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第45章
“啊啊啊啊啊!我靠!什麽東西!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好吓人啊啊啊啊!”
“時夏快跑啊!”
興許是被顧柏年和章茵的恐怖氛圍渲染到了, 連帶着整個直播間都是滿屏幕的尖叫聲,甚至有不少觀衆都用手捂住了眼睛,不敢去看。
然而時夏卻淡定地轉過身來。
只見她面前站着的是一個約莫六七十歲的老年人, 老年人的頭發有點長,花白的散在肩膀上,少許劉海遮住了眼睛。她的臉上和身上滿是皮膚褶皺,眼睛裏也滿是迷茫。
老年人有些尴尬又有些自卑地問道:“小姑娘啊,我是不是吓到你們了?老婆子我有點醜, 實在不好意思......”
時夏趕緊放在箱子,一把握住老人的手, 十分歉意地解釋道:“抱歉, 老人家。剛剛吓到您了吧?我們是來給您送快遞的,路上我們開玩笑說了幾個故事,我同事是被我吓到了。我們沒吓到您吧?”
時夏将過錯滴水不漏地攬到自己身上。
随後又道, “老人家,我們今天來是給您送快遞的, 是您兒子寄過來。您看放哪合适?”
聽到自己兒子寄過來的東西,老人的眼睛逐漸亮了起來,她把手放身上擦了擦想去接,又犯難。
“姑娘啊,剛剛大風把我家電吹滅了, 現在屋裏一片漆黑,這東西要不你就放外面吧。”老人指了指門口。
時夏抱着這箱子也不覺得輕, 她想如果就放在這裏, 這個老人家明天也不一定能搬得進去。
而且這電怎麽被風一吹就滅了?
時夏想了想, 道:“老人家,您如果不介意的話, 我幫您看看電路怎麽樣?不然您這電沒好,以後怎麽辦呢?”
“那可真是太感謝你了!”老人指了指屋外的一個電箱,“我兒子曾經和我說過,電路出了問題就是那裏有問題。”
“好嘞,您先在這兒等我,我去看看。”說罷,時夏跑到昏過去的顧柏年身邊,拍了拍他的臉,“醒醒,起來幹活了。”
顧柏年其實就從一開始就沒有吓暈,他只是在賭自己暈倒這個行為會不會上熱搜,果不其然,他的經紀人非常懂他,立馬安排了一個末位熱搜詞條。
不過該演的戲還是得做全。
顧柏年假裝被時夏喊醒,迷茫地睜開眼,在原地怔悚了好一會兒才“恢複”。
他看了看時夏,又看了看她身後的老人,突然從地上爬起來,仿佛後知後覺自己鬧了一個笑話。
“小夏姐,我……”顧柏年尴尬地撓撓頭。
時夏微微眯眼。
同樣是演員怎麽可能看不出來顧柏年在演戲,而且這個演戲痕跡還非常重。
不過她沒有戳穿顧柏年,只是指着屋外的電箱,道:“我這有個忙需要你幫,幫我扶個梯子。”
顧柏年從剛剛時夏和老人的對話中也得知了大概情況,聽到時夏這麽說,也猜到了她要做什麽。
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你要徒手拆電箱?”
時夏點點頭,眼下也沒有更好的方法。雖然說有一定的危險性,不過只要關閉電閘,操作得當,應該是沒太大問題的。
顧柏年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把僅有的一件衣服脫了下來。
時夏看着顧柏年這一操作,瞬間臉漲得通紅。
雖然她不知道顧柏年要做什麽,但第一反應就是後退,然後匆忙地閉上了眼。
這個家夥,是怎麽敢當着直播間衆多觀衆的面脫衣服的?!
此時的直播間也沸騰了。
“我靠!顧柏年在幹什麽!這是我不用付費就能看的東西嗎?”
“啊啊啊啊哥哥雖然瘦但是也有腹肌!prprprpr!”
“哈哈哈哈哈我的天!時夏這麽害羞的嗎?太意外了!”
“我以為時夏是那種見過大風大浪的禦姐,遇到什麽事都很淡定,沒想到她這麽清純!”
