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章
第 24 章
危進确實是很生氣,不過不是生王倫的氣,是生他自己的氣。
想到在王倫出了那樣的醜,危進臉上就感覺還一陣火燒火燎的,不過幸好的也是王倫沒有發現自己的異常。
剛剛他居然控制不住的......硬了,到了這會兒,一想到王倫柔軟的肚子還有跟自己貼在一起的大腿,危進就覺得下邊一陣兒充血,完全控制不了。
眼看着又要上火,危進使勁的給了自己一巴掌才稍微冷靜了一些。
他今天請了假,本來就沒打算去工地,現在提前從王倫家回來了,剩下的時間他打算去陳亦燃的酒吧一趟。
最近只要一有時間他就會跑到王倫家周圍,但奇怪的也是,陳東出獄了以後就沒來過王倫家這邊,上次跟着去的那兒,王倫也去過一次,但就是沒有看見陳東的身影。
這人就這樣活生生的消失了一般,沒了蹤影。但越是這樣,危進心裏就越是覺得不對勁,總感覺陳東這人在策劃着什麽。
他騎着自行車去了陳亦燃的酒吧,酒吧白天倒是沒有太多的人,只有幾個坐在吧臺處喝酒。
到了二樓就不一樣了,因為恰好是周末,來打臺球的人特別多,幾乎沒有空桌。
前臺那兒除了李成,還有一個男孩兒也跟着站在那裏。
那男孩危進見過幾次,好像是一樓的服務員,眼下應該是一樓人不多,被陳亦燃叫來二樓幫忙了。
兩人見了危進都叫到:“危哥。”
危進點點頭,對着李成問到:“李成,陳亦燃呢?”
李成看了看角落的那張臺球桌,轉過頭回到:“剛剛還在七號桌打臺球呢,應該上廁所去了。危哥你要不去玩會兒臺球,呆會兒二少回來了我讓他來找你。”
危進點了點頭,直接走向了七號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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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號桌的那兒有幾個人在打臺球,有幾個危進聽陳亦燃提過是什麽什麽老總的兒子,危進之前跟他們碰過面,但沒說過什麽話。
危進看了一眼,就想轉身走,但被一個清脆的聲音給叫住了。
“危哥!”
危進轉過頭,看到上次被陳亦燃叫來給自己倒酒的那個林林。林林今天穿着一件緊身的米色毛衣裙,還套了一件白色的外套在外面,臉上化了淡妝,沒有那天那樣妖豔。
看危進看向了她,林林便笑着朝危進這邊走了過來。
危進面無表的看着她,她這一聲喊了,在打桌球的其他幾個人也注意到了危進這邊,都看了過來。
林林走到危進的面前親昵的說到:“危哥,你好久沒過來了,我還挺想你的。”
危進不說話,暗自退了退,淡淡的說到:“我到那邊去等陳亦燃。”
林林笑着跟了上去:“行啊,我跟你一起過去等,二少剛剛跟麗麗一起上廁所去了。”
一起去廁所幹什麽,不用說危進也知道,他沒有理林林直接轉身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坐着。
打臺球的幾個人也只是多看了他幾眼,并沒有要跟他搭話的意思。
林林跟着危進坐到了位置上,往危進這邊靠了靠,悄聲問到:“危哥,你找二少有什麽事啊?”
危進頭都沒扭一下,就這樣抱着雙手看着前方,沒有要回答林林的意思。
見對方不理自己,林林沒有生氣,反而笑着繼續問:“那危哥,你和二少聊完以後有時間嗎?”林林伸出手輕輕搭在了危進的肩膀上,靠近說到:“我陪你喝酒,怎麽樣?”
