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25章
或許時夏才接觸這個世界的娛樂圈, 她還不清楚高念清發這條微博的意義，但是李林身為經紀人，不可能不明白。
他眉頭緊皺點開高念清的微博評論, 果不其然事情如他所料發展。
“姐姐這套好漂亮！是新資源嗎？”
“這套衣服是《Perfect girl》之前圖透的定制款哎！據說是他們耗時耗力制作完成，沒想到穿在我姐身上！真不愧是我家姐！新生代小花top！”
“可是姐姐發的這段話是什麽意思呀？是劇情臺詞嗎？”
“樓上的，念寶只是去拍攝封面了，哪來的劇情臺詞啊！所以我好擔心是這次合作出了問題。”
“到現在《Perfect girl》還沒有官宣，我也好着急！聽說這次《Perfect girl》請了天娛兩個藝人參加, 一個是我們姐姐，另一個是那個陰魂不散的時夏。這時候姐姐發這條微博, 不會是資源出了什麽意外吧？”
“樓上說的話, 再搭配念寶的微博，我靠！細思極恐啊！”
“不會是時夏又搶了我姐資源吧？真要這樣，那也太惡心了！”
“天娛什麽時候能管管搶資源的藝人啊！@天娛傳媒 真不知道這時夏有什麽好的, 要你們這麽捧她！我姐這麽好看這麽努力，都要被你們欺負哭了！”
“我好像看到我姐眼角的淚水了！她眼睛也像剛剛哭過一樣。她好委屈, 我好心疼！”
......
同樣熱鬧的還有時夏的評論區，這裏再次布滿了高念清粉絲的留言。這些家夥比喜歡時夏的觀衆還要積極熱鬧。
“你好惡毒啊！一次又一次搶人家資源！”
“你老實說和天娛的領導是什麽關系！之前讓念寶給你背鍋，現在又逮着我們家念寶薅羊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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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女人你能不能放過我們家姐姐！我們家姐姐孤苦一人沒背景，現在連經紀人都沒了，已經很難了！她究竟哪裏惹你不快活了, 這麽針對她！現在還一直盯着她的資源搶。”
“都說禍害留千年！你這樣的人之前從那麽高的舞臺上摔下來都沒事，早知道還不如直接摔死呢！”
......
李林看着越來越不堪入目的評論, 擔心時夏的心情會為此受到影響, 他趁機将微博直接卸載了才将手機還給她。
李林安慰道：“時小姐, 雖然《Perfect girl》簽訂的合同裏并沒有約定有關于合作洩密的相關信息，但是這不代表高小姐可以在光明正大穿着他們的定制旗袍‘宣傳’, 尤其是在導演拒絕與她合作的前提下。”
“那這件事《Perfect girl》那邊應該會聯系高念清私下處理嗎？”時夏問。
“是的。眼下，您要做的是好好休息，暫時我們先不管網上大家的看法。”
誰知時夏已經把手機使用摸得透徹，她在屏幕上點擊幾下又下回了微博。
她搖頭：“不，這不僅僅是高念清與《Perfect girl》之間的事，我想高念清這條微博更多的是想向粉絲傳達她已經與《Perfect girl》合作了的訊息。那麽之後只要《Perfect girl》官宣沒有她，一定會‘坐實’我搶了她這次合作的謠言。”
時夏認為，以高念清直觀單純的腦子絕對不會想出這種力挽狂瀾的計謀，這只有可能是高父在背後授權她這麽做。
所以這也能解釋下午高念清接完電話後什麽也不鬧，匆匆離去了。
不得不說，姜還是老的辣。
高念清的這一出微博，一方面給粉絲設下圈套，不論結果如何，大部分戰火都能轉移到時夏身上；一方面狠狠報複了一次《Perfect girl》，《Perfect girl》的口碑或有下滑。
不過按照《Perfect girl》往常的經驗來看，他們并不懼怕違約曝光，那麽這樣下來，所有的壓力都會給自己這邊。
高父在逼自己給出态度。
是主動退出，還是由自己去勸說《Perfect girl》接受高念清，亦或者是任由謠言發酵。
但不論是哪一個選項，最後輿論風波都會歸到自己這邊，而高念清也會因為這次輿論蓋住之前趙莼被通報給她帶去的負面影響。
李林一點就通：“我明白了。如果我們想要打贏這場輿論戰，不論如何都需要《Perfect girl》這邊給出清晰的說明。我立馬去和《Perfect girl》的導演進行溝通的。不過……”
李林猶豫了一下，“既然當初《Perfect girl》是高先生談下來的，那麽很有可能我們這邊的溝通會失敗。”
時夏抿抿嘴。
李林的話提醒了她，不過眼下除了這條路其他都是死局。
“總歸還是要試試的。”
回家之後，她癱在沙發上只覺得太陽穴突突地疼。
時夏将靠枕拿過來壓在臉上，上面清新的水香味竄入她的鼻腔。
隔了一會兒，她覺得舒緩許多，這才開口道：“系統，我有一件事想不通。為什麽這個時代會變得如此複雜？”
