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第59章
時夏被迷暈并帶走的消息如同驚天炸雷一般在李栀柔和葉璇音的耳邊響起。
兩人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就出現了這種情況。
“那, 那報警了嗎?查到壞人是誰了嗎?”李栀柔開始慌張,“警方怎麽說?”
小桃花嘆了一口氣:“警方目前正在全力尋找,具體情節沒有告知我們。不過兩位請放心, 這件事我們已經轉告給時小姐的公司了,希望他們那邊也盡快提供線索。”
李栀柔撇撇嘴:“時夏平日也沒得罪什麽人啊......”
話說到這裏,她的眼珠子轉了轉,突然瞪圓。
葉璇音知道她要說什麽,立馬捂住她的嘴, 以防她亂說出事。
“事情還沒調查清楚前,一切都是猜測。”
李栀柔知道葉璇音是為了她好。剛剛是自己着急了, 她乖巧地點了點頭。
葉璇音這才松開了捂着李栀柔嘴巴的手, 她同小桃花說道:“我們知道了,我們相信警方的能力。不過還請節目組從時夏的安慰着想,不要把這件事鬧大。”
聽到這話, 小桃花面露難色:“葉小姐,您也知道我們的節目和你們的節目都是全程直播的, 所以現在這件事......大家比我們知道得還快。”
果不其然,這件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網上蔓延開,大家紛紛猜測綁架時夏的人是誰,又是什麽意圖,好幾個熱搜明晃晃挂在前排。
好在沒一會兒, 這些熱搜都被撤下去了。
是天娛花了大價錢壓下去的。
這還是天娛第一次在時夏的事情上花錢壓熱搜。
因為時夏不喜歡以壓熱搜,洗廣場的形式捂住大衆的嘴巴, 所以每一次出事李林除了會追訴造謠者之外, 也不會在這方面花錢。
而這次做出這個決定的是季禹恒。
他知道不論綁架者是誰, 事情鬧大對時夏的安危就越不利。即便這個捂大衆嘴巴的事情與時夏的理念相違背,但他不得不這麽做。
除了處理對外的公關, 內部的股東季禹恒也在想辦法安撫。
如今好不容易說服股東們支持時夏,還沒幾天就鬧出這樣的事。
要知道,一個女明星被綁架,不論她之後有沒有被解救出來,如何被解救出來,傷勢如何都會冒出那麽一些離譜的、污穢不堪的猜想,而且這些猜想不論之後如何辟謠,它們都會如同野草一般肆意生長。
這不僅影響時夏的聲譽,更會影響天娛的名譽,直接利益。
往輕了說大家會心疼時夏,傳時夏的謠言,再到指責天娛未對旗下藝人的安危未起到保護作用,對天娛的股票之類的産生影響,往重了說,天娛不僅股票會跌,恐怕旗下的藝人以後也很難再接到資源。藝人接不到資源,自家來捧又很難回本,天娛這家公司就有可能直接沒落破産。
看着手機上不斷冒出來的各大股東的致電,季禹恒揉了揉發脹了太陽穴,最後無奈還是接聽了。
這次的股東是個急性子,在電話那頭說了幾句非常難聽的話,大概意思就是時夏即便被救回來也沒有粉絲再喜歡她了,沒有資源再找她了,不如趁早放棄。
季禹恒知道這些股東極其在乎自身利益,但是一個還未定的結局就被拿出來評判,還評判得如此難聽。
季禹恒難得被激怒了,他随即挂了電話。片刻後,他想想還是覺得生氣,于是在看到那個股東再次致電的時候将手機砸了出去。
頓時辦公室裏的動靜讓正在辦公室外随時待命的李林等人抖了三抖。
