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幫我照顧好清牧
第73章 幫我照顧好清牧
許清牧發燒了,整個人腦子裏面都是一片混沌。
倏地額頭一暖,他聽到了一陣嘀咕聲。
“怎麽還沒有好?不是說這樣就可以降下溫度?!”帝紹君才剛剛拿毛布給許清牧覆在額頭,就以為會瞬間退燒。
帝紹君很急躁,他希望許清牧快一點好起來,看着他焉巴巴的發燒模樣,他就覺得不舒服,心裏面堵得慌。
“再等一下,再等一下,要是還沒有好,本君就去把浔雨那家夥暴打一頓。”
帝紹君自言自語,聲音又急又暖。
許清牧的眼皮子很沉,想要睜開雙眼,可是卻睜不開,只能夠聽着帝紹君在自己的身邊一頓念叨。
帝紹君看着許清牧的孱弱模樣,怒不可遏,狠狠的道:“叫你不聽話,現在好了,真的發燒了!”
帝紹君咬咬牙,有些暴躁,“你趕緊給本君好起來,本君的時間很忙,沒有功夫看你一直病着,刺眼睛!”
許清牧嘴角不由自主的彎曲,他似乎是做了一個夢吧!
帝紹君猛然湊近許清牧,眼睛犀利的看着許清牧的嘴角,它竟然微微的上揚,許清牧這個人很穩重,笑的時候一直都是淺笑,不會開懷大笑。
但是在帝紹君的注視下,第一次見到了許清牧笑得露出了牙齒。
帝紹君的眼中意味深長:還挺好看的。
倏地帝紹君猛然回過神,“好看什麽!”
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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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紹君看着許清牧微微咧嘴笑的樣子,不是他的錯覺。
帝紹君揪起了許清牧的領口,咬牙切齒卻又帶着點點的隐忍,“許清牧,你騙我!你既然醒着的為什麽還要裝睡?!你趕緊給本君起來。笑笑笑,笑什麽笑?!”
許清牧依舊閉着眼睛,沒有清醒的跡象,帝紹君怒了,“許清牧,你在想什麽,本君在這裏辛辛苦苦的照顧你,你還好意思給本君做夢,夢到什麽了,笑得這樣的開懷?!”
“……”
回答帝紹君的一如既往的是一片寂靜,和許清牧平穩虛弱的呼吸聲。
許清牧腦子混沌了,已經燒糊塗了,分不清楚自己聽到的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不過被帝紹君關懷的感受太好了,他才會露出喜悅的笑。
夢也好,現實也罷,就這樣也挺好。
帝紹君郁悶的看着許清牧,松開了他衣服的領子,幽怨而又關懷的道:“等你醒來我再跟你算賬。”
“殿下……”許清牧輕聲呢喃了一聲。
帝邵君的瞬間眉飛色舞。
他摸了摸許清牧的額頭,燒降下來了一點,他的心不由得的舒了一口氣。
帝紹君碎碎念着,照顧着許清牧,原本以為他會很快就醒來,但是一天過去了也沒有看到許清牧有清醒的跡象。
帝紹君忍不住了直接把浔雨找來了,“他怎麽還不醒?!”
浔雨幫許清牧把脈,聽到帝紹君的話語,忍不住的翻了一個白眼,“他的修為喪失,身體又遭受到了反噬,發個燒很難好,需要幾天的時間,期間你要按時喂他藥,他現在修為沒有了,沒有辦法自己調息加快病情的好轉,只能夠完全的依靠藥物。”
這個世界的每一個人都會生病,只不過運轉靈力的話,可以迅速調息好,但是有些病也不一定能夠依靠運轉靈力調息,這個具體的情況因人而異。
“沒有辦法快一點?”帝紹君問。
浔雨額角抽搐,“沒有。”
浔雨走了。
帝紹君看着許清牧的這一幅樣子,心中澀然幽冷。
“告訴你,等以後你好了,你也要這樣照顧本君,”帝紹君摸了摸牙,切齒而又隐忍,“不過如果是在。。。”
帝紹君眼中深邃有着細碎的辰光,似感嘆又似遺憾的道,“那就更好了。”
他覆上了許清牧的臉,許清牧的羽睫柔順的低垂着,莫名其妙的讓他心中情愫暗湧。
許清牧這場發燒可謂是大病一場,整整病了十天才醒來。
這一天陽光散落在寝屋,很是的溫暖,許清牧沒有用的睜開了雙眼,感受着這美好的一幕。
時間一直在倒計時,以前不曾感受到的一切,都變得越發的美好而又讓人格外的沉浸其中。
霎時一道熱呵呵的風吹拂過他的耳邊,許清牧轉眼就看到了一旁睡得很沉的帝紹君,他的眼底泛着淡淡的青色。
許清牧一時間有些愣怔,不知道這一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麽。
帝紹君很累,所以沒沒有愛第一時間發現許清牧醒來了。
許清牧腦海之中驀然發現了許多了聲音,很不真切,如夢幻一般易碎,可是卻讓他心底暖暖的。
帝紹君雖然很累,但是卻還記得浔雨的叮囑,藥要按時喂,時間一到,他睜開了雙眼。
暖黃的陽光灑落,兩個人四目相視,明明也沒有過了多久,但是卻恍如隔世。
“你醒了?!”
