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 18 章
冷卉聽了半天才聽懂，原來是茶溪的優勝禮物被另一個嘉賓“私吞”了。
視頻那邊，冷卉憋笑一直在抖。
“雖然，我覺得……”冷卉強行冷靜下來，哄着說，“這應該是一個誤會。但他讓你産生這種誤會，就是他的不對。”
茶溪癟了癟嘴。
回來以後她才知道，原來那位前輩幫她挽袖子的時候，其實是在做任務。
他贏了卧底任務，還帶走了她的獎勵。
茶溪也說不清自己在計較什麽。
她悄悄伸出自己指尖的枝桠，看着出神。
“這幾天雖然是放假，但你也不能斷了練習。”冷卉叮囑着。
“你的排名現在雖然在前十，而且每期都在前進，但是還并不是穩拿出道位。接下來的每一期舞臺，你都絕對不能失誤。”
冷卉每期排名都在數一數二，她的出道指日可待。
現在冷卉只擔心，能不能和茶溪當隊友。
如果茶溪有一天被淘汰離開這個節目……冷卉不想去想象那樣的事。
這一周假期快結束的時候，《驕星探》最新一期播出了。
正如節目組所期待的那樣，茶溪和陳哥的“卷王x摸魚王”組合提供了不少笑點，不過也有人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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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聯網就是這樣的，什麽都能吵起來。
驕星探的貼吧裏有人發帖：陳哥早就該淘汰出局了，以前當個混子沒人管他，現在換個嘉賓問題全都暴露出來了，什麽都幹不了還賴在節目裏不走，真搞笑。
陳哥是老牌的綜藝人了，不說成就，光是這份資歷也足夠叫人尊重的了。
《驕星探》的多年老粉看到這種話當然氣得不行，沖上去理論，讓樓主尊重每一個主持人，他們存在必然是有存在的理由。
樓主卻很嚣張，接着回應道。
“自己拖後腿還不讓人說？主持人存在的目的就是帶嘉賓的，可他呢？整就一個累贅，茶溪整期節目花了多少力氣幫他擦屁股？”
這話太難聽，而且這種拉踩的口氣極易轉移怒火。
老粉們攥着怒氣，想方設法地用更難聽的話怼回去。
“樓主成分可疑，你是茶溪的粉絲吧。”
“愛豆粉絲滾出去，驕星探是一個大家庭，這麽多年的節目了也是你一個小癟三能拉踩的？”
“一個還沒出道的練習生，我還以為是什麽名人呢。要不是驕星探我根本不認識茶溪是誰，還沒紅就想着踩前輩了，祝她這輩子也無法出道。”
“就是，一個什麽作品也沒有的人，能上節目來蹭節目的熱度就應該謝天謝地知足了，居然還好意思掐挑，臉真大。”
還有的說，“我就很煩茶溪這種人，玩個游戲而已，開心就好了，這麽認真幹什麽？折騰自己不說還要連累別人，我就喜歡躺平，怎麽了，不可以嗎？礙着你了？”
有人看不下去了：“茶溪也沒說什麽吧，陳哥坐着不動她都是自己默默做任務，也是為了這個團隊啊，結果不是拿了小組第一麽。驕星探最近幾年，除了跟茶溪組隊的這一次，陳哥有拿過一次優勝？”
“你不想贏可是隊友想贏，隊友努力又沒讓你努力，你還煩上了。”
“回我的這幾個味太沖了，我就偏偏讨厭她，她連愛豆都算不上，上節目裏來做什麽人設？”
吵了幾輪之後，重點已經完全偏了，之前發帖的那個樓主反而神隐，沒再出來回複，也沒人再理他。
