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第 55 章
第六十六
面對花芝的邀請, 謝時眠沒有同意。
但是在沒有很多娛樂設施,也沒有解藥和抑制劑的情況下,Alpha的忍耐力不算好。
謝時眠在第三天晚上, 喝了很多酒,被花芝按在了暫時當做酒桌的辦公桌上。
“你不能總是沉浸在不好的事情上, 謝時眠, 這樣是不對的。”
花芝很少會謝時眠直呼其名。
謝時眠不善于喝酒, 一丁點酒就能讓她上臉。
在穿越之前,謝時眠在酒桌上的是硬逼着自己多喝點簽單子,現在不需要喝酒了, 酒量用進廢退, 也就更加不好了。
越是高級的Alpha的信息素, 越是會對Omega産生影響, 更別說兩個人是永久标記過的伴侶。
“宋祈雲,你現在和我說這些,是來笑話我的嗎。”
“不是, 我是來找辦法救你的。”
花芝奪走謝時眠手上的酒瓶子,一口氣仰頭全部喝完了。
辛辣的酒水路過嗓子口不算好受,花芝按住她的頭, 以不容置疑的力道, 讓她啃腺體。
“別擔心了。”
“我爸媽的下落至今都沒有着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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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時眠覺得自己應該感覺到屈辱,被曾經頤指氣使的Omega按着頭标記。
簡直是……另一種意義上的被強上。
謝時眠想推開她,在酒精的作用下,手腳綿軟無力。
父母生死不明,她卻在這裏和人歡好。
謝時眠冷呵, 苦笑地遵從心底最原始的沖動咬上了飽滿的腺體。
花芝:“我的信息素,讓你那麽讨厭麽。”
花芝俯視幾乎要幹嘔出來的謝時眠。
謝時眠碰了酒精後一直都有惡心的反應, 苦檸檬和酒精混合在一起的味道不算太好。
很上頭,讓謝時眠的醉酒程度更勝一籌。
花芝按着謝時眠的手,“我幫你把仇人都給殺了,斷掉了皇帝的左膀右臂,難道你都沒有任何表示?”
“這不符合貴族禮儀。”
謝時眠面色一變,苦笑:“你想做什麽,直接說就是了。”
Alpha意識不清,對花芝的動作少了理智層面應該有的惡劣,倒是很溫柔。
她把花芝放在辦公桌上。
在謝時眠開第一瓶酒的時候,早就把監控給關掉了。
花芝進來後,門也反鎖了。
外面的暴雨雷電天氣,和她們沒有一點關系。
花芝纖薄的後背貼在冰涼的辦公桌上,後背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桌子上有層層疊疊的文件,有從酒杯中溢出來的酒液。
花芝變成了酒漬檸檬。
謝時眠也在寬闊的桌子上,她的長發遮擋住光線,
“花芝,我真的不知道你要什麽。”
謝時眠:“因為我什麽都給不了你。”
喝醉酒的謝時眠頓時覺得委屈,難道花芝還不願意放過她嗎。
難道她從前真的對花芝做了很侮辱的事情嗎。
“花芝,你是不是在生氣。”
“嗯?”
“氣我把你放在辦公室的桌子下面……”
貓貓震驚:!
“還是生氣我用鞭子和項圈。”
貓咪看她的主人已經醉的胡言亂語,她咬着下嘴唇,害羞到了極致……
“芝芝不生氣,芝芝……很喜歡。”
偷偷溜進來,躲在桌子下面的白色大獅子貓,奇怪地望着桌子上的兩個人。
喵?
貓貓看不懂這兩個人在幹什麽,貓貓學着她們的動作,把尾巴翹起來,把辟谷撅起來——
喵?
……
不該在酒後放縱。
謝時眠次日就病了。
柯容嚴肅:“小姐怎麽會突然發燒,大人對小姐做了什麽。”
花芝不吭聲地守在床邊。
她給謝時眠額頭上貼上退燒貼,雙手捧着還熱乎的雞絲瘦肉粥。
“沒做什麽。”
花芝低頭間,傷痕累累的脖頸說明了一切。
她的手腕上有被什麽東西綁過的痕跡,反觀謝時眠的發帶,有些皺巴。
柯容:只恨自己不是個瞎子。
柯容從休息間走出來,望向浩瀚無垠的星空,憂愁嘆氣。
謝山路過道:“時眠身體怎麽樣了。”
柯容:“很差,高燒四十多度,早上醒來吐兩口血。”
謝山一驚,“花芝下毒的?”
