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40章 第四十章
◎宋詩言被綁架◎
“喂, 佳佳,你到哪了?”
宋詩言站在酒店門口給顧楠佳打了個電話。
電話那段傳來與現實一模一樣的聲音,在她疑惑之際, 擡眼看到了遲遲趕來的顧楠佳, 坐在轎車上的于洋搖下車窗跟宋詩言打了招呼就前去停車。
明媚之光下, 宋詩言穿着一襲白色短身禮服,頭頂上是銀白色的皇冠, 巧白而嫩的皮膚上化着精美的妝, 就連顧楠佳都看楞了好一會兒,她跑過去牽着宋詩言的手, 說:“小言今天你真美, 我都看入迷了。”
“我也覺得我今天非常的好看。”
兩人一言一語就走進酒店裏, 服務員為其推開門,一瞬間, 酒店裏堂堂明亮晃得兩人都眯上了眼,潔白的燈光撒在絢麗多彩的花上,鋪滿玫瑰花瓣的紅毯在此時也變得格外上檔次, 酒店裏坐着, 站着零零散散的人,有些是和宋詩言玩的好的同學, 有些則是她爸爸的學生。
宋詩言拉着顧楠佳的手走了進去,小跟的鞋子在地毯上踏出有節律的聲音, 一點點的勾引着其他人的注意,他們一轉頭就被今天的主角所驚豔到,今天的她如同公主般美麗而又動人。
宋詩言在矚目下點頭, 就當是回應, 随後帶着顧楠佳到一旁吃東西。
她的美貌不容忽視, 有人壯着膽子跑過去約她跳舞。
“對不起了,帥哥,我不會跳舞。”
蘇逸君是本市內較有名的中醫學的教授,也帶過不少的研究生和博士生,他的學生都特別敬重他,在得知他的小女過成年禮,就前來參加,邀請宋詩言跳舞正是宋逸君的學生,宋詩言禮貌的叫他一聲師哥,但他還是不肯走,一直說着要教她跳舞這樣的話。
“真不好意思啊師哥,我不想和你跳舞。”
這回宋詩言不在顧及別人的面子,直接回絕。
男生臉上的笑容瞬間僵硬,過了數秒才開口說道:“那……祝你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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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有半個小時,蘇琳和宋逸君才匆忙趕來,他們招呼了一下客人後就開始忙前忙後的操辦着生日會,宋詩言的成年禮有十層大蛋糕,有精美絕倫的私定禮服,還有專門的樂隊為其演奏,在其他人的眼裏她的生日會是盛大的,無人能比的,可在她眼裏總是覺得少了點什麽。
少了白榆。
整場生日宴,宋詩言一直以側臉示人,她目不轉睛地盯着緊閉的木門,希望那扇門能夠走來一個驚喜,獨屬于她的驚喜。
一整個青春的驚喜。
“寶貝,你在看什麽呢?”蘇琳踩着高定的高跟鞋,笑着走到宋詩言面前,拍了拍她的肩膀問道。
宋詩言明顯被吓了一跳,轉頭看了眼蘇琳,眼神稍有閃躲,下一秒笑着挽着蘇琳的手臂,撒嬌地說道:“媽,我還有一個朋友沒來,我想出去看看。”
一看她這個樣子,蘇琳就知道她說的那個朋友就是白榆,一秒的時間,蘇琳換上嚴母的表情,語氣更是說一不二,“不行,你要是敢踏出這個門找那個小子,我就和你斷絕母女關系。”
宋詩言知道蘇琳的性格,也不敢在這麽多人面前撒潑,即便這樣,蘇琳也不會同意讓她出去,她暗中嘆氣,低頭看向那條海豚項鏈,眸底逐漸沒有光。
白榆,你答應我的。
你可一定要來啊。
撕啦——
是推開門的聲音。
白榆……
宋詩言默念着心中的那個名字,聞聲極速地擡頭,可下一秒周圍的光線随之暗了下去,喜悅,搓楞和失望交織着出現在宋詩言的臉上,在随後的幾秒關門聲裏,她已經嘆了好幾口氣。
“于堇,你來的正好,一會兒該切蛋糕了。”蘇琳看到于堇就笑不攏嘴,拿過他手中的禮物接着說道:“我替小言謝謝你了,小堇。”
見到蘇琳對待于堇的态度,宋詩言很是不解,拉過她的手并在耳邊訝然道:“你是怎麽認識我學長的?”
蘇琳說:“他爸喜歡養生,所以跟你爸聊了一些養生之道,這來來往往的也就認識了。”
“好了好了,你們快去玩吧,我站了一天了得去休息會兒。”蘇琳看了兩人一眼,将禮物扔在宋詩言的懷裏就轉身離開了,這早上上課,晚上還要來着招呼點客人,身體實在是有點累着了。
宋詩言低下目光,她的懷裏一共有兩個禮盒,上面的那個是一個木質的盒子,盒子上還刻着一只小小的海豚,小魚魚的嘴裏還叼着一顆有邊有角的珍珠。
不知為何,宋詩言莫名的喜歡這個盒子,迫不及待的想把它打開,她把下面那個盒子扔給一旁的于堇,正準備打開,顧楠佳和于洋也走了過來。
顧楠佳看到于堇,少女的心跳在此刻變得快了幾拍,于堇禮貌地點頭當是打招呼,于洋心情很是不爽,不屑地把顧楠佳拉到離自己更近的地方。
于堇一直盯着宋詩言看,見她要打開盒子,開口說道:“這是白榆讓我送給你的。”
“那他自己為什麽不來?”宋詩言問道。
白榆明明答應過她,可是為什麽他只送了禮物卻不見人來。
宋詩言很想知道這個答案,她抓住于堇的雙手,急切的再一次問道:“他人呢?”
