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第二章
在水氣氤氲的浴室中。
花芝側過脖子, 讓謝時眠啃上去。
在現實世界中,沒有abo的存在,但咬脖子這件事, 對兩個人來說都是一件很愉.悅的事情。
謝時眠:“芝芝是你說我們現在是什麽關系。”
牙齒輕輕在脖子上滑動,全身戰栗。
謝時眠把懷中的貓貓摟得更緊了。
謝時眠沐浴露是檸檬味道的, 在超市裏很常見。
這種檸檬香味和花芝混合在一起, 則變成了一股讓人着迷的氣味。
如果說得更明白一點, 那就是春.藥。
花芝悶哼,“大概是包養關系吧。”
花芝找不到比這種關系更貼合的形容詞。
“我有錢,可以養姐姐。”
謝時眠失笑了, “別鬧。”
浴缸正對着一扇落地窗, 能把外面的夜景盡收眼底。
謝時眠喜歡一個人喝點酒泡在浴缸裏的感受, 她的浴缸旁邊常備着一瓶果味朗姆酒。
惡趣味的金絲雀把冰涼的酒水澆在金主身上……
金主一向是愛她的金絲雀, 很配合地當一個醒酒的容器。
直到深夜,這場酒類鑒賞會才落下帷幕。
金絲雀把她的金主放在被褥上,後者團成一個貓貓球。
謝時眠的家布置得很溫馨, 床單和被套都是玫瑰刺繡的款式。
謝時眠坐在床邊,給她燃燒了入眠熏香,小夜燈的暖黃光線照在兩個人的臉上, 溫柔得像是一幅畫。
花芝半夢半醒, “姐,要不咱公司涉及一些高科技産業?”
她們從星際回來,對這方面很在行。
謝時眠:“兩個世界不一樣,怕是不太行。”
花芝:“那就慢慢搞呗,咱又不着急。”
謝時眠溫柔瞧着香薰蠟燭, “好,随你。”
花芝含糊嗯了一下, 少女勾起手臂,把謝時眠拉進被子裏。
“眠眠,下次不許用酒了,冰的好難受。”
貓貓用下巴蹭她的肩膀,粉色的小肉墊抓在她胳膊上。
謝時眠的胳膊和後背上有好多個貓爪印。
謝時眠歉意,缱绻地吻着她的額頭和太陽穴,“抱歉是我孟浪了。”
花芝看她快速的認錯态度一陣惱火,“下次還敢是吧!”
謝時眠安撫哈氣的貓,“真的不敢了,別氣了,每天早上我給你做早飯。”
貓貓很快睡着了,呼吸緩和,熱氣噴灑在謝時眠的鎖骨上。
謝時眠看她睡熟,悄悄從床上退出來,把貼身衣物從地上撿起來,去水池邊搓幹淨。
花芝突如其來來她家裏,沒有帶任何換洗衣物,只能穿謝時眠的。
她找了沒穿過的苦茶子給她,她身上則套了一條紅色的玫瑰刺繡的絲綢睡衣。
在花芝夢中的動作間,大片雪白的肩膀露出來。
二十一歲少女的皮膚在昏黃的夜燈下,幾乎泛着一層金邊。
“別着涼了。”
謝時眠把苦茶子挂窗邊晾幹,轉身去給花芝拉被子。
貓貓呢喃:“眠眠……你在哪裏。”
睡着的花芝蹙眉,像是進入了噩夢中。
謝時眠把她的眉心揉開,“我在呢。”
花芝比她先來,天知道找了她多久,一個人在這個陌生的世界中孤苦無依地活着,謝時眠光是想到貓貓失落的樣子,心髒不可抑制地被攥緊。
好在,她來了。
……
次日早上。
謝時眠早起給花芝做早餐,“喝美式還是摩卡?我這裏有點焦糖漿,可以來一點焦糖拿鐵?”
花芝揉着亂糟糟的頭發爬起來,“喝不慣,謝謝。”
放在她面前的是面包煎過的三明治,謝時眠介紹道:“裏面放了雞蛋土豆泥和牛油果,如果不喜歡我給你買別的。”
在幾乎都在吃營養液的星際時代,人們做夢都沒想到會有豐盛的水果和面包。
就連經常在謝時眠身邊吃美食的花芝,味覺都退化得厲害。
貓貓眼睛一亮,“我不挑食!”