柯容:“不是,你有所不知,小姐這幾年過得很壓抑,雖然強行化解代謝掉體內的毒素,但是每一次發病都是對身體機能的巨大破壞。”
“她需要安心靜養。”
身處在謝時眠這個位置,安心靜養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謝時眠中途醒來,喝了兩口粥,“文件發我郵箱裏了?把智腦給我。”
花芝愁眉滿目,“姐姐,該休息了。”
謝時眠掙紮想要坐起來,“我現在在哪裏。”
她周圍都是陌生的建築,床很小,冷氣開得很足,有輕微的眩暈感。
她轉頭望向窗外,“在浮空艇上?!”
“再過四個小時,就到首都星了。”
“我爸媽……”
“正在搜救,好消息是沒有發現兩位。”
“你管這叫好消息?”
“嗯,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謝時眠嘴唇幹裂,被花芝喂一點水,她直勾勾地望着花芝。
“姐?”
“把智腦給我。”
“抱歉,您現在需要休息。”
花芝恭恭敬敬地彎腰致歉,帶着謝時眠的智腦走了。
謝時眠:“……”
謝時眠仰躺望着天花板,她身體很虛弱難受,雖然想着工作,但現在連坐起來都很難。
父母生死無明,下毒的人找到了,她也沒有像原作中那樣被花芝給鯊了。
謝時眠徹底失去了努力的動力。
就這樣吧。
不算是個好結局,她已經盡力了。
随着一陣猛烈的咳嗽,喉嚨口一陣腥甜。
暗紅色的血被咳在白色的床單上。
謝時眠沒有通知任何人,把有血跡的地方用手帕擦擦,然後用被子蓋起來,僞造成什麽都沒有發生的樣子。
謝時眠失去意識昏睡了很久。
她再次醒來的時候,人已經在謝家莊園裏了。
頭頂是熟悉的玻璃穹頂,有白鴿振翅飛過,房間中氤氲着幽幽的玫瑰花香。
謝時眠掀開被子起來,發現……起不來。
過了不知道多久,謝時眠等到了柯容進來。
柯容擔憂,“小姐。”
謝時眠:“我時日無多了?”
柯容:“當然不是!您只是過于憂慮,好好養着就沒事了。”
謝時眠:“什麽事情,說吧。”
柯容欲言又止,最後推了一個輪椅來。
“小姐虛弱,我把您抱下來,給您換衣裳。”
謝時眠看到輪椅恍惚,“你這是……”
她就是小說中腿腳不好,被困在豪宅中的,輪椅白月光嗎。
謝時眠被剛剛的想法弄笑了。
她現在只要當一只乖巧的金絲雀就行了,心底有隐隐的不甘心……
“是花芝的意思?”
“是的。”
謝時眠謝絕了柯容的擁抱,硬是起身自己換衣裳、
柯容的目光越發憐愛心疼,“小姐切勿由于憂思,這臉比……”
她不敢繼續說了,悄悄低下頭。
“什麽?”
“比在停屍房裏躺了三天還白。”
謝時眠:“。”
你可真會說話。
謝時眠沒有用輪椅,在牆邊拿了一把父親用過的手杖,一點點撐着往前走。
她路過鏡子,Alpha的黑色眸子缺少了曾經的神采,變得寡淡,本就不算壯碩的身材薄薄和紙片似的,臉色很白沒有血色,柯容的形容很貼切,托發燒的福雙唇很紅。
謝時眠被自己病弱的樣子給驚了一下,被女仆們照顧着上了豪車。
臨走之前,“那是什麽。”
謝時眠瞧着牆上挂着的旗袍少女的油畫,“我不是讓你們扔掉麽。”
女仆戰戰兢兢,“是大人挂上去的。”
謝時眠:“你們聽宋祈雲的話?”
