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謝時眠會不會養別的童養媳, 花芝不知道,
但她知道,自己絕不會讓別的丫頭在謝家生存下去。
花芝眼眸中閃過一抹暗淡和決絕, 在謝時眠看向她時,臉上的陰霾一閃熬, 空露出的一個毫無心機的單純笑容。
花芝:“姐姐說的是。”
謝時眠心裏松口氣, 告別環球和旁聽的官員, 回到辦公室裏。
“抱歉,我剛剛想在會議室裏逗你……”謝時眠伸手去摸花芝的長發,任由發絲在手指縫裏穿行。
“卻沒想碰到對面人。”
花芝因為閃過一抹紅臉上, 不自在說, “姐姐也太猛浪了。”
說是花芝踮起腳尖, 柔軟的唇在謝時眠的唇角上印了一下。
“姐姐想同我好, 直說便可。”
Omega淡淡的苦檸檬酸味蕩漾在總經理辦公室裏。
謝家集團的辦公一向走冷淡節儉風格,灰白色的牆面,具有幾何造型的工作臺, 無主燈設計巨大的玻璃幕牆……
一切都在昭示着,這是個不徇私情的工作場所。
在信息素充斥滿辦公室的瞬間,這份冷淡的裝修平添了幾分風情。
仿佛成為了play的一部分。
Advertisement
“總經理, 我還有工作沒做完。”
就在兩人的唇齒即将糾纏的一瞬間, 花芝拉開了片刻空間。
謝時眠雙眸黝黑深不見底,她喑啞,“芝芝。”
Alpha的果味朗姆酒足以讓任何一個Omega進入微醺的醉酒狀态,
Omega軟軟地倒在她身上,那雙眸子逐漸被渴望真染。
花芝輕推她的肩膀, “姐姐忍不住了?”
謝時眠喉嚨滾動,不言而喻。
花芝淺笑, “姐姐中毒未解,不宜沉迷此事,對身體不好。”
謝時眠抿着唇不發一眼,顯然是不認同她的話。
花芝像條游魚似的後退,“總經理,我先告辭。”
氣氛拉滿人卻要走,謝時眠自然是不答應,她手指用力掰着桌角,憑借Alpha的力量足夠把那塊木頭給掰下來。
謝時眠:“你可以不用喊我總經理。”
花芝舔舐嘴角,“總經理。”
謝時眠:“。”
她被氣得太陽穴發疼,嘶啞如霸總,“女人,你挑起的火,自己來滅。”
說完她臉上火燒火燎……
嘴裏喊着總經理,卻在親她,嘴上是對上司的禮貌尊敬,動作卻是十足十的纏綿悱恻。
總經理這個詞都不單純了。
“不滅,”花芝回頭對她笑笑,“姐姐需要忍耐,不宜過度宣洩。”
說完她把辦公室厚重的門關上,隔絕了謝時眠幾乎快着火的目光。
花芝走後許久,柯容抱着文件進來,
“總經理,這裏需要您簽字。”
謝時眠宛如一條鹹魚躺在辦公椅上。
柯容:“好濃的信息素,總經理剛剛和花芝……”
謝時眠:“我沒有。”
柯容顯然不相信,但沒有多說,“這份文件也需要您簽字。”
謝時眠用鋼筆龍飛鳳舞,簽上大名,“給。”
柯容收好文件,“總經理,我在您眼裏似乎看到了兩分苦笑三分無奈,一分沮喪四分渴求,不像是剛和Omega好過的樣子。”
謝時眠張了張嘴,“你數學怪好的。”
柯容羞澀點頭,“您過獎了。”
謝時眠:“我家貓貓長大了,知道報複我了。”
謝時眠苦笑,“今日早點把工作做完,我回家給她做點吃的。”
柯容:“貓飯?”
謝時眠:“……對。”
你很上道啊。
柯容突然想起:“總經理,下個季度的預算報表出來了,您過目。”
謝時眠頭疼:“別叫我總經理。”
怪澀情的。
柯容:“?”
