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30章
淩霄又翻了幾遍照片,幾乎想把少年江苜刻在腦海裏一樣。覺得不夠,還拿出手機存下了幾張。
然後他接着看他電腦裏的視頻文件,再看下去只能看到一些紀錄片和學術相關的演講視頻之類的。
居然還真沒有小電影!這他媽不合理啊。
他翻完視頻,反手就幫他下載了幾部G/V,還放在桌面顯眼的地方。下載完他想了想,不想讓江苜看別人的裸體,于是反手又把那幾部G/V給删了。
晚上吃完飯,江苜進了書房,淩霄在外面用筆記本處理工作,回複郵件。
“你動我電腦了?”江苜從書房走出來問他。
“啊。”當事人沒有一絲心虛的表現,說:“你電腦跟要圓寂了似的,連個小電影都沒有。”
江苜:“。。。。。。”
淩霄這才發現他臉色很難看,問:“怎麽了?”
江苜氣得眼睛都紅了,咬牙道:“淩霄,你能不能別這麽混蛋?裝定位還滿足不了你的控制欲嗎?你現在都他媽發展成偷窺癖了你知道嗎?”
“什麽偷窺癖?你說話怎麽這麽難聽?”淩霄皺眉。
“我說話難聽?有你做事難看嗎?”江苜是真的生氣了,身體都在發抖,想用最惡毒的話罵他,第一次痛恨自己詞彙量匮乏。
“不就翻了下你電腦,你至于嗎?”淩霄自知理虧,但是還在嘴硬。
“只是翻了一下?”江苜氣得臉通紅,質問他:“你到底還用我電腦幹什麽了?”
淩霄想起自己下載的那幾部G/V,心道卧槽!不會中病毒了吧。
果然江苜怒道:“我電腦裏存的東西全都沒了!所有的!”包括他那些珍貴的照片,江苜現在是真的想弄死淩霄。
淩霄這下是真的有點慌了,可他嘴上還是說:“你電腦裏又沒什麽了不起的東西。”
江苜聞言怒火攻心,氣得咳嗽了起來,用厭惡至極的眼神瞪了淩霄一眼,憤怒得大喊:“你就是個王八蛋!我恨死你了!”
江苜的情緒一向克制,措辭也很少用激烈的,連罵人都是翻來覆去的那幾個詞。
盡管淩霄許多次能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他對自己的厭惡,但是這是江苜第一次如此直白、激動的說出來。
恨這樣一個濃烈又炙熱的字眼出口,淩霄的臉一下就黑了。
江苜沒理會他,轉身進了書房,門被他甩的震天響。
過了有半個小時,書房門被敲響。
江苜沒理,門外人也跟他較上勁了,直接拿了消防斧,幾下把門給劈了。
江苜目瞪口呆得看着淩霄拎着斧頭進來,蓄勢待發得站起來,一臉準備和他拼命的神情。
淩霄看見他的表情,愣了愣,然後把手上的斧頭一丢,
這時一個年齡三十來歲,理平頭戴黑框眼睛,外套裏穿格子襯衫的男人走到了門口。
江苜看着淩霄,用眼睛問他要幹什麽。
淩霄一臉不虞之色,悶聲說:“幫你看電腦的,讓他看看數據能不能恢複。”
江苜遲疑了一下,就把人讓進來了。
男人進來之後,坐到桌前握住鼠标看了一會兒,說:“不是什麽厲害的病毒,我看一下應該能恢複。”
江苜說:“麻煩你了。”
男人說:“沒事。”他擺弄了一會兒,說:“你電腦連個殺毒軟件都沒有啊?這可不太安全,我幫你裝一個。”
淩霄聽到這話,可算抓住理了,說:“這年頭哪還有人不裝殺毒軟件,你自己都沒有安全意識,也不能全怪別人。”
江苜說:“是啊,這年頭哪還有人不知道不能亂動別人東西,我他媽也是沒想到。”
淩霄哼了一聲,沒說話。
沒多久那人就把江苜的電腦恢複好了,說:“你來看看,東西是不是都回來了?”
江苜坐過去操作電腦,突然看到桌面上有幾個沒見過的視頻文件,他皺眉問:“怎麽還多出東西來了?這是什麽?”說着就點開了。
淩霄一開始沒反應過來,直到書房裏響起了不堪入耳的叫聲。
江苜目瞪口呆得看着電腦屏幕上正在糾纏的兩個男人,氣得臉色逐漸鐵青,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猛得回頭,眼睛血紅得瞪着淩霄,仿佛下一秒就會吐血。
眼鏡男尴尬得咳嗽了兩句。
江苜連忙把視頻關掉,回頭沖淩霄,顫聲罵道:“你他媽到底有什麽病?算他媽我求你了!快他媽看醫生去吧你!”
江苜是真的快被這個傻逼氣瘋了,能逼得江苜一句話三個媽的,除了淩霄也沒別人了。
淩霄也有點不好意思,沒想到那人恢複得這麽徹底,他删掉的東西都給恢複了。
晚上睡覺的時候,他離得淩霄八丈遠,淩霄去扯他,他回頭說了句:“離我遠點,我他媽害怕傻逼會傳染。”
淩霄才不管他這些,該怎麽折騰怎麽折騰。到最後江苜嗓子都啞了,淩霄還在逼他,一直問:“誰有病?你說誰有病?”
