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成為蟲母的第二六天
第25章 成為蟲母的第二六天
時夏聽到這個回答都不敢置信。
居、居然真的被他糊弄過去了?
奧索少将不會是被他剛才精神力随便控制之後傷了腦子,然後現在都神志不清了吧?!
如果真的這樣子的話,那他可真是造孽啊!
不過奧索少将也太好糊弄了,這可真讓他有一種欺負老實蟲的愧疚感。
時夏一邊幫着奧索少将包紮胸前的傷口,一邊心虛的心想,但他根本沒發現自己垂涎欲滴,顯然就是還沒有吃飽的眼神已經完全暴露出來。
奧索看到時夏這樣的表現,對于自己的調查結果也有了自己的結論。
不管這個時夏到底是不是蟲母,但都應該把他帶去前線戰場讓蟲王陛下查驗一番。
但要如何讓時夏同意跟他離開玫瑰之星,卻也是一件麻煩的事情。
奧索思考着應該怎麽開口,而時夏卻是突然被自己剛才說的話給驚住了——難道他真的是有什麽人格分裂的毛病,只不過他自己一直都不知道?
這樣一想,時夏也覺得自己平時裏确實有時候很不對勁,只不過他都以為自己記憶力不好,所以才沒有太過在意。
可是剛才發生的事情卻是讓時夏直接三觀碎裂,恍恍惚惚的開始覺得自己是一個茹毛飲血的人。
又或者是他本身就不是人類,不然他為什麽能在星際世界這麽高科技的設備檢查下被認定為未成年的殘疾雄蟲?
還有他突然穿越到這個星際世界的記憶也基本沒有,只是某一天醒來,然後就發現自己身在一個星盜的星艦上,身份還是被拐賣的未成年。
從知道自己穿越到被高級雄蟲救出來,也就是花了不到兩天的時間,以前他還覺得自己運氣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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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時夏此時回想起來,就覺得這并不是用一句好運氣能解釋得清楚。
奧索看着時夏恍惚的神情,認為應該是剛才的事情吓到了他,那樣的場面确實不應該是未成年承受得住的。
尤其時夏還可能是更嬌弱的小蟲母。
奧索離開的這兩天時間,就是去差歷任蟲母的成長資料,還有也用智腦打電話去詢問他的曾祖父,想要知道一些蟲母卵的情況。
他的曾祖父當年參與過救援蟲母的行動,只不過援軍抵達玫瑰之星時,最後一任蟲母已經死亡,而蟲母卵也早就不知所蹤。
這些年來,無數蟲族開始懷疑最後一任蟲母是不是根本沒有産下蟲母卵,而是連生産都沒有完成就被殺害。
只是不管他們會不會相信蟲母卵的存在,帝國苦苦尋找一千年,确實就是沒有任何蟲母卵的下落。
而且奧索·卡佩身為主星貴族後代,對于很多高級雄蟲為什麽要尋找蟲母卵的原因也大致知道一點,那就是在失去蟲母之後,整個蟲族帝國的實力都大幅跌落,甚至是還有很多的高級雄蟲因為沒有蟲母精神力安撫而精神暴動死亡。
比如奧索的祖父就是因為從來沒有受到過蟲母精神力安撫而早早的戰死,說是戰死,其實還是精神力不受控制,最後只能被迫光榮的戰死前線。
至于奧索的父親,則是因為精神力方面比較低,雖然沒辦法建功立業,生命也只有五百年,但至少是比他祖父活得要長久。
但不管是他的祖父,還是他的父親,都沒能夠活過曾經接受過最後一任蟲母精神力安撫的曾祖父。
按照奧索·卡佩這樣高的精神力等級,如果不出意外的話至少能一千五百年,可那是在有蟲母精神力安撫的情況下。
高級雄蟲在失去蟲母之後,能平安活到五百歲都算是長壽了。
更別說随着雌蟲數量逐年減少,而從培育艙裏培育出來的雄蟲則是往往有血統混雜、等級低的弊端,經常就是培育出一百個幼蟲,才能有一個高級雄蟲和十個中級雄蟲。
但這樣培育出來的雄蟲卻是生命力要比正常誕生下來的雄蟲還要低,殘疾雄蟲和低級雄蟲,甚至很多都只有兩百年的生命。
而能解決這個基因困局的,只有蟲母了。
奧索此前沒有對找回蟲母卵這件事抱有太大的希望,但收到曾祖父的影響,他對于蟲母卵的事情也算比較關注。
但他怎麽都不會想到蟲母卵居然已經獨自孵化出來,而且對外呈現出來的情況還跟未成年的殘疾雄蟲差不多。
只是這一切都僅僅是猜測,要得到證實,還得讓蟲王陛下來确定。
而且蟲族帝國內部也不是絕對的安全,如果時夏真的是蟲母,那再留在這裏,很有可能就是會被那些心懷不軌的星盜給盯上。
——蟲族帝國自然不會怕一個小小的毒蟒星盜團,只是星盜團裏大多數是外族,他們如果把未成年蟲母的消息傳出去,怕是時夏立刻就會迎來外敵瘋狂的追殺。
奧索雖然對自己實力很有信心,但也不敢保證能在內外交困的情況下把一個未成年的蟲母給安全保護下來。
所以前線一行,就是肯定的。
前線戰場情況不好,蟲王陛下俨然是不能夠離開前線的,而且帝國高層也在忌憚蟲王陛下的實力強大,斷然是不可能輕易讓蟲王陛下回來。
可如果蟲王陛下和蟲母的結合,那才是真正的所向披靡!