……
鏡子裏的Omega身穿一件寬松的古法水紅色旗袍。
肩膀上披了一件羊絨鬥篷,在冬日裏,她的雙手上覆蓋了一層蕾絲手套,像極了一位矜貴優雅的閨房小姐。
顏妨雙手交叉靠在鏡子邊,“謝時眠的審美真不錯。”
花芝:“顏小姐。”
顏妨笑眯眯說:“我今日有空陪你一起去孤兒院。”
花芝嘴巴抿了一下,想要拒絕,以她的身份沒有資格拒絕恩人的好友。
顏妨作為被家中嬌養着的貴族小姐,一向随心所欲慣了。
她拉着花芝的手,左看右看,目光似乎在尋找着誰。
管家彎腰,“時間差不多了,請兩位先上飛行器。”
顏妨目光焦急,“柯容怎麽不來?”
花芝:“你找她有事?她和小姐在公司。”
顏妨臉上露出一抹不甘,“整天就知道工作,柯容就缺那幾個錢嗎?”
顏妨提着裙擺頭也不回進了飛行器,“她這塊沒有心的木頭,我再也不來找她。”
花芝坐在顏妨旁邊,系好安全帶,“顏小姐把安全帶系上。”
顏妨:“麻煩,真能出車禍不成。”
花芝想起恩人的話,“遇到交警會罰款二十塊,小姐會心疼的。”
顏妨:“……”
飛行器劃過天際,花芝望着那破舊的孤兒院,越來越近手掌心裏起了一層冷汗。
她鴉羽睫毛掩蓋了貓眼中的一片灰暗,Omega的情緒很不好。
顏妨用胳膊捅花芝,“柯容平日裏有提到我?”
花芝搖頭,“柯容很少談工作以外的事,顏小姐想包養她?”
顏妨臉上閃過一抹緋紅,“我才不要包養那個榆木腦袋,她一點都不好,一點也不……”
“我上回去親她,她竟然說她配不上一位貴族小姐的親吻,瞧瞧這是什麽話!”
顏妨喋喋不休:“她以前可不是這樣,她以前會爬樹上幫我摘果子,會帶我去池塘裏游泳,會在過家家時把我抱起來,明明她以前說過……”會努力工作,然後向她提親。
小時候的顏妨經常偷偷跑出去找柯容玩,柯容是她母親副官的女兒,在一次宮廷政變中,母親的副官死了,顏妨一家搬到了距離首都星很遠的地方生活。
當時所有人都以為柯容在一場爆炸中也被波及。
卻沒想到送到了孤兒院裏。
在陰差陽錯中被謝家資助培養長大。
顏妨:“喂,你知道柯容喜歡什麽?”
她可以試試投其所好,讓那個榆木腦袋喜歡上她。
花芝搖頭:“抱歉,我不知曉。”
顏妨喋喋不休:“柯容跟在謝時眠身邊難道沒養成惡習?比如喜歡項圈,皮鞭,緊身衣,還是足控,受虐向?”
花芝:貓咪迷茫。
顏妨小聲罵了一句髒話,“不會隐疾也能傳染吧!”
花芝:“!”
小貓咪可聽不得這種話。
司機面容扭曲,把飛行器穩穩當當停在孤兒院門口的紅毯盡頭,“小姐沒有隐疾!”
司機澄清:“小姐有次還和花芝在飛行器上……怎麽可能有隐疾!請顏小姐不要以訛傳訛。”
孤兒院門口的工作人員:?
這是可以聽的嗎?
孤兒院的周年典禮如期舉行,小朋友們被安排作出讨好投資人的表演。
一個個身穿着小天使一樣的白裙子,眉眼中間點上一個紅點。
拍着手唱着兒歌。
十六七歲的小孤女穿着同樣款式的白裙,只是裙子的面料過于纖薄,風一吹就能看出各自不同的身材曲線。
院長笑容讨好,“花芝小姐您看,那位大人喜歡什麽樣的款式?”
院長擠眉弄眼的朝花芝綻放出一個讓人惡心的羨慕笑容,
顏妨在旁邊看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被推到花芝面前唱歌跳舞的小孤女和花芝長得有幾分相似。
在顏妨看來不過是東施效颦。
一想到她的小青梅曾經就在這種環境中長大,顏妨翻起了個大大的白眼。
如果沒有謝家的資助,柯容怕是也要穿上幾乎半透的白裙子,在投資人面前跳舞。
花芝随意指了一個Omega,“就她吧。”
被選中的女孩名叫莉莎,驚訝地站在原地,趕緊彎腰,“謝謝您,謝謝您!”
