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解不開的降1
解不開的降1
捂着自己發疼的後頸,秦夕瑤有些不爽的給了睡着的沐白程一腳,就只是個臨時标記至于下這麽重的嘴嗎?
“嘶。”秦夕瑤倒吸一口涼氣,這腺體也不知道怎麽了,都已經用法力注入了,一點用都沒有。
不過值得高興的是,昨晚兩人這麽一沖動,進行了臨時标記,秦夕瑤直接得到了五千年的法力,原來只要咬一口就能有這麽大的收獲。秦夕瑤眼神複雜的看着沉睡中的沐白程。
現在自己的腺體還是有些痛,可是一想到有法力,不行還是讓她多咬幾口?可為什麽沐白程會突然暈倒呢?
昨晚她們兩個就那麽親了,親着親着這個氛圍就不大對,然後沐白程把她抱回了房間,本來以為那人是要和自己雙修什麽的,結果就是照着自己的腺體嗷嗚一口,打了個臨時标記。
标記完了以後,秦夕瑤一顆心胡亂的跳,沒有別的什麽特別的原因,就是沐白程昨晚那強勢的樣子讓秦夕瑤忍不住多想了想。就是這個人強勢不到三秒,咬完了就睡了。
秦夕瑤無語,一晚上都沒有睡覺,也是有了法力,不然秦夕瑤今天早上起來非得是一個國寶眼。
睡夢中的沐白程突然臉色發白,額頭滲出一顆顆豆大的汗珠,她咬着牙,像是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沐白程?”秦夕瑤晃了晃她的肩膀,沐白程沒有反應。
秦夕瑤心中覺得奇怪,昨晚她們臨時标記過了,所以現在沐白程絕對不可能是什麽易感期或者是僞易感期,那為什麽她會陷入噩夢呢?
“汪汪。”嘟嘟不安地撓着卧室的門,仙人仙人,那個壞東西又在作怪了,白白又開始做噩夢了。
嘟嘟感覺到了沐白程的不對勁已經很久了,可是它卻沒有任何的辦法,除了靈魂強大,和克制陰煞之物,嘟嘟還真的沒有別的什麽本領。
秦夕瑤素手一揮,卧室的門打開,嘟嘟嗖的一聲跳上了床,匍匐在沐白程的身上,嘟嘟周身都泛着白色光芒,試圖安撫沐白程的情緒。
沐白程緊咬的牙冠松開,可她的臉色并沒有恢複,還是慘白。嘟嘟只能緩解沐白程的症狀,并不能徹底的解決這個問題。
秦夕瑤眸光一凜,“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嘟嘟汪汪的叫了兩聲,“白白那天從那個小姑娘那裏拿回來那個壞東西以後,就變成這樣了,最近越來越嚴重了。”
“壞東西?”秦夕瑤有些詫異,她現在有五千年的法力,卻也沒有發現這個房子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在白白的背包裏面。”
聽了嘟嘟的話,秦夕瑤走到玄關處,從沐白程的背包裏面找到了那枚佛牌。
“六牙白象?[1]”正面看上去沒有任何的問題,而且在前世,沐白程曾經告訴過她,六牙白象是寰宇之中最純淨良善不知疲倦的生靈,它們一生努力向前,雖然走的很慢但是很堅持。
這種白象佩戴在身上,可以保佑平安,也可以保佑事業有成。
秦夕瑤手中的佛牌一翻,反面的頭發露了出來,秦夕瑤眼中眯起一陣危險的光芒,真是可惡啊,居然用白象來掩蓋這種腌臜的東西。
手指收緊,佛牌的外殼啪的一聲裂開,陰氣旺盛的地魂從佛牌裏面鑽了出來,孟蝶的雙目猩紅,一口牙齒全部都變成了獠牙。說她是惡鬼吧,可惡鬼也是有執念和心願的。
而現在的孟蝶卻沒有,她只是一個傀儡,她的腦後連接着一條斷掉的紅線。看來佛牌裏面被設定了法術,只要佛牌被毀掉,那麽和這個地魂的鏈接就會自動斷開,讓人找不到她背後的人。
真是的好手段啊,中原道門的人絕對不會用這種陰損的法子,秦夕瑤對這個世界不是很熟悉,有點弄不懂這種東西的作用,可是她心裏很清楚,這并不是什麽好東西。
有了五千年的法力,秦夕瑤只用了一個意念就把陰帥的府邸門打開,這次來的是黑色的範無救。
“謝必安呢?”
範無救看了眼浮在空中的地魂,有些詫異,他恭敬的朝着秦夕瑤行了個禮,“準聖金安。”
秦夕瑤擺了擺手,她最不喜歡就是這些孩子的禮數,莫名其妙又很麻煩,“我問你謝必安去哪裏了,我之前讓他找這個人的地魂,怎麽這麽久了不僅沒有找到,還放任這個地魂害人呢?”