顧柏年看着時夏驚慌失措的樣子有些震驚。
雖說自己行為冒失了點,但是在這個開放的年代,她的反應為什麽這麽大?
“小夏姐?”顧柏年試着往時夏身邊走。
時夏趕緊大喊:“別,別過來!”
見時夏如此反應,顧柏年忙解釋道:“你別誤會,我不是讓你看我身子,我是把衣服借給你......我的衣服肩膀上有橡膠,可以隔電。”
說罷,又補充了一句,“我不會修,如果我會修,就不讓你來了。”
原本直播間的觀衆就已經笑成一片了,沒想到顧柏年的話一出更是引得整個屏幕的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笑死了,顧柏年是什麽虎狼之詞啊!”
“完蛋了!這對cp我真的磕上了!”
“我也是!太好磕了!看似淡定實則害羞的禦姐和看似單純實則步步引人入套的弟弟,太絕了!”
……大家都磕瘋了。
明白自己誤解後,時夏也有些不好意思,但骨子裏傳統的她依舊不敢看顧柏年,只得伸出手擺了擺。顧柏年知趣地将衣服遞到她的手上。
顧柏年的身材其實不算差的,但算不上好,只能用精瘦形容。這樣的身材如果真入了時夏眼,其實是不合格的,但是在粉絲眼中卻足夠引起陣陣尖叫的存在。
更何況時夏還很害羞不敢看。
看到直播間瞬間讨論的都是自己,顧柏年暗自開心。
看來,只要和時夏綁在一起,自己就能有熱度和讨論度。
時夏接過顧柏年的衣服後,将手套在了肩膀處,那裏的材質是橡膠,可以阻隔電。
時夏小心翼翼地打開電箱,發現這個電箱裏的設備都有很多年頭了,上面的鐵皮都生了鏽,有的纏繞的電線一捏就變了形。
而剛剛的斷電應該就是風把鐵皮吹歪了,引發了接觸不良。
“老人家,你家電都是通過這個電箱傳到屋子裏的嗎?”時夏擔憂地問道。
這樣的電箱容易斷電不算,更重要的是斷電之後容易引起漏電失火,那太危險了!
“是啊。不過我也用不了多少電。姑娘,如果太麻煩的話,我明天就打電話給我兒子,他會找熟悉的村民來修的。”老人如此說。
時夏沉思了一會兒,随後做了個大膽的決定。
“系統,我現在的生命值有多少?”
“維持個大半年是沒有問題的啦。”系統突然意識到什麽,忙問,“宿主,你不會是想直接修這個電箱吧?”
“是的。如今這個電箱的鐵皮已經彎了,我得把它們規整好,否則就算切斷了電源也有漏電的危險。所以,到時候就拜托你啦!”時夏笑道。
這大概就是有系統的好處吧。
随後時夏将電閘拉下來,電源直接關閉了。她一點一點将電線分開,又想辦法把它們固定住,等一切弄妥當後她再把電閘推上去,屋內很快就通上了電。
顧柏年看着這一幕驚呆了。
時夏她,究竟有什麽不會的?
時夏從梯子上跳下來後,同老人家說:“老人家,這個電箱我暫時給您修好了,但是這裏面的設備老化的很嚴重,所以明天我會喊人來處理下這個電箱。可以嗎?”
“那還真是麻煩你了。”老人非常感激。
通電了,屋裏也亮了,時夏幹脆把箱子直接搬進老人的屋子裏:“要不這快遞我也給您拆了吧。”
“好好。”老人連連道謝。
顧柏年的表情卻變得嚴肅起來:“小夏姐,你真的要拆嗎?”
“放心吧。”時夏火速把膠帶撕開,最後他們發現快遞箱裏放着的不是別的,只是一床被子。
顧柏年:“……”
他不死心拿起掉落的紙片,只見上面寫着“買床墊贈驅蚊符”。
直播間頓時笑作一團。
“草草草!這個結局是我沒想到的。”
“驅蚊符可還行!快把鏈接發給我,我心動了!”
