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第58章
整個場上只有紀愛貞和時夏不懂游戲。相比較時夏而言, 紀愛貞的輩分和年紀很大,對面再怎麽缺德也不敢在紀愛貞這完這話之後再選她。
所以,時夏成為了他們的不二人選。
對面這一聲“小夏姐”喊得時夏的心都跟着顫了一下。
她深知自己對這方面一竅不通, 上場也只會拖後腿。可是眼下被點名,她又不得不去。
對面的隊長看着時夏,眼中的算計和笑意毫不遮掩。
他好事地問道:“小夏姐一般會打什麽位置?”
“位置?”時夏不解。
聽到這句話,對面所有人都安心了。
果然!時夏不僅不會打游戲,她還完全沒聽過!
這下選她上場, 對面比賽直接少了一個人!
“宿主,這款游戲五個人會有不同的位置比賽和分工。對面問這句話是在試探你呢!”系統解釋道。
時夏猜也猜道。
只不過她這副模樣也沒法僞裝, 幹脆就這麽直白表現出來, 降低一下他們的警惕心吧。
系統哭笑不得:“宿主,你對他們來說,哪來的警惕心啊?估摸着不論你之後比賽選什麽角色, 在他們眼中都相當于游戲裏的經驗包,小兵。”
——這太侮辱人了!
時夏氣呼呼地從鼻子裏哼了一聲。
“宿主, 你如何應對?”
時夏看向臺上的主持人,他已經把自己的名字寫入了選手框裏,看來已經改不了了。
“還能怎麽辦?”時夏聳聳肩,她向來不是一個輕易被困難磨敗的人,“不争饅頭争口氣!再短的時間我也得學會!”
最後桃花源組定的參賽選手是時夏、李栀柔、文瑞娜、章茵、顧柏年, 而剩下的郭新成了替補選手。至于對面,清一色的年輕人, 除了葉璇音, 剩下的都是男生。
好在節目組也沒有完全不做人, 他們給了雙方隊伍五天的磨合和訓練時間,第六天比賽才正式開始。
确定好了參賽選手後, 兩支隊伍各自回到了訓練場所商讨對策。
李栀柔擔憂地看着時夏:“時夏,你別勉強,真不行,要不你和郭老師換一下?”
時夏雖然想說自己不認輸,但是這畢竟是一個團體比賽,如果在能換成員的前提下,她不能只顧着給自己争氣,而不顧整個團隊可能贏的幾率。
她沉默了一會兒,道:“我可以換。”
衆人聽到時夏這句話後顯然都松了一口氣,随後齊刷刷看向郭新:“郭老師,你可以不?”
郭新很享受這種被人當作“救世主”一般的眼神,他微微昂頭:“當然可以。”
不過他也不忘考慮時夏的感受,安慰道:“小夏啊,雖然我這次替了你,但是這不代表整場比賽你就一定不用上場。身為替補隊員或者需要花費更多的時間和精力去了解角色技能和游戲局勢,你可不能懈怠啊。”
“郭老師,你快別這麽說了,會給時夏壓力的。”李栀柔趕緊勸道。
她又回過頭,安慰時夏,“時夏你別擔心,我們保證不出問題,你也別有太大壓力。”
面對李栀柔的關心,時夏點了點頭。
*
左天然打電競已經有十餘年了,他在MOBA游戲開服的時候就開始玩了,雖然現在退役了,但其實他并不是如同外界所說,對游戲角色和戰況的分析不如現役選手。
很快他就出具了一個當代版本的角色壓制圖。
“T0是我認為當代版本非常有優勢的角色,如果這其中有人恰好有比較擅長的,我建議這些天可以主攻一下擅長的角色,畢竟這些角色很吃操作,一個不留神操作懈怠了或者是被對方發現了漏洞,那就會直接暴斃。”
“其次T1的角色也是比較強勢的,而且這一排靠後的這幾個角色上手比較容易,即便不擅長我建議也是可以試試的。”
将T0和T1的角色挨個分析後,左天然開始問大家有沒有擅長的分路。
令他沒有想到的是,郭新和顧柏年齊刷刷選擇了法師和輔助。
左天然瞬間頭大。
法師和輔助不應該是女孩子們喜歡的位置嗎?
如果他們倆搶了,剩下三個女孩子玩什麽啊?
左天然想了一下,開口勸誡:“郭老師,顧老師,這兩個位置你們要不要再考慮一下?”
經左天然這麽一點提,郭新立馬明白過來,他忙尋了個理由:“啊,我還以為你說不擅長的分路呢……那啥,我什麽位置都OK的,看大家選吧,剩下的那個位置給我就行。”
可是顧柏年卻撓撓頭,有些苦惱。
“我真的只會這兩個位置......”
“那就法師吧。法刺可以刷野,如果我們沒有打野你可以選法刺補上。”左天然做了決定,随後他看向剩下的三個女孩子,“你們呢?有沒有擅長的角色?”