她說完朝着危進的方向吹了吹氣。
危進終于扭頭看着林林,林林以為自己說的話有效果,便又朝危進那邊靠近了些,手順着危進的胳膊一滑,就像挽住危進的手。
危進低着頭看着林林挽住自己的手,又擡起頭看向了林林的臉。就在林林使勁渾身解數散發自己魅力的時候,只見對面的人毫不留情的朝自己潑了一盆冷水。
“手不想要了可以繼續挽着,但我勸你還是不要那樣。”
被吓了個結實,林林是看過危進教訓人的,之前酒吧有人鬧事的時候,危進打起人來,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林林面色驚恐的趕緊放開了危進的手,然後站了起來,說到:“我......我先走了,危哥。”
走路時身形都有些不穩了,她磕磕絆絆的走了過去,跟剛從洗手間出來的陳亦燃撞了個正着。
陳亦燃見她臉色慘白,還以為是遇到什麽來鬧事的了,陳亦燃對着身後跟着的麗麗說到:“看着她。”
然後就上了二樓,結果樓上安靜得很,沒有什麽躁動的聲音。陳亦燃松了口氣,正想問問李成,林林是怎麽了,就看到了坐在角落看着自己的危進。
“啧,林林這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他對着李成說到:“呆會兒送兩杯酒到包廂裏面來。”
把危進帶進了二樓的包廂裏,陳亦燃遞給危進一支煙,問到:“危哥,你怎麽來了?”
危進接過了煙,但沒有點燃,只是在手上玩着,說到:“我過來有點事,順便就過來看看你。”
“看我?你別開玩笑了,指定有什麽事找我。”
李成端着酒盤推開了門,把酒放下以後就退了出去。
危進沉默了半晌,沒有說話。
見危進沒有要說的意思,陳亦燃也沒繼續問,他端起酒喝了一口,說到:“剛剛林林又來招惹你了?你說什麽了,瞧把人家吓的。”
危進瞥了陳亦燃一眼,說到:“沒說什麽,倒是你,一起上廁所?”
陳亦燃轉頭有些迷茫的看着危進,随即想到了什麽,失笑到:“怎麽可能,只是有些話要單獨給麗麗說,可別亂說,要是被李成聽到告訴了我哥,我得掉層皮。”
“說不定已經聽到了。”
“不是吧,你真給李成說了?”
“沒,但那個林林給我說的時候不知道李成聽着沒。”
陳亦燃呼了口氣,說到:“那就好,我還以為你說了呢。”
“對了,安林給你打電話了嗎?”
危進喝了一口酒回到:“沒有。”
“他也沒給我打電話,之前還一個星期打一次呢,現在看來是習慣了。”
安林剛去學校那會兒,每個星期都要給陳亦燃和危進打電話,雖然說不上幾句話,但還是要打個電話過來。
這次開學以後倒是真的好像沒打過電話回來了。
“多大的人了,去了快一年了,早該習慣了。”
陳亦燃笑笑,說到:“也是。”他轉頭看了危進一眼,問到:“話說你到底來找我幹什麽?”
不是說陳亦燃故意這麽問,主要是危進他人就是這樣,每次只有叫他出來,他才會來酒吧。如果他主動來陳亦燃家酒吧,那就一定是有事要找自己。
陳亦燃太了解危進了。
危進看了陳亦燃半晌,緩緩開口到:“你之前說的,讓我來你酒吧幫忙的事,還做不做數?”
陳亦燃楞了一會兒,随即從沙發上蹦了起來,高興的回到:“肯定作數啊!我就差拿八擡大轎來請你了,你他媽的終于想通了啊!”
危進沒說話,但臉上也有些高興。
陳亦燃在包廂裏走來走去,嘴裏喃喃到:“太好了,你終于想通了,真的......太好了。”陳亦燃說着作勢就要沖過去抱危進,然後被危進一把給推開了。
初中剛認識危進的那會兒,陳亦燃和安林都還是兩個毛頭小子,尤其是安林整天就想着學着香港電影裏面的當古惑仔。
安林和陳亦燃因為家裏有些聯系,早就已經認識了。
那時候陳亦燃也是,仗着家裏有些錢,在學校也是橫慣了。
剛上初一,陳亦燃和安林就在班裏稱了霸,恨不得要告訴每個人,他倆很不好惹。
确實班裏人也都被他倆這架勢給吓着了,唯獨危進,從來沒有拿正眼看過他們倆。
當時正稱霸的兩個人,哪受得了這,找了一天放學的日子就把人攔在了教室。
安林學着電視那些小混混的口氣對着比自己高一個頭的危進說到:“你,叫什麽名字?”陳亦燃在旁邊附和到:“對,叫什麽名字,老實說,不然小心揍你。”
危進拿看白癡的眼神看了他倆一眼,就打算繞過他們倆出去。
被忽視了的兩個人氣不打不出來,又不敢輕舉妄動,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危進潇灑離去的背影。
然後第二天照樣堵着人家,剛開始危進還會跟他們說幾句話,後來直接看都不看他們一眼就走了。
結果兩個小霸王,這邊還沒拿下,霸王的稱號倒是被人給傳出去了。
等被高年級的堵在學校外面了,才知道闖禍了。
安林就不用說了,他家裏兩個醫生父母,從小就要求嚴格,要他打架,除了會戳別人鼻孔就不會其他招式了。
陳亦燃稍微強一點,但他家裏那個嚴厲的老哥也不是開玩笑的,要是真知道他打架了,回家去指不定還得被收拾一頓,再扣上一個星期的零花錢。
就在安林和陳亦燃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時候,危進正巧背着書包路過,看見了被圍住的兩個人。
本以為有人來救自己,結果安林看清外面的人,瞬間晴天霹靂,這哪是救星,這是有仇的都給碰到一起了!
