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星際瑪麗蘇22
星際瑪麗蘇22
半晌沉默過後,亞爾弗壓抑着情緒,咬着牙笑着對大哥說:“男未婚女未嫁,是不是太早了些。”
奧斯蒙平靜的神情裏隐隐透着怒氣,他看着自己的二弟,一字一句道:“你親我妻子的時候,沒有嫌早。”
話落,奧斯蒙不再忍耐,他捉住亞爾弗的手臂,用軍人的力量拽開了他。
亞爾弗踉跄地倒在了電梯之外。
奧斯蒙抱着你踏入電梯,他居高臨下看着自己的弟弟,直到電梯門徹底合攏,他才阖上了眼,平複沉重的呼吸。
電梯裏只有你和奧斯蒙的呼吸聲,其餘的人都在樓下,只有你和奧斯蒙,乘坐電梯不斷上升,上升——
呼——吸——
奧斯蒙住在八樓,電梯停了。他抱着你走進他的房間。幾百平,客廳很大,床也很大。
一切都很肅整,幹淨得一塵不染,沒有多餘的裝飾,玻璃收藏櫃裏裝的不是酒,一排又一排的槍擦得發亮。
你有些緊張,你不知道奧斯蒙會對你做什麽。
他現在很生氣嗎,還是已經平靜下來。
你沒有做錯什麽,你和他之間沒有确定關系。
雖然你對他十分依賴,但明面上,你并不是他的女友,也不是他的妻子。
就算你被亞爾弗吻了,按照道理,奧斯蒙也沒有理由怪你才是。
他住所的規整帶給你一種壓迫感,這裏沒有柔和的顏色,不像你住的客房,連燈光都是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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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斯蒙抱着你一直走到了卧室,你的呼吸克制不住地微微急促,你不希望他在這樣的情況下和你親密接觸。
沒有666的痛覺屏蔽,說不定你會很疼。
奧斯蒙将你放了下來,你軟倒在被子裏,垂着眼眸不知所措。
奧斯蒙摸了摸你的臉頰,片刻後,給你脫了鞋。
你更緊張了,手揪住了被子,想逃。
奧斯蒙實在太高大了,你不敢看他,他抱你就像抱小孩一樣,你只能期冀他能稍微溫柔些,不要待你太粗魯。
他的手落到你的腰間,你的胸膛因為急促的呼吸起伏着,他粗大的手無論上移還是下滑,你都承受不住。
你閉上眼,不敢看。
他要做什麽,你都從了。
奧斯蒙看着你,靜靜地看了你許久。
你阖上的眼,你薄紅的臉頰,你咬着唇抑制怯弱……他明白,你不想要。
奧斯蒙嘆息一聲,将你抱了起來。
“別怕,”他撫着你脆弱的脊骨,他一手就能捏碎的柔弱,“別擔心。”
“一切有我。”他沒有怪你,他只是怨恨他自己,沒有保護好你。
你倏地松了口氣,你害怕他真的粗暴地要了你。
你在這個世界無依無靠,能依賴的只有他了。
在你和奧斯蒙友好相處的時候,你不知道樓下的亞爾弗方才怎樣為你揪心。
他瘋狂地按着電梯,要闖上來,他不能讓大哥就這樣碰了你。
亞度尼斯按住亞爾弗,讓他冷靜:“大哥不是那樣的人,你這樣闖上去才會真的激怒大哥!”
亞爾弗一拳打在電梯上:“萬一呢,萬一——”
柏宜斯攥住亞爾弗的拳頭:“你瘋了!大哥和桑灼還在裏面,你發瘋也別碰電梯。”
“你們都做好人,”亞爾弗笑了起來,笑聲令人發寒,“不過是一群懦夫。”
“是啊,誰有你有膽?”柏宜斯陰冷道,“當着我們的面強吻桑灼,如果不是你,怎麽會惹怒大哥?你不要忘了,沒有大哥,你現在不過是個垃圾星的乞丐。”
亞爾弗看向柏宜斯,眉梢眼角染上戾氣:“就你最懂恩情了,裝模作樣,柏宜斯,省省你那套吧。”
亞度尼斯看了柏宜斯一眼,心中贊同亞爾弗的說法,卻仍然制着亞爾弗,勸道:“二哥,你先冷靜一下。事已至此,已成定局。大哥喜歡桑灼,桑灼也沒拒絕,你已經問過了,不是嗎?”