——這還是他們第一次見小季總失态。
季禹恒坐回到椅子上,他将整個人都癱進椅子裏。
頓時一種非常壓抑的無力感包裹着自己。
這時,他的另一個手機響了。
手機上顯示是江擇一來電。
季禹恒遲疑了一會兒點了接聽鍵。
“時夏給我發定位了,我把定位發給你。她告訴我她尚且安全,我現在就去找她。”
江擇一的話幹脆利落,沒等季禹恒回答便挂斷了電話。
得知時夏安全,季禹恒的心終于落了地。他将定位發給李林和自己的管家,讓他們立馬帶自己還有季家的家庭醫生趕去目的地。
路上季禹恒表現得有些焦慮,他修長的手指不停地在座椅的扶手上敲點。
李林立馬給季禹恒倒了一杯茶:“小季總,時小姐向來有主見,很果斷,更重要的是她吉人有天相,不會有事的。”
季禹恒沉默不語。
他沒有辦法回答李林,現在讓自己焦慮不安的不是時夏的安危,而是時夏在危急關頭第一時間找的人不是自己,不是李林,而是江擇一。
*
這邊的時夏正在和瘾君子磨口舌,剛剛她好說歹說才讓瘾君子們給她的手機開了機。
她忽悠三人,她在警局有個親戚,這個親戚可以幫自己打聽到那些毒品的下落。
瘾君子們估摸着真的是吸毒吸沒了腦子,他們沒有想太多就信了時夏的話,讓她趕緊給這個親戚致電。不過那個在黑暗裏遲遲沒有露臉的人多少還是有點小聰明在身上的,他一把奪過時夏的手機,沒有讓時夏拿到。
随後他點開通訊錄,道:“說吧,哪個是你親戚?我幫你舉着電話,你來和他說。”
時夏暗自磨磨牙。
不愧是唯一清醒的那個人,心眼是真的多。
自己拿不到手機,那可怎麽把定位傳出去呀?
時夏默然了三秒,報了江擇一的電話。
她在賭,賭江擇一能不能聽得懂自己的弦外之音。
電話響了三聲後接通了,江擇一立馬開口問:“你在哪裏?”
有三個人盯着在,時夏沒法回答江擇一的這個問題,她問道:“你還記不記得之前你要我進孫肖的家之前給你打電話的事?”
江擇一如今正在警察局,看到時夏電話打進來的時候,他周圍的警察們立馬警惕起來。
而江擇一也在聽到時夏對自己的問題避而不談後就明白了她如今形勢不容樂觀,說不定正在受人脅迫。
想到這,江擇一立馬轉變了語氣,故作輕松地說道:“記得,咋了?”
“我有個朋友是做火鍋底料的,最近生意不好,你能不能搞點當時你同事搜查來的罂粟給他?”時夏照着瘾君子們提供的紙條繪聲繪色地讀道,“價格好說。”
江擇一反應極快,通過時夏的話立馬就明白了綁架時夏的那幾個人一定和上次的毒品案有關,而且聽她這麽描述,應該就是上次漏掉的買家們。
他對其他警察使了個眼色,佯裝為難地回答道:“這個......不太好辦啊。你知道的,最近上面查得嚴,要搞到這東西不容易。”
聽到電話那頭江擇一如此說,其中一個瘾君子忍不住開心叫出了聲:“太好了!他這個意思就是那個還在,沒有被銷毀!”
其他兩人瞪了他一眼,一人立馬捂住了他的嘴巴:“你瘋了!若是壞了好事,貨就不分給你了!”
雖然聲音很小,但是江擇一這邊還是捕捉到了他們的對話。警方立馬記錄下,并用衛星開始追捕定位。
瘾君子們示意時夏繼續說下去。
時夏只能硬着頭皮說下去:“剛剛我也說了,我朋友很有錢,這錢不是問題。說吧,要多少?”
江擇一沉默了一會兒,随後道:“你,我要你,你給嗎?”
此話一出,不僅是時夏震驚了,就連那三個瘾君子也震驚了。
“他,他們肯定發現了問題!”瘾君子掙紮着驚呼。
時夏一陣頭大,她冷眼看過去,低聲呵斥道:“你給我閉嘴!”
