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憤怒Rage
憤怒Rage
星城。奧利弗的30歲生日宴會。
整個宴會仍然是一如既往的聲勢浩大。星城的上流人士濟濟一堂，有世交好友也有競争對手。
“為什麽你們也來了？你不是一向很讨厭這個花花公子麽？”比爾吃驚地看着來人。
“沒有人會和升值的股票過不去，更何況，我喜歡奢華的宴會。”理查德一邊說道，一邊從侍者的盤子上拿了一杯葡萄酒。“我不得不說，奎恩對美酒的品味向來不錯。”
“湯米，歡迎你帶女伴過來。西娅，你也和羅伊一起過來了。你們都成雙成對，只有我孑然一身的。”奧利弗一邊招呼着朋友，一邊自嘲道。
“誰叫你自作自受呢？我本來以為你和麗貝卡是認真的，結果你還是不到一年就搞砸了。”西娅出言諷刺道。
“麗貝卡？哪一個麗貝卡？”
“奧利，你不會連她的名字都忘記了吧。西娅無奈地聳聳肩，我們都知道你生性風流，可是你也不能忘得這麽快啊！”
羅伊趕緊拽了一下西娅，“好了，今天我們可是來給你哥哥慶祝生日的。”
這時，有侍者送過來一個白色的禮盒。
奧利弗扯下白色的絲帶，打開來一看，是一款泛着銀光的腕表，還有一張精致的卡片，上面寫了“奧利，生日快樂”這幾個字。
“瑞士寶玑定制男士手表（Breguet）？”西娅一眼就看出了牌子。
“誰送過來的？”奧利問道。
“不知道，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一回頭，沒有看見任何人，下一秒，我就發現桌上多了個禮盒。”
“不管怎樣，感謝我們這位不願露面的朋友。”奧利弗試了試手表，大小倒正是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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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奧利弗依舊一身綠箭裝扮，例行公事地在星城的小巷子裏巡邏。
“把你的皮包拿出來！”
奧利弗聽到一聲嚷嚷，立刻趕了過去。三拳兩腳就将那個劫匪給制服了，不過在争鬥中，他的右手臂上被刀割了一個很深的口子。
“小姐，夜晚的星城危機四伏，你應當小心才是。”奧利弗拾起落在地上的皮包，還給被打劫的女子。
忽然之間，他愣住了。眼前的女子正是他放在皮夾裏的照片上的那一位，麗貝卡•邁克爾森。
“你把頭發染成了金色？”一頭燦爛的金發如同波浪般汪洋恣肆地披散在麗貝卡的肩膀上。月色之下，她看上去格外美麗動人。
一瞬間，一些難以名狀的情感從奧利弗的心頭湧現出來。也許這個時候他還不是很清楚，但是在這些情感中，有一絲情感他是明白的，他想要親近眼前的這個女子。
“我本來就是金色的。”麗貝卡接過皮包，冷冰冰地回道。
“我的意思是，你這樣很漂亮。”
“奧利弗•奎恩，你還真是改不了性子。”聽到這句話，麗貝卡雖然在微笑，但還是責備道，“我對你的漂亮話不感興趣，我感興趣的是，你把盧瑟公司上百萬的資金挪到這個項目上，就是為了可以在晚上當你的羅賓漢麽？就連生日也不消停？”
“為什麽我用了變聲器，你還能認出我？”茫茫夜色之下，奧利弗掀開了帽兜。“我們之前關系一定很親密。還有，你還記得今天是我的生日？”他面有喜色。
“我們早就分手了。”麗貝卡硬邦邦的一句話将他頂了回去，目光落到他右臂的傷口之上。“不過看在今晚你幫了我一次的份上，我可以開車送你一程去醫院。不過你可不能穿成這樣。我會路過一家服裝店，給你買一套。”
“那就多謝了。”奧利弗毫不客氣地坐進了後車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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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裏。
