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修不好的橋5
修不好的橋5
發情撞上易感期這件事,對于AO來說還是有些尴尬的,更何況是現在的沐白程和秦夕瑤,本來兩人就有點不清不楚的,沐白程覺得自己恐怕應該被隔離起來。
之前放心和秦夕瑤一起住,是因為自己腺體殘缺,不能标記,可現在她易感期都來了,萬一自己沒有忍住咬人家怎麽辦?沐白程想等自己攢夠了錢,再和秦夕瑤表白來着。
這都算是什麽事啊?沐白程捂了把臉,任由自己靠在沙發的靠墊上。
“又不舒服了?”一杯溫熱的水遞到自己的面前,沐白程眸子亮了一瞬随即又暗淡了下去,她悶聲接過水杯,放在唇邊抿了一口。
秦夕瑤不知道和一個易感期的Alpha待在一起有多危險吧?居然還這麽用心的照顧自己。
沐白程低下頭,把情緒藏在眼裏,悶悶的開口,“秦夕瑤,Alpha易感期挺危險的。”
“是挺危險的,你差點咬掉了自己的舌頭。”
“啊?”這和自己想的易感期有億點點不一樣啊,沐白程咽了咽口水,不确定的問到,“不是吧?”
“醫生說了,你這根本就不算是易感期,頂多是個僞易感期。你腺體還沒有完全恢複。”秦夕瑤坐到一邊,手捧着一本書看了起來。
沐白程沉默了,她完全忘記自己摔倒之後發生的事情,只記得一片白茫茫的雪,還有疼痛的感覺。沐白程很怕疼,而那種感覺刻骨銘心,她以為那就是Alpha易感期的暴躁感。
可現在聽秦夕瑤說,自己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易感期有咬舌自盡這一項嗎?
翻動書頁的手停下,秦夕瑤的視線空洞的落在書頁上,“你之前夢到什麽了?一直喊疼。”
“我不記得了。”
不記得了?銀芒劃過黑色的眼眸,那麽疼痛的感覺,一定是靈魂深處的記憶,而沐白程卻說她不記得了,那……握住書本的手緊了緊,紙張在秦夕瑤的手中變了形。
那就是她之前的記憶,前世的記憶。那個如日月一般強大的沐白程,寰宇十九州有什麽東西可以讓她那麽痛苦?
嘟嘟那個家夥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只要是秦夕瑤問它關于沐白程夢境的問題,它就裝傻,怎麽都不說。
“秦夕瑤,你……”
“別說什麽搬家,分開住的事情,你現在的情況有很大一部分我的原因。”
“可是,我們兩的信息素會相互影響。”沐白程有些心痛,她不是要趕走秦夕瑤,她是怕自己在不清醒的情況下對秦夕瑤做一些不該做的事情。
秦夕瑤放下書,嘆息一聲,“你不要想那麽多,不會的。而且……”秦夕瑤唇角微勾,看向沐白程,“你易感期像個小狗一樣,蜷在一起,要是不喊痛,還是挺乖的。”
緋色的紅霞爬上沐白程白皙的臉蛋,她側過臉不敢再去看秦夕瑤,不規則的心跳半天都無法安撫下來。
沐白程有些手忙腳亂的從沙發上跳了起來,“我去看書了。”
“等等。”
秦夕瑤的話音落下,沐白程堪堪的剎住腳步,“怎麽了?”
“看着一本吧。”秦夕瑤從茶幾上抽出一本,沐白程之前從沒有翻開過的《符箓全解》遞給了沐白程。
“不懂的問我。”秦夕瑤松開手,書掉在沐白程的掌心,書本在空中撲騰兩下,沐白程才把書完全接住。
随着沐白程開始看書,那暧昧的氛圍變得正常起來。本來以為現在的沐白程畫符還是有些困難。
可一通操作下來,沐白程在A4紙上面畫的也是有模有樣。秦夕瑤看了一眼窗外,剛剛到了辰時。
“今天就先不去擺攤了吧。”
“啊?”沐白程停下手中的筆,不擺攤怎麽賺錢,怎麽表白啊?“可是不擺攤,怎麽掙錢啊?”
秦夕瑤暗暗翻了個白眼,這人的心裏成天就知道錢,“給你換一個來錢的路子,幹不幹?”
“幹!”有錢就好說。
費了整整兩個多小時,兩人換成地鐵公交,甚至是三輪車終于抵達了南橋古鎮。沐白程有點想念她報廢的二手夏利了,要是開車也不至于這麽久吧。
“我們來這裏幹什麽?”沐白程有些不知所以,南橋古鎮是個古董集市,難不成秦夕瑤是帶自己來撿漏的?
沐白程想着有這種可能性,之前她看的小說裏面就有人來這種地方撿漏,可能花個幾百塊錢就能買到值錢的東西。
沐白程湊到秦夕瑤耳邊悄聲問到,“哪個地攤上面有好東西?”