“想當年我們演戲沒有人會搞這些下三濫的陰暗招。想獲得觀衆關注度和認可度，最重要的是演員的能力和人品。”
“與其勾心鬥角，在這上面浪費時間，不如多專注自己的能力。而在你們這個時代，這些都成了其次，不管對方人品都有差，業務能力有多差，都沒有關系，重要的是他們有錢有權，這樣就能誤導大衆，控制輿論。”
“宿主，這點我也不知道與你如何解釋，你可以理解為時代的特色。”
“那這屬于壞特色。”時夏跟着說道，“我很讨厭。”
“即便是壞特色，但宿主你不得不順應它。這些天相處下來，我也能感覺到你與這個時代娛樂圈的理解和偏差。”
這是系統第一次接收到時夏的負面情緒，它沒有安慰，“如果你覺得累了，可以選擇放棄。以你現有的生命值，你還能安穩地在這個世界度過一周。不如你好好享受這剩下的一周的時光。”
時夏這個人是最受不得他人激将法的。
聽到系統這麽說，她猛然間從沙發上坐起來。
“呸！我才不要放棄。我時夏的字典裏就沒有放棄兩個字。”
“可是宿主，你說過這是壞特色，你不喜歡。”
“對，我不喜歡，但是既然如今我身處其中，哪怕它是壞特色，我也要去改變它！”
見自己的宿主打起了精神，系統知道自己的刺激起了作用，它又改變了說辭。
“我相信宿主！雖然宿主與當代娛樂圈的潮流或有偏差，但從這些天我得到的反饋來看，宿主的行為并非是一件壞事。”
“相反你已經超出了我對你的預估。所以宿主繼續按照自己的想法去進行任務，說不定還能繼續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
*
令所有人沒想到的是，原定于5月1日線上線下同時發售的《Perfect girl》居然會在高念清發微博的第二日将線上電子周刊封面公布出來。
這一招打得所有人都措不及防，尤其是高念清這邊。
因為《Perfect girl》公布的封面不論是旗袍還是學生服采用的模特都是時夏。
“怎麽會！”高念清憤憤地将手裏的杯子摔在地上。
此時此刻即便是她也明白，時夏不可能只用一晚上的時間讓《Perfect girl》将五一的周刊趕制出來，唯一可以解釋的就是選中時夏且不改模特是《Perfect girl》方的要求。
——他們是鐵了心不用自己！
“爸爸！《Perfect girl》不是你談下來的嘛！怎麽他們就這麽堂而皇之選時夏那個賤女人了！”高念清咬牙切齒。
高父也沒有料到《Perfect girl》會搞這一出。不過很快他冷靜下來，他同高念清道：“念念，這對我們不一定是壞事。《Perfect girl》這麽做只會讓你的粉絲認定了是時夏搶奪了你的資源......”
“可是問題是我的确發了那張旗袍的照片！”高念清的注意力顯然不在這上面。
“這說明什麽？這說明《Perfect girl》的确已經放棄我了！爸爸，你昨天可不是這麽和我說的。你說的是只要時夏看到了這張照片，她會主動去找《Perfect girl》挽留我的，而她搶我資源的謠言會一直存在。”
“這不是好事嗎？她已經坐實了‘罪名’。”
高念清在高父的辦公室裏嚎叫：“可是現在的情況是所有人都知道我被《Perfect girl》抛棄了！！！不管是什麽原因！《Perfect girl》都選擇了時夏沒有選擇我！這有多丢臉你不知道嗎？！”
高父揉揉太陽穴，他這個寶貝女兒還是把面子榮耀看得太重要，一點也不懂他的良苦用心。
“你要是真覺得丢臉，那之前你在粉絲群裏說的那些話怎麽不覺得丢臉了？”
“那是假的，那怎麽能一樣呢！”高念清不滿地反駁道。
在她看來，她可以造謠，反正不是真的，營銷嘛在圈子裏不丢臉。
但是眼下《Perfect girl》不用她是真的事實，而且他家還有臨時換人的先例，圈內人一眼就能看出來。
一想到以後會被人嘲笑自己比不過時夏，尤其是在那個女人面前，高念清就沒辦法接受。
換句話說，高念清可以不在乎看不到真相，可以不在乎那些粉絲是什麽想法，她只在乎圈內人如何評價她。
如此本末倒置的想法，高父也終于明白他的女兒并不适合娛樂圈。再這麽讓她繼續作下去，說不定真會讓人扒出她的背景，高家的産業也會因此受到影響。
想到這裏，高父嘆了一口氣，轉頭給季禹恒打去電話。
*
同樣時夏和李林這邊也看到了《Perfect girl》的最新微博，雖然評論區已經被高念清的粉絲占領，但是也不乏很多《Perfect girl》的忠實粉絲反饋這次時夏的貌美，以及與封面主題的切合度。
“非時夏粉和高念清的粉絲，特意去看了眼高念清的微博，雖然的确有時夏搶高念清資源的嫌疑，但是論主題切合度和服裝切合度，我個人覺得還是時夏更好。”
