第64章 Ch64.強光
Ch64. 強光
《琴酒成為五人組的教官後》
文/系田
【外世界】
清晨,烏丸收到合作的軍.火商被羁押的消息,正和朗姆還有貝爾摩德商讨,琴酒忽然推門而入。
他渾身濕漉漉的,銀白發梢、黑色襯衫以及西裝褲都在持續滴水。不一會兒,地板上積了灘水漬。
“Gin,你怎麽把自己搞成這樣?”貝爾摩德驚訝地問。
琴酒瞥她一眼,徑直走向長桌盡頭的烏丸蓮耶。
“抱歉Boss,我辦事不力。”
朗姆和琴酒素來不合,見狀卻道:“已經不錯了,至少沒像波本那樣被抓。你這次看走眼了啊,Gin。”
烏丸把朗姆的暗諷聽在耳裏,兀自轉動手上的祖母綠寶石戒指,靜靜審視琴酒。
他銳利的目光一寸寸掠過琴酒的身體,不僅發現對方的袖子少了半截,還看見襯衫上明顯不同于水漬的痕跡。
他二話不說撩開琴酒的襯衫,在腹部找到那半截袖子,即使是黑色,也很容易發現已經被血浸透了。
烏丸隔着袖子在琴酒的傷口上摸了摸,擡頭冷聲問:“為什麽不處理完再過來?”
“因為着急見您。”
明明是很平常的表述,因為兩人關系暧.昧,倒像是有別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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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丸勾唇一笑,像算計的獾,眼神透着慵懶:
“你就這麽……空手過來見我?”
琴酒沉默幾秒:“兩箱霰.彈.槍和我們事先準備的現金都在門外。”
赤井秀一比他預想的更加慷慨。
朗姆表面不動聲色,在桌下的手卻緊緊握拳。貝爾摩德發現了,饒有興致地卷着自己的頭發。
她的愛好很多,最大的就是看琴酒和朗姆窩裏鬥,而且要朗姆吃癟。
貝爾摩德想再給這場争鬥添把火,起身開門,把滿滿裝了錢的黑色皮革袋拖進來,當着三人的面打開:
“哇~居然一分都沒少啊?那不就等于白撿了兩箱武器?不愧是我們的Top killer~”
貝爾摩德的表身份是享譽國際的影星,演技精湛,讓觀衆們交口稱贊。
看來現在這樣是故意的。琴酒挑唇一笑,落在烏丸眼裏,神色驟沉。
他出其不意捏住琴酒的襯衫下擺,湊上去聞到一些水藻和發黴垃圾的味道:
“那片的水質确實挺髒。你去我卧室洗個澡,選身中意的衣服換上。還受着傷別感冒了。”
此話一出,朗姆和貝爾摩德皆面露詫異。
誰都知道Boss極重隐私,不許別人随便進卧室。之前有一任金絲雀沒得到允許就爬上床,烏丸二話不說命人把他殺了,死狀還很慘。
但現在—
琴酒居然能随便在烏丸的衣櫃裏挑挑揀揀?
怪不得組織裏都傳琴酒是Boss的新寵。貝爾摩德半遮半掩地打量他們,總覺得這次Boss不太一樣。
說不定是來真的。
那個殺人不見血的Boss也會真心喜歡上什麽人嗎?
貝爾摩德抿抿唇,把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抛在腦後。
得到殊榮的琴酒沒什麽特別反應,道了聲謝,轉身離開。
等人影完全消失,烏丸板着臉問貝爾摩德:“你還有什麽想說的嗎?”