明明是被綁架的一方,時夏此時的模樣比綁架者還要氣急敗壞。
這反應,那兩個瘾君子沒看出來,藏在黑暗的那個人倒是品出了些許名堂。
“有意思。”他喃喃道。
許是反應過來自己還在被綁架,時夏冷靜下來。随後她沒有再按瘾君子們提供的紙條說下去,而是自己改變了話術。
“我和你談正經事呢!我朋友還在這,你別給我開玩笑,讓人看了笑話。”
時夏知道,這是江擇一在幫自己。
只有這種方式,自己才能脫離瘾君子們給自己定的既定話術,好自由發揮傳遞重要信息。此外,用這種方式,也能給瘾君子們僞裝成兩人之間不可說的微妙關系,讓他們以為拿到貨的概率很高,從而放松警惕。
時夏暗自驚嘆。
原先只是懷疑江擇一是卧底,如今他這應付方式更讓時夏确信了。
電話那頭傳來江擇一的輕笑,他依舊用不恭的語氣繼續道:“那......可就沒辦法了。”
說罷,就準備挂電話。
“答應他!快答應他!”瘾君子們擔心貨沒了,十分着急地催促時夏。
時夏抖了一下,看上去被瘾君子們吓到了,她輕抿早已失了色的嘴唇,似是做了一個艱難的決定:“好好好,我答應你,答應你還不行麽......那東西你什麽時候能給我?”
“你和你的朋友找我取吧,怎麽着我得看到你的誠意吧?”
聽到這話,時夏将目光看向瘾君子們,将主動權交到他們手上。誰知拿着手機的那人立馬挂斷了電話。
“蕭......小哥啊,你怎麽挂斷了?”原先騙時夏的墨鏡大叔驚愕道,語氣裏帶着些許焦急,“我們好不容易馬上就能拿到貨了!他要去,我們來定地點不就行了?”
那人看了看時夏,歪了歪嘴角:“是吧,你也這麽想。你這樣的蠢腦子都這麽想了,我覺得這事未免也太順了?”
他質問道,“你剛剛打電話的這個人究竟是什麽人?職位是什麽?你怎麽和他認識的?為什麽他能弄到那些貨?”
幾個問題瞬間砸向時夏,看得出來這家夥的确很謹慎。
時夏吸了吸鼻子,沒有磕磕絆絆地回答道:“是辦公室的主任,我......之前被人襲擊過,報警之後遇到他的。就有了一些接觸。辦公室這個職位弄到沒收的東西,應該很正常吧?”
為了自保,時夏不得不撒謊。
她一邊在心中默默向警局辦公室的同志道歉,自己不得已污蔑抹黑他們,一邊盤算着接下來他們又要采取什麽樣的措施。
誰知那人什麽也沒有說,又将電話打了回去。
看樣子是信了時夏的話。
時夏吐了一口氣。
她知道,自己賭贏了——這三人其實完全不知道警局內部各個科室負責什麽,他們就是想從自己的臉上看到自己有沒有撒謊。
在電話接通前,那人道:“今晚4點前,江畔大橋底下”。
話音剛落,江擇一的聲音又傳了出來。
“又想通了?”
“嗯。”時夏似乎有些不情願,“我會感謝你的。只是我的朋友最近比較忙,他沒辦法來見你......”
“我對見他不感興趣。”江擇一有些不耐煩地打斷時夏。
“我在外地嘛!這幾天河州好熱,連風都沒有,我還不得出去避個暑?我過兩天回去再找你,行了吧!”時夏頗有些惱怒,可是當她看向瘾君子們的時候立馬又改變了語氣,“但是我朋友會先回去,東西你今晚就放在江畔大橋底下好不好?”
“今晚?這麽急嗎?”江擇一不解。
“嗯,我朋友的時間很寶貴,而且晚上弄得話會比較安全。”時夏如此解釋,深得瘾君子們的心。
江擇一立馬聽懂了時夏的提示。
“連風都沒有”說明她現在所在的地方風大,“避暑”說明氣溫不算很高。
這兩個提示一下子就能将時夏如今所在的地點鎖定到幾個小範圍內。
他沉默了一會兒,道:“那行,那你等我通知......”