他們都認定樓主就是茶溪的粉絲，罵茶溪就等于罵樓主。
這個帖子吵了八頁，還時不時地有人頂帖，一直飄到首頁來，後來看到帖子的人不明真相，看見吵得這麽兇，雖然沒看到具體證據，但也下意識地認定茶溪沒幹好事。
但再怎麽吵，大部分觀衆對于驕星探新一期節目還是很驚喜的。
【今天是什麽日子，歐神居然上節目了？】
【我第一次看到他參加綜藝，真的好帥。】
【啊啊啊又有才華還長那麽好看真的太犯規了，這哥真的是神仙級別的人物，站在那兒就跟凡人有差距的。】
【哈哈哈另一邊的茶溪也是這樣啊，畫風跟別人完全不同。這倆人都自帶氛圍感，站在一塊兒還挺合适的。】
【不過茶溪是真的挺适合這個節目的，敢想又敢拼，可以考慮以後來當常駐~】
【別了吧，咖位不夠。還不一定能出道呢。】
【确實，別了吧，隔壁都吵翻天了，固定成員的粉絲不喜歡她。】
【樓上的不要按頭，我是陳哥的粉絲，就是看了這期節目才知道茶溪，挺喜歡的，不知道隔壁在吵什麽。】
“韶光如你”從第七期開始，選手們需要自己原創，導師只會給出很有限度的幫助。
而且，不能依賴某一個隊員完成原創，必須每一個選手都參加。
這對所有人來說都是一個巨大的挑戰，茶溪也沒什麽時間玩游戲了，只要一閑下來，就都在看冷卉給她的那些工具書。
她沒有任何經驗，必須短時間內熟悉原創內容，不管是作詞，編曲還是編舞，她必須要參與其中一樣。
一連看了好幾天書，茶溪終于重新拿起手機，就看見微博上omxu3627發來的幾條消息。
三天前。
omxu3627:【分享游戲截圖.jpg】
omxu3627:還不錯。
兩天前。
omxu3627:不喜歡玩這個游戲了嗎？我還找到別的有趣的。
23小時前。
omxu3627:遇到什麽麻煩了？
茶溪這才想起來自己不僅是很久沒有玩游戲，也很久沒有跟omxu3627聊天了。
茶溪剛想回答，說是工作上的事，手指又頓了一下。
omxu3627已經知道她是誰了，當然也知道她的工作內容。
茶溪就沒有再遮掩，直接說：“準備下一場公演，有點難。”
那邊幾乎是下一秒就發來回複：“哦。”
過了一會兒，他又問道：“我能幫忙嗎？”
茶溪發了個小貓的表情，說了句“不用，謝謝。”
她當然不覺得omxu3627能幫忙，她自己也是初學者，就不指望其他朋友能救她于水火。
但或許是她太久沒有上線，一向話少的omxu3627居然主動關心她了。
有朋友記挂的感覺真好。
但說到幫忙，茶溪聯想到了那天認識的歐前輩。
如果能跟他學寫歌詞就好了，聽說韶光如你的主題曲歌詞也是他寫的，真的很厲害。
原創不能一揮而就，茶溪也沒有去妄想太多。
她分析了一下，編曲、歌詞，都需要長期的積累和試錯，而且很難直接應用到舞臺上，她只能嘗試去修改編舞。
茶溪把她的想法跟冷卉說了一下，冷卉也很認同。
接下來就是跟隊員商量磨合。
但這一次，進行得不太順利。
第七期節目終于播出。
中間多等了一個禮拜，飄過的彈幕比往日更加熱情。
pd宣布了自主原創的比賽內容，觀衆們也不由得捏了一把汗。
【原創？聽起來好難，她們行嗎？】
【像冷卉這種肯定是沒問題的，我聽過她在某音上發的原創歌，質量很不錯，別的就不知道了。】
【哈哈，別多想，這就是一個噱頭而已。有的練習生本身年紀就很小，練習時長更短，都沒系統學過，怎麽可能完成得了自主原創？絕大部分都是公司給幫忙的，再拿出來說是她們自己的點子，也就騙騙觀衆了。】
