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請立皇太孫
第32章 請立皇太孫
“福晉不要擔心，這可是好事兒！”看胤礽呆呆傻傻的樣子，大阿哥以為他誤會了，忙笑着解釋道。
“這話怎麽說？”胤礽回過神，順着大阿哥的意思裝作不懂地問道。他嫁給大阿哥十幾年，女兒生了四個，兒子生了兩個，大阿哥對他，早就沒有任何隐瞞了，便是朝上的事情，也經常在他面前提起，當然大阿哥跟他說這些，倒不是要他做什麽，就是單純地想在心情好或者不好的時候，找個可以傾述和分享的對象，害得胤礽不得不經常裝傻。
“論身份，毓慶宮大阿哥是嫡出，嫡子嫡孫，再是正統不過；論天資，也是聰穎敏慧，況且他出過痘，要說立太孫，資格肯定是夠的，只不過……”大阿哥對胤礽略顯好奇的表情很有興趣，見他急着知道下文，故意賣起了關子。
“只不過什麽？”胤礽面帶輕笑，繼續詢問答案，其實心裏早就在吐槽大阿哥了，你有話不能好好說啊，非要說一半留一半的，你當爺不知道其中的奧妙啊，不就是這話不能由太子以及親近他的人說嗎，會引起老爺子的負面情緒的。
“這事兒要是皇阿瑪親口提出，自然是好事……可要是太子主動，那就不見得了……”大阿哥笑容得意。
怎麽會是太子主動呢，他才不會想到這些呢，保準又是索額圖想到的……胤礽眉宇微蹙，習慣性地推卸着責任。
其實他心裏很清楚，縱然請立太孫這種不着調的事情是索額圖提出的，但是以太子的性格，他肯定也是贊成的，就是不知道太子妃會不會勸阻，現在的大阿哥都能想到的問題，再世為人的太子妃，他不會想不到吧。
胤礽不知道，他到底是希望胤禔能夠勸阻太子，免得在康熙心裏種根大刺，還是不能夠……
然而，不管最終是哪種結果，都是他希望看到的，也都是他不希望的。
“爺準備怎麽做？”胤礽試探大阿哥的态度，他隐隐有種感覺，這個被他消無聲息地影響了多年的家夥，不是現在的太子可以應對的，尤其他還不聽太子妃的話，當然他就是聽了，也不過就是輸得不會那麽難看而已。
擺在胤礽和胤禔之間的差距，不僅僅是他們本身的能力，而是大阿哥和太子對他們完全不同的态度，還有就是時間，在胤禔沒來的十年，胤礽未雨綢缪地為未來做了太多準備，這些，是胤禔拍馬都追不上的。
“我什麽也不做，咱們好好看戲就是了……”大阿哥說完拉起他家福晉的手，偷了記香，然後手就被甩開了。
“青天白日的，你做什麽呢？”胤礽堅決不承認，他是害羞了，他抽回自己的手，轉身朝着屋外走去。
“福晉要去哪裏？”大阿哥不甘心就這麽被抛下，亦步亦趨地跟着。
“我去看看妞妞，她繡的那些東西，實在沒法見人……”胤礽現在有點後悔早年對女兒們的放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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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有什麽？妞妞是王府的格格，要做什麽有針線上的人，又不用自己動手。”大阿哥滿不在乎地說道。
“怎麽不用自己動手了？至少那紅蓋頭，得她親手繡吧……”胤礽還沒算妞妞嫁人後需要送給長輩們的東西。
“還有這個規矩？”大阿哥努力回想，自家福晉當初進宮時有沒有給惠妃送過東西，無奈年代久遠，想不起來了。
“那是當然，我當初也是自己動手繡的啊。”好吧，其實那是伊爾根覺羅氏本人的作品，他白撿了個現成。
“是麽？”大阿哥有點懷疑，別看他家福晉管家是把好手，可是針線什麽的，他還從來沒見她拿過針呢。
“你不信？”大阿哥話裏懷疑的意思，胤礽不是沒聽出來，漂亮的眉毛立馬豎了起來。
“我信，我信……”大阿哥連連點頭，他覺得，自己沒必要就這個問題和福晉産生争執。
兩人說笑一番，一起去了大格格的院子，妞妞還在和手上的帕子進行無謂的掙紮。
“大姐，你還是放棄吧，實在不能讓外人做的話，我幫你繡。”二格格真的看不下去了，和宮裏的小姑姑們比起來，她的水平也就是勉強能見人，可是妞妞，她繡的東西，就是胤礽先前那句話，真的沒法見人。
“不行，額娘說了，這個一定得自己來。”大格格最大的優點，就是做事認真，做什麽都要做到最好。
在她們旁邊，三格格和四格格正在好奇地打量姐姐的繡品，看着看着還發生了争執。