“作為《Perfect girl》的忠實老粉，我可以很負責地告訴大家，《Perfect girl》一直有模特對主題理解不夠，服裝貼合度不夠而臨時違約換人的情況。正是因為《Perfect girl》這種追求對時尚負責、對審美負責的态度，所以它才會得到衆多讀者和時尚圈的青睐，從衆多時尚雜志中脫穎而出，屹立常青不倒。所以我覺得樓上說得對！”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時夏的妝造和神态非常符合主題。《Perfect girl》這次的主題定的是民國自由女子，時夏真的完完全全把那個時期的女子狀态還原出來了！是路人都覺得驚嘆的程度！反觀高念清......不好說，真不好說。”
時夏本就沒有多少真愛粉，她這些天積累下來的都是對她有過好感的路人粉。
而路人粉自然很少有為了好感的明星與其他明星真愛粉互撕的，所以這一次很意外，和高念清撕起來的基本上都是《Perfect girl》雜志的讀者。
不過高念清到底是流量小花，她粉絲的高度統一性和戰鬥力要遠遠高于《Perfect girl》的讀者，沒多久她們就依靠數量優勢占據了輿論高峰，開始摁頭這些讀者是時夏請來的水軍。
他們甚至還跑到那些讀者的個人博下面進行攻擊。
時夏讨厭高念清粉絲的胡作非為，更不想無辜的讀者因幫她說公道話而無端遭受這些人的謾罵攻擊。
她慎重考慮了很久，同李林表達了自己的想法。
“我想發微博說清楚這一切。”
李林知道時夏看似堅強，實際上她骨子也很倔，決定的事是九頭牛都拉不回來的。
“昨晚我已與《Perfect girl》的導演通過電話，他表示《Perfect girl》會考慮高小姐微博帶來的影響，也不會約束我們這邊的回應。所以考慮到時小姐您的做法沒有違反合同約定，我也不會反對。只是……”
李林話鋒一轉，“……只是時小姐您要考慮清楚，一旦開了這個口，高小姐的那些激進粉絲就會回過頭來繼續攻擊您。雖然您現在的微博已經‘淪陷’。”
李林認真地同時夏分析着利弊，“不過您這麽做也未必是一件壞事，至少《Perfect girl》的這波讀者有很大概率會轉變為您的粉絲。”
“宿主，我覺得這個經紀人提醒得對。因為黑粉的關注度只會減少你的生命值，而路人的關注度和認可度才是提高你生命值的關鍵。你此刻若是勇敢站出來澄清，一定能吸一波路人的關注度和認可度。”系統跟着說道。
時夏眉間輕跳。
其實一開始她就是看不慣高念清粉絲這麽欺負人，還真沒往生命值這塊想。
不過既然李林和系統都認同了自己的想法，那就大膽地去做吧！
片刻後時夏将編輯好的微博發了出去。
“抱歉，因為我與《Perfect girl》雜志社合作的事讓部分同志的生活受到了影響。
我在此申明：我沒有搶奪高念清小姐的資源。公司與《Perfect girl》雜志社一開始談下來的合作的确是我與高念清小姐分別演繹兩個角色，我與高念清小姐也同時參加了雙角色的拍攝，但最後《Perfect girl》雜志社會依據最終呈現效果決定，也請大家尊重《Perfect girl》雜志社的決定。
我很感激《Perfect girl》雜志社以及大家對我的認可！我也保證拍攝過程的公平公正。請大家理性思考，不要對與自己意見不一樣的同志發表過激言論，做出過激行為。謝謝大家！”
發出去後時夏一陣舒爽，可是卻讓李林和系統傻眼了。
“時小姐（宿主），您為什麽要說一開始《Perfect girl》的拍攝有高念清啊？”
一人一系統急得抓耳撓腮：“您知不知道您這麽說，那些瘋狂粉絲會自認為抓住把柄，然後一直造謠下去？！”
“啊？”時夏愣住。
可是她說的是事實啊。
“那要怎麽說？”
“咳咳......”李林正了正領帶，“近日有部分網絡用戶在各大平臺散播我搶奪同公司藝人資源等不實信息，該不實信息誘導廣大網絡用戶對我與《Perfect girl》雜志社産生了嚴重誤解，并引發大量的讨論與轉載，給我，《Perfect girl》雜志社甚至為我等正名的觀衆朋友們的日常生活帶來了嚴重的不良影響。我在此申明我司與《Perfect girl》保持良好的合作關系，我與同公司藝人朋友相處融洽，絕無搶奪資源等情況發生。”
李林的申明看上去的确比時夏的申明高端很多。這其中的重點在于否認了資源搶奪的謠言，而且全程沒有提及高念清的名字，最重要的是模糊了公司與《Perfect girl》首次合作談的藝人有哪些。
這種申明雖然不是大家期待看到的，但是容錯率低，是各大娛樂公司常用的模板。
時夏摸了摸下巴，不可置信地問道：“你這申明完全沒有說清楚前後過程，和沒申明沒啥區別啊。”
“是。”李林也承認，“可是時小姐，您說得越多，被高小姐粉絲咬文嚼字，強行解讀的空間就越大。謠言一傳十，十傳百，到最後就全變了味，就不再是您一開始表達的那個意思了。”
“雖然你說得也是事實，但是我依然覺得既然要解釋，就不應該這麽不明不白，含糊不清。這種申明高念清的粉絲不會買賬，還會寒了那些為我正名的同志的心。”時夏堅持不删微博重發。
李林無奈，只得拿出最後的殺手锏：“那這樣，時小姐，我先向小季總彙報這件事......”