“嗯。”
帝紹君愣怔了一會,猛然的靠向了許清牧,狠狠的堵住了他的嘴。
許清牧沒有想到帝紹君會這樣的不安,他疑惑:他為什麽會不安……?
“告訴你,以後再生病,本君就把你的腿打斷!!”帝紹君惡狠狠的兇道。
許清牧:“……”
氣氛沉默了良久。
許清牧觀察着帝紹君,最後試探性的問,“我怎麽了?”
“你發燒了,整整燒了十天,要不是本君,你早就去見閻王了。”
許清牧錯愕:他竟然生病了十天了,這是他不曾有過了。
同時許清牧的心底也染上了一抹化不開的悲涼。
大限将至,無法逆轉。
“謝謝。”許清牧眉眼帶笑,溫雅親和的道,“這一段時間謝謝你。”
許清牧知道自己這十天時不時聽到的念叨聲音是帝紹君的,心中很是複雜,但是看着帝紹君這一幅樣子,覺得兩個人之間這樣的相處也很好。
許清牧已經不奢望帝紹君會愛上他了,他反而還有些害怕。
這一輩子他可能逃不脫帝紹君了,這個人幾乎存在了他的整個人生,那些暗潮洶湧的情愫,猶如刻入了靈魂的每一寸,想要忘記就必須撥筋抽骨。
經歷了這一場大病,許清牧的身體情況越發的差,最後到了只能夠卧床休息的地步。
帝紹君也比往日沉默了許多,一如既往的下午來陪許清牧,和許清牧一起吃飯。
許清牧已經無法辟谷了,所以必須每天按時吃飯,不然身體的情況很差,一開始帝紹君看着許清牧吃得很開心,他看着他吃,感覺有些不對勁,他一個堂堂的妖族将軍,看着他吃飯簡直可笑,要看也是他看着自己吃飯才對。
于是就變成了兩個人一起吃一日的三餐。
許清牧知道帝紹君的脾性,和他一起吃飯是他以前曾經想過的,現在真的實現了,他心底滿足的同時也深深的刺痛着。
他第一次希望時間那個過得慢一點再慢一點,他只想要多留存這樣美好的時光,就一點,就一點就好。
時不待人,馬上距離地獄一族的聖主彼岸花盛開只有三天的時間了。
地獄一族的聖主古堡不遠處。
‘沈行謙’他們已經想了半天了,試探了許多的方法還是沒有找到可行的辦法。
‘沈行謙’簡直恨不得直接進去,但是又知道結果是什麽,只能夠強迫着自己鎮定。
沈行謙也在想着各種的辦法,他手中凝結,輕微的試探着保護着古堡的彼岸花,這彼岸花把古堡籠罩在其中,靈力充沛。
很難進入。
腳下一空,一行人沒有一點點的防備,猝不及防的腳下就出現了一朵妖冶詭涼的藍色彼岸花,寒氣深重,詭谲的盛開,猶如食人花一般直接把他們連帶着夜靳恒布下的結界吞了進去。
“這是什麽?!”上官輕雲眉宇凝重的問。
‘沈行謙’:“不知道。”
“小心為上。”沈行謙提醒。
下一秒結界破碎,他們幾個人直接分散了。
沈行謙經歷了好幾次這樣的情況,還算是有經驗了,只不過這一次他可以穩住自己的身體了,不至于狼狽旋轉不停的掉落了。
沈行謙急忙的尋找着他們。
他驟然感覺腰上一緊,一道熟悉帶着隐忍的緊張聲在他的耳邊響起,“師尊。”
沈行謙擡眸就看到了夜靳恒,心中一喜,問,“他們人呢?”