奧索垂眸思考好這一切安排,很快就要帶時夏離開玫瑰之星,當然在此之前,還得先得到時夏的同意,以及如何說服麥克雷上将準許他們離開。
“時夏,你還記得你曾經說過毒蟒星盜團正在尋找蟲母卵的事情嗎?”
時夏聽到奧索突然問這個話,差點沒翻一個白眼——他被審問就是前幾天的事情,那樣的窒息情況他怎麽可能忘記?
不過在奧索這位救命恩蟲面前,時夏還是按捺住自己無語的情緒,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的。
卻沒想到奧索居然會招呼都不打一下,就直接丢下一顆炸.彈:“時夏,你覺得蟲母卵孵化出來這件事可信度有多高?你有沒有想過誰會是孵化出來的蟲母?又或者是你曾經想過你也也可能是蟲母嗎?”
時夏眨了眨眼,有點不太明白奧索的意思,不過在稍微理解一下,他就有點啼笑皆非了。
他怎麽可能會是蟲母!他明明就是一個非常普通的人類……正這樣心想的時夏突然又想到自己剛才還啃咬了奧索少将,那一嘴鋒利尖牙,可不像是普通人類會擁有的。
而且時夏對于自己的人生經歷也是有所懷疑,他一共活了差不多十八年,而他的記憶裏也恰好有十八年的記憶,連他的養父是在什麽地方什麽天氣裏把他撿回去,時夏都記得清清楚楚。
但這顯然不是一個普通人類嬰兒能做到的事情。
雖然偶爾他會失去意識,但仔細想想,他失去意識的時間一般都是非常饑餓的狀态下——而等他再恢複意識時,肚子一般都已經吃飽了。
要不是這一次發生那樣的意外,他都不知道自己居然還要另外一面,這簡直就像是被餓暈頭然後理智全失,只能夠靠生存本能來尋找食物一樣詭異。
但可怕就可怕在高級雄蟲居然會在他的食譜範圍!但好在理智告訴他,至少他是不喜歡吃.人.肉的。
大概是因為小時候看見基地裏有生吃.活.人的血腥恐怖場面,所以留下了心理陰影,對于人.肉這種東西實在是敬而遠之。
時夏沒有能給奧索回答,但單是看到剛才時夏猶豫沉默的樣子,奧索就知道肯定還有什麽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三年前,時夏是憑空出現在那艘宇宙星艦上,當時他們都以為只是一個意外,比如是某一個星盜給自己藏起來的‘玩具’,所以才沒有登記在冊。
但前兩天奧索再去仔細調查,卻發現根本沒有誰是見過時夏,甚至連時夏是怎麽上的宇宙星艦,基本誰都說不出來。
這樣古怪的場景,讓奧索不由想到自己被精神力控制的場景,而且能控制高級雄蟲的精神力,除了蟲母,大概就只有蟲王陛下能做到。
但顯然時夏就不是能夠成為蟲王的樣子,個子小小,連星盜都不能面對面碰上,嬌弱美麗,卻又能夠僞裝成殘疾雄蟲——這是只有蟲母才能夠依據周圍環境進行的種族僞裝。
他曾祖父就曾說過,若不是有高級雄蟲背叛,還熟知蟲母的僞裝能力,最後一任蟲母根本就不會輕易被殺死。
畢竟只要蟲母願意,随便僞裝成某一個存在都是非常容易的事情。
只可惜強大美麗的蟲母陛下,最後還是消亡了。
“玫瑰之星已經被星盜給盯上,這也說明很多外敵都将知道蟲母卵的歸來,而其中最可怕的是,帝國并沒有得到任何消息。”奧索神情嚴肅的說:“時夏,你知道這代表什麽嗎?”