“你遇事不決就找季禹恒同志，究竟你是我經紀人還是他是我經紀人呀？”時夏已經猜到了李林下一步動作，她有些無奈地說道，“就算是季禹恒同志來了也沒用。你要讓我删，那也得給個能說服我的方案呀！”
李林瞬間語塞。
他沉默了很久，然後回到了座位上。
他好像真的找不到其他理由說服時夏。
時小姐說得對，自己的确太依靠小季總了。
而時小姐是個認理的人，既然想要将《Perfect girl》的讀者轉變為有好感的粉絲，含糊不清的申明的确過不了關，自己得想個兩全其美的方案。
那什麽樣的方案才行得通呢？
就在這時，李林的手機彈出了一個推送。
——是《Perfect girl》方行動了。
“我司的确與天娛公司旗下兩位藝人時夏小姐、高念清小姐合作今年五月封面的拍攝。
然在工作過程中，我司發現高念清小姐對于服裝妝容的改變和主題的理解過于片面，與我們的期待大相徑庭，無奈我司只能終止與高念清小姐的合作。
由于事出突然，時間緊促，我們只得拜托時夏小姐擔任高念清小姐離開後的角色一職。
雖然拍攝過程意外頻出，過程量突增，但時夏小姐并未對此抱怨。
她是一名工作态度極其認真，工作能力非常優秀的藝人，我們的合作非常愉快，同時也希望未來與時夏小姐還能有更多的合作機會。”
《Perfect girl》官博的動态不多，基本上都是雜志的宣傳與時尚風尚的解讀。所以這次官博親自說明，是所有人都沒有料到的事情。
“震驚！這是我買《Perfect girl》這麽多年以來，第一次見他家用官博下場澄清解釋的。看來他家是真的對時夏非常滿意！”
“雖然但是，《Perfect girl》這麽做是真不給高念清留面子啊！難道不是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嗎？”
“要知道類似于中途換人的情況《Perfect girl》發生過不止一次兩次。被換下場本來就是一件不光彩的事情，誰家像高念清家這樣這麽鬧騰啊！鬧完時夏鬧雜志社都不夠，還要去鬧我們這些讀者。”
“笑死，高念清在發微博的時候有想過做人留一線嗎？高念清粉絲在鬧的時候有想過日後好相見嗎？若不是這次高念清造謠，粉絲鬧得太離譜，《Perfect girl》肯定不會發這則通知的。說到底就是高念清家自作自受！”
“哇，這麽看高念清家真的好惡心了。之前不是說她和時夏是同一個經紀人嗎？然後這個經紀人保高念清給時夏造謠，後來又傳高念清在自己粉絲群哭慘說時夏搶她公益廣告的資源。這回又搞出這種事，很難不讓人想高念清人品有問題！”
“天娛就不打算管管高念清嗎？這麽欺負同公司藝人。”
“看樓上說得，我都要垂憐時夏了。大美女長得好看，又被這樣那樣欺負，但還是憑借自己努力為自己澄清正名，獲得大導演大公司的認可。嗚嗚嗚好一出美強慘逆襲劇本！”
“完了，樓上這麽一說，我也憐愛了！”
“我也我也。”
......