“他來過,可剛到門口就走了。”
這句話,于堇并沒有撒謊。
白榆确實來過。
星光散布的黑夜下,白榆穿着還未摘掉吊牌的西裝,抱着禮盒站特定的房間門口站着,滿頭大汗,氣喘籲籲的樣子像是剛做了很劇烈的運動,他站在門外,摘掉吊牌後,推出個門縫一直觀察着屋裏的一切,身穿白色短款禮服的宋詩言,此時像個快樂的精靈。
這一刻他覺得在他和宋詩言之間隔着的不是不能跨越的長河,而是不同的成長環境和家境。
白榆打開禮盒,拿出裏面的東西,這是他連續打了好幾天籃球賽才買回來的錄像機,宋詩言喜歡記錄東西,多次抱怨着說如果能有個錄像機就能輕輕松松的記錄生活裏的美好,白榆記在心裏,也在兌現承諾之時幫她完成了這個願望。
“你也看到了,我家女兒從小就被愛包圍着,一直生活在幸福裏,所以請你不要再來打擾她了,如果你繼續這樣不聽勸的話,我只好做個壞人讓她去國外念書了。”
蘇琳從身後打斷白榆要推開門的動作,緊接着說了許多話。
一番話後,白榆陷入沉思,他确實沒能保證以後會讓宋詩言繼續生活在幸福裏,這個時代光有愛是不算幸福的,愛只是基礎,白榆能夠确信自己會把所有的愛都給宋詩言,但是物質上他沒有能力保證。
起碼暫時還沒有。
随後,他如了蘇琳的願,失落地走出酒店,剛好在酒店外遇到遲遲而來的于堇,他拜托他将禮物送給宋詩言之後就離開。
宋詩言聽到白榆來過的消息後,不管不顧地跑了出去,不論蘇琳怎麽阻止,她都要出去。
清夜無塵,月色如銀,一襲白裙飛奔在街道上,夜風習習,打在臉上,宋詩言整理被吹亂的發柳,嫌棄頭上的皇冠太重就取了下來,把它和腳下的鞋子一同扔在路旁。
白榆剛走不久,應該就在附近。
他一定會在某個角落裏跟着我一起等待十二點的鐘聲響起。
“白榆。”
她喊着。
“你明明都來了,為什麽不進去呢?”
她不知道蘇琳跟白榆說的那些話,只是一直在怨着白榆不去見自己。
“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等着你一起切蛋糕啊。怎麽樣也得跟我見一面再走吧,白榆。”
宋詩言圍繞着酒店跑了一圈,卻總感覺暗中一直有一雙眼睛在盯着她,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也許是白榆在偷偷的從後面給我準備驚喜呢,她想着就轉過身,興悅道:“白榆……”
砰——
身後的人根本不是白榆,宋詩言被人用木棒重擊腦袋,昏了過去并被帶上一輛破舊的轎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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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都過了一天一夜了,這孩子去哪了,手機也沒有帶走,這不是要急死人媽”
蘇琳拍着桌子,語氣憤憤,發着火,宋逸君即便是坐立難安也不敢多說什麽。
“萬一孩子去同學家借宿學習,好方便去學校呢,你就別瞎操心了。”
“我瞎操心?現在是上課時間,剛剛陸老師給我打電話了,小言根本不在學校,白榆那男生也不在,你女兒現在有可能和那別的男生鬼混,你就不怕你的女兒出什麽事嗎?”
“我也問過佳佳了,她這幾天也沒見過小言,這孩子要是出了什麽事,你看你怎麽辦。”
宋逸君也擔心了起來,拿起桌子上的電話,輸了幾個數字,撥通過後放在耳邊接了起來,“喂,于總,能否幫我問一下你家孩子最近有沒有見過我女兒。”
“哦,謝謝于總,謝謝于總在百忙之中能接我這個電話,有空的話可以一起喝喝茶。”
宋逸君挂斷電話後,蘇琳立馬問道:“怎麽樣了。”
宋逸君搖搖頭,蘇琳的身子就像是被抽了一股氣,癱軟在地,眼淚也在眼眶裏不停地打轉之後,不斷地掉落,抽泣了起來,“你說要是小言真的出事了可怎麽辦啊。”
“呸呸呸,說什麽胡話呢,我們女兒肯定會沒事的。”
宋逸君說着安慰蘇琳的話,但無處安放的雙手和不停顫抖地雙腳,說明了他此時的擔心和害怕。
顧楠佳和于堇等人知道宋詩言不見的消息後,也趕到了宋詩言的家。
“阿姨,你放心吧,如果小言和白榆同學在一起的話,她一定會安全的。”顧楠佳握緊蘇琳的手,用着紙巾擦拭她臉上的淚痕,輕聲安慰道。
但是她還是很擔心宋詩言,擡頭的瞬間就看到于堇挂上電話,從陽臺走了進來。
“詩言已經失蹤超過二十四小時,我已經報警了,我們就先等着警察的消息吧。”
作者有話說:
故事在往着無法預料的方向發展。
————小言日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