“都是假貨。”秦夕瑤不鹹不淡的說道,這人怕是不切實際的東西看多了?難不成她以為自己帶她來這裏是來撿漏的?就這些攤子上面的東西,誰賣誰上當,寰宇的人看都不會看一眼。
沐白程被噎了一瞬,“那我們是來幹什麽的?”
“買黃紙和朱砂。”秦夕瑤抱着雙臂,徑直的朝着一個方向走去,那動作就像是提前知道了目的地。
沐白程跟着秦夕瑤的背影跨了幾步,一個沒注意就撞到了一個人。
“喲,沐大師。”
沐白程看着這熟悉的板寸,這不是呂東升嗎?“好巧啊。”
“他本來就是這裏的商戶。”秦夕瑤對沐白程的記憶力沒有什麽希望,一個連自己做什麽夢都能忘記的人,更別說記住一個顧客的職業。
呂東升看到秦夕瑤眼睛都亮了,恭敬的朝着秦夕瑤鞠躬,“秦大師,前兩天我去找你,可是您沒有在。”
“你的錢不能收。”斷了你的因果,你以後怎麽給我送錢?在呂東升身上,秦夕瑤看到了未來源源不斷的財運。
“秦大師您不收我的錢,總讓我幫幫你們吧?今天來這裏是想看什麽物件,別的不說,我這點眼力還是有的。”前幾天的事情解決了,呂東升最近倒也沒有再去東湖公園的打算,可好不容易能遇到秦夕瑤,他也希望能在對方面前多表現一下。
“黃紙和朱砂。”秦夕瑤指了指沐白程,“給她用來練手的。”
呂東升心中暗自想着,這秦大師果然不一樣,南橋古鎮是個賣古董的地方不錯,可這裏有幾家商鋪裏面也賣朱砂和黃紙。傳說中的天師府就在這裏拿貨。
巧的是,那一家的老板他也認識,天師府拿貨這件事,也是那魏老板喝多了告訴自己的。
“這我知道,秦大師跟着我來吧。”
沒有再推辭,秦夕瑤和沐白程就跟着呂東升走到東面的一家商鋪。商鋪裏擺着不少的好東西,秦夕瑤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就知道這裏的檔次比外面的地攤不知道高了多少。
“魏老板,在不在?”呂東升喊了一聲。
“聽得到,聽得到,叫那麽大聲做什麽?”一身地主複古打扮的中年胖Beta,一手提着一個鼻煙壺,一手拿着一個鳥籠從店鋪中央的屏風後面走了出來。
大腹便便的模樣,一看就知道掙了不少錢。額前有道家的法印,看來這人和道門有着長期的合作,留下法印的人功力還是不錯的。
“是什麽風 ,把你呂老板送到我這裏來了?”鼻煙壺湊到鼻尖,魏老板狠狠地吸了一口。“莫不是有山貨,要送到我這裏來掌掌眼?”
呂東升翻了白眼,這守財奴的玩意,就知道山貨海貨的,“我是陪大師來買東西的。”
“大師?”魏老板把鼻梁上的圓形墨鏡往下扒拉了兩寸,視線在秦夕瑤和沐白程之間來回打量,最終在秦夕瑤的身上停了下來,“這位大師要什麽貨?”
沐白程……你是怎麽看出來,我不是大師的?
“黃紙和朱砂。”
“可以,要多少?什麽價位的?”
秦夕瑤的視線落在懸挂在屏風上的嘲諷像上,食指指向嘲諷,“要那種。”
魏老板臉色一變,原本嘻嘻哈哈的模樣瞬間收了起來,他摘下眼鏡,恭敬的朝着秦夕瑤鞠躬說道,“您稍等,這個不是我能做主的。”
呂東升有些新奇,“你不是這裏的老板嗎?”
“我只是個打工的。”魏老板含笑掏出手機撥打了出去,他是這裏的老板沒有說錯,可他的身後還有另外一位大老板。
這位大老板并不經常來這裏,不過大老板有交代,要是有一天,有人來店裏買朱砂黃紙,要嘲諷身上的那種貨,一定要想方設法把對方留下,并且馬上聯系她。
電話那頭接通,魏老板簡單的給對方說了一下現在的情況,并且表明對方是個年輕的Omega。
電話挂斷,魏老板給秦夕瑤幾人泡了上好的茶葉,讓幾人坐着等一會。“我們老板說了,她很快就過來。”
指尖輕輕的劃過茶杯的杯沿,秦夕瑤的目光在蓋碗裏的茶葉上停留了一會,無根水、大道茶。“你們的老板是個女人吧?”
“大師聰穎。”魏老板的态度謙卑,手裏的鼻煙壺早就放下了,深怕怠慢了秦夕瑤。
銀色的高跟鞋踏進門,紅色的長裙遮不住來人的妩媚風情,一襲長發微卷,大膽的露背低胸裝扮,她身材高挑,精致的鼻梁上架着一副墨鏡,在看到秦夕瑤的那一刻,她展顏一笑。
“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