《Perfect girl》的微博一發，不僅輿論和口碑逐漸開始發生了改變，熱度也逐漸上升，不過一會兒就爬上了熱搜前排。
不僅如此，就連拍攝封面的導演也轉載了這條微博。不過與衆不同的是，他的這條微博卻引人發笑。
“@高念清高小姐，微博發完了，衣服該還給我們了吧？你突然帶衣離場搞得我們工作人員措手不及，老實說，這衣服還挺貴的。我們不打算送你。”
*
《Perfect girl》官博的下場和導演的那條微博成功破除高念清粉絲的污蔑，給時夏洗清謠言，而輿論風向也逐漸轉向對高念清的嘲諷。
雖然不太确定為何《Perfect girl》最後還是選擇了自己，但時夏知道高父再想從自己這裏幫高念清脫離輿論漩渦是完全不可能的了。
從季禹恒的辦公室出來後，李林同時夏說道：“高先生這邊已經向小季總提出了結束高小姐一切商務活動，下午公司也會出具申明。高小姐大概率會直接退圈了。”
“高小姐的背景要比我們強大得多，如果高家真要靠資本下場營銷和捂嘴，我們單靠觀衆、讀者這些路人的力量還真不一定幹得過高小姐。”李林感慨。
“我猜測應該是高先生不願意讓高小姐繼續留在娛樂圈，所以才會在高小姐處于衆矢之的、萬分難過的時候讓她直接退圈。而小季總一定也在這裏面和高家周旋了許久，我聽說高念清找人跟蹤您的事業，小季總并不打算起訴高家，他用這個與高家做了高家退出天娛，高小姐退圈的交換。”
時夏點點頭。
這件事季禹恒有事先征求過自己的意見。
老實說雖然時夏是希望這種惡性事件曝光的，起到警示作用，但是經過深思熟慮之後，她認為交換的這兩個條件并不賴。
高家徹底退出娛樂圈，至少從他們這個層面改善了天娛，甚至娛樂圈的部分不良風氣。而那些被誤導和利用的粉絲經過時間的沉澱會逐漸意識到當初那些行為的錯誤以及反思。
這個的影響程度遠比直接曝光高家行為要深遠得多。
李林拿出幾份資料：“時小姐，您最近的熱度和讨論度越來越高，這些是近期向我們投來橄榄枝的商務活動。音樂、時尚、美妝等等各業态都有，而且都是比較大牌的制作團隊。”
“他們應該提前做過了功課，知道時小姐近期熱度高，所以也想趁機蹭下熱度。這不是一件壞事，我認為我們也可以趁着這波熱度參加幾個舍得花錢、擅長營銷的節目，借機提高人氣與片酬。”
時夏認真翻開着這些資料，突然間她擡頭看向李林，問道：“李林同志，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
“什麽？”
“人民群衆的力量才是最偉大的力量。我認為高先生之所以如此迅速地讓高念清小姐退圈，正是意識到這一點。”
見李林有些茫然，她進一步解釋道：“如你所說高家在娛樂圈有資本有背景，但他的資本和背景來源不在娛樂圈。不管他從事何種行業，做的是什麽生意，他高家的資本都來源于人民群衆。他不可能為了護住高念清一時的聲譽去捂嘴大衆，這樣反倒會得到更壞的結果，比如高家生意會因此受到影響。”
“同樣的，我之所以能夠戰勝高念清也是因為我得到了大家的關注和認可。如你所說，我拼資本拼背景都比不了別人，如果以後我還想在娛樂圈越走越遠，就一定要去發展人民群衆所喜聞樂見的文化作品。”
她将資料還給李林：“這些資源明擺着有宣傳錯誤言論和思想，還企圖營銷博得關注。雖然他們給的片酬還挺豐富的，但是請理解我，我不願意接。”
李林微微張開嘴，被時夏這番言論震驚到。
仔細想想以前的明星也沒有什麽營銷、捂嘴，他們踏踏實實演戲、唱歌，所以才能受到觀衆人民的喜愛。
不知道從何時開始，他已經忘了明星最本質的東西。
就像時小姐那天晚上所說，自己自從成為經紀人，遇到了大小事第一時間都找小季總彙報、尋求幫助，這何嘗不也是自己內心認定得依靠關系才能解決問題嗎？
可是時小姐呢？她靠演技和能力征服邱導，靠徹悟主題征服《Perfect girl》，靠踏踏實實的每一步獲得了大衆的認可。
身為經紀人，理應是自己引導、規劃手下藝人的發展前途，不斷讓自己的藝人獲得關注、認可、升值。
自己怎麽能比藝人還看不清本質呢？
想到這裏，李林也終于大悟。
“我明白了，時小姐。這些資源我會推掉，接下來我會根據你的實際情況、發展定位和傾向去甄選适合你的資源。”
*
在李林甄選資源的時候，時夏也沒有閑下來，這些天她忙着找房子看房子。
雖然現在自己住在季禹恒的大平層裏，但那畢竟是別人家，再加上時夏本身是有些保守的觀念在。
女下屬住在男領導的房子裏，男領導還不收費。
即便不是同居，那聽上去也很奇怪，所以她想着能盡早搬出去是最好。
之前李林有給自己推薦下過找房子的APP，時夏有空的時候便直接在手機上浏覽着那些出租房的圖片。
她自認為對房子的要求不算很高，唯一的要求就是能有個稍微大一些的客廳或者陽臺，這樣方便她在家心血來潮的時候練習一番。
在寸土寸金的潭江市能滿足這一點的單身公寓很少見，基本上價格都已經超過了七千。
時夏找了好幾天才看中一套房。
這套房雖然是複式結構，但房東說同層公攤的陽臺可以用，更重要的是一樓的客廳和廚房夠寬敞。
不過看到價格她退步了。這家房東要求押一付三，一共需要支付2萬3千元。