“可她也沒同意!她什麽都沒說。”亞爾弗笑了下,笑中帶淚,滿眼不甘,“她只是沉默,沉默。”
“桑灼什麽性格,你們難道不知?”亞爾弗笑着,“不過是個膽小的家夥。若最初遇到她的是我,她一樣會順從。你當她有多喜歡大哥,不過是找個人哄她罷了。”
“誰能照顧她,她就順從誰。哪怕要跟她上.床,她也根本不會拒絕。大哥和趁人之危有什麽區別,她都沒長大,她什麽都不懂,”亞爾弗推開亞度尼斯,一頭靠在了牆上,“她什麽都不懂……”
站在一旁旁觀的阿爾文,知道來龍去脈後攥緊了手中的花束,原來是二哥……
他短促地怒笑了聲,嘲諷道:“那二哥你強吻桑灼,桑灼同意了嗎?一樣是趁人之危,你把自己摘出去,倒顯得光明磊落了。”
被劇烈動靜驚動的克萊斐爾走下了樓,聽到阿爾文的譏諷霎時頓住了腳步。
最先……最先強吻桑灼的人是他,他才是最令人不齒的那一個。
克萊斐爾從樓道裏走下來的,他看着眼前的哥哥們,卻不敢上前一步了。
柏宜斯注意到了他,掃過來意味不明的目光,克萊斐爾回視,兩人心照不宣的秘密,誰也沒開口。
克萊斐爾退了回去。
他怎樣下樓的,便怎樣上樓,一步又一步,他推開自己的房門,關上能聽到樓下動靜的窗戶,繼續未完成的畫作——
少女躺在潔白的病床上,周身籠罩着一頭又一頭的怪物,其中有個隐隐約約是他的模樣,還有他的三哥柏宜斯。
現在,怪物又要多出許多了,除了至今未歸家的六哥,所有人……所有人都貪婪如怪,觊觎着天真純潔的少女。
沉睡的少女,會被怎樣對待,她一無所知。
下筆的時候,克萊斐爾遲疑了一瞬,六哥遲早會回來的,他要不要……給六哥也留一個位置?
喧鬧過後,衆人離散。
亞爾弗一步一步走上樓,走到七樓時已經步伐踉跄。
他卻不肯停下來。
他要上樓去,上樓找桑灼。
就算找不到,他也要在門外聽着。
如果發生關系,他不信,桑灼那樣柔弱,會忍住不發出聲音。
亞爾弗聽了一夜牆角,從站着到坐着,眼下都發青了。
他什麽也沒聽到,隔音太好,他不敢肯定或否定,只是固執地在這裏守着。
奧斯蒙準備出門工作,打開門亞爾弗恰好落到了門內。
一人站着低着頭,一人躺着仰着頭,場景十分怪異。
亞爾弗尴尬地起身,捋了捋銀發,呃呃兩聲:“我來……我來……嗯對,亞度尼斯做好了飯,大哥你要下樓吃嗎?”