左天然已經從問分路改成了問角色,顯然他已經默認了女孩子們不會太秀和控節奏的角色。
“對抗、法師、射手我都可以。”章茵簡單明了,“如果沒有人選對抗路的話,那我就先占了這個位置。”
她指了指T1裏的一個角色,“用她打對抗路應該可以吧?”
章茵指的是一個會變換兩個形态的女戰士角色,攻守兼備,不吃陣容,上手也不難,但對對手角色的研究和分析需要準确。
左天然有些意外。
“勝率如何?”
“120場58%。”章茵看了一眼自己的戰績,“硬剛也可以,不過多數情況下靠偷塔贏的。”
左天然明白了。
章茵對角色的理解是OK的,她缺的是對對抗路其他角色的分析,自己接下來幾天對她的指導就從這方面入手就行。
“那李小姐和文小姐呢?”左天然接着問道。
文瑞娜有些糾結,她的位置的确和顧柏年、郭新的撞了,所以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抉擇。
“能不能給我留個輔助位?”她小聲建議道。
然而李栀柔卻瞥到了文瑞娜的所有角色熟練度一覽,指着那幾個紅得發黑的射手問道:“你不是會射手嗎?不玩嗎?”
“那是我很久之前玩的。”文瑞娜解釋道。自從和秦南在一起後,她每次都是和秦南一起綁腿走發育路,秦南拿射手,自己就拿輔助保護他。
現在已經過去了不知道多少個賽季了,再讓她拿射手,她對自己沒有信心。
“怕什麽!你的勝率可高了!還有70多的呢!這兩天多練練肯定行!”李栀柔如此鼓勵道。
左天然也認同李栀柔的建議:“文小姐,既然你以前打過射手,而且戰績也還行,我建議你選擇射手位。至于你說的很久沒打沒信心,這點我認為不用太擔心。因為你在不玩射手之後選的都是保射手的輔助位,輔助對發育路的了解和戰局的分析往往比射手更清楚。”
“是啊。網上不是流傳過一句話嘛,叫射手說輔助菜,可能帶有一定偏見;但是輔助說射手菜,那射手肯定沒救了!”章茵也建議道。
聽到大家如此鼓勵自己,文瑞娜抿抿嘴最終接受了大家的建議。
“好,我試試。”
“那你呢?李小姐。”左天然看向李栀柔的常用角色,清一色的法師,他笑了,“原來李小姐是有私心的。”
被戳破心思的李栀柔不好意思撓撓頭:“嘿嘿,我真的只會法師嘛。”
“輔助不行?”左天然有些困惑。
“不行。我打架非常上頭,中路1V1。如果我玩輔助,很有可能帶着大家一起團滅了。”李栀柔對自己打游戲有着非常清晰地認知。
聽到這裏,左天然只好看向郭新:“那郭老師,只能委屈你玩輔助了。”
“哎呀!不委屈!不委屈!”郭新趕緊擺擺手,他求之不得。
如此五個人的位置就這麽定下來了,随後左天然依據每個人的打游戲習慣和對角色、游戲的理解,給大家專門制定出了一套訓練方案。
大家也按照這個方案各自練習去了。
這時,左天然才将目光轉向之前一直被忽視的時夏。
此時的時夏不知道從哪裏拿來一個筆記本,她将剛剛左天然說的游戲事項和重點都認認真真記錄了下來。
左天然有些錯愕。
老實說,其實他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時夏上場。
因為這種明星之間打比賽比不得他們職業選手打比賽認真激烈,所以稍微指導一下發揮他們的特長,再在比賽時候提點一下他們,争取拿個小高光給粉絲們就行了。
這種比賽最有機會賣人設的,所以一般明星都會完完整整打完比賽,不會出現中途下場的情況。因此,替補選手的位置一般來說都是形同虛設。
可就是這樣形同虛設的位置,時夏卻認認真真将自己的話都記了下來。
左天然突然覺得不讓時夏試一試有點對不起她。
縱然時夏沒有機會上場,就沖着她這個認真的态度,自己教一教她,然後讓她配其他嘉賓訓練也不算虧待她吧?
想到這,左天然走到時夏的旁邊,問道:“時小姐之前是沒怎麽玩過這類游戲的對吧?”
時夏點點頭,她拿出手機,上面顯示她才剛剛注冊好賬號,連新手手冊都還沒有過。
這有點超出左天然的預期。
他料到了時夏不了解這類游戲,但是他沒有料到時夏居然完全沒有玩過。
這下可就糟了。
原本節目組給大家留的時間就不多,他的重心肯定得放在其他五位要上場比賽的嘉賓身上,那這樣的話,他原先構思的教一教時夏,讓時夏培訓的事可能就辦不到了。
左天然沉默了許久。
他心想,從熟悉游戲到确認比較應手的角色恐怕也得兩三的天時間,剩下時間再訓練,緊巴巴的。
最終他選擇放棄時夏。
“那這樣,時小姐你先根據游戲指引熟悉下,等你将整個游戲和角色都熟悉了,我們再來試試哪個角色适合你操作如何?”左天然雖然這麽建議,但實際上已經做好了不打算管時夏的準備。
“好的。”時夏意外地很好說話。
左天然松了一口氣,于是他起身又誇了幾句時夏後便去看其他嘉賓了。
直播間有為時夏打抱不平的。
“左天然怎麽對時夏和對其他人的态度完全不一樣啊!怎麽說時夏也是替補,她還完全不會,不應該也教教時夏嗎?”