突然,他又駁回了自己剛剛說的話,問,“你現在在哪邊?江畔大橋有好幾個出口,我看看東西放在江畔大橋哪裏方便你們直接拿走。畢竟這東西能少放一會兒就少放一會兒,萬一一兩個小時沒拿,說不定就被人撿走了。”
那人示意時夏約定:“西南方向的橋洞,大概需要一個小時。”
看來時夏現在的位置到江畔大橋不足1個小時的路程,再結合前面時夏給的提示,江擇一看了看地圖,立馬鎖定了位置。
他道:“好的,我把東西放在那裏後通知你,你別忘了告訴你朋友在哪啊,一定要拿走,不拿走的話我們大家都要出事!”
時夏應了一聲後随即挂斷了電話。
“小哥,怎麽辦?我們去拿?”其中一個瘾君子問道。
那人摸了摸下巴。
去肯定是要去的,只是他擔心那裏已經被警方設好了埋伏,到時候就自投羅網了。
不過他轉念一想,從對面叮囑時夏時候那微微擔憂的語氣來看,那個人辦公室主任的身份應該八九不離十了。因為警察才不會擔心事情敗露。
這麽一想,他安心不少。
那人把手機丢了留下來的瘾君子,又把槍收到自己腰上,道:“去!為什麽不去?到時候你直接過去拿,我就在車上等你,順便幫你看着周圍的情況。”
瘾君子顯然不太相信那個人,他看向之前的墨鏡大叔,墨鏡大叔點了點頭,他才同意。
如此,兩人立即開車出發。
聽到車聲越行越遠,時夏看向之前那位墨鏡大叔,她道:“大叔,我都按你們的操作聯系了,你們什麽時候放我走啊?”
“自然是等到他們确認貨沒問題了。”大叔惡狠狠地回答。
其實如果時夏不是明星的話,他們可能就直接拿到貨後清理她了。只因時夏明星的身份太引人注目,他們只想拿到貨緩解緩解毒瘾,并不想惹禍上身。
“你這期間安靜些,否則事情鬧大了,我們走不掉,你也別想活着回去。”
時夏先假意順從他,随後又不确定問道:“你們真的會放了我吧?我瞧你們之中那個老大哥還,還有槍......你們別拿到東西就殺人滅口......”
“老大哥?”許是聽到什麽好笑的話,墨鏡大叔咧開一嘴的黃牙笑了,“人和你差不多大呢還老大哥。還有,我也和你差不多大,你別喊我什麽叔叔。”
“啊?”時夏佯裝不懂。
“這玩意舒服是舒服,但是沒點錢撐不住貨源,也撐不住外表樣貌。”大叔用手撥了撥他所剩無幾的頭發自嘲道,“蕭......小哥他也得虧是和你一樣能賺得了這麽多錢,在醫美上大筆大筆砸錢,否則啊以他的量,狀态比我們還差。哪還能吸引得了那麽多女粉絲?”
時夏暗自驚訝。
如果這個大叔說的話是真,那剛剛用槍抵着自己的那人也是個明星。
怪不得他那麽謹慎不僅不讓自己看到他的臉,連另一個同夥都和他不熟悉。
時夏仔細回憶了一下那人的聲音,又在腦海中對比了一下,确認這個人自己之前沒有見過。
她将這個信息記下,想等自己被解救出去了,說不定能派上用場。
興許是毒瘾又上來了,墨鏡大叔正靠在拐角的牆邊撐瞌睡,沒一會兒他整個人開始抽搐,在地上翻滾打圈,甚至開始口吐白沫。
時夏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她趕緊将事先解開的繩子一把扯下,随後摸索到大叔的身邊。
“救,救救我......難受......”大叔意識不強地喊道,他的眼前出現了幻覺,雙手在半空中揮舞着,“藥......我的藥在哪......”