時夏數了數自己的銀行卡餘額。
雖然《Perfect girl》已經支付了通告費，但因為之前趙莼一直壓她的片酬，所以她出道幾年，通告費在圈內算便宜的。
而且通告費到賬後還需要和公司、經紀人分成，實際到時夏賬上的并不多，不過還是勉強可以支付三個月的押金。
但時夏并不想這麽做。
因為這個時代的娛樂公司不同于她之前的文工團，每個月是沒有基本工資的，所以在沒有接到新的資源前未來一切都是未知數。
她不想一股腦付完房租後，日子過得緊巴巴的。
“宿主！這套房在公司對面哎！”系統發現了新亮點，“而且介紹裏還說這個小區有嚴格的安保措施。”
時夏點頭。
不過她記得當時李林怎麽和自己說來着，公司附近的小區都是高檔小區......沒想到她找來找去還是找到了李林建議的地方。
“如果真租下了，宿主你豈不是通勤時間也變少了？”
通勤倒是小事，因為演員一旦接了戲基本上都是在劇組裏，沒什麽時間在公司和家之間往返。
不過這個安保系統倒是讓她心動。
即便她被人跟蹤，到了小區裏跟蹤者也沒辦法繼續尾随她。
上次的事故也就可以避免了吧。
想到這裏，時夏才發覺自己已經很久沒有聯系江擇一了。
自打上次從警局分開後，自己就一直忙着處理高念清和《Perfect girl》拍攝的事，也不知道江擇一恢複得怎麽樣了，他要不要賠償被打的猥瑣男。
季禹恒雖然說江擇一有困難可以找自己，但是依照江擇一對季家的厭惡，他應該不會去找季禹恒吧？
想到這裏，時夏趕緊給江擇一發去一條消息，問他近來可安好？身體恢複如何，能否有空一起吃個飯當面表示感謝。
可消息發出去過了很久都沒回複，時夏猜測江擇一不會以為自己是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了吧？
“可能小記者還在上班，沒空回你消息呢。”系統安慰道，“宿主，當務之急是咱們得找到心儀的房子。如果真要被狗仔拍到你住在小季總的家裏，說不定又傳出什麽離譜的謠言呢！”
時夏安慰自己，說不定就如同系統所說，江擇一只是太忙了。
她靜下心來繼續看房，糾結了一會兒決定找那個房東砍砍價。
*
時夏與房東約定了周四下午6點見面看房。
原本時夏是想邀請李林陪她一起去的，但是看到李林工位的日歷上今天的日子畫了一個圈，時夏知道是他上黨課的日子。
于是她沒有和李林說這件事，獨自一人來到了對面的小區裏。
時夏在保安亭登記後，保安按照時夏提供的地址給戶主打去了電話。确認時夏是來看房之後，保安将她放進去還指了方向。
時夏一邊環顧小區的環境一邊驚嘆：“進來還要和戶主确認，這小區安保系統做得的确不錯。還有綠化做得也好。我感覺自己都挑不出錯了，待會怎麽砍價呀......”
“宿主，我早聞你們那個年代的人都會砍價，我能不能問你，你一開始準備砍多少的？”系統八卦道。
“嗯......其實比起我之前的同事，我也不算會砍價的。我是準備對半砍來着。”時夏謙虛地說道。
系統驚愕：“多少？對半？”
它向時夏又确認了一邊，“七千的一半，三千五？總價就是才一萬多？宿主，你......你這叫不會砍價？你信不信你這個價格報出來，房東就要趕你走？”
時夏面露疑問：“啊？砍多了嗎？我以前的同事他們可是砍得比我還兇，說不定一萬都不到哎......”
“這，這畢竟是租房，和那種市場買東西不一樣。而且現在市場上砍價好像對半砍的也很少見了。”
系統解釋道，“宿主，你在你以前那個世界砍房租難不成也是這樣對半砍的嗎？”
“那倒沒有。”時夏老實說。
系統一副“果不其然”地“籲”了一聲。
下一秒又聽時夏繼續，“我們那時候都是直接分配大院子，就是那種四合院，大家夥都住在大院子裏。”
系統：“那還真羨慕。”
*
時夏根據保安和地圖上的指引來到一棟複式樓，房東和房子正在這棟複式樓的15-16層上。
時夏摁響了門鈴，門鈴接通後過了五秒鐘給她開了門。不用她按，電梯也自動将她帶到了15層。
在15層上有一個常常的走廊，走廊中央面對面是兩戶人家，1501和1502。在走廊的盡頭就是房東所說的公攤陽臺了。
時夏記得房東曾經告訴過她，這兩戶都是他買的，一戶自住一戶出租。
可是房東并沒有說哪一戶是自住，時夏耐心等了半天決定一戶戶敲門。
就在她敲左側房的時候，右側的房門打開了。
“同志您好，我是預約今天來看房的小時。”時夏對着那人伸出手正要握，卻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龐，“江擇一......同志？”
時夏好看的眼睛微微睜大，她将江擇一上上下下來回掃視了N遍。
看着江擇一随意裹着浴袍，頭發上還沾着些許水滴，整個人身上的水霧還未完全散去，饒是她反應再慢也明白，他就是之前自己聯系的那個房東。
“你不是住在......住在那邊的小區嗎？”
時夏有些手足無措，她沒想到再見江擇一會是以這種形式。
剎那間她立馬紅着臉轉過身，然後又反應過來一件事，背對着江擇一問道：“你那天身上有沒有受傷？恢複得怎麽樣了？很抱歉，那天之後我只顧着處理我的事忘記聯系你......”