“前面的真單純,這種比賽就算時夏會打游戲,你覺得正式選手誰願意把可能會出現的人設高光白送給替補選手來拿?更何況時夏還完全不會!”
“講真,我覺得左天然的态度和決定沒問題。時夏是真的不會,教她浪費時間和精力啊。這次比賽的目的在于贏,而不是成為端水大事,左天然這麽做也是為了隊伍着想。”
......
而時夏這邊,她也不覺得左天然的行為對自己有多冒犯。自己本來相當于基礎薄弱甚至沒有的差生,讓一個大神來教自己,說不定大神的方法自己還聽不懂。
總之,先把基礎打牢了再說。
時夏根據游戲裏的新手指引先對游戲做了一個大概的了解,随後她将每個角色的詳情一個個點開,從技能到操作一字不漏地記錄下來,如同研究劇本角色一樣研究游戲角色。有重點或者不同理解的地方還用了不同顏色的筆做了批注。
時夏的這一舉動頓時驚到了所有人。
“靠,時夏好認真啊......這不過就是個游戲吧?她還不一定上得了場哎。”
“說不定時夏不知道自己上不了場,我現在擔心到時候時夏得知自己不能上場,準備了這麽久會很失落的。”
“我倒是覺得大家沒必要擔心。咱們又不是不了解時夏的性格,不論事情是什麽結果,時夏每一次都是非常認真地對待這件事。”
“正是因為時夏這麽真誠,才希望她有機會能上。哎,我真的會被時夏的每一次真誠感動哭。”
“我和前面的不一樣,我想的是如果我有時夏一半的努力我當初不可能考不上一本。”
“前面提醒得對!時姐都這麽努力學習了,咱們更不能懈怠!考研小分隊在哪?打卡刷題走起!”
......
約莫過了半個小時,時夏将所有角色的詳情、技能都了然于心。
這個游戲雖然角色衆多複雜,但好在時夏最大的優勢就是記憶力和理解力,她很快就熟知了整個游戲。但這不是重點,重點的是如何将這些知識點,活學活用到實戰當中。
想到這裏,時夏準備開一局游戲試試手感,然而等她再碰手機的時候,她的手機已經燙得關了機,任憑時夏如何操作都沒有任何反應。
這沒有了手機她還怎麽打游戲啊?
工作人員看着她那“老年機”打趣道:“時小姐,您的這個手機就算之後還能開機,我想打游戲的話一定非常卡頓。這樣的話非常影響畫面流暢度和操作,甚至是比賽局勢的。”
其言下之意就是時夏應該換一臺新的手機了。
但是他們也不敢說得太露骨。
倒不是擔心時夏會誤會他們瞧不起自己,他們知道時夏不會這麽想。
他們擔心的是時夏萬一手機還能勉強用,但為了這次比賽換了手機,最後比賽沒上,那就虧大了。
不過系統也如此建議道:“宿主,我覺得你不如趁這個機會把手機換了吧。畢竟你看看周圍的明星們哪個手機不是成千上萬的,還有一個人有好幾部手機的,就連紀愛貞的手機都用得比你好。你也該好好捯饬捯饬下自己,不要讓大家覺得你太寒酸。”
時夏一驚:“大家都覺得我很寒酸嗎?”
她不記得自己有過這評價的啊。
系統:“那倒沒有。但如果這次不換手機的話,可能就有了。”
時夏思索了一會兒,随即拿出一張存折。
“行,為了比賽,我們還是去買一部手機吧。”
*
工作人員跟随時夏離開了別墅,她們來到了河州市衛星城的商場裏,這是距離他們所在的海灘最近的商場。
這家商場看上去生意不是很好,客流稀稀疏疏,如今才半下午,不少店鋪已經關門了。
時夏在商場裏面彎彎繞繞終于找到了一家手機店,她走了進去。
“老板,你們這邊有什麽推薦的手機?就很日常的功能,但是我需要打游戲的時候游戲不能卡頓,延遲。”
老板心道來了個傻子,結果他擡頭看到時夏以及她身後舉着攝影機的工作人員,人傻了。
這不是前段時間網上熱度非常高的時夏嗎?她怎麽屈尊來他這個小地方?
老板遲疑地問道:“您就是來買手機的?”
時夏非常有禮貌地回答:“不瞞您說,我的手機黑屏了,等會我買了手機,還得麻煩您看下我這手機能不能修得好。”
早就聽聞時夏待人樸實真誠,今天見到果然是這樣。
老板在心底小小地感慨了一下。
然而下一秒他又想到,既然是大明星來他這個店裏了,那他如果把時夏伺候好了,是不是就能吸引一波流量了?