奧斯蒙看着他,心中微嘆了口氣:“回去吧,桑灼還睡着,別打擾了她。”
一夜過去,再激烈的情緒也平靜了許多。
奧斯蒙已經決定,兩月後先和桑灼訂婚了再送她去上大學,至于弟弟們,昨天的示警應當能讓他們有所顧忌。
到最後,奧斯蒙平靜的心中又起波瀾,他也還是使了些手段,試圖用訂婚這樣的方式綁住桑灼。
在真正喜歡的人面前,原來他也無法維持所謂的不帶欲望的保護。
情與欲,原來這般難以分割。
奧斯蒙看着亞爾弗,他從垃圾星撿回來的小孩,現在已經這般大了。渴望的東西從一頓飽飯到一份情愛,他能給亞爾弗前者,但後者,他不會讓給他。
奧斯蒙拍了拍亞爾弗的肩膀,沉聲道:“下去吧,以後也別這樣了。好好睡覺。你還有工作,不要耽擱了。”
“大哥……”亞爾弗站在那裏,還是不甘,還是不肯放手。
奧斯蒙當着亞爾弗的面關上了門,越過了他:“如果你要面壁謝罪,我希望你在自己的屋中進行。”
奧斯蒙的聲音低沉,冷靜,就像訓的只是他手下的士兵。
犯了錯,該罰,他不會歇斯底裏,他要士兵自覺。
奧斯蒙走後,亞爾弗在門口蹲了下來,這下真的像白毛狗似的了。
你打開門的時候,見到的就是這樣頹喪的亞爾弗。
銀色的頭發都好似失了光澤,他擡起頭看你,眼下的烏黑是這白毛狗身上的斑點,不難看,只是添了分讓人在意的憔悴與落魄。
他總是很高大地站着,賣弄着那雙長腿,走起路來也惹人注目,高傲、孤冷又嚣張,何曾這麽狼狽地蹲着,像頭乞食的狗。
亞爾弗看着你,淡水墨的眸中竟有幾絲迷茫,他茫然地仰頭望着,迷途不知回返的路,你是他的方向标,他想要靠近你,擁抱你。
你不由自主摸了摸他的頭,銀發綢緞似的順滑,微涼,吸飽了一夜的冷。
“乖。”你逗他,聲音清泠,是晨起的露。
亞爾弗想要對你生氣,龇牙咧嘴,但他畢竟不是真正的狗,只是落魄的白孔雀,他站了起來,捉住你的手。
“你太過分了。”
他眼裏有幾道淺淺的血絲,一夜不睡沒有折損他的美貌,這讓他看起來有一種淩.虐之美,你有些意動,問:“哪裏過分,亞爾弗,你就像是我和奧斯蒙的看門狗,沒趣極了。”
“桑灼,”他攥你的手握得更緊,“你沒良心。”
他把你捏疼了,你不肯認輸:“你才是,會咬人的狗,可怕得很。”
亞爾弗笑,自矜又暴躁:“是啊,咬了你的唇,舔了你的舌頭,味道不錯。”
“你——無恥,”你掙紮起來,“放開。”
“不放,反正大哥走了,”亞爾弗笑,“他要的,我也要。他跟你做什麽了?”
你被他的話弄得氣惱,故意道:“做些愛做的事,我昨晚叫那麽大聲,你沒聽到?”
“真可惜啊,”亞爾弗拽着你不得不靠近他,他另一只手摟住了你的腰,他垂眸笑,笑得有些壞,又有些難過,“不過,你現在把快樂分享給我也不遲。”
“大嫂。”他弓下腰背,沒讓你應答,他只是洩憤似的那樣叫你,而後堵住你的嘴,不讓你回應。
你掙紮起來,混蛋,混蛋,他怎麽能又這樣。
他鉗制住你的手,摟住你的腰背,你完全被他桎梏,只能柔弱地任由他深吻,他言出必行,說要咬你就咬了你,說舔你也真的探入了你的唇齒之間。
你整個人發軟,發顫,什麽也做不了。直到他放過你,你才得到自由的呼吸。
“混蛋。”你擡起手,想要打他。
亞爾弗捉住你手腕,攥着你踏入大哥的房間。
“你幹什麽,放開我!”
亞爾弗不說話,只是牽着你一路往前,他來到卧室,檢查地面、垃圾桶裏有沒有避.孕.套,他掀開床單探查任何蛛絲馬跡,他甚至想制住你檢查你的身體。
你的眼淚落了下來,在他的暴力當中,你感受到了自己真的毫無反抗之力。
亞爾弗驀然停了下來,他短促地笑了下,而後哭得比你還難看。
在他大哥的床上,他壓着他未來的大嫂,哭得心力憔悴。
真是一出無比滑稽的大戲。
他的淚落到你的臉上,你的啜泣在這樣的情景下止住了。
他在幹嘛啊,你不解,明明是他欺負了你,卻一副被你傷害的模樣。
亞爾弗的職業是模特,還是演員,你有些分不清了。
整整一夜,他守着你,在床榻之外,在房門之外,他不敢睡,他擔心他睡着錯過了你的喊叫。
如果你不情願,他會沖進來的,無論要面對的是大哥,還是将軍奧斯蒙。
他只怕你情願。
他沒理由。
你擡手,說不清是想給他一個巴掌,還是捧起他的臉,叫他別哭。
“亞爾弗,你在哭。”你陳述這個事實,聲音微弱,他離你太近了,就算你只發出氣音,他也能感受到你的情緒。
他微笑起來,眼淚仍然滴落,他問你:“難看嗎?”
