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外國篇1
外國篇1
6月底的時候，徐婉，梁宣繹和亨利結束了約大的期末考試，收拾好了行李，開始了日本，英國，德國，瑞士和美國的游學之旅。穆子安作為小組的商務代表，也一同随行。徐婉把妹妹徐姝也帶上一起去開開眼界。陳愛頤和蕭夫人想讓陳方頤也跟着一起去，徐婉答應了。
幾人搭乘日本郵船株式會社的吉野號前往橫濱。梁義夫婦，霍夫曼醫生夫婦，徐續，蕭夫人和穆子文陳愛頤夫婦都到碼頭去送行。蕭夫人拉着徐婉的手說道：“小婉，方頤沒出過遠門，要麻煩你幫忙照顧她了。”徐婉說道：“蕭姨，你放心吧。我會照顧好八妹妹的。”
從申城到橫濱需要3天左右的時間，幾人買了頭等艙，有單獨通道可走。日本船員來幫忙将徐婉等的行李提上船，松井真雄作為日方為他們聘請的翻譯，也一同前往。
徐婉在夢中的後世看到過比這更大的船，所以沒什麽表情。徐姝和陳方頤都是第一次出遠門，看到郵輪這樣的大船十分好奇。亨利說道：“小姐們，不要覺得好奇。在日本，我們要坐更大的船去美國，你們會更吃驚的。”
頭等艙是二人一間房，陳方頤把一間房包了下來自己住，徐婉姐妹住一間，梁宣繹和亨利住一間，穆子安和松井真雄住了一間。船上供應三餐，供給頭等艙的菜有西餐和日餐，味道還可以。
頭一天，幾人起了個大早，在甲板上看了日出。看到太陽從海面地平線緩緩升起，十分美麗震撼，梁宣繹帶了相機，給大家拍了好幾張照片。
幾人在船上有時打牌，有時看書學習，消磨着海上的時光。三天時間很快過去了，船在日本橫濱港靠岸了。
下船後，武田制藥的代表佐藤敬三已經在碼頭顯眼的地方等候了。互相問好後，幾人坐了武田制藥的車來到了橫濱的格蘭酒店。這座酒店主要接待歐美客人，房間都是西式裝飾和家具，還有單獨的洗漱間，大家都十分滿意。
1923年是日本大正12年，彼時日本與英國結盟，都以西化為榮。橫濱作為黑船開國最早開放的碼頭，到處可見西歐人群和咖啡館等。在佐藤和松井的帶領下，徐婉幾人在橫濱玩了一天，在日本的咖啡館品嘗了咖啡和西式蛋糕，覺得挺不錯的。
到了東京之後，幾人被安排入住在帝國飯店，也是以西式服務為主的飯店。東京大學醫學部院長近藤教授和另外兩位醫學教授已經在飯店大堂等着徐婉他們。近藤教授50歲左右的年紀，留着仁丹胡，帶着眼鏡，相貌儒雅，穿着一身藍色條紋西裝，打着領帶。另外兩位醫學教授也都是西裝革履。
佐藤敬三為雙方互相介紹，松井真雄翻譯。幾人先在酒店寒暄了幾句，然後坐上佐藤安排的車來到了東京大學醫學部。近藤教授為客人講述了東大醫學部的歷史：“我們可以說是先有醫學部，再有東京大學。醫學部的歷史可以追溯到兩位德國醫生的到來....” 松井翻譯給大家聽。
近藤教授帶着徐婉等人參觀了東京大學醫學部的實驗室。徐婉幾人見實驗室中設備齊全，稱贊東大不愧是亞洲有名的大學之一。近藤教授說道：“徐小姐，你有沒有意向到我們大學來深造？我們會為你提供獎學金和實驗條件。日本離中國不遠，兩國一衣帶水，同文同種，我們需要更多的人為亞洲這片土地的繁榮做貢獻，證明黃種人不比白種人差。”
徐婉沉吟了一下，說道：“謝謝近藤教授的好意。我現在才在聖約翰大學上了兩年，這次出國來是想多看幾所大學和實驗室再決定。”
下午又去參觀了武田制藥的工廠，徐婉和梁宣繹指出了磺胺生産線一些需要改進的地方。這個年代日本制藥業的技術遠不如百年之後，佐藤敬三和工廠長連連點頭，承諾盡快改進。
晚上松井問大家想去哪裏吃飯，亨利想嘗嘗傳統的日本菜，最好有歌舞的那種。衆人也比較好奇，就同意了。佐藤敬三帶着衆人和近藤教授來到了一家名叫松本樓的店，據說臨時大總統鐘文也到這裏來吃過飯。