謝時眠看她活像一只看到主人開罐罐的貓兒。
布偶貓喵喵喵地湊上去,用雞毛撣子大尾巴去掃謝時眠的腿,
喵喵喵(開罐罐,開罐罐)
謝時眠放下手中的三明治,“走,吃罐罐去。”
花芝支着頭看謝時眠去喂貓貓。
少女長發散落在肩頭,她大口大口吃三明治,面包的脆香味和雞蛋土豆泥的厚重交織在一起,花芝三兩下就啃完了一個,
大門咚咚咚敲響,
吳茵在門外大聲道:“謝總!謝總上班了,今天總部來的董事要來開會,謝總這可不興遲到啊。”
花芝貓貓擦嘴,“你同事?”
謝時眠回憶想到,“嗯,我的車拿去修了,吳茵住一個小區,每天早上會順帶捎我一程。”
花芝從吧臺站起來開門,她手上端着一杯謝時眠打的豆漿。
大門打開,吳茵大聲道:“謝總快快快,還有十分鐘就到打卡時間了。”
“總部來的董事肯定要生氣咱們懈怠的态度,說不準昨天給的項目就要收回了。”
吳茵話音剛落,突然察覺到不對,“卧槽!!!”
吳茵看清楚眼前人,“花董!”
花芝淡淡嗯了一聲,“找眠眠?”
眠眠……?
吳茵像見了鬼似的……
等等,花芝身上穿着謝時眠的衣服,這個點在她家裏,難道是……住了一晚???
花芝轉頭道:“眠眠,你同事找你。”
吳茵夢游似的進來,“謝總……”
謝時眠道:“吃早飯了嗎?美式還是摩卡?我最近買了一個摩卡壺,很好用。”
吳茵:“啊不是……”誰關心的摩卡壺啊,這到底是什麽情況?
吳茵的餘光悄悄落在花芝的脖子和胳膊上,縱橫交錯的青紫色,簡直宛如家暴現場,脖子後面有一塊難以忽略的牙印,可憐見的那塊皮膚,紅得幾乎要往外滲血了。
謝時眠瞥了她一眼,“不想吃就直說。”
吳茵嗫嚅:“想,我很想。”
謝時眠給自己倒了一杯冰美式,剛要入口,手背被花芝打了一下。
花芝蹙眉;“空腹喝咖啡,眠眠真是一點都不注意自己的身體。”
謝時眠後背通紅,“就一小口。”
花芝訓斥:“不行。”
吳茵都看呆了,只見花芝一把将謝時眠手上的冰美式塞在吳茵手上,“我後臺給你們打卡,沒人會扣你們的全勤。”
謝時眠手中空空如也,“多謝金主妹妹。”
吳茵略微緩和的表情再一次驚愕,金主?
是她理解的金主嗎??
你們一點都不藏着掖着?
吳茵坐在駕駛位,從內後視鏡看到兩個人黏在一起,心想花董真的是金主嗎。
她深知謝時眠不當人,沒想到對待情人也如此狠心。
像花芝這般年輕有多金的女孩子,應該好生寵着才是。
哪能把人弄得全身上下都是傷。
謝時眠回到辦公室後,看公司的論壇,果然她和花芝一起上班的照片被人悄悄拍下了。
因為花芝是這兩天才空降,謝時眠的業績一向是很好的,所以大家都沒有往金主方面想,以為兩個人很早就認識。
畢竟謝時眠一般一天工作十幾個小時,所有人有目共睹,如果說她和上層大佬有一腿,何苦要如此辛苦上班,豈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
謝時眠在辦公室中看項目資料,順便朝直系領導的郵箱裏發吃辭呈。
辦公室門被敲開,謝時眠以為是新來的實習生。
“進”
一個身穿旗袍的少女鑽進來,手裏提着樓下咖啡店買的小蛋糕。
謝時眠放下文件,“芝芝?”