江苜看着他,眼裏恨意叢生,咬牙道:“淩霄,你能不能有點出息?就知道在這種事兒上折磨人是吧。”
說到最後還是轉頭把臉埋進枕頭裏,忍不住發出了低泣。
江苜在網上買的手機到了,是一臺跟自己現在用的這臺一模一樣的手機。他研究過了,手機定位是裝在手機硬件裏的,不是app定位。
他沒取下那個微型定位器,而是把手機卡裝到了新手機裏,每天帶着兩部手機進出。
中午如果要出去吃飯,他就把裝有定位的舊手機放到辦公室。
定位的問題解決了,但是他還有點懷疑手機通話是否被監聽了。
于是他特意給自己的助教林歡打了個電話,告訴她自己明天準備請幾天假去省外辦事,然後交代了一些工作安排給她。
果然過了半個多小時,淩霄的電話進來了。
他接通後,依舊沒說話。
電話兩端均是沉默,像對峙,像試探。
“後天陪我去一個酒會。”淩霄淡淡開口。
“好。”江苜一口答應。接着又是沉默。
過了許久,淩霄問:“你什麽意思?”
江苜不答反問:“你覺得這樣有意思?”
淩霄這才意識到這又是江苜的試探,他什麽都沒說就把電話給挂了。
江苜打開微信,給林歡發了消息,告訴她自己的事取消,不請假了。
然後看着電話發呆,陷入沉思。
手機果然被監聽了。
不過他和秦谌本來就不怎麽通電話,都是微信上約時間。
淩霄當晚帶着怒火過來,發洩了一通才算完。裝定位和監聽的事被江苜發現,他心裏一點愧疚都沒有。
除了對江苜的敏銳度有些驚訝,更多的是惱火。他直接明白跟江苜說,手機定位追蹤器不能拆,不然拆一個他裝一個。
江苜閉眼躺在床上,仿佛沒聽到。
淩霄就當他默認了。
魏曲舟開着車來到畫魂工作室樓下,今天秘書問到他的私人印章,說明天去銀行辦事要用到。他在抽屜裏沒找到,然後想起來一周前來畫魂的時候放在這邊辦公室了。
電梯門一開,他發現工作室竟然還有人沒走,從門口往外透着光。
他準備看看是哪個員工這麽勤奮,想着月底跟金鳴提一下多發點獎金。
結果一進門就和白粒對上了眼。白粒也很驚訝,一手拿着筆,一手抱着本子,局促的看着他。
他收回視線,目不斜視走進辦公室,很快就找到印章出來了,經過白粒身邊時,忍不住問:“你怎麽還沒回去?”
“改稿,這周,要交的。”白粒給他看了看手裏的本子,有些忐忑,怕他又不滿意。
“不用改了,你上次給我看的那版就行。”
“啊?”白粒有些疑惑,說:“不是說,不好麽?”
魏曲舟低頭看了他一會兒,突然說:“我故意的你看不出來嗎?我在為難你,我在欺負你。”
白粒睜大眼睛看着他,不知道有沒有聽懂。
“你來這之前沒想過這個問題嗎?你沒想過我可能會故意作踐你嗎?”
“你不會,欺負我。”白粒很肯定得說。
魏曲舟臉色冷了下去,多年的怨憤再也壓不住了。他做不了紳士,也沒那麽大度,更不想被他當成一個傻子。
他憑什麽這麽肯定自己不會對他怎麽樣?他憑什麽這麽自信?他覺得自己還是幾年前那個被他騙得昏頭轉向的傻小子嗎?
當年一聲不吭的把他抛下,幾年後回來又這麽自信滿滿的出現在他面前。
他哪裏來的自信?覺得還可以把他玩弄于股掌之中。他突然扣住白粒的後腦勺,低頭狠狠的吻了上去。
如果那也算得上吻的話,毫無一絲溫情可言。粗暴毫無感情的撕咬碾壓,好像要證明什麽似的,他把舌頭抵進去,暴虐在他的唇舌之間掃蕩撕咬。
直到嘗到了血腥味才松開口,白粒全程沒有一絲抵抗,盡管嘴唇被他咬破也沒有出聲。完全乖順的,服從的承受了他這個暴虐的吻。
他直起身,居高臨下的看着坐在椅子上的白粒。
白粒呼吸急促,臉紅的要滴血,胸膛微微起伏。嘴唇被他咬的紅腫不堪,嘴角甚至滲出了一絲血跡。可他眼睛還是着迷的看着魏曲舟,沒有因為他粗暴的對待而生出一點不滿。
魏曲舟用拇指碾着他的嘴唇,幫他把血跡擦掉。看到白粒的眼神,他心裏突然生出一種隐秘的期待,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想,于是他問:“白粒,你是不是還喜歡我?”
這個問題讓白粒瞬間就白了臉,他臉上血色全無,身體抖如篩糠,一把推開魏曲舟,仿佛這個問題多可怕一樣。
魏曲舟看着他的反應,心也涼了,突然冷笑一聲說:“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那我換個問題。”
魏曲舟附身貼到他耳邊輕聲說:“睡你一晚上要多少錢?”
魏曲舟走後,白粒坐在椅子上愣了好一會兒。他看了看時間準備回家,起身收拾好自己的雙肩包,把工作室的窗戶一一關好,然後把燈也關了。
他快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在一片黑暗中蹲了下去,把臉埋在膝上哭了。
江苜晚上十點多接到白粒的電話時是有點驚訝的,名片送出去差不多兩個月,白粒一直沒有找他,但是他心裏一直記挂着這個事。
“江醫生,你,什麽時候,有空?”
江苜聽出他的聲音像是剛哭過的樣子,但是什麽也沒問,他看了看這兩周的課表安排,說:“我最近下午的時間都有空。”
“我明天,可以,去找你嗎?”
“可以。”江苜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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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霄新成就點亮,逼得江苜一句話三個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