時夏抱着床墊進了房,她火速将被子鋪好後,又貼心地給老人打掃了房間。
看着時夏忙裏忙外,顧柏年生怕自己落下沒熱度,趕緊跟着幹活。
沒一會兒老人的屋子就被收拾得幹幹淨淨。
臨走前,時夏叮囑老人家,道:“老人家,明天早上我會早點過來。在此之前,您就不要碰電箱了。我會安排人過來幫您解決的。”
*
從沙地出來後,章茵十分謹慎害怕地盯着顧柏年和好時夏看。
“你們倆為什麽這麽久才出來?剛剛我看到屋子裏一閃一閃的,你們沒有被附身吧?”
時夏被章茵的話弄得哭笑不得。
“我要是被附身了,我會告訴你嗎?”
“……好像不會。”章茵語塞。
時夏點頭,然後用略帶正經的語氣說道:“是啊,如果我被附身了,我半夜會去敲你房門。”
“啊啊啊啊啊!”剛剛平靜下來的章茵再次被吓出表情包。
時夏立馬把剛剛留下來的驅蚊符貼在她的腦門上。
“好了,辟邪了。妖魔鬼怪都不會來找你了。”
*
回到別墅的時候,郭新他們幾個已經回來,包括文瑞娜也在,而秦南卻留在了醫院裏要求多歇息一晚上。
實際上大家都知道他就是因為被時夏輕松扔出去感覺丢人,不好意思回來。
除此之外,客廳裏還多了一個男人。
男人看上去有三十多歲,濃眉大眼,長得小帥,美中不足的是他眼睛下面的眼袋有些嚴重。
“時夏,顧柏年,章茵。來和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們的新舍友,左天然。”郭新簡單地介紹了一下,“天然之前是個電競選手,如今退役了成為了一名主播兼職教練。接下來的一個星期他會和我們一同相處。”
“左天然?!”章茵驚呼,原先的害怕一掃而光,“我是你的粉絲!我可喜歡看你的直播了!”
“還有我!”顧柏年跟上,眼中神采奕奕,“你以前的每一場比賽我都會看。”
“謝謝。”左天然也沒有料到這裏會有喜歡自己的粉絲,他挨個道謝。
時夏對電競不太了解,她簡單地打了個招呼,又簡單地說了一下他們下午和晚上的情況。
“既然如此,那明天天然和小夏他們一起送快遞吧。”郭新如此說道,“不過這次快遞我想絕不是簡單運輸,應該會像今晚小夏他們遇到的那種一樣,咱們是要去幫忙的,不能為完成任務而去做任務,要時刻記着自己‘島長’的身份。”
衆人點頭,随後去休息。
時夏想起今天獲得的殘頁,她拿出來遞給文瑞娜:“這是第二份殘頁,你保管好。”
這時候的文瑞娜哪敢接,她顫顫巍巍地問道:“你怎麽還給我?”
時夏坦然道:“之前我們不是說好了都由你保管嗎?”
她想了一下,大概是因為自己和秦南之間的恩怨,讓眼前的小姑娘有了顧慮,于是她又解釋道,“你放心,我對你沒有什麽意見。而且這個藏寶圖殘頁是屬于我們所有人的,不是我個人所有的。”
時夏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文瑞娜不得不收下殘頁。但比起之前那麽魯莽收下,這一次她将殘頁裏裏外外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遍,确認無誤後收到了包裏。
*
今天忙碌一天了,時夏實在太累了,再加上已經過了平時的睡眠時間,她現在恨不得早點上床。可當她推開卧室門的時候,她看到李栀柔正悠哉悠哉地躺在她床上。
時夏錯愕又驚喜:“你怎麽來了?”
李栀柔笑嘻嘻地從床上爬起來,湊到她面前:“當然是來陪你啦。不歡迎啊?”
“歡迎!當然歡迎!!”時夏開心道,不過想到剛剛在客廳裏大家對李栀柔只字未提,她有些困惑,“那你和其他人打過招呼了嗎?”
“沒有哎......我來的時候都沒有人在,但是我太困了就問了工作人員你的房間,先進來了。”李栀柔倒是比時夏還随性,“等我醒來的時候就看到了紀老師,然後你就回來了。”
時夏點了點頭,她道:“我回來的比較晚,大家也都準備睡了,要不你明天再去吧。”
“好呀。”李栀柔立馬鑽進時夏的被窩裏,“那我今晚就在你這裏将就一晚上喽!”