時夏絮絮叨叨解釋着，江擇一就這麽看着她，原本有些冷峻的臉下一秒繃不住笑出來。
“哈哈哈對不起，你這個反應真的太可愛了哈哈哈......”
時夏愣愣地聽着江擇一的笑聲，耳根也紅了。
江擇一猜到了時夏有些保守，看不得自己這副模樣，于是又進屋随意套了一件衣服出門。
他抖動着肩膀将時夏請進對面的房裏。
江擇一笑意滿滿再次道歉：“抱歉抱歉，你剛剛那模樣太可愛了，我沒有忍住。”
随後，他收住了笑容，繼續道，“我沒受傷。那天之後我因為工作原因下鄉了幾天，也沒有來得及聯系你。那個偷襲你的男人，我也問過警局，他涉及違禁藥品的使用，被扣押處罰了，我不用賠償。至于房子問題嘛......這本來就是我的家。那個小區我是不是和你說過我奶奶住在那邊？”
時夏似有頓悟點了點頭。
“這個小區很多東西都比較先進，老年人住不慣。所以我只能隔三岔五地去那邊看望她。”江擇一接着說，“說起來，你現在住在哪裏？還在那個居民樓嗎？”
時夏搖搖頭，老實說：“季禹恒同志讓我住在他家。”
“宿主！”系統聽到這話快要哭出來，“你忘了你面對的是一個記者了嗎？你，你怎麽能說出這麽有争議且勁爆的話QWQ你忘了他之前怎麽騙你的嗎？他肯定要把這個事添油加醋報道出去的！”
誰知江擇一并不似系統說的那樣，他的眼睛裏并沒有記者收到娛樂八股的喜悅，而是神色立馬冷了下去，看向時夏的眼神都變得有些不可置信。
片刻後江擇一才語氣生硬地問道：“你和他同居了？那你現在和他是什麽關系？搬出來是......吵架了嗎？”
“啊不是不是。”面對江擇一一連串的追問，時夏趕緊解釋，“我的意思是那個是季禹恒同志的房子，他不住在那裏，是我一個人住的。”
江擇一懷疑冷寂的神色并沒有從臉上消下去。
“我也是考慮住在季禹恒同志家這種事傳出去對我和他都沒有好處，所以這才火急火燎四處找房子。”時夏嘆了一口氣。
果然連江擇一都不一定信自己說的話，其他人更不會相信。
江擇一慢慢捉摸着時夏的話，之後又問：“季禹恒那家夥知道你在找房子嗎？”
“我最近沒有和他見面，也就沒和他說了。不過我和我的經紀人提過找房子這件事，那些找房軟件還是他推薦給我的。”時夏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面對江擇一就毫無保留如實說了出來。
江擇一估測也是如此。
依照季禹恒那家夥的德性，若是讓他知道了，他一定會想方設法讓時夏繼續住在自己的房子裏，時夏也不可能找房會找到自己這裏來。
想到這裏，江擇一臉色稍微有了好轉。
他領着時夏開始介紹房間：“可能你已經在網上看到了我之前拍的圖，網上有的我就不多介紹了。一樓浴室和廁所在一起，廚房和客廳在一起，二樓是卧室和衣帽間。這裏的硬件設備我幾個月前就裝好了，味道也散的差不多了，但是軟裝可能需要你自己去弄。”
時夏點點頭。
自打知道了江擇一是房東後，她對房屋和設備的質量并不擔憂，她的重點只在于價格。
“那個，價格方面可以便宜一些嗎？”
江擇一一愣，因為之前沒有想到來人是時夏，所以也沒考慮砍價。
“你心中的價格是多少？”他撓撓頭。
老實說他對這上面也沒有研究，挂在網上的價格也是參考了小區其他房子去定的。
時夏思付了一會兒，依舊堅持：“一萬塊三個月！”
江擇一也傻眼了。
上次見到對半砍的還是他媽媽。
他沉思了很久，問出了和李林當初一樣的話：“你現在還是很窮嗎？”
如果說在醫院的時夏很窮他可以理解，但是現在的時夏不是已經逐步開始接資源了嗎？她理應有錢的。
時夏毫不隐瞞地點點頭，将自己的想法告知給江擇一。
雖然江擇一于自己有恩，但是一碼歸一碼，該砍價的還是得砍。
“成交。”江擇一出乎意料地同意了，不過他也有前提條件，“不過你需要答應我其他條件。”
時夏信心滿滿：“只要不違法犯罪，我都可以。”
如果是打掃衛生什麽的，她也可以做得到。
“一個月後有個會議，我需要你随我一起參加。”江擇一說道。
“會議？”時夏困惑。
“嗯，會議需要女伴才能進去。”江擇一靠近時夏，壓低聲線，“可是姐姐，我身邊只有你一個女孩子。”