“奎恩先生，傷口縫合好了，最近幾天不要進行劇烈運動，保證飲食清淡就行。”
“好的，醫生，謝謝你。”
奧利弗換好衣服出來，只見麗貝卡站在門口等他。他剛想露出一個微笑，卻被小報記者搶了個先。
“邁克爾森小姐，一年之後你再次回到星城，是因為你們公司有什麽新的并購計劃麽？”
“你與奎恩先生又複合了對麽？你們還會再次訂婚麽？”
麗貝卡表現出一副不厭其煩的樣子，拿起皮包打算離開。
“麗貝卡，請留步——”奧利弗趕緊追上去。“我能請你來參加下個禮拜的股東晚宴麽？畢竟你也是重要股東之一。”
“奧利弗•奎恩，我不想再和你有任何工作以外的糾纏”。麗貝卡冷冷地說。
“只是一個晚宴罷了。他們都說我們之前是未婚夫妻，可是，你知道有趣的是什麽嗎？我居然一點都記不起來了。我想你應該還記得些什麽？”
“奧利弗•奎恩，星城的八卦小報最愛追蹤的浪子。你覺得我們以前的關系還能怎麽樣？”麗貝卡故作輕佻地看了他兩眼。“你身邊從來不缺漂亮的女友。”
情急之下，奧利弗捉住了她的手臂。“可是你是我唯一考慮過結婚的人，至少應該對我意味着什麽吧。為什麽我都不記得了？”
“你出了事故，所以不記得了。我希望我們的關系限定在商業合作的範圍內，再會了。”
說完，麗貝卡便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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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之後，蘭斯私家偵探社裏。蘭斯探長在奧利弗面前攤開一疊文件。
“以前的狗仔隊拍了很多你們在一起的照片。你們在一起同居了快半年。你是在王牌俱樂部向她求的婚。”
蘭斯攤開一張報紙，上面有奧利弗向麗貝卡的求婚照。
“當時這張照片占據了星城所有報紙的頭條。我不得不說，鑽戒很耀眼。”
奧利弗看着報紙上的大幅照片，神情複雜。報紙上的男子深情地望着女子，眼睛裏閃耀着從來沒有見過的光芒。如果不是深愛對方，那女子為什麽會留下喜悅的淚水。雖然她捂住了自己的嘴唇，想要阻止自己發出驚叫。這麽重要的記憶，他怎麽會遺忘？
“我們為什麽分手？”
“不清楚，在你和麗貝卡交往的時間裏，雖然偶爾也會爆出來什麽緋聞，但是後來都被證實是流言而已。報紙上顯示，你曾經受到劫匪槍擊，受過傷，之後不久，麗貝卡就回到了新奧爾良城待了很長一段時間。對了，這邊有警方的報告，那次槍擊事件中的劫匪至今下落不明。你也沒有印象了麽？”
奧利弗搖了搖頭。
蘭斯無奈地聳聳肩，“奎恩先生，也許你應該去看一下醫生，看看是什麽原因造成了你的失憶。或者你也可以去試試靈媒，女巫之類的。”
奧利弗攥緊了手中的報紙，“我知道了，謝謝。”
他覺得整件事背後一定有更深層的原因，到底是什麽？他不得而知，但是他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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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
奎恩家族的墓地前。奧利弗一身黑色的西裝，和西娅并排站着。
“西娅，自從母親去世後，奎恩家族只有我們兩個相依為命了。最近一年裏，我一直覺得心中有個空洞，我總是想找什麽東西來填滿它。我嘗試了花天酒地，放縱自己，結果只是更加空虛。”
“所以你又重新開始當綠箭了？”
“我總覺得，如果我能為星城做些什麽，至少我的生命沒有白費。”