她哭笑不得,“謝謝芝芝。”
她早上充當早飯的冰美式被花芝搶走,一路上饑腸辘辘。
旗袍少女熟練地坐在她辦公桌上,高跟鞋踩在她座椅上。
看她自然而然的動作,便知曾經做過無數遍。
謝時眠的雙腿被花芝的旗袍給岔開,紅底高跟鞋在她腿中間,如此高高在上的動作,讓謝時眠咽了口唾沫。
“芝芝,你……下來。”
謝時眠耳垂可惡地發紅了。
花芝調笑,“都老夫老妻了,還說這些做什麽,眠眠害羞什麽。”
花芝留着長指甲的手指慢條斯理地剝開蛋糕的包裝紙,“張嘴。”
謝時眠可恥地仰起頭,接受花芝的投喂。
貓貓的藍色眼睛專注地盯着手中的海綿蛋糕,她的雪白的手指上沾上奶油。
她宛如神降臨在人間的恩賜,把香軟的蛋糕送入謝時眠口中。
謝時眠張開紅唇盡數接受。
“好甜。”
謝時眠的舌尖掃過花芝的舌頭。
花芝把手指上還殘留的奶油,擦在謝時眠的臉上。
“芝芝在謝總的辦公室中幹過更離譜的事情,謝總現在怎麽害羞了?”
謝時眠幹咳,曾經她很過分地把貓放在辦公桌下面。
不止如此,還有宮中書房的桌子下面。
軍部的項圈,和荊棘長鞭……碎片回憶蔓延在謝時眠的記憶中。
花芝高高在上地把奶油蛋糕送到她嘴邊,和動物園喂兔子似的,不會全部給她,而是扯下一小塊,等兔子吃完,再次扯下一小塊。
謝時眠含住奶油,“吃不下了,你下來。”
花芝自然是不肯了,“昨晚上姐姐勞累,應該好好補一補身子。”
謝時眠:“。”
算是聽出來,貓咪還在生氣把朗姆酒澆在她身上的孟浪事。
貓咪很少對她哈氣,總是很驕矜地等待她哄一哄,甚至不需要哄,只要讓她踩幾爪子,就能消氣了。
“姐你遞交辭呈了。”
謝時眠沒想瞞她,“那麽快就傳到你耳邊了?”
“辭職也好,我養你。”
謝時眠的身體不好,需要長期療養,胃部和偏頭痛的問題都需要漫長的時間來治愈。
花芝對于真實世界的美食很感興趣,在謝時眠表示吃不下後依舊把沾有奶油的海綿蛋糕放到她唇邊。
“很好吃,姐再吃一口。”
謝時眠早上沒有胃口,吃了小半塊蛋糕,已經飽了。
她禁不住花芝細軟聲音的誘.惑,“最後一口。”
坐在她辦公桌上的貌美少女咯咯笑了兩句,笑的人骨頭都酥了。
她把奶油最多的那塊蛋糕揪下來,放到謝時眠嘴邊。
她的手指幾乎擦着謝時眠的舌頭而過。
“我以為你不會讓我辭職。”
謝時眠目光發沉地看花芝把剛剛為過她,奶油的手指放在唇邊舔幹淨。
“不想姐姐在外面抛頭露面,被那麽多人看着。”花芝小聲嘀咕,“為了幾萬塊的工資,實在不值當。”
這只貓知道自己有多可愛。
這裏是辦公室,外面是随時可能進來的同事,謝時眠不能做任何過分的事情,這裏不是謝家,她不能為所欲為。
謝時眠遺憾地捧起花芝的腳踝,懲罰性地在她的腳踝側邊留下一口牙印。
“克制一點。”
穿着紅底高跟鞋的少女吃痛悶哼。
“姐!”