鏡頭拍到了茶溪這一組。
茶溪拿着鉛筆趴在地上寫寫畫畫，似乎是在做着什麽筆記，她專心致志，其他人喊了她幾遍，她都沒聽見。
直到她停筆，才反應過來。
“啊，怎麽了？”
“剛剛陽陽說，她設計了一版新的編舞，讓我們看看呢。我們看了都覺得挺好的，就差你了。”
茶溪是組內目前排名最高的，暫任隊長。
那個叫做陽陽的女生組內排名第二，公司給她做宣傳時，一向有小才女的稱呼。
茶溪道了聲歉，跟過去看陽陽手上的視頻。
視頻中是陽陽自己在c位跳的改編舞蹈，動作很利落，也很符合這首歌的風格。
陽陽看着看着就微笑起來，解說道：“我對c位有特殊的設計，動作呢有點難，到時候我來完成就好了。小溪你的位置在……”
“我覺得，有點不夠好。”茶溪抿了抿唇。
“什麽？”陽陽微愕。
“舞蹈很好看，但是跟原曲風格太像了。到時候觀衆能看出來是我們的原創嗎？”茶溪說，“而且，你這個舞蹈已經很完整了，我看不出我們可以改動的空間在哪裏。按照規則，每一個人都要參與。”
陽陽勉強彎着唇角：“我剛剛說了，每個人都分了part，你可以改自己的part，只要不影響整體，怎麽改都行。”
茶溪拿出了剛剛她寫寫畫畫的那張紙。
“這是我的想法，我們可以試試？”
陽陽狐疑地接過。
紙上第一句話寫着：風格，抒情。
陽陽呵地笑了一聲，搖頭說：“茶溪，這就是你的想法？你別忘了，我們這是需要團隊完成的舞蹈曲，怎麽改成抒情曲？”
茶溪解釋說：“所以我是說，把前奏改成抒情風格，和後續形成反差。”
陽陽把那張紙還給了茶溪。
“不要幹費力不讨好的事情，你那都只是憑空想象而已。茶溪，你不會真以為原創誰都能做吧？”
彈幕飄過一行問號。
【？其實我不理解，陽陽為什麽要說這句話。原創不是誰都能做的，是什麽意思。只有她能嗎？】
【不是吧，陽陽是說原創很難的，時間這麽短，馬上要比賽了，讓茶溪腳踏實地一點。】
【我覺得陽陽說的沒錯。】
茶溪又努力勸說了一番其他的成員。
最終大多數人同意，兩種方案都試試。
彩排前一天，舞蹈導師娜美過來查看進度。
茶溪組幹脆兩種都表演了一遍，讓導師來決定。
娜美看完之後，表示很驚訝。
“你們是我遇到的第一組，準備了兩種模式的節目。”
娜美以手托腮，沉吟了一會兒。
“說實話，第一種很有你們自己的特色，也能看出原創的誠意，但好像練習不夠，有的地方我看到你們表現還比較生疏。”
“第二種呢，很完整，不過也沒有什麽記憶點。”
“各有各的好處，你們自己決定吧。這兩種模式的主導者分別是誰？”
娜美很感興趣地望着她們，茶溪和陽陽站了出來。
娜美笑了笑：“我記得茶溪是你們這組的隊長。我也希望你們明白，在團隊工作中，隊長是有優先權的，同時，隊長也肩負着更多的責任，不論成敗與否。”
茶溪擡起眼眸，認真地看了導師一眼。
【哇，娜美導師一定看出來了，她們就是意見不統一，才會兩種都練的。】
【這是暗示她們選茶溪主導的第一版吧，我好期待！我更喜歡這一個版本。】
【我喜歡陽陽那個。】
賽前的片段到這裏結束。
茶溪組正式上臺。
舞臺燈光亮起，六張椅子依次排開，藍幽幽的燈光襯着滿是星光的舞美背景，非常夢幻。
長期沉浸在舞曲快節奏旋律中的觀衆們，都覺得心神此刻變得寧靜了些許。
【真的是第一版！抒情版。】
最左邊的女生拿着話筒，第一個開口，低吟淺唱，女生音色的柔美展現得淋漓盡致。
每一個人都拿着手持麥，能明顯聽到人聲和氣息，實力得到了充分的展現。
