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外國篇13
外國篇13
徐續說道：“多謝小婉的提醒，我會小心謹慎的。今天看到難民的情況，回去我也會和文昇兄聊一聊，盡量幫助一下這些人。”“嗯，我也會梁宣繹，亨利他們一起商量一下，聯系杜老板，捐出一部分收益來幫助因為大旱流離失所的難民。”徐婉說道。
吃完飯後，兄妹倆互相道別，各自回去了。過了幾天，杜老板聯合了申城工商界的其他人士，捐助了一筆善款專門用于難民的救濟，遣返等。徐婉，梁宣繹，亨利，穆子安，陳家姐妹等人也捐了些錢和藥品。
到了周日晚上，徐婉，陳方頤，陳愛頤，穆子安和亨利就去梁家聚餐。為了讓年輕人感到不受拘束，戴安娜夫人安排管家瑪麗女士把聚餐的地點放在側樓的餐廳中，讓梁宣繹自己招待客人們。
幾人到了海格路上的梁家，先去向梁義和戴安娜夫人夫人問好。“徐姐姐，你來啦。我好想你啊。”瑪麗亞（楊汀蘭）看到徐婉，高興地朝她撲了過來。徐婉蹲身把楊汀蘭抱了起來，說道：“你現在太沉了，姐姐都抱不動了。”
楊汀蘭笑嘻嘻地說道：“我現在都八歲了，已經在聖瑪利亞女校讀書了。姐姐當然抱不動啦。”徐婉見楊汀蘭臉色紅潤，眉目秀美，身上穿着粉色的洋裝裙，外面套着一件開司米的小背心，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小小姐，已經完全沒有當初窮苦的影子。
楊汀蘭向亨利，陳愛頤等人問好。徐婉把自己在美國買的故事書，法國買的洋裝，皮鞋和毛衣等禮物送給她。楊汀蘭高興地收下了禮物。梁宣繹對楊汀蘭說道：“瑪麗亞，你是在媽咪這裏吃飯，還是和哥哥一起去側樓，和哥哥姐姐們一起吃飯？”
楊汀蘭左右看了一下，想了想說道：“我陪伯伯媽咪一起吃吧。哥哥和姐姐們用餐愉快。”梁宣繹笑道：“好吧，小機靈鬼。”遂帶着徐婉等人一起去了側樓的餐廳。
餐廳裏已經擺了6人份的餐具，晚餐是西餐，主菜是炸豬排和海鮮意大利面。梁宣繹還開了兩瓶紅酒，給大家每人到了點酒一起喝。梁家的酒和飯菜确實不錯，幾人都有點吃撐了，飯後在梁家花園中散了會步才告辭離開的。
生活又恢複了平常，徐婉和亨利照常去大學上課，伯特利醫院在霍夫曼醫生的帶領下實習，積累臨床手術經驗。時間到了1924年的1月底，徐婉，徐續又回了松鎮老家過年。嫂子姜梅已經在5天前生下了第二個孩子，還是個男孩。徐樹成第二次當了爺爺，因為臨近春節，給這個孩子取小名元官，大名徐元。
母親陳氏料理着家裏的事情，照顧産後的嫂子。嫂子姜梅的母親周氏也經常上門一起幫着照顧女兒。徐續，徐婉看元官也長得白白淨淨的，和嫂子一樣是一雙丹鳳眼，都誇他長的好。姜梅聽了很高興。
這天早上徐婉和徐姝帶着4歲多的大侄子品官一起鎮上的教堂，看望邁克神父。邁克神父看到徐婉回來了很高興，讓仆人上了點心和茶水。“凱瑟琳，你回松鎮了，真是太好了。”忽然徐婉聽到有個男人的聲音在叫她。
轉頭一看，原來是邁克神父的養子，伯特利醫院的前同事肯特葉（葉源）。徐婉高興地說道：“很高興再次見到你，肯特。你回鎮上來幫邁克神父啦。”葉源笑道：“是的，受教會的指派，我過來主持醫院的。”
徐婉讓品官叫人，品官朝邁克神父喊到：“爺爺”，又對葉源道：“叔叔。”葉源把他抱起來說道：“好孩子。”又問品官幾歲了，有沒有開始識字。品官說道：“姆媽教我認了幾百個字啦，我還會背十幾首詩呢。”
邁克神父問道：“那你願不願意和姑姑一樣，從小到爺爺這裏來學習英文和其他的課程？”品官說道：“姆媽說等我再大一歲，上小學的時候也要學英文的。”邁克神父笑道：“爺爺和叔叔現在就願意教你的。回去和你父親姆媽說一下，過幾天就來吧。”