時夏聽得心頭一跳,然後想都沒有想就回答:“這說明帝國內部有奸細?”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麽想,但感覺這麽大的蟲族帝國,有奸細和叛徒都是很有可能的。再想到奧索少将居然說他也可能是蟲母,直接就把時夏給吓得不行。
最後一任蟲母是怎麽死的誰也不知道,反正在帝國歷史裏面,都是外敵做的壞事,可具體的被殺過程卻是根本沒有提到。
時夏感覺有一點異樣,他明知道現在不是适合詢問的時機,但想到蟲母的死亡,他還是沒忍住詢問奧索少将蟲母是怎麽死的。
“我、我只是随便問一下,如果奧索少将您不知道的話,也可以不告訴我的。”
奧索用認真的目光看着時夏,這是一個黑發黑眸的普通殘疾雄蟲,放在雄蟲堆裏,也就只有矮個子才是最矚目,無論是能力還是樣貌,都非常符合殘疾雄蟲。
甚至是三年前把時夏從星盜手裏救下來,軍醫和各種儀器設備對時夏的檢查也是最普通的未成年殘疾雄蟲。如果時夏真的蟲母,奧索實在不太明白三年前他為什麽要僞裝。
可這樣的懷疑一升起來,奧索就會感覺到自己胸膛前的傷口在發熱發燙,這樣的疼痛其實是血肉在快速生長。
這樣的傷就算不去醫療艙,最多過三兩天就會愈合。
他又不是像霍金斯受那樣重的傷,對于他來說,這樣的傷就是輕傷而已。
但他要把這個傷口留着。
奧索之所以留着這個傷口,就是為了證實時夏的身份存疑,甚至是能用精神力控制高級雄蟲。
現在他沒有被控制,完全就是時夏放松了精神控制,而不是他自己逃脫了精神控制。
不管時夏是不是蟲母,他的精神力控制對帝國來說都将是一個非常大的變數,而且更可怕的是,時夏自己還不能夠完全掌握這樣的精神力。
所以奧索就決定,與其讓他在外面,不然直接帶到蟲王陛下身邊。
不管是蟲母也好,還是別的什麽基因變異的雄蟲,奧索相信蟲王陛下都能夠壓制得住。
而且如果時夏真的是蟲母,那也意味着蟲王陛下有救了!
“玫瑰之星已經不安全,我要帶你去前線見蟲王陛下,除了他,誰都不能夠百分百确定你是不是蟲母。”
時夏聽到奧索少将這樣嚴肅的神情和語氣,心裏也是糾結——他倒是沒有懷疑奧索少将是想要送他去死,畢竟他的脆皮也是很明顯的,如果奧索少将真的要把他殺了,根本不需要去前線,直接在這裏就可以行動。
對比起以殺戮為樂的星盜,時夏對于奧索少将的信任還是有的,于是他也猶豫起來。
而奧索看到時夏已經動搖,就又說了一件事情:“時夏,你的老板古德寧已經被星盜殺害,還有你的很多同事也被星盜殘殺,毒蟒星盜團出現在玫瑰之星,這本身就非常的可疑。我懷疑玫瑰之星可能有高層雄蟲背棄了帝國,然後私自給那些星盜開通道。”
至于為什麽會是出現在第十區,原先奧索以為星盜是沖着璀璨星辰博物館去的,但現在卻懷疑是沖着時夏去的。
時夏當然明白那些星盜有多心狠手辣,殺死自己的同伴都是跟過家家一樣,更別說他還親眼看見同事們的屍體。
“可是我沒想到老板他也已經被殺……”
在時夏心裏,老板古德寧也是一位比較強大的雄蟲,雖然只是中級,但能有實力在玫瑰之星的第十區開餐廳,還開得紅紅火火,他覺得老板肯定是有點能力的。
但現在奧索少将卻告訴他,這樣的老板也被殺死了……這讓時夏心中升起更濃烈的對星盜的憎惡和仇恨。
“那些星盜真的是太可惡了!他們怎麽能做出這樣可怕的事情……”
奧索看見時夏的臉色蒼白,神情也不由自主顯露出一些羸弱,心裏雖然覺得有點不忍心,但還是繼續加大砝碼:“我們現在根本不知道那些星盜從璀璨星辰博物館到底拿走了什麽,而且星盜在暗我們在明,再留在玫瑰之星,時夏你的存在很有可能會被發現,到時候……”
到時候就算是所謂的蟲王陛下趕來,估計也救不了他的小命!
時夏是這樣腦補的,更別說蟲王忙着在前線打仗,怎麽看都不可能趕過來救他一個身份不明的殘疾雄蟲。
時夏這樣一思考,立刻就答應奧索少将要盡快離開玫瑰之星的提議,他只是有一點要求想提出來。
奧索點點頭,表示時夏可以随便提要求,只要不超過他的能力範圍。
時夏臉上的神情就有點不好意思了:“奧索少将,我現在真的很餓,昨天衛斯理少将給我送來幾支營養液,但我全部吃完也就是吃個半飽,今天他沒有給我送,所以我才會餓到對您做出……那種事情。如果我們在離開玫瑰之星前沒有吃飽,我擔心可能中途會出事。”
奧索的目光落在時夏的肚子,能被衛斯理送過來的營養液,肯定就是軍部食堂裏的高級營養液,而就是那些高級營養液,居然都滿足不了時夏身體的日常需求。
這就更讓奧索覺得時夏是蟲母的可能性大增——現在時夏急需食物,很有可能就是要進入成熟期,而成熟期的蟲母是食欲和性.欲最為強烈的時刻。
奧索:“等一下我就讓食堂那邊送食物過來,你昨天吃了幾支營養液?”
時夏默默的伸出雙手,然後比了一個‘5’。
奧索點點頭,說自己大概明白要提供多少食物了。
“時夏,你可以喊我的名字,也不需要在我名字後面加什麽少将。”
如果時夏真的是蟲母,那之後确定身份了,肯定就是要跟蟲王陛下一樣地位并立,成為蟲族帝國最為身份尊貴的蟲。
到時候蟲族帝國既有蟲王又有蟲母,必定就是能橫掃全宇宙,重新成為宇宙第一霸主!