想到這,老板立馬變成笑臉,迎合道:“可以,可以。我這裏剛好新進了兩部游戲機,您看看可中意?”
“游戲機?”時夏皺了皺眉,她好像不需要專門用來打游戲的機子,就配置稍微高一些就行了。
老板将兩款游戲機拿出來,随後開始在時夏面前誇誇其談,将這兩款機子上上下下、裏裏外外的功能和優勢都說了一遍。
時夏想,真不愧是在這個快空了的商場還能幹下去的店鋪,這個老板的口才不是一般得強。
“小姑娘,我也不和你說虛的。這兩款機子配置是頂配,不過價格也高。一臺1萬4,一臺1萬3,你看你要哪臺我給你把所有設置都弄好,順便把你原先機子上的記錄都轉移到新機子上。”
老板說的後面一條她心動了。
舊手機上的确有很多東西是她需要保留下來了的,那些都是原時夏的回憶,雖然平時她用不上,但她認為也不應該抹除。
可是這個價格實在是太貴了。
比她三個月的房租都貴。
而且就這麽小小的東西,這不是搶錢嗎?
時夏将求助的目光看向身後的工作人員.
你們的手機是什麽樣的呀?
她想參考一下。
兩個工作人員互相看了看,有些尴尬地說道:“時小姐,我們都是打工人,我們的手機比較差,就三四千塊錢,沒什麽參考性。”
“是的。要不時小姐您好好回想一下李小姐他們用的是什麽品牌的手機?借鑒一下他們的?”工作人員放低音調,“不過我覺得上萬的手機的确太貴了,而且其他性能都不算頂配,就是打游戲爽了點,不值得!”
這話說到時夏心坎上了。
就是嘛!上萬塊錢買什麽不好,買這麽貴的手機。
不過她也沒有料到手機普遍都這麽貴。
他們說的差手機也能抵得上她一個月的房租。
系統:“宿主,有沒有一種可能,是你的房租太便宜了呢?當初你可能在江擇一那兒從八千砍到了三千。”
時夏心虛地沒有反駁。
她轉回到老板面前,将那兩部手機推了回去。
“老板,謝謝您。我還是覺得這兩部手機太貴了,我不想要。您看您有沒有便宜點的手機?比如說三四千的。”
此時正在看直播的觀衆有人感慨道:“真希望我能有時夏這樣直接果斷的性格。因為如果是我遇到這種事,我往往可能就委屈自己同意了,社恐嘴笨患者最羨慕了。”
“那你還是不缺錢。缺錢的我不會買這麽貴的東西的。不過按理說時夏應該不缺錢吧?她也這麽節儉很難得啊。現在不是很多明星為了給自己提咖代言高奢用高奢嘛,品質生活富得流油。”
“前面的應該是新粉吧哈哈哈,咱時姐可是清流,她不會這麽做的。”
老板暗自心疼大筆買賣泡湯了,但是看眼前駕着攝像機他也不敢明着忽悠。于是他将這兩款游戲機收起來後,轉身拿了四五個三四千價位的手機。
“時小姐,既然咱們價位降了,那手機的配置性能自然就不如前面那兩臺了。這幾款的性能配置都差不多,主要可能是側重點不同,這款側重于音樂,這款側重于攝像。至于您說的游戲問題,實際上差不多。要不您先使用下感受下?”老板建議道。
時夏認為這個可行,于是仔細研究起來。
老板眼珠轉了轉,又道:“時小姐,手機信息轉移需要點時間,要不您先将舊手機拿給我看看?我先修着,也不耽誤您時間。”
時夏沒有多想,感激地說道:“那可真的太感謝您了!”
老板滿臉笑意地接了下來,立馬将手機插上線又連接到了電腦上。
外面的工作人員覺得不太對勁,他們互相看了幾眼,但又不知道如何開口。
這時,一聲“借過”從他們的身後傳來,有個青年側身從他們的身邊走了進來。青年徑直走到老板的面前,“啪”地一下立馬合上了他眼前的電腦。
所有人都被這個動靜弄吓到了,大家循聲望去。
時夏眼皮跳了跳,她沒想到在這裏居然還能見到江擇一。
“你......怎麽在這?”
“哇,這個小夥子長得不錯哎!眉清目秀,還自帶一股正氣。五分鐘我要這個人的全部信息,尤其是他已婚未婚情況。”
“時夏看上去和他認識,是某個還沒出道的小藝人嗎?天娛的?主什麽方向啊?”