“啊?”時夏茫然,“你應該有單獨的房間的。”
她記得當時他們分房間的時候特意留了一個單人間,而今天的左天然又是和郭新、顧柏年住在一起。
李栀柔拽着被子,可憐巴巴:“可是,可是人家現在還不認識他們哎。如果我上去了,晚上起夜會不會吓到他們呀?”
“沒事,沒事,你就住在這裏。”紀愛貞被李栀柔這副模樣逗笑了,她躺在另一張床上敷着面膜笑道,“小夏啊,如果你們倆睡得擠的話,要不把床拼一拼?我們三個睡兩張床就不擠了。”
“謝謝紀老師,不用了。”時夏婉言拒絕,她無可奈何地看向李栀柔。
也不知道李栀柔為什麽會這麽信任自己、喜歡自己,明明在原時夏的記憶裏,兩個人的關系不冷不淡的。
“不過我有一點事要和你說好了哦,我每天早上6點起床的。我會盡量不吵醒你,但是因為我倆同在一張床上,可能難免動靜會大一些。”時夏提前叮囑道。
“你居然起這麽早!”李栀柔錯愕,但是轉念一想,好像确實是時夏會做的事。
“那你白天不困嗎?”
“早睡的就還好。我習慣了9點睡6點起。”
這時候李栀柔猛然想起一件事:“那之前我纏着你對戲對到十一二點,你豈不是困死了?可是我半點都沒有感覺你累了。”
時夏笑了笑:“應該是和你對戲太投入了,那個不算,那是非常享受的過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誰磕死了我不說!一個生物鐘那麽準時的人為了和另一方對戲熬夜到十一二點!”
“家人們我叛變了,女A男O哪有百合香!時夏說和李栀柔對戲是享受哎!聽到沒有!”
“聽到了!聽到了!兩只耳朵都聽到了!在李栀柔給時夏慶搬家的時候我就磕上了!我高舉栀夏大旗!”
......
直播間內一片嗚呼尖叫,這個氛圍甚至傳到了隔壁顧柏年的直播間。
這邊顧柏年一邊在直播間營業,一邊在和經紀人打字,他感慨和時夏綁在一起一天下來,直播間對自己的讨論度明顯增高不少。
經紀人回複道:“那是。時夏現在可是塊寶。也不知道為什麽就她那樣特立獨行,畫風清奇的行為做派能得到大衆的喜愛,現在熱搜上每天都會挂上那麽一兩個和她相關的詞條,關鍵這些詞條還不是天娛買的,都是大衆刷上去的。”
“真有這麽厲害?”顧柏年暗暗驚訝,一個絕妙的想法從他腦子裏冒了出來。
經紀人回複:“那是自然。天娛之前接連鬧出了趙莼、高念清的事,元氣大傷,但是現在僅憑一個時夏就能直接挽救他們家的股票市價。天娛的高層估計要笑瘋了,得虧季禹恒壓中了一塊瑰寶。”
“所以這個寶你也給我咬緊了!別給我丢了!這兩天你想辦法再制造一些親密接觸,我給你們炒一炒CP熱度,這樣你的流量和熱度也會自然而然上去。明白嗎?”
“明白了。”顧柏年回複完經紀人的消息,看到直播間彈幕上粉絲說的“叛變”不由皺緊了眉頭。
李栀柔?
她什麽時候來這裏了?
和時夏一起睡覺,一起對戲?
高舉栀夏大旗?
顧柏年頓時心中警鈴大作!
好不容易自己有機會和時夏捆綁營銷,他絕不能把這個機會讓給李栀柔。
*
第二日清晨,時夏如往常一樣早起。
她原本準備像往常那樣準備早餐,還沒走進廚房就嗅到了飯香。
時夏錯愕地看過去。
只見此時顧柏年正系着圍裙在安安靜靜地做飯。桌臺上擺滿了整整齊齊包好的包子。
“你今天怎麽起這麽早!”時夏贊嘆道。
顧柏年抿抿嘴,有些羞澀地說道:“因為之前都是小夏姐你給我們準備早餐,我很不好意思。所以也想親自給你準備一次早飯,讓你嘗嘗我的手藝!”