顏妨驚訝:“你還真選一個?!謝時眠肯定會生你氣。”
花芝溫婉柔順:“一切都看小姐的意思,小姐從前和我說過不許吃醋,要懂事,識大體。”
顏妨:“……媽的渣A”
“謝時眠這種人怎麽配有老婆。”
讓大老婆幫她挑小老婆,她真是個畜生。
花芝百無聊賴地撫摸着謝時眠給她定制的水紅色旗袍,慵懶高貴的貓眼掃過姿态賣弄孤女,眼底閃過一抹嘲諷。
她想試探謝時眠對她的真心。
越是從泥沼中爬上來的人,越是心态扭曲,沒有安全感,即使偶然獲得了一抹愛意,心底埋藏的懷疑和不安,也會迅速把那麽愛意拖入懷疑的深淵。
她的恩人對她有無可指摘得好,這份好會平移給另一個人嗎?
亦或者說她的恩人喜歡小孤女的類型?
只想要一個在身旁撒嬌的貓?
在莉莎看不到的角落,花芝的眼神殘忍到讓人心驚膽跳。
貓貓打了一個哈欠,“我以前的房間可有人住?”
院長笑着說:“沒有呢,最近的孤兒少。”
她忘記了花芝曾經沒有房間住。
從前花芝剛來時是沒有房間,只能用一卷草席睡在走廊邊上。
她的行李被放到別人房間的櫃子裏,那是一個Omega的房間,她那時沒分化,沒有資格住進去。
兩米高的櫃子,花芝的東西只能占很小的一個角落。
花芝:“帶我去看看。”
院長順從地在前面引路,“裏面的東西沒動過,一切保留這剛走時的樣子。”
花芝徑直走向兩米高的衣櫃,戴着蕾絲手套的手拉開櫃門。
灰塵彌漫在鼻尖。
顏妨跟着進了房間,一間房裏放了六個鐵架床,一扇小到頭伸不出去的窗子,床上是薄薄一層已經睡的反應,發涼的棉絮。
前陣子剛下過一場雨,被褥長出黑色的黴點。
她的心髒暗中刺痛。
原來……在她不知道的時候,柯容是這樣過來的。
花芝瞳孔猛地一縮,“櫃子裏什麽都沒有?有人動過。”
院長突然想起來,“前幾天柯容來過一趟,把您的東西都帶回謝家,我依稀記得有個記得滿滿當當的筆記本。”
筆記本……
花芝心驚,柯容肯定會把筆記本給恩人看,那是她從十歲開始收集的所有關于恩人的報紙剪裁……
花芝喃喃:“完了。”
顏妨:“怎麽?”
花芝笑容凄涼:“小姐會以為我是個從小暗戀她的變.态。”
她以為落下的東西會被孤兒院統一銷毀,她下不去手去撕毀将近八年的單相思,只敢借助他人之手。
顏妨不覺得奇怪,“這有啥,謝時眠就不變.态?你們啥鍋配啥蓋,這不是很登對?”
花芝:“……您可真會說話,下次別說了。”
……
豪華莊園的廚房內。
柯容和管家戰戰兢兢地圍在謝時眠身邊,“小姐,這些粗活讓我們幹就行了,您小心手。”
謝時眠把今日剛送來的小仔雞洗幹淨剁成小塊,幹蘑菇用溫水泡發至飽滿有彈性。
Alpha穿着和花芝同樣顏色的睡衣,腳上踩着一雙羽毛薄拖鞋,一只手燒鍋熱油,另一只手把雞塊熟練地放入鍋中翻炒。
謝時眠:“我幹習慣了,不用你們幫忙。”
在星際時代,很少有人直接食用雞肉,人工合成脂肪蛋白質,食用更加方便。
動物的肉處理不當,會有難以掩蓋的腥味,特別是家禽,基本都是作為罐頭給寵物吃。
管家原先對謝時眠的廚藝不抱任何期待,只希望小姐能夠別傷着自己。
謝時眠淺笑說,“幫我把調料拿來,要蔥姜大料和幹紅辣椒。”
管家捧着味道刺鼻的香辛料,滿是皺紋的臉皺成一個紙團。
天吶,這種東西居然能吃?
小姐真的不是要懲罰花芝嗎?