“不知道。”
藍色的彼岸花內,寒氣凜然,涼風刺骨,讓小白不由得狠狠的打了一個寒顫。
他不得不變回了原形的雪貂,蜷縮着一次來溫暖着自己。
小白一直往下掉落,呼出的氣息在寒風中凝結成一團重重的霧氣。
他這是要變成冰凍雪貂了嗎?……
溫暖的氣息霎時猶如此人一般的溫暖,一點一點的傳給了他。
小白卷翹的羽睫上覆上了一層薄薄的寒氣凝結的雪,他努力睜開了一條縫隙,看到了來人,心狠狠的一顫。
“小白你怎麽樣?”
“小狐貍……”
兩個人異口同聲道。
“我,”小白吸了吸鼻子,有些愧疚和難受的道,“我沒事……就是,有點冷……”
上官輕雲把小白抱入了懷中,拉緊了衣服包裹着小白,問:“這樣暖和了一點嗎?”
“嗯嗯。”
小白有氣無力的,上官輕雲很疑惑,雖然他們被這朵藍色的彼岸花吞噬在他的花蕊中,但是自身的靈力是可以運轉的,為什麽小白會如此的冷。
上官輕雲抱着小白穩住了不斷下墜的身體,一個時辰後,他們終于是腳底踩在地上了。
眼前的情景得以浮現。
藍色的彼岸花蔓延了整個世界,到處都是。
“你們看到沈行謙和夜靳恒了嗎?”‘沈行謙’問。
上官輕雲聞聲轉身,看到了‘沈行謙’。
對于‘沈行謙’上官輕雲的心情很複雜,他是他們一開始的師尊,也是那個嚴厲到了極致的‘沈行謙’,不是那一個亦師亦友的沈行謙。
上官輕雲搖了搖頭,“沒有。”
‘沈行謙’眉宇微蹙。
兩個人沒有說話。
良久。
上官輕雲還是問出了一個埋藏在心底很久的問題,“你當初為什麽那樣對我們?”
‘沈行謙’眉宇微掀,沒有想到上官輕雲會問這個問題。
上官輕雲等了許久卻沒有說話,以為‘沈行謙’不會回答。
“對你,我當初以權力修為,為追求,而你是被分到我這裏的優質弟子,但是你卻一心撲在藥理上,我對此很不滿,”沈行謙聲音很輕,“當時的我認為修為只要達到強者,那麽便會無敵,藥理是沒有用的,修為才是硬道理,不允許你繼續搗鼓藥理。”
‘沈行謙’嘆了一口氣,“你卻還要背着我偷偷的研究,對于不聽話的人自然是放棄。”
“……”
“但是我哥的情況,我對藥理的看法改變了,我現在很喜歡藥理,你們有你們自己的選擇,我不應該多加幹涉,也不應該把對自己扭曲的恨意施加給別人。”‘沈行謙’提到藥理眼中裏面就鋪滿了一層光。
上官輕雲錯愕的看着‘沈行謙’,在心中糾結了許久的問題,終于明了了。
“謝謝你。”
“是我應該謝謝你們,你們很好,不好的是我。”‘沈行謙’看開了,話語一轉很嚴肅,“以後幫我照顧好清牧。”
“他是阿謙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
‘沈行謙’嘴角上揚,很輕松愉悅。
……
轟——
銀龍般威嚴曲折的雷電蜿蜒疾馳,厲聲赫起。
沈行謙眼中看着天空烏雲密布,再看看他們所在的地方,竟然是一座懸浮在半空的島嶼。
……?!
沈行謙瞳孔一深,呆若木雞。
這,這不是夜靳恒的第三次歷練,在這一次的歷練中他直接獲得了屬于自己的神器。
他怎麽又出現在了這裏。
他刻意把這些劇情給省掉了,但是誰曾想到這劇情自己來找他了。
沈行謙:emmmmmmm !!!
不過現在他把男主搶走了,這些也就懶得搶走了,畢竟夜靳恒也就是他的,完全不虧。
沈行謙心中甚喜,氣定神閑。
“靳恒,這裏有好的神器,你若是拿到,必定有力。”
“師尊怎麽知道?”
沈行謙:我開過天眼!
“我在書中看到的。”沈行謙沉思了片刻道,他沒有說謊,畢竟他就是在書中看到的。
“好。”
夜靳恒帶着沈行謙靠近,幾道狠厲強悍的驚雷驟然落在他們的頭頂,空氣中強大的施壓讓他們根本無法動彈。
夜靳恒和沈行謙只能夠直面突襲的驚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