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Ch60.甜蜜陷阱
Ch60. 甜蜜陷阱
《琴酒成為五人組的教官後》
文/系田
【外世界】
琴酒剛醒,感官還在恢複,唯獨痛覺格外敏銳。
他被烏丸捏得皺了下眉,腦袋裏一直煩人的聲音消失了。
難道是因為那個蠢貨,他才僥幸活了下來?
琴酒不知該對此作何感想。
他不是故意要死,只是幹這行久了變得麻木,如果情況合适,他也樂于順水推舟。
他不準備跟烏丸說實話,不過對方也應該不是第一次碰到這種事了。
曾兩次折在他手裏的師傅斯丁格死前,就和他有着一模一樣的表情—釋然。
“在時光機裏差點和我做X的是您嗎?”他恭敬地看着烏丸問。
“你在說什麽?”
“沒什麽。”琴酒得到了想要的回答,轉頭定定地凝望着天花板。
雖然轉瞬即逝,但他臉上的神色是放松。
烏丸在旁邊目光灼灼地盯他,眼裏掠過一絲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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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起身把琴酒困在自己的雙臂間,俯身,猶帶煙草味的嘴唇擦過琴酒耳畔:“玩夠了就想一筆勾銷。不覺得算盤打太好了嗎?阿琴。”
話音落,他餘光瞥見琴酒驚訝的眼神,猛地拽下眼前一根銀發,妥帖地收進口袋,然後反手一巴掌狠狠甩在琴酒臉上。
“啪”的一下。
駭人的聲音在卧室回蕩的同時,一個微.型.竊.聽.器順暢滑入琴酒耳內。
“搞清楚自己的身份,Gin。你不過是我養的一條狗。”
說完,烏丸陰沉着臉離開。
過了會兒,門外傳來他克制的聲音:“給我看緊他。”
“是。”
琴酒認出那聲音屬于降谷,或者說波本。
原來如此。
他饒有興致地挑了挑眉。
組織裏的人都知道琴酒出任務時遭遇車禍,今天是昏迷的第三天。
所謂的“任務”就是竊取最近大熱、正在試運行的“時光機”的核心技術芯片。
這個“時光機”發放了20個玩家名額。
降谷也參加了抽選,可惜沒被選上,倒是聽說搜查一課一下中了倆。
說不羨慕是假的,畢竟他也想借傳說中的高科技回到7年前,見見彼時還在警校的“他們”—活生生的“他們”。
至于琴酒,明明任務失敗卻收獲了讓組內幾乎所有人都驚訝的最高待遇。
Boss不僅把人接到自己的卧室,還找了全國醫術最高的沼田教授前來問診,沒日沒夜地陪着。
降谷透過卧室門的縫隙,隐約看見裏面的兩人。琴酒不負衆望地醒了,正輕聲說着話。Boss俯身像是要吻他,轉瞬卻甩了琴酒一個巴掌,神色陰鸷地出來。
“看緊他。”
“是。”
降谷畢恭畢敬地回答,心裏劃過疑問。
這兩人間到底發生了什麽?
降谷深吸口氣進入卧室。
說實話,他對琴酒沒什麽好感,因為對方是整個組織的三把手兼Top Killer,和身為公安卧底的他水火不容。
躺在床上的琴酒臉和唇色都很蒼白,額頭布滿冷汗,顯出難得一見的虛弱。
不過嘴巴還是一如既往地不饒人:
“看到我被打很開心吧?波本。”
降谷倒水的動作一頓:“确實。從沒見過Boss發那麽大的火。”
話雖這麽說,降谷見到Boss真容也是最近的事,靠着自己出色的能力和下屬風見配合,接連完成兩項難度極高的任務。
他沒想到幕後主使居然是日本國內的首富烏丸蓮耶,怪不得組織就像棵千年古樹,能屹立不倒這麽久。
看來要連根拔起,還得花上好一陣功夫。
降谷在水裏加了點冰塊,拿着玻璃杯朝琴酒床邊走。
“給我杯威士忌。”對方冷不丁說。
降谷皺眉。他和琴酒的關系是組織裏衆人皆知的差,多虧于此,這會兒也能光明正大地表露嫌惡。
“雖然你讨人厭,倒也不必這麽急着歸西。”
琴酒正勉力自己坐起來,聽到他的嘲諷,莫名勾唇笑了下,好不容易支起的身體又原封不動滑回去。
降谷內心掠過掙紮。
一方面,他深知琴酒的本質不值得同情;另一方面,他是個警察,很難對需要幫助的人置之不理。
兩者相較,降谷選擇伸出援手,只是拽琴酒的動作很粗魯,明知對方剛經歷過車禍,手裏的力氣也一點沒收。
琴酒面無表情,被牽扯到傷口,不由咳嗽兩聲。
“你還真能忍。”降谷看着他額頭滲出的冷汗,嘲諷道。
“我要喝水。”琴酒冷冷地說。
玻璃杯遞過去,琴酒接時手顫了下,幾滴水飛濺到衣服上,暈染成一朵模糊的花。
他擡頭飛快地瞥了降谷一眼,像是想掩飾自己的失誤。
降谷并不會配合他的演出,一手握住他的後頸,一手用水杯邊緣貼住他沒有血色的唇。
“就這麽喝吧。”
沒等琴酒反對,玻璃杯大幅度傾斜,澄澈的水争先恐後湧向琴酒。
降谷并不是不會照顧人,只是懶得把平時的柔情分給琴酒,哪怕一點。
冰塊在玻璃杯裏激烈地碰撞,發出清脆的響聲。
降谷冷冷盯着,看琴酒的喉結幾番滾動。一些水從杯沿流出,順着對方的下巴,經過白皙纖長的脖頸,最後隐沒在微敞的領口,留下片引人遐想的陰影。
他突然覺得熱。
不知不覺,琴酒已經被半強迫着喝完大半杯水。
“可以放開我了嗎?”對方神色冷淡地睨着他,完全沒有受制于人的覺悟。
降谷回過神,收手的同時,眼角餘光恰好瞥見琴酒被水滋潤過的唇,不像剛才白得那麽吓人,恢複了些血色,泛着光澤,看上去很好親。
意識到自己在胡思亂想些什麽,降谷狠狠咬了下後槽牙,對上琴酒審視的眼神,一下冷臉:“你在看什麽?”