奧索想到這樣的場景,雙眼都要激動到顯露出紅色來。
這一千年來,蟲族帝國被所有外敵團結起來針對,基本就是一個外敵種族打完蟲族,很快另一個外敵種族又補上來。
再加上最後一任蟲母被殺的仇恨,蟲族勢必要和所有參與進來的外敵種族勢不兩立!
作為蟲族,奧索真是做夢都想着贏得這場漫長戰争的勝利,然後再把那些外敵全部消滅,讓蟲族帝國再現宇宙第一霸主的輝煌。
而蟲王裴冽,就是奧索覺得最有可能實現這個理想的高級雄蟲。
只是理想是美好的,現實是殘忍的。
蟲王裴冽已經快要兩百歲,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用不了幾年,裴冽就有可能會因為精神暴動而戰死在前線戰場上。
這是奧索不能夠接受的未來。
食物很快就被送過來,時夏在一旁狼吞虎咽的進食時,奧索則是在聯系衛斯理,他是打算開着從主星過來的星艦前往戰場那邊,但對外他肯定是要給出合理的離開理由。
不然引起玫瑰之星潛藏着的星盜和叛徒的警惕,他們想要安全離開玫瑰之星,那就是一件很困難和很危險的事情。
當時夏吃得肚皮滾滾時,奧索正好就安排了一切事情——他帶着時夏趕去前線,而衛斯理則是另外開着星艦回去主星。
如果那些星盜和叛徒真的覺得蟲母是跟在他們身邊,那就一定會進行追擊,可比起奧索去前線,任誰都會覺得是衛斯理帶蟲母回去主星。
主星就是最适合蟲母待的地方,那裏就是最富貴奢華的巢穴,億萬年來都是蟲母們的溫暖巢穴。
而只有負責守衛和服侍蟲母的高級雄蟲才能居住在主星,嘛時候除非是蟲母自己喜歡和願意,不然中級雄蟲和低級雄蟲都是不能夠去主星的。
大概是因為蟲母只會誕下高級雄蟲的蟲卵,而是數量龐大質量上乘,根本就不需要中級雄蟲和低級雄蟲的守衛和服侍。
像他和衛斯理這樣的高級雄蟲,其實如果放在蟲母統治時代,也就是中級雄蟲的水平。
只有蟲王陛下才是真正的高級雄蟲,只是帝國也是幾百年才出一個。
也正因如此,在和外敵戰鬥時,蟲族才會這麽的受牽制。
奧索堅持要把疑似蟲母的時夏帶去前線,就是因為在整個蟲族帝國裏,只有蟲王陛下是有資格成為蟲母的伴侶。
至于他們這些所謂的高級雄蟲,本質上也就是普通雄蟲罷了。
奧索隐晦的目光掠過因為吃飽而昏昏欲睡的時夏身上,如果抛開時夏殘疾雄蟲的身份,其實他各種各樣的跡象都和曾祖父曾經說過的蟲母生長歷史非常的相似。
只不過這一位流落在外一千年,近十幾年才被孵化出來的蟲母,顯然就是也和歷史裏的蟲母有着很大的區別。
中級雄蟲和低級雄蟲因為一向不受蟲母青睐,所以對于蟲母的氣息和精神力都是非常的不敏感,若是一碰上,完全就是被蟲母壓制的局面。
也就只有真正的高級雄蟲,才能和蟲母産生精神上的情感共鳴。
如果蟲王陛下真的和時夏産生了精神共鳴,那時夏的身份就不需要懷疑。
而産生共鳴之後,蟲母也會盡快進入成熟期,然後和共鳴的高級雄蟲進行交歡,用不了三個月,新的一代高級雄蟲就會被誕下來。
蟲族帝國的輝煌将再度重現!
奧索夢想着那樣的偉大場景,心情激蕩得恨不得立刻就帶着時夏趕到前線——時夏不明白奧索為什麽會這麽激動。
當然如果奧索把一切事情都給他說清楚,那時夏肯定就明白奧索這樣的心态,完全就是堅定搞事業的雄蟲即将帶着他的帝國走上巅峰。
而在這樣的巅峰之下,要犧牲多少雄蟲的性命,那都是在所不惜的!