“這……”範無救的臉色有些為難,思索一番之後決定把自己知道的事情直接告訴秦夕瑤,“準聖恕罪,老謝也是盡力了。這個地魂被人用秘法藏了起來,我們搜尋和很久都沒有找到。這不老謝聽說這家夥在別的城市出現了,連夜做了地府輪回號去出差了。”
範無救害怕秦夕瑤怪罪自己的好兄弟,話裏話外都是在給謝必安開脫。秦夕瑤把碎掉的佛牌遞給了範無救。
“這是……”
“之前這個地魂呆的地方。”秦夕瑤搓了搓手中餘下的碎片,這玩意裏面黏糊糊的,有點像是點燈的香油。
範無救看到佛牌上的六牙白象就明白過來為什麽謝必安這麽久了都沒有找到這個地魂,“準聖寬恕,如果這個地魂一直都在這個牌子裏面的話,我們地府哪怕是閻羅來了,也不可能找得到。”
“哦?”秦夕瑤有些不明白了,你們地府兩大陰帥,十殿閻羅都是吃幹飯的?勾魂奪魄不是你們的職業嗎?怎麽找個魂魄都找不到,這也太不專業了。
範無救耐心地給秦夕瑤解釋,“這白象是聖父長子的坐騎,是這世間最純潔的存在,就像是我們家聖子的聽聽一樣。有它在,哪怕是閻羅王來了,也不可能找到的。”
“聖父長子?”秦夕瑤歪了歪頭,寰宇十九州沒有聖父的存在,可是秦夕瑤聽說過,在十九州西方的盡頭,有個叫做極樂天的地方,那裏很神秘,也是十九州中最美的淨土,那裏的人被稱為羅漢,他們有至高無上的聖父。
可是聖長子又是誰?怎麽從來都沒有聽說過?寰宇十九州裏關于極樂天的事情很少,秦夕瑤也只是聽說過一些傳聞而已,那裏的人不能找道侶,不能喝酒不能吃肉……反正就是有很嚴格的規矩就是了。
範無救點了點頭,這個世界可能還能找到一些關于極樂天的事情,在寰宇的确是沒有的,極樂天很神秘,要不是他們家聖子,範無救根本就不可能知道這麽多的事情。
“準聖不知道也很正常,在極樂天有一位聖父,他是整個極樂天的主宰,在他身邊有四位聖子,而其中兩位常伴他左右。”
秦夕瑤點了點頭,心中腹诽,就按照他們那種修煉的方式,自身肉身法身都是純淨無比的,坐騎耳濡目染自然也是一樣。怪不得地府的人找不到這個地魂,到底是誰這麽缺心眼幹出這種事情?
範無救走後,因為佛牌碎裂,沐白程很快就清醒了過來,揉了揉有些發脹的眉心,今晚的噩夢好像短了一些。
“醒了?”
秦夕瑤的聲音有些冷,沐白程不自覺的打了個激靈,本來還是睡眼朦胧的狀态,瞬間變得清醒無比。
昨晚好像自己咬了秦夕瑤,那一幕幕清晰的出現在她的腦海裏,她把秦夕瑤按在門板上親,還把秦夕瑤扔到了床上,然後咬了一口……完了完了,喝酒誤事啊。
賊兮兮的看了秦夕瑤一眼,沐白程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脖子緊緊地後縮,在看到秦夕瑤的視線時,沐白程移開了眼,腦袋埋到自己的膝蓋彎裏。秦夕瑤不會興師問罪吧?我是不是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咬都咬了,總不能給人家說,這就是個誤會?這話光是想一想就覺得很渣。
“喲,有些人昨晚不是很勇嗎?咬我的時候不是一點情面都沒有講,怎麽一大早起來就變成王八了”真是看走眼了,媽的,昨晚上那麽強勢,一早上起來又變慫了。
沐白程的喉頭上下滾動了一番,組織了半天的語言,愣是一個字都沒有蹦跶出來。
秦夕瑤淡漠的移開了目光,算了跟她說這些幹什麽?這人慫包又不是第一天了。
“你背包裏面的佛牌是怎麽回事?”
“佛牌?”沐白程終于開了口,“你是說那個有着大象的牌子?”
秦夕瑤白了她一眼,“那你覺得我說的是什麽?你自己變得這麽暴躁還天天做噩夢,你就沒有覺得奇怪嗎?”
“汪嗚。”嘟嘟一雙水汪汪的圓眼,直勾勾的看着沐白程,白白你真的太不小心了。
沐白程愣了一瞬,看着嘟嘟的眼眸,思緒回到了幾個月前,“那個牌子是呂東升侄女的,也就也是之前你說手上有個傷疤嗎,前世有功德的那個女孩子。”
“然後呢?”你怎麽就把這麽個鬼東西帶回來?然後還中了招,虧得你還是個大師。
沐白程煩躁的抓了一把頭發,這要是還沒有明白過來是怎麽回事,她就真的應該回爐重造了,自己這一段時間這麽不舒服,完全就是因為那個東西。
奇怪的是,每次沐白程相想要把它丢掉的時候,只要看到上面的白象,她就會覺得不舍得。
“嘟嘟一直朝着那玩意不停的叫喚,我就想着這東西肯定有問題,本來想帶回來給你看看的,可是你給我說你有一段時間不回來,我就把這件事忘了。”
沐白程沒有說實話,她自己也講不明白為什麽一看到白象就覺得不舍得,總不能說自己多少還是知道這東西有點問題,我不舍得扔吧?秦夕瑤估計會覺得她是個傻子。
秦夕瑤嘆了口氣,扔給沐白程一件新衣服,“趕緊去洗一洗,我們馬上去找呂東升。”這個佛牌不簡單,而且對方的目的很有可能就是呂思齡,地府都沒有辦法找到的地魂,要是背後的人真的在呂思齡那裏動了手腳,那可就不好了。
沐白程乖的要命,聽話的就去洗漱了,兩人出了門。被扔進拉進桶的佛牌發出一陣白色的光芒,如一道長虹奔向了睡夢中的小狗。
啪的一聲鑽進了小狗的身體,嘟嘟倏然睜開眼眸,眼底不再黑溜溜的,而是耀眼的金色……
注釋:[1]六牙白象:經文記載釋迦摩尼降生的時候,乘坐的就是六牙白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