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尊目前失業中

第55章 善惡之辯

善惡之辯

“如果是需要月塵公子以心換命的話，那我不救。”莫雨回答道。

“這又是為何呢？”月塵問道。

莫雨爽朗一笑：“因為我打不過月塵公子啊。”

這倒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回答，月塵還想假設幾句，卻被疏華拉住：“別，聖父沒有經過現實毒打哪裏會做聖父，他未來一定會遭到欺騙與背叛，實在不行，我們給他cos一下人間險惡，給他一個教訓。”

“你怎麽也變成人類情感之惡意了？”月塵說道：“這個角色不該是我當嗎？”

“你當我當不都一樣？我們本就是無心無情的器械。”疏華說道：“讓他理解人間險惡不都是為他好，不然哪一天真就堕落黑化危害蒼生了。”

這句話只是以開玩笑的形式随口說出，讓疏華一瞬間覺得或許自己才是反派——否決聖父主角的信念，妄圖打壓他的理想。

奇了怪了，自己怎麽會有這種惡念的想法？說不定自己才是主角play的一環，什麽神造之物被主角感化，收獲了友誼與羁絆，最後為主角擋刀死在了下一個反派手中，獲得了很多憐愛，而自己和主角都收獲很多受腐唯。

這種事情不要啊，他九夜疏華一看就是性冷淡！疏華腦補了很多，還是覺得自己的人設不太像真正的主角，莫雨才是真.主角。

“你們太傲慢了。”撥着火苗的莫雨發言：“你們應該是身居高位很久之人對吧？”

“我們不是人。”月塵說道

“随便你們是不是人。”莫雨笑着說道：“或許你們會受我感化，變成人。”

疏華笑笑不再說話了，再多說兩句真的要給他擋刀了。

三人有了各自的心思，只有秀玉在紮馬步。

“我說了我不練劍！”

“剛才跟莫雨公子猜拳輸了。”

“那你們也不能把我當賭注！我也是高階魔物，我也有尊嚴。”

月塵走上前拍了拍秀玉的肩膀：“沒事，莫雨公子要把我們仨都變成人，以後大家都是人。”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帶有嘲諷的語氣，雖說是生靈萬物情感的容器，但說到底月塵也只是一個容器罷了。

器械在模仿生靈的情感，月塵他不知道的是，他最後會真的覺醒人類之心。

這當然是後話，現在的大家誰都不服誰，一夜未眠。

疏華對月塵說道：“小心一點，你不要被他感化。”

月塵皺眉，有些不可思議地問道疏華：“在你眼中，我如此地不堪一擊嗎？”

“倒也不是，只是莫雨的聖父光芒太強大了，感覺随時都能被吞沒。”

“倒也不會。”月塵說道：“我們都不過是器械而已，豈能受他感化？再者，我從不認為行善之事該像他這樣。”

兩人說話被莫雨聽見了，他湊上前，問道月塵：“既然月塵公子認為我的行善之道不對，那你認為的行善之道該如何走？”

“不知道。”月塵非常自傲地說道：“我又不是什麽好人。”

“你明明就是。”莫雨笑了笑：“我感覺的出來。”

什麽感覺不感覺的？月塵對這個小子更加不爽了，他是不是好人他自己最清楚，還用得着別人來判斷，估計在這小子眼中沒有壞人吧。

“那你肯定錯了。”疏華回到：“我看過月塵的那顆心，黑黢黢的——”

說完他覺得有什麽不對：“神造之物不是不能有心髒嗎？你這顆心怎麽回事？”

都忘了月塵的這茬設定了，随口提起來，疏華才覺得他的設定有些矛盾——

即便是能談戀愛，也不代表他能夠自主生出愛意，他的那顆心是怎麽回事？

“是被人強塞進來的邪心。”月塵無所謂地回答到：“他詛咒我被邪氣纏身，一生不得所愛。”

“好低級的詛咒。”估計是哪個前男友塞進這個水性楊花的昆侖玉中的，疏華想到。

“對啊，論邪惡誰能比得上我？”月塵笑着說道：“邪心對我而言基本沒有什麽影響，我本來就不是什麽好東西。”

！

身旁一個坐着聖父中的聖父，一個是邪惡中的邪惡，自己這輩子是攢了多少福氣才遇見這一人一玉的？

聽聞月塵所言，莫雨卻是更加興奮了。

“那如月塵公子所言，你是邪惡之最，那我若是能讓你向善，你是否願意相信人性本善呢？”

“那你先讓我向善了再說。”月塵嗤笑一聲：“我等神造之物本就是神造器械，你如何覺得你能讓我向善？”

“我聽聞過神造之物的傳說，但沒想到會是如同你們二人一般尋常的人物。”莫雨感嘆地說道。

...

好吧疏華與月塵遮掩了容顏，在外人看來确實是再尋常不過了，不過莫雨既然無法看穿自己臉上的僞裝，說明此人的修為并不是很高。

疏忽笑了笑，說道：“如此....嗎？那我也期待我的變化。”

三人就善與惡的哲學問題讨論了整整一，直到天明也未探究出真正的答案。

莫雨只是執着地在他們行走的路途之中不停做一些微薄的好事，後面把錢花完了，還在路上雜耍賣藝，換取錢財，繼續做他的好事。

疏華月塵二人冷眼旁觀，不做任何評論。

雖然中間确實有幾起好心沒好報的事件出現，但是莫雨本人十分大度。

“無所謂，我行善是我之意願，他行惡是他之意願。”他話說完，卻還是教育了偷他錢的兩個小乞丐：“若你們一輩子只行偷竊，一輩子便只是乞丐，若是想要有所成就，必舍棄偷竊之行。”

小乞丐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第二天又偷了別人的錢包，被莫雨抓包抓了個正着。

他将乞丐偷的錢包還給了失主，又教育了他們一遍。

第三日一如既往，小乞丐還在偷錢。

第四日、第五日、第六日，小乞丐仍然不改正。

月塵只是旁觀，并嘲笑道莫雨：“有些人生性本惡，你何苦勸人向善？”

他為了看莫雨的笑話，路也不趕了，就在雲城的茶館裏，點上一壺茶，看莫雨一天的笑話。

莫雨依舊我行我素，不顧月塵的嘲笑。

就好像賭氣一樣，月塵疏華與莫雨一定要賭出輸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