玫瑰之星,第一區。
麥克雷上将憂心兒子霍金斯的傷勢,直接就帶着兒子離開第六區的軍部,而是來到貴族第一區來為兒子的痊愈提供最上等的醫療服務。
而這樣的選擇,也讓他難免對軍部那邊的情況存在延遲管理的弊端。
這個情況讓毒蟒星盜團的首領莫紮感到非常不滿,可麥克雷的不滿只會比莫紮還要多。
因為星盜團居然對他的兒子出手,而且還是受重傷的地步,這讓麥克雷一度遷怒毒蟒星盜團。
“麥克雷上将,我認為你需要冷靜一下,一般來說你的兒子是不應該去璀璨星辰博物館的,可誰讓你沒有管好你的兒子,直接讓他跑到那裏去。”毒蟒星盜團的首領莫紮同樣是一位高級雄蟲,只不過是叛逃出去的高級雄蟲,但面對麥克雷的威壓,他根本就不帶怕,甚至還有膽子反過來施加威壓。
“我們這邊都是按計劃辦事,是你的兒子愚蠢跑到我們的計劃範圍,這應該說是你兒子活該才對。畢竟兒子不聽父親的話,肯定就是要吃點苦頭的。”
莫紮說得輕描淡寫,手上甚至還拿着一瓶紅酒,姿态随意的倒進酒杯裏,然後慢悠悠的品嘗着,仿佛是在提前品嘗勝利的滋味。
麥克雷看到星盜首領這樣随便的行為,只覺得自己被忽視了,他心中不由的産生莫大的憤怒和屈辱。
這些叛逃出帝國的雄蟲,果然就是沒一個是靠譜的!
當初被這個星盜首領莫紮找上門來合作,麥克雷是非常震驚和憤怒的,可在聽說失蹤一千多年的蟲母卵已經成功孵化,而是還就藏在他管轄的玫瑰之星時,麥克雷可算是驚駭不已。
作為勉強算是帝國內部的軍部雄蟲,他當然也清楚自己是個什麽身份——如果蟲母真的回歸,那他們這些所謂的高級雄蟲,肯定就是要從繁榮的星球退下去,然後慢慢淪為不受重視的中級雄蟲!
中級雄蟲會有什麽樣的待遇,随便看看自己的下屬就能清楚。
麥克雷絕對不允許自己和自己的家族落到那樣的下場!
而且按照他兒子的性格,如果真的被降低一個等級,絕對就是一件非常屈辱的事情。
蟲母向來只喜歡高級雄蟲,不喜歡中級雄蟲和低級雄蟲,曾經整個蟲族帝國都是高級雄蟲的領域,可是在千年之前的那次戰争,蟲母被殺死,高級雄蟲則是戰死的戰死,殉情的殉情。
雖然有一些高級雄蟲活了下來,但為了帝國的未來也跟比他們低級的雌蟲結婚,然後再生出比自己低級的後代。
這一千多年發展過來,基本就是沒有真正純粹的高級雄蟲。
雖然蟲族帝國的整體實力确實因為蟲母的死亡而減弱,但對于那是的中級雄蟲和低級雄蟲來說,并不算是一件壞事。
至少從某一個層面來說,他們才是那場真正的利益獲得者。
而現在居然有雄蟲說蟲母要回來了,這無疑是讓麥克雷上将感到非常的恐慌。
蟲母的繁衍能力是毋庸置疑的,只要給蟲母一年的時間,就能夠生出真正的高級雄蟲來壓制他們這些假的高級雄蟲。
到時候他們的職位,他們的身份,他們的榮華富貴,都将不複存在!
在知道玫瑰之星居然就藏着他們整個帝國苦尋千年都沒有能尋找到的蟲母之後,麥克雷上将就知道事情嚴重了。
之前願意配合那些真正的高級雄蟲去尋找蟲母卵,最開始是因為畏懼高級雄蟲的強大,後來則是為了安撫那些逐漸年老的高級雄蟲。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就在于他們并不覺得一顆失蹤那麽久的蟲母卵會還活着,所以才敷衍的配合着。
估計那些老去的高級雄蟲也是隐隐約約知道這個事實,只不過随着時間的流逝,他們也無可奈何。
可為什麽那顆蟲母卵會還活着?而且還真的就孵化出來了?!
麥克雷不想相信這個事實,但星盜首領莫紮給出的證據讓他不得不相信。
于是為了自己和家族的利益,麥克雷上将在猶豫糾結了幾天之後,立刻就決定也跟着背叛。
如果站在現在的蟲族帝國立場上,他根本就不是背叛,甚至是他還在億萬的中級雄蟲和低級雄蟲付出,讓他們的等級跟着上升一個等級。
麥克雷這樣說服了自己,然後就配合毒蟒星盜團的入侵。
“想要真正尋找到那位蟲母的具體位置,我們得拿到璀璨星辰博物館裏保存的蟲母基因樣本。”
當時星盜首領莫紮是這麽說的,而負責管轄玫瑰之星的麥克雷上将在面色痛苦的考慮一下後,就直接給出了答案:“最後一任蟲母的基因樣本被存放在三樓的播放室裏。”
給出這個軍部高級機密之後,麥克雷也不再反抗,而是很快就又給出了取出基因樣本的密碼。
星盜首領莫紮當時看到麥克雷痛苦的神情,嗤笑一聲,就随意安慰一句:“麥克雷上将,你可以想開一點,至少我們保證了大多數雄蟲的利益。而我們要付出的代價,只不過是一位蟲母的死亡罷了,反正我們又不是第一次殺死蟲母。”
莫紮調侃中帶着諷刺的話語,顯然是讓麥克雷感覺很不好,當時直接就挂斷了視頻。
但此時星盜首領莫紮聯系麥克雷,卻是為了有雄蟲立刻玫瑰之星的事情。
麥克雷在知道事情之後,就很不耐煩的說這有什麽。
“只是兩個從主星來的年輕少将,一個去前線報效帝國,一個回去主星複命,這能有什麽值得你來聯絡我的。”
麥克雷語氣裏還帶着對星盜首領深深的不滿,尤其是他還看到擡頭挺胸站立在莫紮身後的堕天使下屬克裏頓——所有進去璀璨星辰的星盜和雄蟲都死了,就只有他兒子霍金斯剩下半條命,以及這個毫發無傷的克裏頓!