女仆趕緊彎腰,不敢繼續回答了。
沉默也是一種答案,成年人不需要每件事都問清楚,很不體面。
謝時眠嘴角勾起涼薄的弧度,“是麽,既然是大人的要求,我怎麽能違背呢。”
謝時眠:“走吧。”
她随口道:“後花園中的玫瑰花,全部剪掉吧,我不喜歡了。”
從前高高在上的謝家繼承人一如既往地頤指氣使,絲毫不顧及在這個新鮮瓜果都很昂貴的世界裏,重瓣玫瑰花的價值。
女仆彎腰戰戰兢兢,“我會告知大人,小姐請勿着急。”
意思就是宋祈雲不同意,謝時眠連玫瑰花的死活都決定不了。
豪車直接開進了皇宮。
謝時眠從未如此順利地抵達皇帝的寝宮門口。
花芝已經在門口等候了。
她來皇宮就像來到自己家裏。
車門一打開,花芝立刻快步前來攙扶,“姐姐小心。”
謝時眠把手放在她手上,“大人。”
花芝用大拇指勾着謝時眠的手心。
“身體如何了?”
“嗯,好很多了。”
謝時眠沒有拒絕花芝的噓寒問暖,也沒有表現出一個沒落貴族少女變成金絲雀的熱切。
兩個人倒是很一來一回,相敬如賓。
花芝牽着謝時眠的手來到皇帝面前。
皇帝充斥着紅血絲的怨恨的眼睛盯着花芝。
花芝往後退,從後面輕輕推謝時眠的後背。
往她往前走。
“宋祈雲,你這個女表子養的,你就是個叛徒!”
皇帝到現在都沒想明白,花芝為什麽會背叛他,她明明是恨謝時眠的,為什麽還要把這個女人留到現在。
“陛下,叛徒不值得信任。”
謝時眠身體雖不好,語氣倒是一如既往的讓人火大,
“花芝背叛我這個舊主,自然會背叛陛下這個新主。”
皇帝喉嚨發出類似于野獸的嘶吼——
謝時眠在提到花芝這個名字的時候,語氣下意識溫柔了很多。
“陛下有所不知,我徹底标記了花芝,她是我未來的妻子。”
話音一落,不只是掙紮扭曲的皇帝,就是背後的花芝都驚愕了。
未來的妻子……
謝時眠不覺得自己的說法有問題,道:“很可惜陛下沒有看到我穿婚紗的和您最信任的貴族大人一起交換戒指的畫面,不然您一定會打心眼裏覺得我和花芝很般配。”
在極端氣急下,一口鮮血從皇帝的嘴裏噴出來。
謝時眠就像沒看到這一幕,她淺笑着從花芝前月匈口袋中掏出智腦。
謝時眠淺笑,“給陛下看一段視頻吧。”
她拿出了馮平被砍下頭顱的視頻。
場面很血腥,是絕對不能在星網上流通的程度。
皇帝的眼睛被血紅色的屏幕占據,但看到馮平的頭掉下去的瞬間,他尖叫出聲。
一個快要死掉的Alpha男性尖叫的樣子很難看,很狼狽,謝時眠卻只覺得心裏爽快。
謝時眠道:“我知道他或許有些冤枉,是受了陛下的指使才給我下毒,才去背叛我的父親,但是他必須去死。”
因為她的父親現在生死不明。
在病痛的折磨下,人很容易大小便失禁,不一會,寝宮中是所有人都聞到了一股子難掩的味道。
“謝時眠!你會有報應的——我只恨當時沒有殺了你這個畜生!”
“你活該這輩子孤苦無依,結局一定比我還慘。”
花芝迎着皇帝直勾勾怨毒的目光,牽起謝時眠的手,
“姐,別理他。”
謝時眠:“放心,不會如你所願的,陛下,晚安。”
在謝時眠離開皇宮不到半小時後,侍從官小跑過來禀報,
“陛下……”
花芝此刻滿心滿眼都是謝時眠,“被支支吾吾,陛下如何了?”
“身體不太行了。”
“死了?”