“奧利弗，你已經變成一個比當年優秀得多的男人了，不用再自責了。也許你應該去放松放松。”
“你知道，我有時候在想，是不是我之前太風流了，所以惹惱了麗貝卡。可是現在她又回來了，我是不是還有機會？”
“考慮到你之前的女朋友們的歷史，我想說，如果你能和麗貝卡天長地久，也是一件好事情。不過，你還愛她麽？你确定這不是你的又一次心血來潮？畢竟你出事之後竟然把她給忘了。”西娅慢斯條理地說道。
“西娅，你真是一點面子都不留給我。”奧利弗無奈地摸摸自己的額頭。“我只能說，一切都怪這該死的事故和我這見鬼的記憶。但是我再次見到她的時候，在那個晚上，她的金發閃耀在燈光之下，向我走來，我只覺得我的整個世界一下子明亮了。仿佛我第一次看清楚自己的內心想要什麽。”
“說得真有詩意。”西娅掏出自己的手機，“要不要我把麗貝卡約出來？”
“Speedy,你真是善解人意的好妹妹。”
“嗨，麗貝卡，我最近回到星城了。一起去購物怎麽樣？麗貝卡，你知道，就算你和奧利不是一對了，我們仍然可以去逛街。”
“她同意了——”西娅說完這句話，兄妹兩個相視而笑。
晚上，星城某商場裏。
“我刷的都是奧利的信用卡，他可是個好哥哥。”西娅興奮地說道。
“他向來很寵你。”麗貝卡笑道，“羅伊回來了麽？”
“他還有別的事情，所以，我們兩個人可以盡情購物。我要那雙鞋，幫我包起來。”西娅一邊說道，一邊招呼着店員。“麗貝卡，你都回來了，為什麽不來見奧利？”
“我是為了公事回來的，我不想見他。”
“他以前的女朋友，不是為了他的錢，就是精神有問題。但是你那麽富有，又這麽聰明，我一直希望你能和奧利走下去。”
聽到這裏，麗貝卡回想起回到星城之前，弗雷娅對她說的話。
“麗貝卡，你完全沒有必要抹掉奧利對你的愛，只要抹掉他那個晚上的記憶就行。”
“我不能這樣做。我忽然意識到，他那麽愛我，我也那麽愛他。所以我希望他能夠和一個正常的女子結婚，過上正常的生活。我給不了他一個真正的家庭。”
“你就私自決定把他對你的愛全部抹去了？你怎麽知道他想要的到底是什麽樣的家庭呢？”
“我不知道，也許這并不明智。”
“天哪！”西娅的一聲尖叫将麗貝卡拉回到現實中來。只見一旁櫥窗裏的電視上播出了一條新聞。
“傍晚時分，在第五元素大街，有人發現了流血的綠箭，并打電話叫了救護車，但是醫生趕到時，綠箭已經不在了，只有地上的血跡。”
兩人不約而同地脫口而出，“奧利——”
一個小時候，奧利弗的豪宅裏。
藥劑的力量在他的身體裏膨脹，他感覺自己的血管裏的血液在沸騰灼燒，整個心髒都無法承受這種變化。
漸漸地，他無法控制自己的動作。在倒下去的時候将桌上的東西弄得一團糟。
合照的玻璃鏡框碎成了許多片。
他重新站了起來。仿佛充滿了活力——這正是藥劑的作用。
西娅一路心急火燎地跑了進去，大聲喊道，“奧利，你在這裏麽？你還好麽？”
“我感覺好極了。我使用了原力試劑。每次用完這個之後，我覺得自己都變得更加強壯了。一點傷痕都沒有落下。”奧利弗出現在她面前，顯然精神很好，不像是受傷的樣子。
“奧利，你确定你沒有嗑藥？”西娅小心地問道。
“西娅，你要對我有點信心。奎恩集團上百萬的資金支持的項目，怎麽會有問題？”
“我只是擔心你。我知道你再次穿上綠色皮衣，想做個英雄。但是這條路危險重重，也許你需要同別人談一談。”西娅掏出手機，“我可以聯系麗貝卡，我們剛剛還在一起。”
“我說不用——”奧利弗忽然用力打落了她的手機。“我不需要她來安慰我。”
“奧利——”西娅又驚訝又擔憂地看着自己的哥哥，仿佛在看一個陌生人。
“注射完這個試劑之後，我想起許多事情。雖然只是一些零星的片段，但是我終于明白為什麽麗貝卡要和我分手了。”奧利弗的雙眼依稀露出幾道血絲，“我會找個時間約她談一談，但不是現在。”
****
幾天之後。
麗貝卡來到這個約定的日式料理店。