花芝貓眼瞪了她一眼,從謝時眠手裏把腳踝抽出來,輕巧地蹦到地上,埋怨:“眠眠牙尖嘴利,比我更像貓。”
真——牙尖嘴利。
謝時眠被她倒打一耙,“晚上下班帶你去吃火鍋。”
貓貓耳朵一豎,火鍋?她沒吃過。
在找不到謝時眠的這段時間,她哪有心思品嘗真實世界的美食,更何況她所在的地點是國外,壓根沒有好吃的東西。
謝時眠看她可憐巴巴,連奶油蛋糕都欲罷不能的樣子心裏發軟,從抽屜裏摸出幾塊巧克力給她。
穿着一襲工作裝的女人後靠在軟椅上,重新拿起了手頭的項目文件,
“你去忙吧,別打擾我工作。”
花芝也不惱,“會讓人快點批你的辭呈,這段日子不許加班。”
謝時眠擡頭笑着看了她一眼,目光劃過她脖子上的紅痕。
花芝不容置疑,“是上司的要求,為了監督你恢複身體,不許抽煙喝酒,不許加班熬夜。”
不止是上次花芝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還是謝時眠的金主。
金主的要求,雀雀不能違背。
當年輕的董事從謝時眠的辦公室裏退出來,所有暗戳戳觀察的員工,在同一時間收回目光。
幾乎大半個公司的人都注意到,花芝看謝時眠的眼神不對勁,不敢在明面上說,只敢在茶水間裏八卦。
“話說謝時眠是什麽時候勾搭上花芝的?我要是有花芝這個女朋友,別說是熬夜加班了,晚一分鐘下班都是對花芝的不尊重。”
“只有我一個人覺得她們像老夫老妻嗎。”
“哇——更好磕了。”
“路過leader辦公室,聽說謝時眠準備辭職。”
“這就對了,交了那麽有錢的女朋友,還努力工作,我懷疑她是抖m。”
花芝:“。”
說最後一句話的員工突然看茶水間裏的同僚不說話,目光詭異,她如有所感般回頭。
門口那個身着旗袍腳踩紅底高跟鞋的年輕女子,不是花芝還能是誰?
“抱歉……花董,我不是故意的QAQ”
花芝淡淡的目光從她們身上掃開,她只有在謝時眠面前是個溫和的性子,在別人面前一向是要多強勢有多強勢,光是一個眼神就能把人吓死。
很多人認為花芝才二十一歲,身處高位簡直是胡鬧,但接觸過她的人都不敢小瞧。
花芝揮揮手,“你們都很閑。”
茶水間的員工做鳥獸散,壓根不敢回頭為自己辯解。
花芝靠在茶水間的零食櫃旁邊,把謝時眠送的巧克力送入口中。
不同于單調的營養液,巧克力濃醇香,甜略帶苦澀的味道在唇齒間蔓延。
“不愧是姐姐給的,真好吃。”
花芝把巧克力在唇間慢慢含化,她口腔內壁被謝時眠咬傷的地方,接觸到巧克力微微發疼。
“花董,謝總辭職的事兒……”
人事部的人不敢擅自做主,他們也知道謝時眠工作很不要命,這些年身體不算好。
如果可以,當然希望把人才留在自己公司裏,但以謝時眠的能力去哪家公司不是上班?
花芝扶額:“她私下裏煙的酒的都來,身體不好需要養養。”
煙的酒的都來……
人事部的人汗顏,工作壓力大的人,自然需要一些外界的發洩渠道。
可這位大佬的語氣,還以為謝總私下裏是鯊人犯法呢。
“那就批了?”
“嗯,批了吧。”
謝時眠在辦公室裏遲遲沒有等到找她談話的人出現,快到下班時,她只等來了花芝來敲門。
貓貓喵喵叫說,“火鍋,快點。”
謝時眠收拾好包,她自從入職開始,幾乎沒有準點下班過。
只有在花芝來時才體驗到了八小時工作制的庇護。
吃飯不積極,思想有問題。
謝時眠迅速打卡下班,拉着花芝去了市中心小巷子裏的寶藏店。
一個都市麗人,一個旗袍美人出,現在只有老街坊才知道的,小巷子裏頓時變成了一道風景線。
謝時眠用方言朝火鍋店裏喊了一句,“老板兩位,來個鴛鴦,來兩瓶冰闊樂。”
花芝悄悄問:“鴛鴦是什麽?”
肉嗎?
謝時眠解釋,“一半辣的一半清湯,你沒吃過,怕是不習慣。”
花芝環顧一圈,幾乎沒有人桌上是謝時眠所說的鴛鴦,“點你平時經常吃的,不用遷就我。”
謝時眠用本地方言改成麻辣牛油,老板把菜單紙和鉛筆給她們。
老火鍋店裏用的全是木頭長椅,和用到包漿的木頭桌子,中間一口大銅鍋裏是滿滿當當的牛油底料。
謝時眠用紙巾把口紅擦掉,“這家店只有當地人才曉得,我誤打誤撞才發現。”
空氣中濃厚的牛油麻辣火鍋底料,随着溫度的加熱逐漸融化,咕嚕咕嚕直冒泡。
嗆人的麻辣和花椒味,在空氣中飄出泛白的煙霧。
這幾年有句很火的話叫,“人間煙火氣,最撫凡人心。”謝時眠聽人總提起時,只覺得矯情,但看着坐在對面的花芝,頓時感受到了這句話的絕妙。
透着油漬的老式木頭桌下,花芝的高跟鞋尖擦過謝時眠的小腿。
謝時眠:“要是吃不慣,下次我帶你去別的地方。”
她考慮到花芝一直嬌養,怕是沒來過那麽簡陋的地方。
她家的貓貓是一只名貴的寵物貓,需要被鏟屎官前呼後擁伺候着才行。
花芝搖頭笑笑,“也就姐姐慣着我,我曾經過的什麽日子姐姐忘了?”