【這一組其實vocal比較多，這一個版本更适合她們。】
【但是太靜了，在舞臺上很吃虧的。】
茶溪把前幾句曲調拉緩拉長，從歡快的舞曲變成了清新怡人的晚風小調，這幾句前奏引入過後，又回歸了快節奏。
抒情曲沒有明顯c位，但是陽陽的站位基本都在中間。
高潮之前的那句高音，也是陽陽的part。
陽陽立定在舞臺中心，拿着話筒高高揚起頸項，剛唱出兩個字，後面的聲音忽然卡在喉嚨裏。
不對勁。
她搶拍了。
搶在了伴奏之前，那一句人聲非常突兀。
臺上幾個組員的表情都顯出了些許驚慌，陽陽自己更是反應不過來，瞳孔睜大，僵立着不知所措。
下一刻在正确的節拍上，茶溪的聲音響起，準确切入節點，完美高音收尾，同時立刻街上她自己的那一句歌詞。
茶溪接上了這一句之後，從舞臺效果上來看，其實已經大大降低了突兀感。
對這首歌不熟悉的觀衆甚至還可能會覺得它就是這麽設計的，為了強調這句高音。
之後繼續正常的舞臺走位，三分半的表演總算順利結束。
但陽陽的表情再也沒有正常過。
表演結束回到後臺，陽陽忽然崩不住了，不顧攝像頭對着茶溪大吼起來。
“都是你要改什麽節奏！害得我全都亂了，如果不改的話，我一定不會進錯拍！”
茶溪愣了一下，沒說話，旁邊的人顯然是覺得尴尬，勸道：“沒事了，剛剛看到我們小組投票了，我們不低，比另一組還高兩票呢。”
“小組分不低，你們是沒事了，我怎麽辦！”陽陽甩開那人的手，擦着眼淚憤憤跑開，“我失誤了，我的票一定很少！”
彈幕變得更多了。
【雖然但是，失誤不是她自己的問題嗎？有什麽好哭的？】
【我能理解，如果是我的話也肯定會生氣。本來陽陽自己就付出了很多，編舞也很好，如果按照陽陽自己的編舞，她一定不會失誤。但茶溪是隊長，陽陽沒辦法只能聽她的。】
【但是我總記得陽陽那版我看過，我去找找。】
所有組都表演完了，茶溪組的整體分數不低，排在中上游，而茶溪個人的分數排進了本期前五。
陽陽的眼淚還沒有停，聽到茶溪的分數時更加忍不住了，在人群中啜泣起來，引得好幾個女生頻頻回頭安慰。
陽陽的個人分果然很低，但其實不是觀衆給的分，而是導師看出了她的錯誤。
還好，這一期不是淘汰賽，綜合第八期排名再進行淘汰。
練習生之間的氣氛一時之間變得有些尴尬。
第七期節目結尾，回到宿舍，陽陽和別人哭訴抱怨的聲音從隔壁傳來，冷卉沒什麽表情地站起身，把門關上。
這一期評論區都在讨論茶溪和陽陽之間的事。
【冷卉太護短了，為什麽不讓茶溪去跟陽陽道歉？陽陽也真的很委屈啊。】
【這是什麽道理，誰有人護着誰就有錯？茶溪被陽陽當着面怼，陽陽還哭，茶溪說了一個字嗎？要是我早就臉上挂不住了。】
【陽陽哭的是她的個人分，跟團隊沒關系。茶溪做決定考慮的是團隊，不是誰個人，請搞清楚！】
【只有我覺得陽陽太明顯了麽，她編舞的那一版她都明說了她要當c，心裏想的什麽昭然若揭。這一版不僅沒當明面c，還出了誤差，肯定心裏不平衡，這根本跟茶溪沒關系，她只是遷怒茶溪而已。】
【拜托別亂猜……陽陽還是個小女生，情緒上臉很正常的，別說得那麽陰暗。】
幾小時後，評論區有了新的熱帖。
【錘了，陽陽那版“改編”是照搬某站博主的教學視頻。】
吃瓜群衆紛擁趕去。
原來就在節目播出的兩天前，某站博主上傳了一段教學視頻，标題就是《改編xx》，很好找。
而她的分解動作跟陽陽說她自己設計的那段動作一模一樣，只是有些順序調換了而已。
