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妹妹是日唿

第12章

第 12 章

繼國嚴勝感到手背上有一陣火燒似的刺痛。他低下頭，發覺手背上的那個圖案上有大概兩劃消失了。

Ruler曾經告訴嚴勝，出現在嚴勝手上的這十四劃圖案名為令咒，是Ruler用來控制其他從者的，每個從者會分配到其中的兩劃。按道理來說，令咒應該出現在Ruler身上，可是不知道這一次阿賴耶在開什麽玩笑，導致令咒産生在了嚴勝的身上。

雖說令咒的紋路在自己身上，但是并不是由自己使用的。

嚴勝來到緣一的房間裏，發現妹妹的房間裏是冷的。對方早就從這裏消失不見了。再聯系剛才的那陣焰火似的東西，他大概是有了一些猜測。

嚴勝鎖好門離開了旅館。

夜氣寒冷，風聲穿越大橋。

Lancer提着自己的長-槍，目光落向前方。黑暗中的那雙腳顯然屬于女性，小，且圓潤白皙。上面沾了一些黑色還是灰色的灰一樣的物質，她看起來好像剛剛從火場走出來一樣。

“來者是誰？”這位足以用貌美來形容的槍兵以一種爽朗的語調開口說道。借着，隐藏着自己身影的人便從黑影中走了出來。

出人意料的是，從那當中走出的并非什麽武裝的戰士，而是一名身材高挑的少女。在西方人眼中，日本女孩的長相與她們真正年齡相比看起來要更加年幼。在Lancer眼中，對方大概也就十三四歲的樣子吧。

太小了。

不過對方身上的确傳來了英靈的波動。

手上拿着的是日本刀，職介是Saber，還是Assassin？聽聞日本人的暗殺能力很強。

迎着夜風，Lancer就像是物語之中的那些君子一樣朝着少女問好，然後又是最初的那個問題，只不過這一次換了一個詢問的方式。

“你是要與我一戰的英雄嗎？”

從者與從者的戰鬥，必然是酣暢淋漓的，與正大光明的從者們戰鬥，更是一種享受。然而，Lancer所得到的只有迷一般的困惑。

少女她只是用不像女音一樣的低沉的聲音問：“我做錯什麽了嗎？”

做錯什麽？

這難倒了Lancer。

畢竟他們兩個今天才剛剛見面而已。

對方用手指捂了一下臉，然後便離開了。

Lancer摸了個空。

雖然随後他遇見了真正的Saber，遇見了一大堆從者，但是這樣子一來，他就更加困惑之前見過的那個少女是誰了。從者們第一次會面，Saber、Archer、Lancer、Rider、Berserker都到場了，Caster組似乎是之前就脫離了戰場，至于Assassin？Lancer覺得那個少女并不是Assassin。

……

嚴勝找到妹妹的時候，對方正站在一座小橋上。冬木市的橋很多，嚴勝發現緣一的那座橋離旅館也不是很近。但他就是順着一種冥冥之中的靈感找到了妹妹。

見到緣一的時候，嚴勝只感到震驚。對方不知道之前去做了身上，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的，看起來好像連裏面的衣服都破掉了。衣服很髒，上面有大片大片被不知名液體濡濕的痕跡，還有很多灰屑。就算是說她在垃圾裏面滾了一圈，嚴勝也會相信的。

“我手上的令咒少了兩劃。”嚴勝以這句話作為開場白，“你用掉了嗎？”

“剛才，我強行讓Caster組退場了。”

說話的人是Ruler。

“Caster組？他們怎麽了嗎？”嚴勝并不清楚其中的內情。他走到對方身邊去，發現水上漂浮着兩三根輕輕地羽毛。月亮的光輝照耀在漂浮着羽毛的靜水之上，一切顯得是那麽的寧靜。

“殺了很多人，并且，以淩虐他人為樂。”老爺爺老奶奶們在講自己的故事的時候，往往會忘記身邊的人，Ruler看起來也是這樣。明明嚴勝沒有接上話，他卻開始講述有關自己的事情。

“我出生的那個年代裏，有一種名為食人鬼的生物。我覺得很悲傷，無論是因為鬼而發生的災禍亦或是身為鬼。”

“感覺是和Amazon一樣的生物呢。”嚴勝輕輕地回應道。

“我沒能保護那些因為鬼而失去幸福的人，兄長也，我一直……都……”

嚴勝覺得對方好像背負着某種負罪感。

“你又不是神仙，又怎麽能夠救所有人。”這本來就不是誰應該承擔的偉大的責任。“做到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不就好了嗎？”

Ruler他突然轉過了頭，嚴勝意外發現對方的臉上還有一些濕漉漉的痕跡。

是哭過了嗎？

對方趔趄了一下。要不是嚴勝眼疾手快扶住了緣一的話，也許Ruler就摔倒了。

“腿上受傷了……是去參加什麽戰鬥了嗎？”一開始的時候嚴勝還沒發現，可是去扶妹妹的時候他才看到小腿上那個猙獰可怕的傷口。那上面直接有一個洞，看起來好像被什麽貫穿了一樣。

因為屍體不具備痛覺，所以即便是受了非常嚴重的傷，只要生理機能尚未完全消失，以Amazon Sigma技術制造的存在就會一直在命令下行動下去。

“沒事吧？緣一？你還好嗎？”那個地方還在往外淌血，屍體的血濃稠得像是假的要死的人造血漿。

她看起來想要站起來，但是失敗了。

嚴勝慌張地用手去捂那個傷口，但是一點用處也沒有。

“Ruler？Ruler？！”

Ruler沒有回複。

他消失了。

嚴勝困難地抱起妹妹，但是他也不知道該怎麽辦好。以前受傷的話都有專門的醫療部，可是這裏是冬木，不是橫濱。緣一她也不能去普通的醫院，那些醫生們指不定會怎麽做。

而終結他那混亂的腳步的，是剛好從這裏路過的Saber以及她明面上的禦主。

“她受傷了。”愛麗絲菲爾看了一眼，發現這個女孩子的傷很重，她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上車吧，我會治愈魔術。”

在車上的時候，愛麗絲菲爾治療了緣一。她看着對方身上觸目驚心的傷痕，還是忍不住問到底發生了什麽。

“我不清楚……”

“她身上有從者的氣味……Lancer，Caster，還有……”Saber看到了嚴勝手背上的那個紅色的圖案。

“你也是禦主嗎？”

此時的嚴勝還在輕輕地撫摸靠在自己肩膀上的妹妹的腦袋，好冰。

“我不是……”他沒有要把手遮掩起來的意思，因為看到了就是看到了。

Ruler到底怎麽了？

他在做什麽？

****

四周是一片虛無。

這裏是英靈座，是與世界的意識阿賴耶簽訂契約或是傳說中陣亡的英雄的所在地。

紅發的劍士正懸浮在這片虛無中。他的模樣不似人類，額角生出一只尖尖的野獸一般的角來。

在他那個世界，他因為一場意外成為了“鬼”。而且是鬼中之王。

阿賴耶告訴他，他違反了聖杯戰争的規則，強迫讓一組禦主與從者從舞臺上提前落幕了。

“早知道讓貞德上場了。”阿賴耶的聲音消散在虛無之中。

不過如果是那位聖女上場，結果說不定會更加的糟糕。

繼國緣一的意識回到了自己所依憑的身體之中，他呼喚着被依憑者的名字。

被他所喚醒的緣一妹妹睜開了雙眼，她想坐起來，但是失敗了。

嚴勝壓住她的頭發了。

妹妹，再起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