品官懵懵懂懂地說道：“好的，爺爺。如果每天都有這麽好吃的點心，我願意來的。”幾人聽到孩子這話，都笑了起來。葉源和徐婉又聊了些關于磺胺的事，徐婉說自己還帶了點磺胺片和注射液回來。如果葉源需要，明天可以來家裏取。葉源連忙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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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婉，徐姝和品官又去了真真服裝店，看望了張梅麗。張梅麗見徐婉來了，很高興地要給她們倒茶。徐婉忙說道：“張姨，不必了，我就過來看看你。”張梅麗笑道：“張姨每天都是這麽過日子，哪有好不好的。倒是你，長高了，也漂亮了，以後肯定很多男孩子追的。”
徐婉嗔道：“張姨又取笑我。”姐妹倆和張梅麗說了一會兒話，就告辭往家裏去。徐婉怕品官走不動，打算叫輛黃包車回去，在門口正好碰到松井兄弟。“徐小姐，東京一別，好久不見。”松井真武鞠躬說道。松井真雄也跟着鞠了一躬。
徐婉，徐姝忙微微欠身回禮道：“兩位松井君，久違了。”又叫品官叫哥哥，品官乖乖地叫了。松井真武問道：“兩位徐小姐，這是來做衣服的？”徐婉說道：“哦，不是。我們是來看張姨的，現在就要回去了。”
松井真雄和哥哥說了幾句日語，轉頭對徐婉說道：“我是陪哥哥來添置一些衣物的。我看徐小姐還帶着孩子，不如我陪你們回去吧。”徐婉說道：“這怎麽好意思呢，我們坐黃包車就行了。”
“沒事的，徐小姐。”松井真雄說道，随即蹲下身，抱起了品官。徐婉推辭不得，就讓松井真雄抱着品官和她們一起往家裏走去。到了家門口，徐婉請松井進去喝杯茶，說道：“松井君，感謝你送我們回來，進來喝杯茶再走吧。”
松井真雄應了，和徐婉姐妹一起進了客廳。客廳裏還坐着母親陳氏，嫂子姜梅的父親姜僚，姜浩天，姜浩然兄弟。陳氏看到松井真雄，問道：“小婉，這位是？”
“姆媽，這是鎮上開照相館的松井君的弟弟松井真雄，從申城過來的。剛才在真真服裝店碰到了，他幫我們把品官抱回來了。”徐婉說道。陳氏忙招呼松井真雄坐下，讓張媽上茶和點心。
松井鞠躬道謝，坐在靠門口的椅子上。徐婉和徐姝又向姜家人問好。徐婉問道：“姜大哥，你怎麽從廣城回來了？”姜浩天回道：“我請假回來幾天，都幾年沒回來了，也挂念着家裏。”徐婉笑道：“那姜伯父，伯母，大嫂和浩然肯定高興壞了。”
聊了一會兒後，松井真雄告辭離開，徐婉送他出門。走出門口，松井真雄向徐婉鞠躬告辭，說道：“徐小姐，謝謝你們家的款待，我們到申城再見。按照協議，武田制藥和鹽津義制藥聯合投資在華國的藥廠在東北奉天已經開始建設，預計今年6月份的時候就可以投産。兩家會社想邀請你們小組去參觀工廠。”徐婉說道：“多謝邀請。到時要看學校的考試時間，我們會安排的。”
徐婉送走了松井真雄，返回了客廳。陳氏問徐婉道：“剛剛那位松井，怎麽和他哥哥長的不太像。他哥哥相貌普通，這個弟弟倒是英俊的很。”徐婉道：“姆媽，他們是同父異母，自然不太像。弟弟長得像母親。”衆人了然。
徐婉又跟姆媽說了邁克神父想教品官學英語的事。陳氏和周氏都很高興，周氏笑道：“能去跟邁克神父學習，品官也算有造化的。以後說不定可以和他姑姑一樣去留洋呢。”陳氏又留姜家人吃了午飯。
徐樹成和徐隽也回來吃午飯。飯桌上徐婉說起徐姝想明年去考庚子賠款的獎學金，和自己一起去美國留學。徐隽說道：“那個獎學金很難考的，全華國才錄取百多人。小妹雖然在學校連續幾年一直是第一，但是也沒有完全把握。”徐續也說道：“全華國只有京城有考點，小妹如果真的想去考，二哥可以請假陪着你去的。”
徐樹成見兄妹幾個都贊成讓徐姝去試試，也就同意了，說道：“小姝，你想去就去吧。父親給你出路費，好好考。”姜僚聽見了，羨慕道：“徐兄，你們家的孩子各各都是出息人，都不用老哥你操心。你享福的日子在後面呢。”
徐樹成笑道：“姜老弟也不錯啊。浩天以後是正經的軍官，浩然念書也不錯，以後也是大學生。”吃着菜，兩家的男人們除姜浩然外，都喝了點酒。吃完飯後，姜家人叫了黃包車回了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