貝爾摩德混跡名利場,慣會察言觀色,聞言嬌笑着搖頭:“本來還想幫Gin求情,現在看來,根本用不着我出馬。”
如她所料,Boss聽到這話很高興。
琴酒邊洗澡邊複盤,烏丸和他想的一樣謹慎、狡詐。
幸虧他早有準備—
進組織前先回了趟家,把上衣換成自己的,撕裂袖子用作包紮,又從頭到腳淋了冷水,最後把水藻放在衣服上,留下氣味,造成是穿這件襯衫游泳的假象。
他知道,烏丸是個占有欲很強的人。
如果發現他穿了別的男人的衣服,恐怕對方會吃不了兜着走。
赤井現在是自己的盟友,他不允許這種事發生。
一小時後,烏丸給朗姆和貝爾摩德布置完任務,讓兩人分別去找可以取代上一家的供應商。
他一手經營的組織在外界有“暗之帝國”的美譽,不怕找不到人合作,但對方的誠意、資質都要考量。
烏丸捏捏鼻梁走回房間,一眼看見躺在自己King Size床上的琴酒,失笑。
他好像只說了讓洗澡和換衣服吧?
Gin最近真是越來越自說自話了。
但烏丸也不生氣,反而輕手輕腳坐在床邊。琴酒的發梢和以前一樣半幹不濕,怕不是吹着吹着就沒耐心了。
由此可見琴酒這人也很矛盾,留了長發卻懶得打理,就像他,明明喜歡眼前的男人,也忍不住懷疑。
烏丸本來想幫琴酒把頭發吹幹,又擔心吵醒他,于是開了空調,調整到合适的溫度。
空調的聲音很輕,琴酒警覺地睜眼,一見床邊是他,立刻爬起來:“先生,你什麽時候來的?”
烏丸壓着琴酒的肩膀,順勢起身,居高臨下俯視對方時,該說些關懷的話拉近關系,斟酌後說出的卻是:
“向FBI通風報信的人是你嗎,阿琴?”
琴酒眼裏沒有半分睡意,沉默幾秒後點頭說“是”。
“我需要一個解釋。”
“因為現在的合作方态度傲慢,長此以往,恐怕會騎到您的頭上。還不如趁早殺雞儆猴。”
琴酒也有道理,就像那家夥用“那個女人”來稱呼見過多次面的貝爾摩德,還對他說些不三不四的話。
但烏丸不為所動:“還有呢?”
“聽說FBI的審訊手段最先進,想看看波本能不能熬住,值不值得我們花心思策反。”
“審訊?難道最精于此道的不是你嗎?”
琴酒作為組織的三把手,平時工作的一大部分就是抓卧底,宰叛徒。
論折騰人,沒有誰比他更在行。
琴酒笑了下:“波本是公安,這種事當然要由正義的一方來做。等他被折磨得只剩一口氣,我們再把人接回來。”
烏丸對下屬的恩怨不太關心,也知道赤井秀一和波本有些私仇,好像和同學有關。
“我記得他的實力也很強,為什麽你逃出來了,他沒有。”
琴酒頓了幾秒:“因為我們之前發生在這裏的争端,他打算借機接近我。所以主動提出幫忙拖延時間。”
聽到這話,烏丸一把捏住琴酒的下巴,俯身盯着對方的眼睛:“他對你這麽好,你不會動感情嗎?”
“他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烏丸挑下眉:“那你喜歡什麽類型。”
琴酒沒回答,而是勾着上司的脖子接一個綿長的吻。
烏丸眼裏的詫異轉瞬即逝,如果沒記錯,這是對方第一次主動。
他很受用。
後來也沒做,因為烏丸怕琴酒腹部的傷口撕裂,兩個人單純地相擁而眠。
烏丸有嚴重的睡眠問題,總是防備別人在夢裏幹掉自己,在琴酒身旁倒難得睡了個好覺。
他注視琴酒安靜的睡顏,當然會湧起欲.望,卻也認真思考起兩人的“第一次”放在什麽時候合适。
或許該注重點儀式感。
羁押到了48小時,軍.火商被批準逮捕,降谷零因證據不足釋放。
他腳步虛浮地走出FBI大樓,被關在充斥強光的房間連續審訊兩天,對身心都是極大的煎熬。
他頭很脹,太陽穴突突直跳,對外面刺眼的陽光更是PTSD,下意識伸手遮擋。
這一擋,沒看見門檻,整個人失去重心,勉強靠訓練有素的身體站住了,擡頭望去,竟發現Gin站在不遠處的柱子下。
一瞬間,降谷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在鼓膜裏“咚咚”地響。
他強撐着,若無其事走過去:“你來幹什麽?”