“突然發現,你和我以前認識的一個、朋友很像。”
琴酒說的當然也是降谷,不過是警校時期的降谷。
記得在學校的初次“重遇”,他覺得對方的氣質發生了很大改變。現在仔細看,其實本質一樣。
降谷雖然更擅長掩飾,眼裏的倔強、身上鋒利的刺還是會在不經意間透出來,尤其是對着他的時候。
無論在“時光機”的【裏】或【外】,他們的關系都肉眼可見地差。
或許是因為兩人有極其相似的部分。
琴酒想着,嘴唇微勾飛快地笑了下。
降谷看見這個笑,心跳不自覺加快。
沉默在他們之間蔓延,不知是算計還是暧昧。
也可能都有。
降谷敏銳地察覺情況正在悄然脫離掌控,趕忙生拽回來。
他們一個站着,一個坐着。降谷順勢垂下眼簾,居高臨下地問:“你剛才和Boss怎麽了?”
琴酒如願擡頭看他,面色沉靜地說:
“噢不是什麽大事,Boss想.上.我,我沒同意而已。”
降谷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手裏的玻璃杯“哐當“滑落,好在琴酒反應迅速,手掌墊在下面,費了點力握住杯底。
得到的消息實在太令人震驚。
首先,他沒想過琴酒喜歡男人。
其次,從對方平淡的語氣,好像還慣常做下面那個。
降谷很快意識到自己的失态,在琴酒趕得及開口詢問前,抿了下唇,臉色恢複如常:
“抱歉,手滑了下。”
他說着,從琴酒掌裏收回玻璃杯,再也沒看對方一眼。
過了會兒,降谷借故離開。
琴酒環顧昏黃空曠的卧室,嘴角慢慢上挑成戲谑的笑。
他意猶未盡地舔唇,睡了太久,雖然被灌下大半杯,體內還是缺水。
就像水分之于生命,“掌控”對琴酒而言也是不可或缺的—
無論是對人,還是對物。
這時,耳裏的竊聽器突然傳來Boss刻意壓低的聲音:
“你不怕波本把你剛才的話傳播得人盡皆知嗎?”
琴酒輕笑了聲:“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嗎?Boss。”
反正事情傳出去,丢臉的又不是他。
次日,降谷向打工的波洛咖啡廳請了假,帶着一早做的金槍魚飯團去公園和風見碰頭。
如降谷所料,風見果然到得很早,又沒有吃飯。他把飯團遞過去,看對方大快朵頤,随時要噎住的樣子,忍不住說:
“又不是在警校,吃飯沒有限制,你可以慢點。”
“啊對,平時趕着查案習慣了。”風見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降谷怔了下。
他平時卧底在組織,那幫人雖然背地裏做的龌龊事無數,表面卻永遠風光霁月,聽說是Boss不成文的規定。
他為了更好地融入,逼自己改掉分秒必争的習慣,做什麽都不緊不慢,久而久之竟忘記了,“正常”的警察該是什麽樣。
“前輩你怎麽了?”
“沒事。”降谷閉了下眼收回思緒,若無其事問,“拜托你查的事怎麽樣了?”
風見的神色有些微妙,所幸飯團已經消滅,才不至于被噎住。他從包裏拿出個土黃的文件袋:
“根據前輩的描述,側寫師的分析都彙總在裏面了。”
“多謝。”
降谷拆開文件袋,快速浏覽,專注的模樣讓風見心驚。
“前輩,你為什麽讓側寫師着重分析這個男人喜歡的類型?”
風見記得目前打入組織的公安,只有面前的降谷一個,沒有其他,女性。
降谷充耳不聞,風見早前的那個猜測卻愈發有成真的可能,他惴惴不安地問:“你該不會打算設個honey trap,然後自己上吧?”
降谷聞言,攥在手裏的白紙上仿佛又出現琴酒那雙顏色很淡但泛着光澤、滋潤的唇。
他喉結一滾,平靜地擡頭看着下屬,不怒自威:
“就算我要這麽做,有什麽問題嗎?”
?誰給誰設?
還有兩段【裏世界】的劇情0點前寫不完了,明天更吧(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