罪魁禍首是誰,麥克雷根本就用不着思考。
莫紮當然也發現麥克雷時不時用不善眼神看着他下屬的行為,于是他再次毫不留情的嘲諷一句:“麥克雷上将,再怎麽怒瞪我的下屬,也不會讓你的兒子變得聰明一些。與其在這裏浪費眼神,不如趕緊想想有沒有能把你兒子教導得不要那麽愚蠢的辦法。”
麥克雷:“……”
麥克雷再次怒而挂斷視頻通話。
莫紮根本不在意麥克雷這樣的舉動,畢竟當初會找麥克雷來做合作對象,本來就是因為麥克雷足夠愚蠢和不冷靜。
這樣的高級雄蟲,也難怪會被主星高層給排擠到玫瑰之星這個偏僻小星球。
其實對于奧索·卡佩和衛斯理·格勒這兩個無名小卒的離開,他也是沒有太過在意,只是第六感總讓他覺得有危險。
所以才會聯絡麥克雷看看那兩個少将在搞什麽東西,但他萬萬想不到,在兒子霍金斯的事情上,麥克雷居然是這麽愚蠢!
在這樣的關鍵時刻,不是想着趕緊地毯式尋找蟲母,也不是待在第六區軍部掌控全局,而是帶着重傷昏迷不醒的兒子去第一區養病。
這在莫紮看來,真是再愚蠢不過的行為。
莫紮稍微思考一會兒,就對下屬克裏頓下命令:“通知其他的星盜團,讓他們去追殺那個衛斯理·格勒,必要時候就不用留活口。”
克裏頓:“是。”
“不過首領,我們不需要也去追擊那個奧索·卡佩嗎?”
莫紮聽到下屬這樣的遲疑詢問,就笑了笑,“前線那邊不用我們管,那個奧索·卡佩就算真的安全去到前線又能怎麽樣,根本就是去送死。”
克裏頓聽了這句話,就知道首領這是知道一些內部消息,估計是戰場上有什麽是重大的軍事計劃,而且還會對前線的蟲族一方造成毀滅性碾壓。
所以首領才不擔心奧索·卡佩能活下來。
想明白這些關節,克裏頓立刻就退下去聯系其他的星盜團,他們自然會幫忙處理好一切事情。
因為不在戰鬥模式,星艦的控制室裏只有莫紮一個存在,他慢悠悠的品嘗完一整瓶紅酒,認為他們的計劃肯定就是毫無破綻。
至于那個估計連成年都沒有的小蟲母,必定就是要悄無聲息的死在帝國崛起之前。
“這一杯,敬所有的雄蟲。”
也許會有所謂的高級雄蟲想要通過蟲母來解決自己精神暴動的危機,但在莫紮看來根本就不需要——只要願意堕化,時不時參與殺戮,那就完全不用在意精神暴動。
只不過是背叛一個帝國的代價,在莫紮看來都是很微不足道的。
但就是有很多的雄蟲死不悔改,居然還相信那些老不死營造出來的偉大蟲母形象。
簡直就是不可理喻。
時夏在奧索的帶領下,很快就坐着宇宙星艦離開了玫瑰之星。
這算是他人生第二次坐宇宙星艦,而且比起三年前的惶恐不安,這一次他倒是能夠好好欣賞一下宇宙的美妙景象。
只是宇宙的景象都是大同小異,時夏興高采烈的靠在星艦舷窗上看了幾個小時後,終于興致缺缺的收回了視線,轉而跟奧索交談。
他對于蟲族帝國的蟲母歷史還是很感興趣,又或者更準确來說,他對星際世界的一切事物都非常感興趣。
只不過之前忙着工作,還因為非常貧窮,所以根本沒有精力和時間去了解。
但現在去前線的旅程大概有二十四小時那麽長,他如果不跟奧索說話,那肯定就得無聊死了。
可在時夏身份沒有得到确認之前,奧索也不好過多說蟲母的事情,不過對于星際世界的其他種族,卻是有很多可以說。
“血族是從戰争血腥中誕生下來的罪惡種族,實力什麽的也算不錯,不過比起其他種族來說有一個特別的地方就是他們能把幾乎所有種族都轉換成血族,但就他們懼怕炙熱光線的弱點,就能夠讓很多種族拒絕轉換為血族。”
“天使一族是依靠信仰的種族,他們永遠信奉自己的父神,只要他們的信仰不動搖,那就永遠都不會死。可如果信仰動搖,就會立刻堕化成堕天使,并且生命也會縮短,甚至剩餘的生命可能都只有一兩百年。”
“機械種族誕生于各族的機械産品之中,那些突然有了自我意識的機械聯合起來發動反抗戰争,最後又在一些偏僻的荒星上建立國家,他們的首腦就是第一個誕生自我意識的機械主腦。之前像我們手腕上綁定的都是叫主腦,但是後來主腦叛出去,又獨立成一個國家和星球,于是所有主腦都被改名為智腦。”
“天使一族和機械種族可以說是最不和外界交流的種族,他們基本一生都會活在自己的星球之上,自給自足,倒是活得也算是潇灑。而且他們也不會被血族轉化,基本算是沒有什麽弱點。”
時夏聽得認真,大概也能猜到一個情況:“天使一族不能被轉換,是因為他們本身就是血族的克星。而機械種族則是因為血液來讓血族轉換。”
奧索點點頭,說确實是這樣的:“接下來就是獸人族和異形,他們就是蟲族帝國最大的對敵,比起有明顯弱點的血族,他們可以說沒有什麽太明顯的弱點,所以和帝國之間的戰争也是頻繁發生。”
時夏聽了這個,倒是有一件事情不明白:“我們蟲族帝國怎麽會跟獸人族和異形仇恨這麽深?”