說實話,在他這張臉上,很難出現難看的表情,就算他表現得完全不像奧斯蒙那樣勇猛,你也無法說他的脆弱是難看的。
你曾經哭泣過無數次,為了大事小事微不足道的事,你無心講述自己到底有多麽不堅強多麽廢物,你就是這樣一個與被稱贊的品質無關的女孩,一個無關緊要的炮灰……
可就是這樣,你反而被亞爾弗的淚水觸動,如果要批判他這一場并不絢爛的崩潰,那你該如何自處,你遠比亞爾弗弱得多,他好歹表現出嚣張,而你,一直一直期待着他人的保護。
你捧着亞爾弗的臉龐,他的身體緊靠着你的身體,你說不清這一刻是情感的交流更多,還是本能的欲望纏綿。
他靠你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幾乎要吻上你。
你躲開了。
一剎的意亂情迷,你只是透過他憐惜自己。
你并不喜歡他,你希望奧斯蒙現在回來。
奧斯蒙能帶給你安全感,你知道,他會保護你的。
他高大沉穩平靜勇猛,他在意你關心你,從身體到心靈,他承載着你……浮萍一樣的你不需要雨水,你想要根……
這日的午後并不曬人。
你在花園裏的躺椅上躺着,早上的事已被你抛到腦後。
亞度尼斯洗了草莓,你笑着跟他撒嬌說想吃甜點,想吃餅幹。
“要脆脆的,有果醬的,黏牙會很好玩。”你喜歡這樣淘氣的自己,無憂無慮,永遠不用長大,活得像個小孩一樣。
只要他們願意成為你的大人,你就能安心呆在狹小的花盆裏,接受他們精心的澆灌。
亞度尼斯從果盤裏拿起一顆草莓,鮮豔欲滴的草莓靠近你的唇,他要喂你。
你愣了下,草莓觸到你的唇,微微涼,淡淡香,亞度尼斯看你的眼神裏藏着欲望。
“張口。”他對你說。
你的臉輕易就紅了些,你垂下眼簾,不敢看他。
他的指尖搭上你的唇瓣,你張開了些,他把草莓送了進來。那一剎那,你慶幸他送的只是草莓。
如果他探進來,你無法維持天真。
“好吃嗎?”亞度尼斯問,金發的光澤在午後的陽光下水波一樣流淌。你想到浮光躍金這個成語。
他的綠眸沉沉地看着你,你受不了他這樣的露骨,側過了頭去。
你點點頭,算是對他的回答。
自昨天奧斯蒙說兩月後會和你訂婚,你總覺得大家都有點變了。
亞爾弗的奇怪不必多說,怎麽連亞度尼斯也這樣。
亞度尼斯站了起來,他說會為你準備好甜點的。
“很快的,”亞度尼斯說,“很快我就會做好,只是你不能吃太多,下午貪食,晚上的正餐就吃不下了。”
“不會的,你去嘛。”你趕人,想支走他。
亞度尼斯順從了你,你喜歡吃什麽,他總是會為你做的。
在你與亞度尼斯互動的時候,二樓的克萊斐爾一直注目着你們。
畫家的視力很好,不需要借助工具,他也看清了亞度尼斯的手指怎樣撫上你的唇瓣,一顆草莓做僞裝,包裝不下亞度尼斯駁雜的心緒。
如果要用顏色來形容,亞度尼斯在克萊斐爾眼裏像綠色的漆一樣,試圖爬上你的床把你弄髒。
他的手指沾着深綠色的顏料,你嫣紅的唇瓣在他的畫紙上微張着,顯示出嬌媚與渴望,又似乎滿含痛苦。
亞度尼斯遞給你的草莓,如同撒旦遞向夏娃的禁果,你不知道他遞向你時懷着怎樣的心思,克萊斐爾作畫時替他表達。