“前面的別想了,剛剛查了一下,人是帝江的,也不是什麽小明星,是江家幾個月前認回來的小少爺。具體和時夏怎麽認識的不得而知了。”
“這個我知道。當初高念清和時夏在一場晚宴鬧矛盾,那個晚宴就是江家給這個江小少爺回歸舉辦的。估計兩人就是這時候認識的吧。”
“哎可惜了。我還覺得他長得不錯,準備粉一下。沒想到這麽一身正氣居然是江家的小少爺。”
“其實讓小江總出道也不是不可以,想想娛樂圈有多少富二代,星二代的啊。而且不是說小江總現在就待在帝江麽?說不定可以博一個出道位。”
“人在帝江不是出道,是來接管帝江的......”
“去去去!你們想什麽呢!當什麽大衆明星,要當就當大衆老公!這聲老公我先喊為敬!”
......
江擇一不動聲色看了一眼屏幕,為了防止給時夏帶去一些不必要的謠言,他中規中矩道:“這個商場是江家的産業,如今歸我管理。”
他言簡意赅回答完後又看向手機店的老板:“最近商場發生的一些事你不知道?還是故意頂風作案?”
老板咽了一口口水,有些心虛地問道:“什,什麽事?”
“河州市警方前幾天接到舉報,舉報我們商場有些将客戶的個人信息和私密照片都倒賣出去,以此牟利。”
江擇一此話一出,時夏和工作人員皆愣了片刻。
她知道如今是大數據時代,很多信息資料一覽無餘。在本就信息容易被公開的時代,還有不法分子用這種方法套取信息賺錢,倘若這個老板也參與了這些事,倘若江擇一沒來阻止,那自己的信息豈不是也被盜取了?
想到這,時夏立馬把手機拿了回來,緊緊攥在手裏。
江擇一上下打量着不停冒汗的老板,将他偷偷把電腦旁的U盤拔下來收到口袋悉數看在眼裏,“這兩天查了不少店鋪走了。這個風口上,你還敢給人看手機查數據,膽子不小啊。”
聽到這裏,老板以為江擇一沒有什麽證據,于是立馬撐起笑容,道:“江小少爺,您這說話可就難聽了。我這家店在江家商場開多少年了,您稍微查查就知道了。我行得正坐得端,不怕警察查。”
“是嗎?”
江擇一眼中盡是寒色,下一秒他就将老板藏在口袋裏的手抓住,扭了一下快速将U盤從他口袋裏取了出來。
整個過程不過五秒,頓時驚呆了所有人。
“既然行得正坐得端,怎麽又要偷偷私藏U盤?”
老板自知理虧,卻依舊嘴硬:“這,這U盤是我的個人資料。小江總,您不是警察,我的個人物品您應該沒資格查吧?”
“我的确沒資格查,但我既然接管了商場,有權保護商場顧客的隐私安全......以及商戶的聲譽。你說對嗎?”江擇一将電腦和U盤放到一起,“等會這些交給警察,他們有資格查。”
這下老板不淡定了,他伸手就要搶電腦:“小江總,您說得對,不過這些是我的東西,等警察來了我直接交給他們。您鬧這麽大我以後還怎麽做生意啊?而且萬一出了事傳出去,對江家的口碑也不是什麽好事。您說對吧?”
随後他又指了指工作人員舉着的攝像機,壓低聲音,“小江總,我就不瞞您了。時小姐帶來的節目組正在直播,而我的電腦也開着□□,萬一有什麽時小姐不合時宜的照片......”
這老板明擺着就是承認了他能将照片傳到網上,但是他賭江擇一可能會維護江家的口碑和時夏的聲譽,想以此威脅他。
果然聽到這話,江擇一臉上寒色更甚。
不愧河州警方查了這麽久才鎖定目标,狡兔三窟,這家夥也做好了魚死網破的準備。
可是他能魚死網破,時夏能嗎?
就像這個家夥所說的,一旦打開電腦,他就能把時夏手機上所有的照片信息傳送到網上。如果是普通信息就算了,就怕那種個人隐私,甚至是隐私照片......
這時,直播間的觀衆也看出了名堂。
“靠,這個老板不會真的盜取他人信息照片了吧?這個小江總都拿到了電腦,怎麽這時候又停手了呢?”
“商場的商戶盜取信息這件事如果成真,對商場的口碑影響非常大。恐怕剛剛小江總也才想明白這個問題的,而且節目組的攝像機還在呢。”
“我覺得大家忽略了一個問題,這臺電腦連接着時夏的手機,如果真的竊取數據,那時夏的數據是不是已經被竊取光了?甚至包括照片什麽的......”
“靠!前面說得對!那這樣時夏的照片豈不是早就被竊取光了。說不定現在屏幕上就有照片......”
“哪不是更好?反正她是明星,娛樂一下大衆沒毛病吧?”
“前面的有毒吧!娛樂大衆有必要拿隐私照片嗎?每個人都有肖像權和隐私權的吧?”
“是不是時夏手機相冊裏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啊?而且這個秘密肯定和這個小江總有關吧?不然小江總怎麽出現得這麽及時,而且在和這個老板說了幾句話之後立馬就停手了?”