如果不是西娅在電話中一再表示自己對奧利的狀況很擔心，她原本是不願意單獨來和他出來吃飯的。只要一眼就好，看一眼他過得好不好，我就離開。她如此對自己說道。
她走進房間的時候，只見有幾個日本藝伎在一旁彈琴，奉茶。奧利弗就坐在房間的中央。
“奧利弗？”
“我最近正在嘗試日式料理，”奧利弗頭也不擡，示意那些日本藝伎退下去。“鱿魚蓋澆飯，鐵板豆腐，看上去很不錯的樣子。麗貝卡，要不要來嘗試一下。”
“奧利弗，你現在的樣子，讓我感覺很奇怪。”這種慢悠悠的節奏，讓麗貝卡有一種暴雨欲來的預感。
“是麽？你會覺得奇怪？”奧利弗拿過茶壺，慢悠悠地倒茶。他将茶杯遞到麗貝卡面前，忽然一下子掀開了旁邊的茶巾，露出下面的一疊照片。“看看我們在一起拍的這些照片，如果我們不是感情很深的話，怎麽可能拍成這樣？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訴我，麗貝卡！”
“那都是過去的事了。”麗貝卡極力躲避着奧利弗灼灼的目光。
他們身後，屋檐上的雨水滴答滴答地往下落。
麗貝卡閉上了雙眼，她默許了奧利弗抱着她，一點也沒有掙脫的意思。
忽然，奧利弗的語氣一轉，“可是，我永遠不會原諒你抹去了我的記憶。”
“奧利——”麗貝卡忽然睜開了雙眼。
“我不在乎你的身份，可是你不該奪去我們的愛。”奧利弗露出異常憤怒的神情，和整個房間精致而優雅的布置格格不入。
“奧利，你聽我說——”
“你一定是覺得我是人類，無法與你相配。”奧利弗咆哮道，“那個男人怎麽說的，脆弱的人類。現在我有了原力試劑，你看看，我也能變得和你們一樣強大。我不再是可以讓你随便玩弄感情的對象！”
麗貝卡驀地回想起尼克提到過這個試劑，想到尼克當時臉上大為贊揚的表情，她立刻有什麽不好的預感。
“奧利，這不是你，這是因為你注射了這個試劑。”
但是來不及了，奧利弗将這個桌子掀翻在地，盤子落滿了一地。他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麗貝卡環抱着自己，渾身顫抖着，她一動不動地盯着一地的杯盤狼藉，仿佛那千瘡百孔的真相。奧利弗的話猶如一支利箭般刺痛了她的心。盡管她下定決心了不再和他有感情糾纏，但若他真的不再愛她，或者不願再愛她，她一定會無法忍受的。不，不能追上去，不能去，否則就前功盡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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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伊•哈珀再度回到了星城。
他原本心情愉快,懷裏揣着着他從瑞士買回來的價值不菲的銀質手镯準備送給西娅。
可是西娅的一個電話立刻讓他從懷擁美人的白日夢中清醒過來。
“羅伊，奧利出事了，我需要你替我看着他。”
羅伊心裏策劃的重聚的喜悅，燭光晚餐什麽的全部都化成了泡影。他攥着的銀手镯的左手也僵在了那裏，伸也不是，縮也不是。于是半個小時之後，他出現在了奧利弗的豪宅門口。
“羅伊，見到你真好。”
奧利弗穿着綠色的運動衫，十分休閑地和他打招呼：“你和西娅打算什麽時候結婚？我可以專門給你們在星城買一套別墅。”
“他不是挺精神的麽？”羅伊等奧利弗出門之後，對西娅說道。他一下子有了僥幸心理，“也許你只是大驚小怪了。”
西娅對他聳了聳肩。“羅伊，你真是太天真了。他關閉了自己的心扉。他覺得只要有原力試劑就可以無所不能了，他不肯和任何人談論他的想法。”
“為什麽？”
“我想他的感情受到了傷害。”
“傷害？誰能讓他傷心？那個丹麥的女模特？還是傳說和他在一起過的黑金絲雀？千萬別告訴我說是那個神經質的女獵人海倫娜？”