“那我就不客氣啦!”時夏夾了一個包子吃下,頓時豆腐和白菜的清香在口中散開,“豆腐青菜包!這還挺麻煩的!你一定廢了不少時間吧?”
“還好。昨天晚上我睡不着就做了點。”
顧柏年沒有說自己昨晚下了直播後就訂了現成的速凍包子送過來。
相反刻意引導她,讓她以為自己是早起為她做的,反而效果更好。
至于觀衆這邊,他不說恰好又能營造一個默默奉獻,不言苦累的形象。
一箭雙雕。
果不其然,直播間已有很多觀衆被顧柏年“默默奉獻”的行徑感動到。
“這是什麽絕妙cp感!顧柏年真的是絕世好男人!”
“他熬夜早起都不告訴時夏,肯定是害怕時夏擔心。他真的,我哭死!”
“對不起了,栀夏cp,我昨天爬過來的,今天又要爬回去。”
當然也有人察覺到顧柏年話裏的漏洞。
“顧柏年不是說自己不會做飯做菜嗎?怎麽這時候就會包包子了?”
“這包子我怎麽看着像外面買的速食啊?而且我記得他們這裏沒有包包子的原料吧?”
關于直播間大家提出的疑問,顧柏年早就想好了說辭。
“我昨晚訂了一些面粉送過來,然後對照着網上的教程學的。”
直播間的觀衆果然有被顧柏年欺騙到,他們紛紛留言,顧柏年的人氣和讨論度慢慢又有了提升。
就在顧柏年沾沾自喜的時候,下一秒時夏就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心提醒道:“顧柏年同志,你已經做得非常棒了!不過我還有一個小小的建議。”
“小夏姐,你說。”
“現在還是夏天,豆腐和青菜作為包子餡的原材料,最好是當天買來當天做,時間長了會影響口感的。”時夏認真地說出自己的感受。
其實她又怎麽吃不出來速凍和現包的口感,只是沒有直接戳穿他罷了。
顧柏年驚訝地看着時夏,頓時覺得自己的小心思在時夏面前展露無遺。
“小,小夏姐,這……這,你都能吃出來?”
時夏點頭,她宛轉地說道:“口感會有點點不一樣。我以前也幹過類似的事,被我老師訓斥過之後就稍微留意了一下下。”
時夏口中的老師是她之前在文工團的老師,亦師亦母的存在。如今自己穿越到了這個時代,也不知道老師知道自己死了後會是什麽反應,她一定難過死了吧。
想到這裏,時夏也難免有些傷感。
顧柏年注意到時夏神色的變化,試探性問道:“小夏姐想你的老師了?”
時夏頓時回過神來,她神經緊繃,想了一會兒才道:“嗯,是我以前的一個老師,待我很好。只是現在一直找不到機會看她。”
她記得原時夏是和李栀柔是高中同學,兩人辍學出來打工的。在此之前肯定有那麽一兩個教過原身的老師,這麽說應該不至于露餡吧。
“你說得對,我也好久沒有回去探望老師了,下次我們找機會一起吧。”說話的是李栀柔,她一邊打着哈欠一邊來到廚房,“你好呀,我昨天來得有些晚,擔心打擾你們睡覺就沒打招呼了。”
看到李栀柔出現,顧柏年并沒有表現得很驚訝,只是眉頭輕蹙後又松開。
“李老師好。”他不動聲色地問好後,又将話題扯開,“李老師剛剛說和小夏姐一起?你們之前是同學?”
“是的。”李栀柔沒有避諱地承認道,“而且上學那會兒除了我們的老師對我們比較好之外,其他的都不是什麽好回憶。”
李栀柔的言下之意也是提醒顧柏年不要再問下去了。
可是她不了解這個綜藝幾乎是全程24小時都開着直播,所以即便顧柏年不問了,直播間觀衆聽到這個消息,他們好奇心壓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