可憐花芝這個剛成年的小丫頭,不知做了什麽錯事,要被小姐親自調毒藥。
管家和柯容互相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裏的驚恐。
謝時眠看雞肉變色後加入調料,把顏色翻炒均勻,加入适量的水炖煮,等待空隙,她斜靠在竈臺邊,“今日花芝去孤兒院,應當很快會回來,她嘴巴挑食,估摸着不會在外頭吃東西。”
管家聽說過此事,“可要重新收拾一間房?”
謝時眠:“有客人要來?”
管家:“孤兒院想送幾位适年姑娘當女仆伺候小姐,特意找花芝去挑選。”
謝時眠心裏咯噔一聲,“花芝不會選的,不用整理房間。”
雞肉炖煮十分鐘左右,謝時眠倒入蘑菇,開中火倒計時半小時。
随着時間的推移,濃郁的醬香和雞肉特有的香味從砂鍋裏噴湧而出,像個小型的味覺炸彈在廚房中炸開。
香菇特有的菌類鮮味包裹着辣椒,有直沖天靈蓋的魅力。
管家不可置信,“這,這味道比最高級的營養液還好聞!”
柯容也從未聞過如此鮮香的味道,在星際時代的快餐,幾乎都是工廠調配好,在後廚加熱而成,看似鮮香滿滿實則并不健康。
“這是魔法。”
那稀奇古怪的辣椒和蔥姜,竟然有如此功效,半點雞肉的腥臊味都聞不到。
管家咽了口唾沫,連某卻清明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咕嘟冒泡小雞炖蘑菇,“真的不用整理房間?”
“萬一花芝領着人回來,總不能把人帶到女仆的房裏,畢竟都是小姐的童養媳。”
謝時眠用隔熱手套把砂鍋端到餐桌上,“不用,花芝不會允許的。”
她清楚大boss的性格,也知道原主死亡的原因。
大boss一心愛慕把她救出火海的原主,被原主接回家後,卻幾番冷落原主,甚至作死讓大boss看着她和別的Omega上床。
原作中大boss和原主表白,原主正摟着一個孤兒院出身Omega嗤笑,“你喜歡我?你是什麽東西也配喜歡我?去,給我的寶貝舔一舔。”
原主懷裏Omega顫了顫,“小姐,別……羞死人了。”
大boss的一番真心被原主踐踏在腳下,站在原地聽着心愛之人和別的Omega淫詞浪語,她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
謝時眠依稀記得大boss在原主面前哭了許久,最後悄無聲息地離開房間。
“小姐,花芝回來。”
謝時眠閉起雙眼嘆息一聲,“讓她洗手來吃飯吧。”
她把脖子上的圍裙解開,轉身給花芝拿別的幾樣做好的炒菜。
響油鳝糊,幹煸牛肉絲,還有一道海帶沙拉當成素菜。
謝時眠的手臂內側被燙出了一個水泡,她把袖口往下拉一拉,遮住傷口。
管家看花芝身後跟着一個陌生人。
“小姐花芝真的帶人回家了!”
謝時眠:“?”
管家:“是個剛分化的Omega”
謝時眠表情頓了頓,脫口而出,“什麽名字?”
管家:“莉莎”
謝時眠:“……”
草,生出來了。
這就是原作中,原主摟着的那個Omega。
謝時眠坐在餐桌邊夢幻開口,“這就是上流社會的規矩嗎,一夫一妻多妾制。”
管家沒聽清:“小姐,您說什麽?”
謝時眠閉上眼睛疲憊,“我就是那個在家素面朝天洗手做湯羹的正房,現在我的愛人領着小妾回來,這個家終究不需要我這個糟糠之妻。”
管家:“小姐說胡話呢。”
柯容:“……擡走吧,又瘋了一個。”
謝時眠眼睛失去高光:“我這個黃臉婆除了要伺候花芝,還要伺候花芝帶回家的妖豔賤貨。”
花芝和莉莎一進莊園,忽然覺得氣氛過于詭異。
“小姐,我回來了。”
花芝把公文包放下,身穿旗袍窈窕的,走到謝時眠面前,“給小姐挑那個貌美的姑娘,她手巧心細,适合随身伺候您。”
恩人會不會接受?