“我覺得前面的說得對。之前我就懷疑為什麽江家晚宴沒有幾個藝人參加,獨獨沒有任何背景的時夏去了,而且那時候時夏還不活......說不定這手機裏面有什麽證據!”
“手機裏肯定是那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和照片。不然時夏怎麽會在得知信息會被洩露後這麽緊張?”
......
眼見着直播間的節奏被越帶越離譜,時夏同江擇一說道:“既然可能涉及我的隐私,那我要求打開應該沒關系吧?”
江擇一和老板都錯愕了。
江擇一:“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麽?”
時夏點點頭。
都這個樣子,如果自己不坦誠點,說不定謠言又會被傳成什麽離譜的樣子。
見時夏這樣子,老板慌了,他立馬将電腦護在身下,而江擇一卻比他速度更快,立馬将他拽開,拉到一邊控制起來。
時夏拿到了電腦。但是她不會操作,只能把電腦遞給工作人員。
“你們會弄嗎?”
工作人員面面相觑。
他們見過拼命隐瞞自己個人隐私的,還沒主動把隐私交到他人手上的。
“時小姐,我,我們不方便。”工作人員拒絕道,瞬間知趣地把攝像頭調到了另一邊。
“那我們來吧。”開口說話的是一個中氣十足的女聲。
那是一個女警,她從門外走進來,在她的身後還有兩個警察。
兩個警察火速将老板控制住。
時夏一眼就認出了這個女警。
那是之前在潭江市給自己做筆錄,處理傷口的警察。
女警對着大家敬了一個禮,随後同時夏笑了笑,從她手裏接下了電腦:“時小姐,您放心,這件事交到我們手上,我們不會讓您的信息洩露出去。”
随後女警打開了電腦,只見電腦桌面上有個讀條正在傳輸,傳輸的內容正是時夏手機裏的那些照片。
不過令所有人沒想到的是,時夏手機照片并沒有大家所“期待”的什麽隐私,而是清一色的各種花花草草。再往下劃去,甚至連個人的自拍都沒有。
衆人:“......”
老板也傻眼了。
“這,這是啥啊?!”
“我在桃花源待的這幾個月拍的照片。”時夏有些不好意思撓撓頭,“不過我不太會拍照,拍得不是很好看。”
“所以你剛剛緊張是因為......怕大家取笑你拍的技術差?”江擇一被逗樂了。
時夏抿抿嘴,極盡“辯解”道:“也不全是啦,我也不怕大家取笑,就是自己不太好意思。”
“對不起。是我的思想太龌龊了,我向時夏道歉。”
“道歉+1。我設想過無數種可能,沒想到居然是這個結局。但仔細想想的确是時夏會做出來的事。時夏的畫風,果然不一般。”
“家人們誰懂啊,時夏的相冊和我的相冊有得一拼。出來旅游第一件事先拍花。”
“之前那句話怎麽說來着,人到了一定的年紀血脈會覺醒。”
“那時夏應該是一直覺醒,從未被封印吧。”
......
雖然時夏的照片沒有涉及隐私,但老板盜取信息這件事已是板上釘釘的事實,女警配合其他同事将這家手機店的老板以及可能是證據的物品都帶走了。
走之前女警還不忘對着江擇一說道:“江擇一同志,由于案件是在您負責的商場裏發生的,所以您作為管理方,負有監管不到位的責任,這裏罰單,還請您五日內交齊。”
江擇一非常配合。
等人走了之後,時夏感慨道:“你還挺倒黴的。”
江擇一聳聳肩:“不倒黴,警察說得也對。本來就是江家監管不到位導致的,即便不是我,江家其他人也要交這筆賠償。”
随後他又與時夏說道,“倒是你,下次可要去正規一點的商場了。”
時夏被江擇一這句話逗笑了。
“你這是在說你們這個商場不夠正規是麽?”
“目前而言是這樣。江家不是所有行業都成功的,也有投資失敗的,比如這個商場。我這次來就是調研一下我們商場和河州市其他商場的,如果沒有市場前景,這個商場我們可能就要改造成其他東西了。”江擇一将罰款收起來,看了看時夏的手機,“剛好我要去市中心的商場,要不一起?”
時夏不和江擇一客氣:“那太感謝了!”
最後兩人去了市中心的商場。
得知時夏這次手機的來龍去脈,江擇一主動給時夏推薦了一款價格聽上去不算太貴的手機。
時夏對這方面沒有太大研究,于是她決定聽取江擇一的建議,買下了這款手機。之後兩人還監督手機店的店員将資料從時夏的舊手機傳到了新手機裏。
弄好這一切後,已經快到晚上了,此時的商場裏人山人海。
江擇一道:“我剛剛了解到這個商場晚上有活動,要不留下來看看?”