顏料塗抹的一瞬,他似乎穿過時間跨過空間,頂替亞度尼斯,撫上了你。
你的唇很軟,你的眼神無辜,你不知道他們怎樣用情玉将你浸泡,又捧着柔嫩的真心洗滌。
流水穿過他們的指間,而你被留在了掌中。
亞度尼斯做好了給你的餅幹,他依你所言添加了果醬,還煮了一壺下午茶。
你邀請他一起吃,在午後的花園享用。
餅幹很脆,果醬清甜,口感特別,你吃了幾塊,亞度尼斯給你倒茶。
你還沒有來得及喝,亞爾弗就一步一步走進花園靠近你,端起你的茶盞喝了你的茶。
“很普通的味道,”他看向亞度尼斯,“你的茶藝退步了啊。”
他故意挑釁亞度尼斯,見不得他在這裏跟你言笑晏晏。
亞度尼斯微皺起眉,看着自己的二哥,一時之間無言。
亞爾弗看上去不太好,他眼睛裏的血絲明顯,人也亂糟糟的。
亞度尼斯忍住了駁斥的沖動,勸道:“二哥,你該去睡覺。”
亞爾弗笑了下,承了這份情,沒再跟亞度尼斯嗆。
他直接拉起你的手要帶走你。
“幹嘛啊?”你被迫站了起來。
“睡覺啊。”亞爾弗牽着你往外走,及腰的銀發拂過你的手。
亞度尼斯起身,攔住了亞爾弗:“二哥,你該去休息一下,冷靜一下,不要勉強桑灼做她不想做的事。”
亞爾弗只是說:“讓開。”
亞度尼斯眉頭皺得更緊:“你這是在幹什麽,逼迫大哥讓步?你這副模樣作踐自己,一再勉強桑灼,只會将事情弄得難堪。”
亞度尼斯知道二哥任性,高傲又帶着點蠢,做事看心情,常常不顧大局,但其實亞度尼斯有時候挺羨慕亞爾弗的。
亞爾弗越是這樣,大哥對他的關注也越多。越是這樣,活得也越痛快。
像他,就不可能想吻桑灼就吻桑灼,想牽她的手就牽她的手。
他只能借助美食的名義,像個偷偷摸摸的小偷,懷着無法言說的欲念,與桑灼在平靜的表相下相處。
到底是誰更難堪,亞度尼斯望向你,遲疑而無法決斷。
你不喜歡他這樣看你,你希望他是你平靜的廚師,而非痛苦的渴求者。後者會讓他美麗的綠眸染上斑駁的光影,像蟲子鑽了進去,你看見了會畏懼。
亞度尼斯看清你眼裏的情緒,微笑了下,他後退一步,竭力維持平靜的微笑:“是,我也累了。我也該去休息。”
他想,你對他可真殘忍。同樣是奧斯蒙的弟弟,你不曾對亞爾弗露出那樣的神情,卻棄他如敝履。
他以為下廚會讨好你,卻沒想到你只把他當成了廚子。
亞爾弗可以牽你的手吻你的唇,他卻只配給你做飯,牽腸挂肚的只是食物。
亞度尼斯看了你一會兒,沒再擋亞爾弗的路,他走近你牽起你另一只手,平靜道:“午睡這件事,我也需要。”
亞爾弗看向自己的四弟:“亞度尼斯,放手。”
亞度尼斯只是道:“二哥應當以身作則。”
兩人的手都很大,修長的手指攥住你的小手不肯放,你被夾在兩人中間,感到自己成了餅幹裏的果醬,誰都想咬你一口。
你有些厭倦,擺爛道:“要睡就睡,別杵在這。”
等你躺到床上,左手邊是亞爾弗,右手邊是亞度尼斯時,你還有些沒回過神來。
将軍府的床真夠大的,你感到一種戲劇化的滑稽正在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