花芝心中不确定,希望恩人同意,這樣恩人在标記不了她的日子裏可以有人纾.解欲.望。
花芝的信息素需要抽取出來給恩人做解藥。
無法随時伺候在身邊。
但她不希望姐姐接受。
因為姐姐是她的女朋友……
貓貓的占有欲很強,貓貓不希望沾有她氣味的東西,被別人掠奪走。
兩種複雜的情緒交織,花芝那雙剔透的湛藍眸子,此刻陰暗的快要滴出水來。
謝時眠掃了一眼莉莎,“芝芝,不早了,先吃飯。”
這是出乎花芝意料地回答。
管家在一旁說:“小姐親自下廚給你做的,夫人和公爵大人都沒這享受。”
四樣菜,都是花芝喜歡吃的口味。
她在謝家從未展現過飲食偏好,每一樣菜她光是聞着就食指大動。
“姐姐……”
謝時眠給她夾菜,“什麽。”
花芝:“那莉莎……”
西圖瀾娅餐廳的氣氛過于詭異,一般人家的Alpha會誇贊Omega懂事識大體,然後親切地問候新來家的姑娘。
當然,看她的眼神,好像花芝做了天大的錯事。
像是在譴責不忠心的伴侶……
謝時眠:“管家,把她安排到女仆的房間去。”
管家立刻把企圖向謝時眠示好莉莎給拉下去。
謝時眠招手讓管家彎腰,用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留意莉莎,她也是荒原星來的,查清底細。”
……
一頓飯花芝吃得食不知味,謝時眠則沒有胃口。
她看花芝把她燒的菜全部吃完,心情略微好點。
Omega貓貓越過餐桌,坐在謝時眠腿上,滿心滿意地懷疑和試探此刻全部化作惴惴不安。
她做錯事了。
她讓女朋友不開心了。
她真笨。
花芝把額頭抵在謝時眠的脖頸處,如往常般撒嬌,“能吃到姐姐親手做的飯菜,是我這輩子最大的榮幸。”
謝時眠心裏升起一股無名火,突然摟緊她的腰,貓貓的雙腿因為旗袍開衩的設定,而大呲呲暴露在燈光之下。
她努力去讓大boss對她産生依戀好感,卻仍舊被懷疑。
謝時眠不是個有無限耐心的好性子。
貓兒的筆直的腿又細又白,膝蓋處有謝時眠剛剛抓的青印子。
“花芝,你忘記我和你說過的話了。”
Alpha強勢地掐住Omega的腰,“我說過你不許自作主張。”
花芝雙唇張了張,“我想讓姐姐開心,我以為姐姐會喜歡未成年的姑娘。”
Alpha不笑的時候很兇,Omega不敢直視她的眼。
“我若是喜歡未成年的姑娘,為什麽不在你來家的第一天就上了你?”
謝時眠有意板起臉,冷漠:“你分明不想讓我看外人,卻親自把人推到我面前。”
“花芝,誰給你的膽子來試探我。”
花芝心頭一震,“姐姐你聽我解釋,我沒有……”
謝時眠打斷她的話,“你沒有喜歡我?”
花芝的小臉頓時煞白,想辯解卻無法開口。
Alpha的信息素對Omega有天然的壓制,更別說是謝時眠這種級別的Alpha。
謝時眠:“你沒有喜歡我,為什麽會在十歲那年開始收集關于我的報紙。”
謝時眠為了顧及和花芝的感情,可以不顧她和宋羽之間說不清扯不明的關系。
她可以不在乎花芝性格的偏執,只念着她的年幼和缺愛。
她感謝花芝用信息素去解她的毒,同時也心甘情願落入信息素的陷阱,這輩子只為她一人的信息素而着迷。
謝時眠語氣有些委屈,“你明明喜歡我,卻懷疑我對你的真心。”
“花芝,你究竟有沒有心?”
花芝喉嚨裏發出嘶啞模糊的哭泣,她發出宛如幼貓叫聲般的辯解。
“姐姐我錯了……”
Alpha強勢地咬住她的脖子,惡趣味地聽Omega發出痛呼,“別說了,我們做吧,現在。”
“對了,我還沒問芝芝,你一個小朋友從哪裏知道解藥的配方?”
Alpha毫不憐惜這只有小心思的貓,“寶寶,我們來玩刑訊.逼.供的游戲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