Advertisement
松本樓是一幢2層樓的日式建築，侍女領着幾人來到了2樓一間日式房間中。幾人分開坐下，侍女很快開始上菜，什麽生魚片，天婦羅等等，味道都不錯。
上完第二道菜時，一對8人的藝妓開始表演，其中3人表演樂器，5人跳起了日本傳統的舞蹈。舞蹈跳的很優雅，亨利形容為看到了古裝娃娃在跳舞。梁宣繹也覺得不錯，給她們拍了幾張照片。
一曲舞完，梁宣繹，亨利和陳愛頤都給了每位藝妓5美元的小費。徐婉，穆子安和松井真雄給了藝妓每人3美元的小費。藝妓們拿了小費，忙鞠躬道謝，打算上前去給客人倒酒。
領舞的藝妓看到松井真雄在幫幾人翻譯，又是個英俊少年，先坐到他身邊，幫他倒了酒，又嬌媚地問他是否需要再舞一曲。松井真雄看了看正在調侃地望着自己的徐婉，用中文問道：“大家要再看一支舞嗎？”
亨利搶先說道：“要看的。”松井真雄用日語和藝妓說了幾句，藝妓們又表演了兩個曲目，衆人覺得不錯，都鼓了掌。梁宣繹又給了每位10美元，陳方頤幹脆拿出一袋金珠子，給了每位藝妓2顆金珠。
藝妓們見這些客人如此大方，男客人除了佐藤敬三和近藤教授上了年紀，其餘四位都是英俊斯文的少年，想自薦枕席又顧及到還有女眷在。領舞的藝妓就出去找了等在外面的媽媽桑。
媽媽桑走了進來，朝佐藤敬三鞠了一躬。看了幾位少年一眼，媽媽桑低頭和佐藤敬三說了幾句。佐藤敬三笑着看了徐婉和幾位小姐一眼，問了坐在旁邊的松井。松井用日語回了幾句，搖了搖頭，媽媽桑随後帶着臉色略顯失望的藝妓們鞠躬退下了。
既然已經到了日本，徐婉很想去體驗一下日本的溫泉。之前和松井真雄說過，他提議去東京附近的箱根溫泉。于是第二天，佐藤敬三又帶着幾人去箱根旅行一天。
幾人入住在箱根最好溫泉旅館。旅館周圍花園環繞，幽靜宜人，還配有私人湯池。徐婉等人嘗了溫泉蛋和其他美食，泡了好幾次溫泉，玩得十分盡興。
晚上吃飯時，入鄉随俗徐婉幾人在侍女的幫助下都換上了日本浴衣。徐婉看到外國人模樣的梁宣繹和亨利高大的身材穿着浴衣，又是另一種形象的貴公子，覺得很有意思。
梁宣繹等少年是第一次看徐婉穿日式浴衣，覺得像日本櫃子上擺的娃娃，很精致美麗。陳方頤和徐姝也很漂亮，但比徐婉要略遜色一些。梁宣繹幫大家拍了很多照片，還讓佐藤敬三給大家拍了合照。
松井真雄提議道：“去京都後，大家都換和服在京都街上走走。京都很像唐代都城，很美麗的。”幾人都覺得好玩，就答應了。
在日本的最後一站是京都。京都是千年古都，街道樓宇都保留着古老的痕跡。幾人入住了一家新日式旅館，陳設是日式的，但是有單獨的洗漱間，大家都很滿意住的地方。
第二日松井真雄帶着幾人去了祗園一家出租和售賣和服的老店“花語”。幾人在店裏挑選了一番，換上了自己覺得漂亮的和服。
徐婉挑了件素白加蘭花紋的和服，陳方頤喜歡紫色印花綢緞的和服，徐姝選了件淺粉色戲蝶圖案的和服。男士們的和服顏色都差不多，佐藤敬三和松井真雄都是出來時穿好了自己帶的印有家徽的黑色和服。梁宣繹選了件黑色的，亨利和穆子安都選了深墨綠色的和服。
換好後，幾人步行前往吃午飯的料理店。穿和服配的是日本的木屐，幾人第一次穿木屐走路，很不習慣，只能慢慢地走。尤其是亨利，走不了幾步木屐就會不小心掉了，只能重新穿上再走。
走到了料理店，幾人品嘗了日本著名的懷石料理，覺得擺盤很漂亮，味道也不錯，都光盤了。飯後出生富家的梁宣繹和陳方頤又都給了30美元小費給主廚，主廚非常高興，連連鞠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