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的第二次願望

第4章 香格裏拉

香格裏拉

跟費裏南到了香格裏拉之後，林烨戲瘾大發，想要賣弄清純處男的人設。

他扭捏地問費裏南：“男人和男人怎麽做呀？”

費裏南正行雲流水地脫褲子，他懶得和林烨這樣的對象掰扯太多，不耐煩地說：“什麽怎麽做，我給你發那麽多圖你還不知道嗎？就把你當女人那樣做啊。”

林烨在網上已經做足了事前預習，他就是想讓費裏南哄哄他，呵護他第一次的體驗。

他讓林烨放松，今天是享受來了，不需要做到盡善盡美。

于是林烨內心的負擔減少了一半。與費裏南前來實踐日常不同，林烨此行是為了圓夢。在此之前，他的人生枯燥而古板。他既沒有興趣，也未見過任何世面。但是在今天之後，他将搖身一變成為男版馮婷婷。

試想當馮婷婷擁有林烨傲人的智力水平，那将是何等的風光啊。但是他終究不是馮婷婷，不能怡然自得地四處推廣自己與校草的體驗。但這絲毫不妨礙他在內心世界與她劃上等號。

每個人都可以議論馮婷婷，而全校第一的林烨卻想成為馮婷婷。他不想再做清北種子選手林火華，他想做費裏南的“普通朋友”之一。

林烨想了很多，但是從外表上來看，這些激蕩的心理體驗沒有外化到他的情緒上。他呆滞、尴尬、手足無措。窮酸融入了他本質的一部分，使得他躺在香格裏拉的大床上時沒有半分儀态可言，只是如同埃及法老入墓一般虔誠和僵直。

但費裏南很自在，他還在跟林烨讨論祛痘方案。

“聽說喝綠茶有用，敗火。”

“嗯。”

林烨在接吻時沒有閉眼，因為他并沒有全然地沉浸其中。他是來體驗生活的，不是來享受生活的。他需要抓住這次機會，來觸碰高等城裏人的私生活，并內化為自己經歷的一部分。因此他認真準備，并且在心裏記錄筆記。

然後費裏南離開他的嘴唇，林烨又嘟起了嘴，這次費裏南無奈地笑了：“你喜歡接吻？”

“嗯。”

“那行吧。”費裏南就又親親他。

林烨記得當時自己很快樂，因為費裏南說還有下次。

然而作為一個真正的人渣，費裏南是随口說說的。

他下了床就像換了個人，對林烨不冷不熱的。從此他不再給林烨發動圖，也不上學捉弄他。反倒是林烨每天發微信沒話找話。

“你在幹嘛？”

“今天晚自習你去哪了？”

“我看了條特別好笑的微博。”

“我想你了。”

……

這之後的某一天費裏南忍無可忍，又在夜晚竄到他的面前：“你能別一個勁兒給我發微信了嗎？”

林烨目瞪口呆，他沒見過這麽翻臉不認人的人。

“我以為我們的關系不一樣……”

“我以為我以為，能別你以為了嗎？你當你誰啊？”

“……”林烨低下了頭，他看到費裏南新球鞋的氣墊五彩斑斓，仿佛走起路來就要開始閃燈，和自己穿舊了的小白鞋差異甚大。

“我再跟你說一次，別煩我了啊，再騷擾我對你不客氣。”

費裏南又施施然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