最後一句話時夏是不相信的，不過她還是答應了江擇一。
“你這形容好像什麽宴會一樣……我明白了，你是想進去取材吧？那沒問題！不過确定了日子你得提前和我說啊。我怕到時候行程有沖突。然後還要告訴我需要做什麽？”
“會議在晚上，其他沒了。”
“沒了？”時夏瞪圓了眼睛，“就，就這個？”
江擇一笑着點頭：“那裏應該會有很多吃的，你負責吃就行。”
時夏還處于震驚中，喃喃道：“你怎麽就這一個條件呀......這麽看，感覺我好占你便宜。”
江擇一覺得好笑，他挑挑眉：“如果心裏過不去的話，那就補交我1萬3吧。這樣心裏就會好受些。”
聽到這話，時夏立馬回過神，搖頭：“不行不行，我們都約好了，不許反悔。”
随後她取來事先準備好的《租房合同》遞給江擇一，“合同我已經準備好了，我們直接簽了吧。”
“你倒是......準備得挺充足的。”江擇一微微驚愕，不過轉念又想到剛剛時夏那副生怕自己反悔的模樣，嘴角止不住笑意。
合同簽完之後已經是晚上8點多了，時夏看了看已經黑下來的天空，今天是搬不了家了。
“你晚上有空嗎？要不我請你吃飯？也謝謝你這幾次一直幫我。”
“你這時候有錢請我吃飯了，剛剛砍價的時候怎麽還說自己窮？”江擇一笑着揶揄道。
時夏不好意思地回答：“哎呀，這不一樣。吃飯能花多少錢，總不能花到一萬塊吧？”
江擇一暗笑着沒接話，他帶着時夏尋了一處巷子裏的大排檔。
他看着周圍有些亂糟糟的環境，問時夏：“你應該沒來過這種地方吃飯吧？能接受嗎？”
“沒關系，我吃過大排檔的。”時夏回答道。
雖然以前他們基本上都是在食堂吃飯，但是偶爾也會去外面的小吃街、大排檔改改口味。
不過下一秒時夏就意識到江擇一可能指的是原時夏。
系統貼心道：“宿主沒關系，原時夏不算火，有很多時候為了省錢經常去路邊攤、大排檔吃飯。”
這下時夏放心下來。
“不過宿主你身為明星，最近熱度不減，這麽堂而皇之在這種地方吃飯真的好嗎？我擔心如果被人拍到了傳到網上去，會顯得有些掉價。”系統提醒道。
時夏不太能理解系統的意思：“去哪吃飯不是吃飯呢？明星也是人，哪來什麽高貴掉價之分。”
“就，就是咖位，還有......神秘感。”系統解釋道，“總之，在大家心中明星是和普通人不一樣的！”
“好好好，下次一定。”時夏一邊看着菜單，一邊學會了敷衍系統。
兩人随意點了一些菜，吃得津津有味。周圍人來人往，人聲鼎沸，聊得是家長裏短。
時夏穿越來這麽久，還是第一次感受到這個時代的煙火氣。
一時間，居然不受控制落了淚。
“你怎麽了？”江擇一察覺到時夏的異樣，立馬将紙巾遞給時夏。
時夏趕緊低頭擦掉臉上的淚水，搖頭掩飾道：“沒事。就是旁邊燒烤的煙太大了，我有點被熏到。過一會兒就好了。”
兩人正說着，旁邊兩個年輕的姑娘認出了時夏。她們竊竊私語了小會兒，這才鼓起勇氣走到時夏面前：“請問，你是時夏時小姐嗎？”
系統警鈴大作：“完了！宿主，你被認出來了！我就說嘛！不能來這種地方！”
時夏擡頭看向這名小姑娘，她和她的小夥伴穿着旗袍，正滿懷期待地看着自己。
“是我。”她笑着回應道。
兩名小姑娘眼睛裏從期待變成了驚喜，兩個人互相看了看，開心地在原地直跺腳。
其中一人道：“時夏姐姐，我們可喜歡你了！你在《Perfect girl》上的造型可太好看！”
“在《Perfect girl》出這次封面刊之前，我們穿旗袍上街都會受到異樣的眼光看待，被貼上擦邊、媚男等等各種難聽的标簽。但是自從你的那套旗袍造型火了之後，有越來越多人以平常心、平常目光看待旗袍，看待旗袍背後的文化！所以我們真的很喜歡、也很感激你！”
時夏知道時尚與文化必不可分，服裝也承載其背後的文化。
但是她沒有想到自己與《Perfect girl》的合作還能帶來這種不一樣的效果。
她也很開心。
小姑娘們又小心翼翼提出一個請求：“時夏姐姐，你可以和我們合個影嗎？”
“宿主......”系統不抱希望地提醒。
“當然可以。”時夏欣然回應。
——它就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