“回大人的話,應該用駕崩更合适。”
“那就是死了。”
花芝平淡地瞟了一眼皇宮的方向,解開制式風衣的外套披在謝時眠單薄的肩膀上。
Alpha站在噴泉池邊,手裏捧着一把粗糧,雪白的鴿子顫動翅膀停在她手腕上。
三四只鴿子同時去啄食謝時眠手上的糧食。
深秋的風有些冷,謝時眠的肩膀上覆蓋了帶有花芝體溫的外套。
花芝溫柔道:“不早了,回家吧。”
謝時眠回頭對花芝一笑,她肩膀上的重擔頓時消失了。
“剛剛那個人說什麽。”
“說皇帝死了,沒有順位繼承人。”
Omega透藍色的眼眸和十七歲那年第一次見到Alpha時一樣清澈。
她眼中滿滿都是Alpha的倒影。
謝時眠道:“是麽,那真可惜。”
謝時眠把手上剩下的糧食灑在地上,鴿子們撲騰着翅膀從她手上下去。
花芝拿出手帕,給她的愛人擦拭手掌心。
“眠眠,我沒有背叛過你,一次也沒有。”
謝時眠心髒劇烈跳動,幾乎要掩蓋住她呼吸的聲音了。
花芝喜歡叫她為“您”有時候是叫習慣了,有時候是惡趣味。
謝時眠幾次想糾正,花芝都執拗地不肯改。
之後她開始叫“眠眠”叫法很耳鬓厮磨,每次謝時眠都會被激起一聲雞皮疙瘩。
謝時眠心頭愧疚,把花芝抱住,她埋在小貓咪的頸間。
此心安處是吾鄉。
苦檸檬的味道是刻在謝時眠心頭最熟悉的家的感覺。
謝時眠閉上眼睛,沙啞道:“對不起。”
花芝一愣,她想過謝時眠會說很多話,但絕對沒有想過會是對不起。
對不起什麽。
姐姐從來都沒有做過對不起她的事情。
反而是花芝,一直都是她在做對不起謝時眠的破事。
貓貓的身體在顫抖,滾燙的淚水砸在謝時眠的手背上。
周圍的人奇怪地看着莫名其妙抱在一起的小情侶。
侍從官:“皇宮不可久留,這……”
柯容戒備地看着侍從官。
後者:“我是宋大人安排的,和陛下身邊的人不一樣。”
“哦對,現在不能叫陛下了,應該叫……先皇。”
柯容:“那下一任陛下是誰。”
後者:“我不敢說,我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卑微的打工人而已。”
謝時眠的衣襟被貓貓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直到回家後,花芝一直都抽抽涕涕。
管家迎來:“小姐,您該吃藥了。”
謝時眠本能拒絕苦澀的藥液,猶豫片刻想要拖延過去。
管家對外界發生的事情一概不知,只以為公爵夫婦是在出差,也不知道陛下剛剛涼透了。
一半是病死的,另外一半是被謝時眠給氣死的。
管家看到花芝哭唧唧地在旁邊擦眼淚,下意識道,
“小姐快把藥喝了,藥裏面加了東西。”
謝時眠:“什麽?”
她對下毒神經過敏,看藥的眼神都不對勁了。
管家道:“治療隐疾的。”
謝時眠:????
花芝突然擡頭。
管家天真的以為花芝哭唧唧是兩人标記不和諧,自作主張道,
“真的很管用,小姐喝了就知道了。”
謝時眠心想有你是我的福氣啊。
她後退兩步,好像看一眼藥就晦氣。
花芝造謠一張嘴,她辟謠跑斷腿。
謝時眠目睹了花芝流傳她隐疾的謠言的全過程,頭更疼了。
“哎,小姐別走啊,要趁熱喝。”
花芝拿過藥碗,“我來吧。”
卧室裏。
謝時眠望着窗外愣愣出神,手裏捧着一本詩集。
“眠眠,喝了吧。”
“我行不行,你還不知道。”
謝時眠去了皇宮一趟,本就脆弱的身子更加破碎了,一陣咳嗽好像能把五髒六腑都給咳出來。
她慢慢翻動着手上的詩集,目光轉移到那黑黝黝的藥水裏。
不像是好喝的樣子。
更像是女巫熬煮的魔藥。
謝時眠嘆了一口氣,“不想喝拿走吧。”
花芝用勺子攪動藥水,以不容置疑的力道送進謝時眠嘴裏。
“唔……”
Alpha吃痛得被撬開唇舌。
堅硬的勺子從牙齒縫裏穿過,直接抵在了謝時眠的舌頭上。
她喉嚨不自然滾動,把苦澀的藥水咽下去。
“管家騙你呢,這是正常的,藥裏面沒有加任何奇怪的東西。”
一勺接着一勺,謝時眠蒼白的臉上逐漸染了一層紅霞。
一滴藥水滴在了她翻開的詩集上。
【心是尖銳的,不是寬博的,它執着在每一點上,卻并不活動。】①
花芝手拿着勺子撬開她的唇齒,把一碗藥全部喂進去。
謝時眠的眼角嗆出淚花,“宋祈雲!”
