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你壞!
第89章 你壞!
‘夫君’兩字對白盡澤格外受用,雖是如此,他掐着胳膊,把人抱到身旁好好坐着。
餘羨滿臉茫然,一陣空虛。眼巴巴将人瞧着,想問又不确定要不要問。
好似什麽緊要關頭的事被活生生打斷了,梗在心口不上不下,極其難受。
他終是沒矜持住,水下掐了自己一把,壓着身上那團火,看了白盡澤好幾眼,不可置信問:“白盡澤,你耍我?”
“我在為你好,”白盡澤握着他的手,“寒池屬涼,若在這裏不管不顧将你要了,接下來幾日你的身子受不住,要成藥罐子。”
“既然不能做,識适才又為何騙我叫夫君?”餘羨将手抽回來,縮到了身後,欲哭無淚再看他兩眼,将臉轉到另一面:“你不僅欺負我,還耍我,白盡澤,你壞!”
“我說的幫,哪裏是那樣幫,”白盡澤好笑道:“為夫用手幫一幫便罷了,是你貪心。”
“那你不是還動了?”
“我把持不住。”白盡澤說:“不過,嘗一口就好。”
“可…可我不好受,怪你得藥…”餘羨垂頭,半個腦袋到了水中。不多時被撈起來,面頰都凍紅了。
“寒池哪有榻上軟,出了寒池,要如何都随你。”白盡澤擡另一只手,輕輕捏着他的後脖頸防止他又往水下鑽。
“騙子。”
方才箭已經在弦上了,不繼續……而是拔下來……
餘羨又氣又委屈,死死地咬牙撐住那抹怪異的燥熱。滿頭大汗之時,終于可以踏出寒池。
揣了滿肚子怨氣的雪凰,半只腳已經踩在地上了,被身後的人攔腰直接抱起來。
“別氣了,方才是我有錯。”
“你才不會有錯,明明是我不矜持,我有錯,大錯特錯!”
“你自己相信嗎?”白盡澤揮來大氅,裹在他身上,“分明氣得不行,卻還這般陰陽怪氣,真叫人喜歡啊。”
“你放我下來,我要穿衣,我自己穿。”餘羨擡手推了推,兩條眉毛擠到了一處。發現無論如何都是徒勞後,自暴自棄将腦袋埋進了大氅中。
“回房再做沒做完的事,”白盡澤說:“你現在将衣裳穿上也是多此一舉,總歸是要脫下來的。”
懷中人一聲不吭,露在外邊的耳朵卻是紅彤彤的。
半路遇見八寶,眼睛上纏着一條白绫,看不見路,身上摔得髒兮兮的。手扶一根細長竹子,腋下夾着盛放衣裳的托盤,聽見石子路有聲響,便說:“神尊,我送衣服來,可這破白绫攔住我,我還扒不下來!”
白盡澤:“現在确實不讓你看,你将衣裳放回去,不用拿了。”
八寶仰着下巴問:“将衣裳回去,那餘羨穿什麽?不穿衣裳嗎?”
餘羨忙掐一把白盡澤的胳膊,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白盡澤剛要回答,餘羨不放心,将腦袋伸出來,心虛道:“我有衣裳穿。”
“那行,我把衣服放在竹樓。”
一路無聲,踏上凇雪閣,餘羨瞄了一眼門匾,說:“現在可以将我放下來了,我要回竹樓。”
“雪凰想在竹樓做?”
“我…我…不是!”餘羨支支吾吾,慌得視線都沒有一個能落腳的地方,“我今日不想同你做了,從懸棺出來已有多日,不可将正事落下。”
這是他一時慌張,亂找的借口。
白盡澤問:“你身子舒坦了嗎?”
“我已經沒事了,不要你了。”餘羨說得越發心虛。
那一處分明還是異樣,身上的熱也沒緩解多少,可嘴比身子硬,說:“方才沒要,現在也不用。”
“是不是賭氣,我一眼便能瞧出來。”白盡澤将人放在床榻上,手掌撐着軟墊,俯下身來,湊近他的面頰,“沒良心。我是愛你,适才才停下來,我若不愛你,便只管自己快活了,剛才那節骨眼你也知道,能停下來着實不容易。你還将我怪上了。”
“你哄騙我總該不是假的,你只是表面上看着不壞,心裏不知壞成什麽樣了。”餘羨不許他壓下來,一只手掌抵在他的胸口上,說:“方才你不給,現在我不要了。”
“真的?”白盡澤撩開大氅的一角,“撒謊不是好習慣,你告訴我,到底要還是不要,我想聽你說出來。”
“……不說。”餘羨撈不到東西遮身子,遂破罐子破摔,理直氣壯地看着他,“即便是想要,也不要你給。”
“那誰給?”
餘羨不說。
“別氣了,為夫于你賠不是,好不好?”白盡澤極有耐心的輕聲哄,捏着下巴啄了一口,“你方才說很想我,我也這般想你,”他貼着餘羨的唇,“不要逞強和說不要,彼此在一起的時候就該盡情享受,你說是不是。”
“我……你…”餘羨不知,白盡澤還有這麽勾人的一面…
“雪凰,我愛你。”白盡澤細細地親吻他,指間添玉膏,輕輕柔柔地抹上,餘羨覺得一陣涼意散開了。
方才在寒池準備好了,現在如此,餘羨倒也沒多少不适。
他說:“白盡澤,方才沒給你回應,我現在給你。我也很愛你,從小便喜歡。”
白盡澤輕聲笑,慢慢地動,将溫熱推給他又即刻收走,如此反複,将雪凰欺負得只想流眼淚。
“不舒服?”
“沒有,”餘羨微眯着眼,模糊不清哼了一句什麽?下一刻自己也忘了。他将自己托付給了白盡澤,因憋得太久,放縱起來才格外的暢意。
“夫君…”餘羨喊他,“膝疼,麻了。”
白盡澤圈他下來,“你乖,別動,我來。”
“可你沒輕沒重。”餘羨輕聲嘟囔,卻也由不得他拒絕。
……
日頭正盛時,餘羨翻了第一個身,昨夜的荒唐歷歷在目,他側身躺着,擡手揉了一把發酸的腰。
開口準備說話,卻引出兩聲咳嗽。白盡澤進來,端了湯藥和一碗素粥。餘羨乖巧喝下湯藥,卻不去碰那碗粥。
他坐着便疼,但因後來是他自己索取無度的緣故,遂閉口不曾埋怨半句,“現在可以和我說一說,圭臧到底要如何了嗎?”
白盡澤颔首,拍一拍腿:“過來,我幫你揉一揉。”
餘羨稍稍一愣,猶豫不過半刻,乖乖爬過來躺在他腿上,偏着頭看他,“那個夢若是圭臧有意給我布下的,那他的目的便會體現在夢中,而夢裏,我唯一控制不住的便是要殺了你。白盡澤,他是想讓我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