果然危進看了他們一眼,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哼,倆臭皮鞋子還想稱霸,我們初三的都還沒說什麽呢。”領頭的男生說到。
因為才初一,兩人都還沒開始發育,站在高年級的面前,活活還是兩個小學生。
安林咽了咽口水,用手悄悄碰了碰陳亦燃的手,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到:“陳亦燃,我數到一,咱們就開始跑知道了嗎?”
陳亦燃還有些不服氣,沒有回安林的話,安林怕他真的先動手,便使勁的掐着陳亦燃的手,數到:“三、二、一......”
“啊!”
圍着他們的幾個人裏面,有一個痛苦的捂住了腦袋,倒在了地上。所有的人都傻眼了,看向了發出聲音的地方。
只見剛剛已經走了的危進,不知什麽時候又折了回來,手裏還拿着一根木棍。
危進看向了安林和陳亦燃這邊,然後喊道:“跑啊!”
兩人這才回過神,拼了命的跑了出去。
跑了不知道多遠,三個人才氣喘籲籲的停了下來,看後面沒有跟上人,安林一下子癱在了地上。
危進也跑的滿臉通紅,感受到安林和陳亦燃都在看他,他便也扭頭看了兩人一眼,然後背着書包就要走。
安林不知哪來的力氣,一個縱身跳起來抱住了危進,嘴裏大聲喊道:“大哥!大哥別走!”陳亦燃也沖了過去,抱住了危進的另一邊,喊道:“危哥,以後你就是我們的大哥了。”
危進皺了皺眉,想要甩開他們兩個,但兩個人像牛皮糖一樣甩不掉。危進吸了口氣,說到:“先放開我。”
“不行,你救了我們,我們要認你當大哥!”陳亦說到。安林立馬附和道:“大哥,請我們當你的小弟!”
危進有些頭疼,威脅的回道:“不放開就想都別想。”
安林和陳亦燃對視半晌,還是慢慢放開了危進。
等把他放開了,安林還緊緊的盯着他,生怕他下一秒就要跑。
“不要叫我大哥,既然想感謝我,以後放學就不要攔我了,我放學有重要的事。”
兩個人使勁的點頭,想着剛剛那些人兇神惡煞的追在後面的樣子,安林才有些後怕的說到:“剛剛那些人,肯定不會放過我們的。怎麽辦?陳亦燃。”
陳亦燃也不知道怎麽辦,只能看着危進,危進淡淡開口到:“先回家,他們我會告訴老師的。”
聽危進這麽說,陳亦燃才松了一口氣,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危進在班級上成績好像挺好的,老師應該會相信他說的話。
就這樣,這件事以後,雖然危進不太搭理安林和陳亦燃,但兩人還是孜孜不倦的在危進面前獻殷勤。
也不知道高年級的事情危進怎麽處理了,後來還真的沒再來找他們的麻煩。
時間久了,他們也發現危進雖然表面還是沒什麽變化,但有時就會透露出一些和平時不一樣的地方。
會主動談到自己的事情,對安林和陳亦燃也親近了幾分。
但每次談到他家裏的事情的時候,危進總是突然不說話。兩人也就知道這不該說,便都記着不去提。
危進初中三年,成績一直都是班上的第一名,陳亦燃根本就不是讀書的那塊料,常年墊底,安林迫于家裏的壓力不得不努力,而且看着危進成績這麽好,也被激勵着努力學習。
對于危進家裏的情況,陳亦燃和安林都是在初中畢業了以後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