“姐姐我在。”
花芝惡趣味裏,最後塞了一顆糖漬梅子。
“對不起,我別無她法。”
謝時眠的喉嚨被勺子弄得沙啞,“宋祈雲,你很過分。”
花芝乖巧地獻上一抹親吻。
謝時眠被她親得無話可說會。
“時間不早了,姐姐該睡了。”
現在還沒到落日的時候,謝時眠不困,但偌大的莊園中卻也沒有人和她說話。
謝時眠除了看書,沒有別的事情可以做。
“把智腦還給我。”
“姐又想要工作了。”
花芝道:“你已經很累了,需要休息了”
花芝以不容置疑的力道,把謝時眠抱起來,放在被褥裏面。
謝時眠:……
她破碎的就像個玩偶娃娃,被金主抱來抱去。
花芝道:“我明天再來看你。”
在臨走之前,花芝給她的床頭倒好熱水,掖好被子,把窗簾拉上。
“好好睡,現在很需要休養。”
“皇位……由誰來繼承。”
花芝淺淺一笑,道:“姐姐不必擔憂此事,全都交給我好了。”
花芝的笑容讓謝時眠發毛。
她離開後,謝時眠望着天花板,感受到了久違的寧靜。
一切都結束了。
皇帝死了,懸在她頭上的達摩克利斯之劍也随之消失。
父母生死不明,搜救隊從沒有一分鐘懈怠過。
謝時眠閉上眼睛,一股疲倦襲來。
一切都結束了,她可以好好休息了。
然後當一只被花芝關起來的金絲雀,好好享受日子。
謝時眠在莊園中修養了三個月,每天都按時起床,按時入睡。
過得比退休的大爺大媽還規律健康。
唯一需要做的是,她要伺候好來看望她的花芝。
花芝捧着一束玫瑰花前來,“眠眠要智腦嗎。”
謝時眠靠在搖搖椅上看書,“智腦,你不是收走了麽。”
花芝:“把這束花收下,我就把智腦還給您。”
花芝現在是暫時的攝政,帝國上下沒有人反對,也沒有人有權利反對。
皇後失去了權力和地位後,獨自一人去了偏遠的行宮生活,她不敢插手花芝的任何決定。
謝時眠淺笑着捧過鮮花,“好了,我收下了。”
花芝心頭難受,這三個月中,姐姐不哭不鬧,不喝酒和不抽煙,過得安靜如一潭死水。
這不像是花芝印象中姐姐的性格。
花芝怯怯地面對謝時眠的舒緩的笑容,“姐,是不是不喜歡現在的日子。”
謝時眠歪過頭,“為什麽會這麽說。”
她現在身體中沒有毒素,花芝負責她的所有工作,她只需要每天拿公司的分紅和花芝錢過日子。
除了不能出門,沒有什麽缺點。
浮空島莊園很大很大,是謝時眠穿越前做夢都不敢想。
父母是她唯一的心病,謝時眠心頭嘆氣,心想如果可以,她想去第六星系祭拜。
花芝手下意識放在腹部,“這是我近期最後一次來看姐姐了。”
謝時眠心頭一突。
“那你發.情期怎麽辦。”
花芝耳朵發紅,“沒事,沒關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