“羅伊——”西娅露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我說的是麗貝卡，唯一和他訂婚的那一個。”
“西娅，請原諒我，你哥哥的女友實在太多，我早就沒有認真牢記她們的名字了。”羅伊無奈地摸摸自己的後腦勺，他這未來的大舅子向來花邊新聞不斷，他怎麽可能記得住他的每一個緋聞女友。
“我希望他們可以重歸于好，但是奧利天生擅長把事情搞砸。我真替他難過。”西娅說道。
“也許他下個生日你可以考慮送他一本戀愛指南。”
“羅伊？！”西娅拽了一下他的兜帽，“認真點，這可是我哥哥。”
“正因為他是你哥哥，所以我勸你還是順其自然吧，我們都知道奧利很少會聽別人的戀愛指南，不管他自己的感情狀況多麽的糟糕。”
西娅壓低聲音說道，“我覺得他是情場失意，把火氣都撒在了追捕的犯人身上。我很害怕他這樣會出事。”
“好吧，我會替你照看你的哥哥的。”羅伊拍拍自己的胸膛，向愛人保證道，“畢竟我是紅箭。”
麗貝卡的房間裏。牆上糊着蠟光牆紙，地板中間放着一張茶幾，桌上的擺設也勘稱精致。忽然，一個女郎出現在茶幾旁邊，正是弗雷娅。“麗貝卡，你竟然想到用這種方法邀請我喝茶？”
“看，不是和真的一樣麽？”麗貝卡笑着給弗雷娅倒茶。“幸好你是女巫，可以不離開新奧爾良城，影子直接過來，這樣可以省掉路上很多麻煩。”
“唯一不和諧的是你一直待在房間裏，你看上去真不像始祖，像一個鬧別扭的小女友。”
“我知道。他的藍眼睛帶着人類的無暇純潔，”麗貝卡仿佛陷入了自己的回憶之中，“遇到問題的時候就會微微皺起眉頭。我喜歡看他挑起眉毛的樣子，我喜歡看他對我露出大男孩般的笑容，我喜歡感受他的溫暖的雙唇輕輕掠過我的脖子的觸感。可是我不能那麽自私地毀掉他作為人類應有的權利。現在的我，只想幫助奧利重建他的城市。”
“麗貝卡，不要再自欺欺人了麽？你根本放不下他。這一次奧利的自尊心和驕傲備受打擊，所以他不肯低聲下氣地來哄你。而你也不肯告訴他你真實的想法。”
麗貝卡端着茶杯的手頓了頓，“也許你是對的，但是我現在無法面對他。也許過上一個世紀，等他過完他人類的一生，我會忘記他。”
弗雷娅端起茶杯一飲而盡，“要是能這樣才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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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羅伊加入到綠箭小分隊的行動中。
“這是我的城市，這些毒販想要在這裏橫行，一定要受到懲罰。”奧利弗一身綠箭裝扮，朝他的隊員們喊道。
“他看上去仿佛熱切追求冒險和刺激。是原力試劑讓他變得狂妄自大，以為自己無所不能”羅伊小聲和西娅說道。“奧利弗似乎想把他的不滿全都發洩在這群毒販身上。”
“所以我們更要多看着他點。”
随後的行動中，綠箭小分隊憑借一流的武器設備（奎恩集團贊助）和絕佳的情報網（奎恩衛星支持），輕而易舉地搗毀了毒販的老巢。最倒黴的是毒販的頭目，被奧利弗痛扁了一頓。
“奧利，夠了，再這樣下去你會打死他的——”西娅和羅伊一左一右，終于把奧利弗拉開了。
“我并沒有越過那條界限，我只是多打了幾拳。”
“奧利，再好的自制力也難免失控。”
“也許我內心原本就有黑暗的一面，不是麽？重要的是，我搗毀了毒品，懲罰了壞人，而且保住了自己的命。”說完這句話，奧利弗丢下他的小分隊，獨自走開了。
“我就知道他不會聽勸。”羅伊無奈地對西娅說道。
“他的內心其實苦不堪言，但還保留着一絲高尚的精神和冷靜的頭腦。正是這樣我才更擔心，一個人能夠背負的重擔是有限的，如果他把一切都憋在心裏，遲早有一天會奔潰。羅伊，相信我，我不想見到那一天的奧利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