本來是兩個練習生之間的事，沒想到現在還有了新的發展。
陽陽那邊的團隊緊急展開公關，想了很多說辭，可是對方的上傳時間就是比節目播出時間早，這就是硬錘。
總不可能是那個博主自己跑到韶光如你的錄制棚裏偷看了陽陽的編舞吧？
很多人跑到那位博主的社交平臺下留言，支持她維權，抵制抄襲。
抄襲這口鍋蓋下來，最後估計陽陽那邊的團隊也急了，直接放出了和那位博主的聊天記錄截圖。
原來一周之前團隊就和這位老師聯系好了，請她幫忙給陽陽設計改編舞蹈，到時候會支付她一些費用。
但最後價格沒談攏，人已經把舞蹈設計好了，團隊卻不肯按照專屬所有價格支付。
一首歌要在節目上播出，本來就需要一筆授權費。
再加上專屬編舞費，這已經是一筆大數目，陽陽的團隊拿了舞蹈，就想糊弄過去，想從編舞老師這裏省一點錢，只給了她授權費。
可這位編舞老師也不是好惹的，她自己也有很多粉絲，每天跟着她的視頻學扒舞，一氣之下，她幹脆将那段設計給陽陽的舞蹈放在社交平臺上，按照會員制，開放授權付費收看。
反正陽陽的公司只付給她授權費，授權給一個人也是授權，給多個人也是授權，她不違規。
剛好就有看這期韶光如你的觀衆，看過這段視頻，再一去比對，立刻認了出來。
這一波真相出來，節目組和真心喜歡這檔節目的觀衆卻只覺得慶幸。
【真的……還好節目裏用的是茶溪編的那個版本，不然真的臉丢大了。】
【社死現場，陽陽可以直接退賽了真的。】
【其實我想說，你們吵了這麽久，我都沒有看到一個誇茶溪的帖子。她改編的那個版本真的很好，她真的很有天分！】
【有誰還記得我們溪溪一開始什麽都不會麽？純素人新人進的圈子，到現在top5之一，誰都沒想過。粉上她太幸福了，誰能想到我這輩子還能搞到天才top呢，感動了家人們。】
被這麽一提醒，大部分才想起來。
茶溪身上的光芒總是那麽熾烈，美好的标簽太多。美貌，熱搜體質，生花推廣人……他們都理所當然地覺得，她一直就是這麽閃耀，卻忘了其實她最開始時一無所有。
第八期排名，茶溪第三。
第九期時，茶溪自己寫了一段rap歌詞，首次挑戰rap部分，拿下第二的名次。
網上對她的讨論沒有錯。
從一開始只會唱兒歌，到後來學會舞蹈，學會抒情曲，學會編舞，寫詞，rap。
她明明白白地展現着自己的蓬勃能量，告訴所有人，她還有無限可能。
第十期，總決賽。
飄花的彩帶，熱烈的舞臺，激昂的呼喊，mtime組合的成團出道夜。
茶溪的網絡投票居高不下，宋北橋為首的導師給出一致高分，綜合排名第一。
激動到淚目的粉絲們拉出橫幅“茶溪的溪是c位的c”，目送她走上最中間的寶座。
mtime，取自my time。
茶溪在排位感言環節對着鏡頭說：“我有一年的時間來做偶像，是你們給我的，我會珍惜。”
幾乎占了整面牆壁的投影光幕前，歐煦靠在沙發上，靜靜看着光影中的人出神。
一旁的徐導把電視聲音當背景音，在看自己的書。
“我有一年的時間。”歐煦忽然輕輕地開口。
“什麽？”徐導沒聽清，扭過頭。
牆上的投影中，彩帶飄飛下來，落在少女精靈般的面頰上。
歐煦手指不自覺地微微動了動，似是想去捉住彩帶。
他按捺住了，咽了咽喉結，靜靜地說：“寫劇本。”
“上次說的新企劃，我花一年寫劇本，一年後你給我開始拍。”
“……哦。”
我還沒說要答應！徐導別別扭扭地把胖胖的身子轉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