時夏看了眼時間,她有些糾結。
其實她是想回去多熟悉熟悉游戲的。
雖然自己只是一個替補,但她是整個參加比賽的人裏對游戲最不熟悉的。倘若真有什麽情況要她上場,她完全都沒準備。
江擇一看得出來這場比賽,桃花源隊壓根沒有想給時夏上場的機會,反倒是時夏在給自己壓力。
他想了一會兒,道:“這個游戲我以前也打過。要不等今晚回去了,我教你?雖然沒有你們隊伍裏那個前職業選手那麽厲害,但我之前也拿過幾次小國标。一對一教學,比你一個人如同無頭蒼蠅轉悠比較好。”
時夏思付了一會兒,也同意了。
只是令他們倆沒想到的是這個商場的活動非常熱鬧,來的顧客非常多。時夏,江擇一,還有兩個工作人員瞬間就被龐大的人流給沖散了。
時夏趕緊給江擇一打電話,但由于人聲嘈雜,她完全聽不清電話那頭江擇一的聲音。
沒一會兒,江擇一的短信發了過來。他告訴時夏,可以先去服務臺等他。
時夏愣住。
顯然,她還不清楚商場的服務臺是什麽地方。
身旁有人看出了時夏的憂愁,他道:“小姑娘,你是不是在找人?我對這裏熟悉,我帶你過去。”
“太感謝您了!”時夏對着那人鞠了鞠躬,“您知道服務臺怎麽走嗎?”
“服務臺啊。”那人扶着墨鏡若有所思,他随即笑道,“我知道,你跟我來吧。”
時夏沒有多想,跟着那人便去了。
等到了一樓商場內場的拐角處,時夏隐約感覺有些不對勁。
按道理說,江擇一如果和自己約定地點見面,那一定是在比較開闊、顯眼的地方。可是眼前的這個人怎麽越走越偏?
眼瞧着這人走到了商場門口,來來往往只有零散的兩人,時夏停了腳步。
“同志,您确定知道服務臺是這個方向嗎?”
“當然......不是。”那人笑了一下。
沒等時夏反應,突然她的身後竄出一個人立馬禁锢了時夏的手腕,緊接着一個毛巾捂住了時夏的口鼻。
一股奇異的味道瞬間進入了時夏的鼻腔。
那一刻,時夏只覺得這股味道分外熟悉,就像是幾個月前自己還沒搬家前,那個跟蹤者給自己下的迷藥一樣。
只不過這次的藥效更猛,時夏沒一分鐘意識就潰散,暈了過去。
這邊,江擇一在服務臺等了近十來分鐘都沒有看到時夏的身影,反倒是之前和時夏一起的那兩個工作人員都來了。
“時夏沒和你們一起來?”江擇一問道。
工作人員搖搖頭:“我們都被人流沖散了,我們倆還是剛剛來的時候遇到的。這一路都沒有看到時小姐。”
江擇一心中隐隐不安。
時夏對方向感把控沒有那麽難,而且她的時間觀念非常強,不可能這麽久了趕不過來也不和自己說一聲的。
想到這,江擇一立馬給時夏打去電話,只見時夏那頭的電話響了兩聲之後便摁斷了。再打過去,就成了關機了。
那一刻,江擇一知道自己心中的不安成了現實。
可是除了前段時間的鄭樂生和秦南,時夏沒有得罪其他人,沒有人會對時夏下手。而且那兩個人如今都還在警察局關着,那還會有誰?
*
時夏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月光撒在她的臉上,好似一層絨絨細毛。
迷藥的後遺症讓她的頭格外疼痛,她正想揉一揉,卻發現自己的身上好似被什麽東西綁住,無法動彈。
這一刻,她終于完全驚醒了。
她警惕地打量着四周,只見自己正在一個四面都是毛坯牆的房間裏。房間裏沒有任何燈光,只有窗戶外的月光撒進屋子裏,照亮了邊角。
雖然在毛坯房裏,但是房間的空氣中彌漫着一股重金屬的味道,十分難聞。
時夏往外探頭,發現自己周圍是一片樹林,只有她所在的一棟樓房。雖然是炎熱的夏天,但是房間裏并不是很熱,甚至還有微微清風吹進來。
這時,周圍有人痛苦地哼哼了兩聲。
時夏才發現在這間房裏除了自己,似乎還有別人。
她看了好久才看清,昏暗房間的地上居然躺着兩個人。其中一個是之前給自己帶路的大叔。
兩人躺在地上不省人事,似乎剛剛經歷過什麽。
時夏還在困惑不是他把自己迷暈了帶過來,怎麽眼下他又出事了的時候,突然間她注意到這兩人的胳膊上插着靜脈注射器。
時夏的瞳孔驟然縮小。
怪不得她剛剛能問到一股金屬味,敢情是毒品!