“大姐繡的什麽？小鴨子麽，很可愛哎……”雖然那兩只光禿禿的小鴨子只能用神似來形容，但是三格格為了不打擊自家姐姐的積極性，還是唯心地用上了可愛這樣的形容詞，不過在她開口的同時，妞妞的臉刷地一下就黑了。
“哪裏是小鴨子啊？分明就是小雞嘛？”四格格呈反對意見，“大姐連地上的小蟲子都給繡上了，還挺像的……”
“什麽小蟲子？”三格格堅持己見，争辯道：“那是水上的波紋啊，明明就是小鴨子在戲水嘛……”
“是小雞，我說是小雞就是小雞……”四格格仗着自己是妹妹，開始撒嬌了。
“不對，不是小雞，是小鴨子……”三格格憑着自己是姐姐，對妹妹的話不予贊成。
胤礽和大阿哥走到院子門口，還沒進去就聽到兩個小女兒的對話了，都有些哭笑不得。
“阿瑪，額娘……”反正争也争不出個結果來，三格格開始四下打望，看到這邊正好看到大阿哥和胤礽。
妞妞聽說胤礽來了，立馬就把手上的帕子往針線筐裏藏，然後笑臉盈盈地起身行禮。
胤礽不是沒看見妞妞的動作，走過去就把她藏好的東西拿了出來，在大阿哥面前一晃。
大阿哥的眼頓時花了，就他女兒這手藝，等她把蓋頭繡出來，真不知得何年何月了。
胤礽和大阿哥不着急，大可由着妞妞慢慢來，可康熙的旨意，卻比他們想象中要來得快得多。
盡管心裏一直有着女兒要遠嫁蒙古的覺悟，可是一年前，當康熙把德妃所出的五公主嫁給佟國維之孫舜安顏時，胤礽還是忍不住在心裏吐槽，皇阿瑪，自個兒的女兒你舍不得遠嫁，兒子家的你就舍得啊，真是偏心。
無論胤礽如何不滿，妞妞被老爺子看中了都是不争的事實。
這不，胤礽這日帶着弘昱和弘昭進宮請安的時候，惠妃就跟他提起了這件事。
老爺子給妞妞指的額驸不是別人，正是他準備考察卻沒尋着機會的多爾濟色稜。
“這可好了，到底是在漠南……”對于康熙的指婚，惠妃是很滿意的，五公主的際遇，可遇而不可求。
畢竟，德妃總共生了三個女兒，就活下來一個五公主，康熙身為人父，一時心軟，那是很正常的。
可是五公主留在京裏，六公主指了喀爾喀親王世子策淩，七公主（德妃的女兒，五公主的同母妹妹）前幾年就去了，宮裏一時沒了适齡的公主撫蒙古，宗室的女孩兒吧，地位又不是很夠，康熙把主意打到孫女兒身上，一點都不奇怪，尤其大阿哥家女兒還不少呢，嫁兩個去蒙古，不過分吧。
胤礽微微低頭，沒有說話，惠妃以為他是舍不得女兒遠嫁，又勸慰他兩句，卻不知胤礽心裏想的是，多爾濟色稜不過是科爾沁臺吉，不是什麽親王、郡王的，像他這樣的身份，只要大阿哥将來能夠上位，日後妞妞常住京城并不算難。
從鐘粹宮出來，胤礽習慣性地又去了毓慶宮。很顯然，他要看的是弘皙，而不是太子妃。
弘皙今年五歲，雖然還沒正式上學，但在太子的刻意培養下，已是背了好幾本經典下來，康熙前幾回召見皇孫，都是他最出彩；而弘昱，從來都是最愛出亂子的，不懂事的時候還拔過龍須，不過老爺子對他的疼愛，也是絲毫不差的。
“弘昭，快叫弘皙哥哥。”先前幾次進宮，弘昱就向弘皙炫耀過弟弟了，不過這是第一次帶人進來。
“弘皙哥哥好。”弘昭年方三歲，在府裏就是弘昱的小跟班，此刻聽了哥哥的話，也是乖乖叫人，聲音軟軟糯糯的。
“弘昱哥哥，你是不是有了弟弟玩，就不進宮找我玩了？”弘皙點頭應了，表情有點小幽怨。
“你不是也有弟弟麽？”而且比我還多呢，弘昱顯然不明白，弘皙的語氣，為什麽會有點怪怪的。
“我們又不住在一起的……”弘皙住在毓慶宮，他的幾個異母弟弟住在撷芳殿，除了年節，平時都不見面的。
“好可憐，有了弟弟都不能玩。”弘昱吐了吐舌頭，他歷來覺得，圓圓潤潤的弟弟，是世上最好玩的生物。
就在弘昱這麽想着的時候，三貝勒府上的弘晴，四貝勒府上的弘晖，還有他身邊的弘昭，都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戰。
“阿瑪說，下半年就讓我去尚書房念書，弘昱哥哥也會來吧？”弘皙的眼裏，寫滿了期待。
“會啊，弘晴和弘晖也會呢……”弘昱顧盼神飛，對自己“孩子王”的未來充滿期待。
“弘昭也要來……”弘昭都不明白尚書房是什麽地方，聽說哥哥要去，就想湊熱鬧。
“你呀，還等再等兩年呢。”弘皙聽說弘晴和弘晖也要同時進尚書房時暗下來的眼神瞬間明亮起來。
昨晚更新到現在，居然只有兩條留言，好桑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