琴酒沒回答,似笑非笑伸出手:“要扶嗎?”
降谷猛地拍開:“沒必要。”
他故意加快速度走在琴酒前面,察覺對方的目光打量着自己,背挺得更直,腳步也穩。
但這真的很消耗體力。
琴酒亦步亦趨地跟着。
到了大門口,偷着抽煙的赤井從角落裏繞出來,眼神晦暗瞥了兩人一眼:
“真羨慕你啊,能讓黑澤親自來接。”
“黑澤?”降谷輕聲呢喃。
赤井特意這麽稱呼,一來他跟這個名字羁絆更深,二來,組織裏不是人人都知道琴酒的真名,而他知道。
就當是一種心照不宣的炫耀。
琴酒冷着臉走向赤井,伸出手。赤井還以為要挨揍,沒想到對方只是搶走他叼在嘴裏的煙,徒手把火星碾滅。
“傷沒好抽什麽煙。”
赤井怔了下,旋即笑開。
從降谷的角度,正好看見這個紮眼的笑,他心裏堵,面無表情走過去對着赤井:
“你對我的‘照顧’,我會銘記于心。”
赤井聳聳肩:“別那麽客氣。”
兩人轉身要走,降谷忽然說:“你扶我一把。”
琴酒瞥他一眼,依言照做。
兩人漸漸走遠,落在赤井眼裏的是相互依偎的身影,他收了痞笑,臉色逐漸陰沉。
降谷被琴酒半扶半摟地上車,駕駛座的伏特加見狀,不由從後視鏡多窺了幾眼。
琴酒警告地瞪他,目視前方問降谷:
“赤井那厮公報私仇了?”
降谷抿抿唇,他不是那種喜歡宣揚自己苦難博同情的類型。
“你的傷好了嗎?”
伏特加被兩人雞同鴨講的交流吓得夠嗆,就怕他們随時打起來,趕忙把副駕駛上的塑料袋遞給琴酒:“大哥,這是消腫止痛的藥。”
琴酒“嗯”了聲,接過問降谷:“你來,還是我來?”
降谷一把搶過塑料袋,轉過頭,窗玻璃映照出張鼻青眼腫的臉。
他精神不好,手也止不住發軟,碘酒沒能沾在棉簽上,反而把後座的真皮弄髒了。
琴酒擰下眉,強行收了藥品,把降谷的臉掰過來:“伏特加好不容易換的車,別被你毀了。”
雖然他嘴上不饒人,動作卻很溫柔,棉簽碰到降谷傷口時輕得像蜻蜓點水。
兩人四目相對,降谷一眨不眨盯着琴酒的眼睛。
心理學上說,近距離對視8秒,彼此會産生愛意。
這是真的嗎?
琴酒撩起眼皮,漫不經心問:“你這麽看我幹嗎?”
“啵。”
一瞬間,降谷好像聽見胸口那顆種子摧枯拉朽生長的聲音。
他配合地讓琴酒上完藥,看對方娴熟地把東西收拾幹淨,泛着光澤的發絲像銀河,對觀賞者産生如夢似幻的效果。
即使大腦極度疲憊,降谷依舊老謀深算。
他想,如果要利用honey trap,還有什麽時候比現在更合适?
“Gin。”
降谷低低叫了聲,在對方擡頭的瞬間,手穿過柔滑的發絲,捧住半邊臉親了上去。
琴酒睜着眼,任他為所欲為。不過下一秒,眼裏卻由衷驚訝。
因為,越過降谷不自覺聳高的肩膀,琴酒和另一輛車上的男人四目相對。
那是—
這個世界的諸伏高明。
琴酒閉上眼,讓這個吻變得更深。
我們高明終于出現啦!
由于思如泉湧,今天也順利更新了。哦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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