雖然他的狀态很慘,但時夏完全同情不起來。
人一旦沾染上毒品,就如同跌落沼澤地的花朵,這是一條不歸路。更何況,他還綁架了自己,為了得到毒品,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時夏在他身上摸索了半天才摸到手機,她趕緊拿出來準備打電話。
幾乎是同一時間她感覺到有人快速往自己身邊走來,她非常迅速地側身,在地上翻滾了一圈,逃離了那裏。
只聽見“砰”地一聲,有什麽東西砸下的聲音。
時夏眼裏閃過驚恐。
原來之前那個帶槍的男人不知道為什麽回到了這個房間裏,他手裏握着一個鋼棍,剛剛的聲音是他用鋼棍砸向地上發出來的。
而砸的位置正是自己剛剛站着的地方,新買的手機已經四分五裂。
他想打死自己?
“你要殺人滅口?”時夏錯愕,“你就不怕我死了事情鬧大了嗎?”
“只要都死了,那就不會了。”男人笑了一下,随即又舉起了鋼棍,“時小姐,你我井水不犯河水,只是這兩蠢貨想要帶着我一起從你這兒拿貨。既然你已經卷進來了,那就不要怪我了。”
聽到男人這麽說,時夏頓時明白了一切。
看來是這兩個瘾君子威脅眼前的這個男人一起綁架自己拿回毒品,男人起初并不願意,但是因為有把柄在他們手裏,他不得不配合他們。
在配合的同時,他設計了另一出計劃——借刀殺人。
這樣,到時候自己和這個瘾君子一個是毒品發作陷入幻境殺人,一個是為自保殺人,最終雙死的結局。而男人完美脫身。
男人看了一眼時夏腳上的鐵球,興許是明白了時夏行動不便,逃不掉。于是他揮動着鋼棍砸向另一邊,那個方向是地上正在發毒瘾的大叔。
情況危急,不容時夏多想,她抓起身邊一顆小石子向着鋼棍落下的方向扔了出去。石子雖小,不能阻止男人砸下,但可以改變方向,不至于直接砸向躺在地上的那個大叔,讓他沒了性命。
男人沒想到時夏會用石子對付自己,他毫無準備地踉跄了一下,随即整個人撲到在地上。
“你!”
男人疼得龇牙咧嘴,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慢吞吞從地上起身。
他一擡頭就看到時夏舉着鋼棍對着自己。
“我勸你不要輕舉妄動。”時夏揮了揮鋼棍,“否則我可不能保證這鋼棍會落在你哪一只腿上。”
男人喘着粗氣,笑道:“時夏,你的手機都被我砸爛了。怎麽?你還想着誰來救你嗎?咱倆就這麽耗着,你看誰耗得過誰?”
誰知時夏也跟着勾起最近的微笑。
“是嗎?那你好好瞧着誰耗得下去。”
時夏的話音剛落,警笛聲由遠及近。
男人瞪圓了雙眼。
“怎麽可能?”
明明時夏才拿到手機就被自己阻攔了,這些警察是怎麽找到自己這裏的?
“之前通話的時候我給的提示就已經夠明顯了,是你們吸毒吸幹了腦子。”時夏毫不客氣地評價道。
不過江擇一的速度比她想象得還要快。
沒一會兒功夫,警方就将這棟房子團團圍住,江擇一為首的一批小隊趕到了現場,他們将男人以及地上昏迷不醒的大叔一同帶回了警局。
“他們有沒有對你做什麽?”江擇一解開了時夏腳上的鐵球,關切地問道。
時夏揉了揉腳踝,搖頭。
若不是這個鐵球限制了自己的行動,不然說不定她都不用等到大家過來就能制伏這幾個人。
“季禹恒的車停在山下,他帶了私人醫生過來。除了天娛的車之外,還有一些記者聞風跟了過來。警方已經和季禹恒說好了,等會你先上他的車檢查下傷勢,沒問題再由他這邊帶你去警局。至于記者和案件的事你別擔心,警方會為你取證作證,維護清白的。”江擇一輕松地将鐵球拎起來,準備下樓。
時夏倒是對自己的事不是很擔心,她相信警方。
“比起我的事,其實我更想你和我聊下你的身份。這個可以說麽?江擇一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