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紫羅蘭山谷（1）
第九章紫羅蘭山谷（1）
聖誕節很快要到了。不知怎地，哈利成功地讓他孩子氣的魅力對金妮奏了效，在有點艱難的開始後，紅發女孩接受了她哥哥和赫敏的新關系。赫敏沒法更如釋重負了。金妮是她為數不多的，她并不想在半小時的外出後掐死的女性朋友之一，而且她太多次注意到她的缺席了。
（當然，她無法抗拒大罵金妮，因為她如此輕易地把她往壞處想了。金妮對赫敏的憤怒感到有點震驚，但這對她們的友誼有好處。赫敏懷疑她們的紐帶在那段插曲之後更加牢固了，因為現在知道了赫敏能達到的憤怒程度，金妮似乎更尊重她了。）
這件事終于水落石出——當弗雷德向赫敏求愛時，安吉麗娜和喬治走到了一起。正如弗雷德幹巴巴地所說的那樣，這良好解釋了喬治和安吉麗娜最近對弗雷德與赫敏的戀愛十分神秘的容忍。慢慢地，這群朋友之間恢複了正常，盡管雙胞胎跟赫敏和安吉麗娜之間有一種尴尬，赫敏認為可能會遺留下來。
但與此同時……裏德爾博士的事讓赫敏壓力頗大，令她想拔頭發。
證據A：在為小巴蒂·克勞奇的案子工作了一個漫長的夜晚之後，他們倆都蹒跚進了小廚房沖咖啡。因為極度缺乏睡眠而雙眼朦胧、有點搖晃，不知怎地，赫敏發現自己正把手穿過裏德爾博士的頭發。而他遲了一些才脫身，雖然之後兩人都沒有對這起事件發表評論，但它卻懸在他們之間的空氣中。
證據B：一開始，他們是跑到附近的通宵雜貨店去休息進食。之後，他們的見面和合作辦公變得如此日常，以至他們只在去裏德爾博士公寓的路上從商店裏快速地買些食物。然後，在聖誕節的前一周，這種日常不知怎地變成了在校園內的一間咖啡吧停下吃晚餐。他們幾乎成了連體，有時赫敏發現自己在抛下暗示，他們真的應該直接搬到一起。
鑒于他們一起度過的時間，以及他們互動的強度，有時赫敏感覺更像是在和裏德爾博士約會，而非和弗雷德約會。她很少見到弗雷德，而當見到他時，她精疲力盡，她的大腦因為同時處理克勞奇的案子和跟進作業而太過暈眩，以至她确信在她身邊不會有什麽樂趣。幸運的是，弗雷德正為了讓韋斯萊把戲坊運轉而加班工作，這一事實掩蓋了這個問題。鑒于他和喬治在設計和會計方面的工作，他們很少能睡整覺。
對小巴蒂·克勞奇的最後審判将于12月23日進行，那是個星期三。前一個星期五，大概在晚上十一點，赫敏和裏德爾博士終于準備完了小巴蒂·克勞奇的無罪證據。
“我簡直不敢相信，”赫敏說，當他們盯着廚房桌上散落的筆記時，她搖了搖頭。她的眼睛因疲憊而灼傷，由于過去幾周她瘋狂的工作，她甚至沒有嘗試，就減掉了她從大學一年級以來一直嘗試減下的體重。然而……她有一種潛在的成就感，甚至擊敗了她支持小巴蒂·克勞奇——她确信他會終生監//禁——的內疚。“這件事終于結束，真是太奇怪了。”
“我想說沒有你我不可能做到，但那是在說謊，”裏德爾博士後靠着椅子，用假笑的腔調說道。“但你的确有所幫助，”他承認。
她的好心情足夠高漲，令她能夠忽略這條評價，她只是把手伸過桌子，要打他的腦袋。和他們的例行日常一樣，他如往常般在最後一刻捉住了她的手腕，當她試圖扭動出他的緊握時，他對她邪性地咧嘴笑了。幾天前，他教會了她掙開他人緊握的正确方法，而她現在正用了這種技巧。
一個主意擊中了她，也許假如她最近幾周有過更多的睡眠，她可能會阻止自己這麽建議的。但如它所是的那樣，她已神智不清，毫不在意了。
“今晚讓我請你喝一杯，”她建議道，雙眼閃爍着。“過去幾個月你教了我太多，我真的想要為此而感謝你。”
“你的學費會是個好的開始，”他說道，眨了眨眼，贏得了另一記拍打。“但我不會拒絕喝一杯。提醒我點單能找到最貴的飲料。”
“你會的，”她假意生氣道，同時他們都站了起來，尋找着他們在公寓裏到處丢下的各種衣物。當想到在一個男人公寓裏丢衣服的通常含義時，赫敏臉紅了。當然，她只脫了鞋子和她沉重的套頭外衣，因為她下面穿着一件T恤。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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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他們都穿戴完了，準備好了勇敢面對極冷的十二月空氣。
“我當然會的。你了解我，格蘭傑。你先請，”他說道，為她扶着前門，誇張地鞠着躬。
赫敏确信，沒有比和裏德爾博士一起走着穿過這座城市更好的事了。他和她一樣追尋知識，所以她可以漫談他們經過的霍格莫德不同老建築的歷史研究價值，以對建築式樣的分析作結。當她試着和哈利或者羅恩這麽幹時，兩個男孩都開始大聲抱怨，并常常把話題轉移到汽車或者運動上。事情對于金妮沒有很大不同，她有時會替代性地談論衣服或者性（但還是很樂意誇誇其談運動或汽車。在她可愛的外表和對時尚的癡迷之下，金妮在某種意義上是個未出櫃的T子。）
但和裏德爾博士一起……就是完全不同的故事了。某種赫敏之前從不知曉的幸福在她血管中亂彈，帶着明亮的雙眼和通紅的臉頰，她向每棟樓建築式樣不同的有趣之處作着手勢，認真地漫談着。裏德爾博士問着最有趣的問題，甚至他自己對建築和歷史的了解就足夠多，足以提出一些他自己的、她之前從未聽過的新奇見解。
他不僅是一個律師——他是知識、歷史與邏輯的愛好者。就像她一樣。他們之間唯一的區別，真的，是他的精英傾向和她的同情，他稱之為她的“嬉皮傾向”。而且，按照他的精英觀點，他建議去最獨特的酒吧之一喝一杯——破釜酒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