奧索深深的看了時夏一眼,然後回答:“因為獸人族、血族和異形就是害死最後一任蟲母的直接兇手,也正是那時候他們聯合起來入侵帝國,才會讓蟲母那邊防守出了問題,最後導致了蟲母的死亡和蟲母卵的遺失。”
時夏‘哦’了一聲,其實他對于這個回答還是有點不滿意,仿佛是還有什麽是他不知道的——單是看歷史書宣傳的蟲族帝國曾經是宇宙第一霸主的情況,怎麽也不太可能會讓區區三族入侵聯軍就給打敗。
而且還是被殺死蟲母的那樣慘敗。
這實在是過于古怪。
但直覺告訴時夏,這個問題應該點到為止,不應該再問下去。
之後就是對獸人族、血族和異形的短暫介紹,時夏聽了一耳朵,最直接的感覺就是這所謂的三族聯軍似乎也不是特別的靠譜。
畢竟獸人族就是血族最喜歡的獵殺對象,而獸人族裏的狼族卻是獵殺血族的一把好手,至于異形更是能夠寄生除機械種族之外所有種族的恐怖存在。
這樣截然不同的三個種族,怎麽可能就組成了聯軍,然後同一時間對蟲族帝國進行入侵?
這聽着就很有問題。
聯想到之前奧索少将說的話,懷疑蟲族帝國內部有奸細,說不定當初就是真的有奸細和叛徒,然後蟲母就被背刺了。
死了一位蟲母,蟲族直接就從碾壓式的宇宙霸主位置上掉下來,并時時刻刻遭遇這死性不改的三族侵擾。
這到底是哪些愚蠢叛徒想要得到的結果?
時夏在心裏嘀咕,倒是沒有大大咧咧的跟奧索說,畢竟奧索對他再怎麽友善,那也是蟲族帝國的少将。
少将肯定就得以蟲族帝國的最大利益為先,在這之下,所有一切都是浮雲。
他如果說蟲族帝國有叛徒,而且看蟲母被殺的結果,肯定也不是什麽地位很低的叛徒,這說出來,完全就是在踩蟲族帝國的痛腳。
更重要的是,他也不清楚蟲族帝國的高層情況,随便一說,只會暴露他的無知。
這樣一分析,時夏當然就是選擇保持沉默。
時夏和奧索還沒有抵達前線,奧索就收到前線戰場發生動亂的消息。
原來一千多年前那入侵蟲族帝國的三族居然又開始第二次聯合,軍部情報顯示他們這一次是打算把在前線是兩億蟲族都給消滅殆盡。
在知道這個軍部下達的戰局情況時,奧索确實慌了一下,立刻就聯系上前線的蟲王陛下——這當然是避開時夏聯系的。
他還不能夠确定時夏是不是蟲母,自然不能夠讓蟲王陛下看到時夏,不然按照蟲王陛下的性格,怕是時夏的生命安全都也可能遭受威脅。
奧索不知道如果時夏真的是蟲母,那蟲母對上蟲王,這到底會是什麽樣的結果。
也許蟲母的到來,會給蟲族帝國帶來不可避免的沖擊,可單是看蟲王陛下已經快要兩百歲的年紀,如果不能夠匹配到合适的雌蟲來壓制精神暴動,蟲王陛下怕是也要步之前那些蟲王的結局,直接被精神暴動殺死。
奧索不能夠接受這樣的結果,所以在有一半可能的情況下,他立刻就選擇把時夏帶到前線去。
而此時戰場上的情況,無疑就是證實了奧索的擔憂。
那些外族果然賊心不死,就是想要将蟲族帝國覆滅。
裴冽作為現任的蟲王,已經比之前幾位蟲王不到一百歲就死在精神暴動上的情況要好得多,但帝國所有的雄蟲都知道,蟲王一定是到了極限。
如果再找不到适合的高級雌蟲,那裴冽這個蟲王也将成為過去。
蟲族帝國的權力分配只看名字就能夠窺見一二,有名有姓的高級雄蟲都是出身貴族,而至于名字的高級雄蟲,比如裴冽,就是沒有家族的高級雄蟲。
而且還是區別于奧索這樣的高級雄蟲,裴冽是由一千多年前保存下來的真正高級雄蟲的基因所培育出來的高級雄蟲,只是這樣培育出來的高級雄蟲,不是在培育艙裏就死亡,就是幼蟲時期就夭折。
就算真的能活到成年,也只有裴冽一個高級雄蟲活到了兩百歲。
至于之前的蟲王,那就都是死在不到一百歲的時候。
帝國專門用來培育高級雄蟲的培育艙已經在開始工作,但培育結果總是不理想,這也是帝國不敢放棄裴冽這一位蟲王的原因。
如果帝國在失去蟲母的情況下,再失去蟲王,那心思不一的雄蟲軍隊,很容易就會發生叛亂。
而且他們的對敵是會寄生的異形,會轉換的血族,會撕碎蟲族堅硬甲殼的獸人族,如果沒有一個完全精神力方面統領的元帥,那蟲族在戰場上就是會被完全壓制。
誰都不敢想這樣的情況會有多糟糕!