而且這都用上注射器了,那量一定不小。
時夏壯着膽伸頭看向那大叔,原先他帶着墨鏡完全注意不到他的眼下一片青紫,如今看來他整個人都虛得很。
時夏緩緩呼出一口氣。
雖然不知道他們把自己抓過來是為了什麽,但時夏清楚一定和上次孫肖的事有關。自己沒時間細查,不如趁這兩人還沒清醒過來,趁早逃離。
時夏一點一點解開套在自己身上的繩子,準備直接從房門口出去。沒想到就在她起身的那一刻,她才注意到自己的腳下還綁着鐵球。不僅如此,她起身的瞬間,房間裏響起了一陣刺耳的聲音。
聲音立馬将昏迷過去的那兩人驚醒。兩人看到時夏,茫然了一刻才起身去抓。可是剛剛蘇醒的瘾君子又怎麽可能會有力氣?即便有沉重的枷鎖,時夏三下五除二也能将兩人輕松擺平。
可是就當她抵達門口的時候,一把類似于槍械的東西抵在了她的腰上。
還有第四個人?
時夏驚恐萬分,瞬息身上冒出細密的汗。
“時小姐,你大意了。”這個人的聲音聽上去比另外兩個人清醒很多,他将槍又往時夏腰上抵了一下,示意她安安靜靜回去。
此時另外兩人也從地上掙紮地爬起來,一人掐住時夏的一條胳膊,又将時夏押回到板凳上綁住。
時夏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既然那個在黑暗中的人沒有用槍傷害自己,那就說明自己目前還有一定用處。
“你們想要什麽?”時夏沉思了一會兒才問道,“或者說你們想通過我找誰?”
時夏的腦海裏差不多有了一個預估。
這些瘾君子八成是得知了孫肖被抓捕的消息,失去了毒品來源。想通過自己這邊探出毒品的消息。
而警方抓捕孫肖的消息目前并未對外公布,那說明這些消息是孫肖在抓捕前就有可能傳出去的。
孫肖一定傳給的是他信任的人。
想到這,時夏想到了之前孫肖提過的季年山。
那個給他設計運輸毒品渠道的人。
“時小姐,別擔心,你是公衆人物,我們不敢也不會傷害你。”黑暗中的那人如此說道,“我們只想要拿到本該屬于我們的東西。”
時夏抿嘴,試探性問道:“你們想得到那些被運走又被沒收的毒品?”
“哼。”提到這件事大家都來氣,尤其是那兩個毒瘾差不多過去的人,他們看向時夏的眼中多了一絲恨意。
之前孫肖就提醒他們,這個叫時夏的小明星似乎注意到了花房裏的罂粟,所以才會急迫地運走。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時夏居然聯合警方找到了孫肖運輸毒品的證據和途徑。
“時小姐,既然那些警察讓你配合他們抓住了孫肖,那你一定在警方那裏獲得了極大的信任。所以你應該能打聽到那些毒品被沒收在哪裏吧?”
時夏瞠目。
這是什麽腦回路?
也不知道他們是吸毒吸多了導致腦子壞了還是沒毒可吸走投無路了找到自己這裏。
而且毒品既然被警察沒收了,那警方必然會第一時間銷毀毒品,怎麽可能到現在還留着?
總之,讓自己向警方打聽被沒收的毒品下落,怎麽聽怎麽離譜。
不過這件事時夏不敢說,她要是說了,就如同在這些亡命之徒面前失去了價值。
那她的處境就變得岌岌可危。
江擇一此時一定已經發現自己不見了,那麽自己得想辦法自保,堅持到他找到自己之前。
*
其實不僅是江擇一這邊,包括海邊別墅這邊的李栀柔和葉璇音也發現時夏不見了。
兩人從訓練房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11點多了,她們以為時夏已經睡了,于是輕手輕腳地摸進屋子裏,可是誰知她們的床被疊得好好的,絲毫沒有人睡過的痕跡。
李栀柔驚了:“時夏平常睡得都很早,今天這是去哪了還沒回來?”
葉璇音不解:“她沒和你們一起訓練嗎?”
“糟了!”李栀柔拍了拍腦袋,“一開始我們是六個人在聽課,可是左天然說先帶我們五個人訓練的,時夏得熟悉游戲,和我們進度不一樣。後來訓練太投入了,我都忘了時夏什麽時候不見了。”
想到這,李栀柔心生愧意:“你說不會是時夏看到我們大家只顧着訓練,忽視了她,她不開心出去散心了吧?”
葉璇音思付了一會兒否認了這個想法:“時夏的性格應該不至于會這樣。”
李栀柔也覺得時夏不是這樣的人。
她拿起手機撥了時夏的電話,然而電話裏卻傳來冰冷的女聲提示“手機已關機”。
關機了?
兩人面面相觑。
葉璇音把剛剛脫下的衣服又穿上了:“我下樓找找看。”
李栀柔立馬跟上:“我和你一起下樓,我們分開找。”
而這時,小桃花突然出現了,他手裏舉着手機,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
“你們不用找了,剛剛我們另一組同事告知我們,時夏時小姐下午出門買新手機了。”
聽到這裏李栀柔拍了拍胸口:“怪不得聯系不上,還好時夏沒事。”
可是小桃花的擔憂的神色不改,繼續道:“同事還說因為商場做活動,人流量大,時小姐和他們走散了。然後他們找了商場監控,監控顯示......有人迷暈并帶走了時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