如今花芝可以笑着說出曾經的落魄和狼狽,過去的傷疤早就在心底完全愈合。
“辭職後你打算去哪裏?”
花芝不需要天天來公司,從前因為找不到謝時眠,才不得不每日忙碌。
老板把菜挨個放桌上,謝時眠先把肉菜放下去,緊接着涮毛肚鴨腸黃喉。
“打算在家歇一歇,或者咱們搬到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去釣魚,或許可以搞個農場,在裏面種點菜,挖個魚塘。”
謝時眠起身給貓貓調油碟,“吃不吃香菜蒜折耳根?”
花芝茫然,她在星際一輩子都沒見過那麽多食材。
“按姐姐喜歡的口味來。”
花芝喜歡偏甜口的謝時眠在裏面加了些白糖和醋,另外煎了一個全是麻醬的。
花芝:“姐姐的胃不好,還能吃辣?”
謝時眠手微微顫抖,無奈道:“你學壞了,會釣魚執法了。”
花芝嘗了一口謝時眠涮的肥牛,油香撲鼻,肥牛的品質很新鮮,一吃便知的是當天從屠宰場拉來的肉,輕輕一嚼,濃郁的肥牛香味便化在唇中。
在星際時謝時眠會變着發給她弄吃的,但礙于食材有限,很多味道都無法複制。
“好吃!”
貓貓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謝時眠給她夾了一筷子剛燙好的鴨腸,“趁熱吃。”
鴨腸裹上香油碟,嚼在嘴裏脆生生的。
花芝想悄悄把嘴裏的折耳根吐出來,卻見謝時眠期待的目光,最終咕咚咽下去。
面容猙獰.jpg
貓貓吃不得這個東西。
毛肚在紅油火鍋裏燙十五秒,口味最佳,
謝時眠點了一盤河蝦,燙五分鐘,肉質達到最鮮美的狀态,之後陸陸續續下了一些需要長時間煮的腦花和肥腸。
花芝不能吃辣,嘴唇嫣紅,一個勁地直吸氣。
嘶嘶嘶……
“喝點可樂緩一緩。”
花芝吸了一口冰可樂,發現壓根沒有解辣的作用……
“我給你買點酸奶。”
“不用,嘶……不辣,我緩一緩就好,姐姐繼續說農場的事吧。”
謝時眠笑着給她下了一些青菜和凍豆腐,把她面前的酸梅湯滿上。
花家找回了流落多年的女兒,自然是放在手掌心裏寵着,要星星不給月亮,區區一個農場,花芝自然可以安排妥當。
“我們有很長時間可以慢慢想,你陪在我身邊就好。”
一頓火鍋吃到半夜,花芝揉着發脹的小腹,嘴唇又紅又腫,纏着謝時眠要親一下。
謝時眠由着她的性子來,“咱們什麽時候走?”
花芝在夜裏的巷子裏沉思說,“過陣子吧,我還有一些事情沒解決。”
“而且姐剛買了房子,姐怕是舍不得。”
聽謝時眠從前說她以前過得也不算好,就算與大伯大伯母的官司打贏了,拿回了一些父母的遺産又如何。
紙面上的輸贏并不能彌補她本應該衆星捧月,錦衣玉食的童年。
小貓軟嗓在她耳邊撒嬌,“眠眠的金主有一些事情要處理。”
謝時眠對此一無所知,“好,今晚上我給金主暖被窩,金主先想想明日想吃什麽。”
正說着話,花芝瞧見小巷子的盡頭有個閃爍霓虹招牌的小店,
大大寫着“成人用品,未成年人禁止入內”的牌子。
花芝大有要上去瞅瞅的趨勢,“姐,那裏面是什麽?”
謝時眠:?
看清楚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