蟲王裴冽的影像很快就被智腦傳出來,奧索能敏銳的看到前線戰場的動亂場景,不停有雄蟲在搬動傷員,然後還有一大堆雄蟲來彙報情況。
但蟲王陛下還是接了他的視頻通話請求。
奧索心中一片感動,對于自己的選擇也是更加堅定,曾經蟲王陛下把他從戰場上救下來,他服滿十年的兵役就被父親強制回去主星,然後只能待在主星做少将,就算偶爾離開主星,那也只是去剿滅星盜。
這不是奧索想要過的生活,只是曾祖父年紀大了,祖父和父親也接連去世,他作為卡佩家族唯一的繼承者,根本不可能再去前線殊死搏鬥。
如果不是曾祖父知道他不想被束縛在主星,又接過卡佩家主的位置,奧索真的不知道自己會過上多麽麻木不仁的生活。
他真的很不喜歡那樣爾虞我詐的政治生活,所以一般都是積極去剿殺星盜,也算是他為帝國穩定做出一份貢獻。
“奧索·卡佩,你聯系我有什麽事情?”
蟲王裴冽臉上的神情還是奧索所熟悉的冷漠,只有作為軍部最強者的威嚴和實力能讓所有雄蟲追随敬佩,同時也讓敵軍聞風喪膽!
只是每每想到蟲王陛下就要到達兩百歲的年齡,奧索心裏就一陣揪心。
他也相信帝國裏,肯定有無數的雄蟲不希望保衛他們接近兩百年的英雄死去,而且還是精神暴動那樣屈辱的自殺死法。
這完全就是在侮辱英雄!
只是之前奧索都沒有辦法,但是現在他找到辦法了,這一次蟲王陛下一定有救的……
“奧索·卡佩?”
見奧索·卡佩就是一直愣着,不說話,裴冽的眉頭就微皺起來,因為在戰場上的中途休息,奧索·卡佩這樣的做法,根本就是在浪費他的時間。
奧索面對自己所敬仰的蟲王陛下,根本說不出太多話來,而且他和時夏就快要抵達前線,所以到時候見面再說也是可以的。
“陛下,我正在趕往戰場,十五分鐘後飛船會正式抵達!”
裴冽皺着的眉頭更深了,雖然從他成年之後就基本駐守在戰場上,很少回去主星,但并不意味着他不清楚帝國內部的事情。
卡佩家族不允許奧索·卡佩再上前線戰場的事情,裴冽自然也是知道的,所以對于奧索·卡佩突然說要來戰場的事情,他只覺得奧索·卡佩是在胡鬧。
“奧索·卡佩,我根本沒有收到你的職務調令,你這是違抗軍部法律,私自過來前線戰場。”
奧索嘴唇動了幾下,他當然知道自己的做法有所不妥,可是時夏如果真的是蟲母,那就是能挽救蟲王陛下生命的關鍵,同時也是挽救帝國未來的關鍵。
可現在他卻不能夠直接說出蟲母的存在,因為奧索不能夠确定蟲王身邊會不會也有奸細和叛徒的存在。
“奧索·卡佩,我命令你即刻返航,不得在前線戰場過多停留。”
裴冽立刻就下達命令,卡佩家族已經戰死了很多将軍在前線戰場上,不需要再戰死一個年輕的少将。
可奧索哪裏會聽這樣的命令,因為他本身就是為了拯救帝國而來。
他正要說話,卻沒有注意到自己身後的艙門已經被打開,而時夏則是毫無防備的走了進來,還順便喊了一句奧索的名字。
時夏過來的原因也很簡單,因為到時間吃飯了。
對于吃飯這件事,時夏向來都是很積極的。
大概是因為之前被餓過頭了。
原本開開心心等着開飯的時夏,就是這麽不設防的情況下,直接和智腦視頻裏的蟲王裴冽對上了視線。
那一瞬間,時夏仿佛是聽到了天崩地裂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