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第36章 第三十六章
◎不行就是不行◎
“這還剩不到一個月就期末,這白榆怎麽把學校當游樂場似的,一天來一天不來,來了就是在座位上睡覺。”
于洋喝了一口飲料,腦子一熱就開始吐槽,顧楠佳掃了一眼宋詩言,看到她一直面不改色地吃着飯才松了口氣,然後瞪着于洋說:“吃你的飯,提他幹嘛,好學生的腦子還用得着你擔心啊,你還是多想想自己吧。”
于洋這才意識不對,輕輕掌了自己一嘴,說:“我的錯,我自罰一杯。”
說完,提着面前的檸檬水就是幹。
這時宋詩言突然放下筷子,不說話,拿着書包就往外走,顧楠佳和于洋直愣着,許是發現少了什麽,宋詩言回頭看着他們兩個,無精打采地說道:“我先回去複習了,你們慢慢吃。”
複回頭,走了出去,在門口洗碗的貝貝看到她後笑着跟她說再見。
可她卻像丢了魂似的,什麽也沒聽見。
這絕對是失戀後遺症,于洋暗中确定,随後戳了戳顧楠佳問:“她這樣多久了?”
“已經快半個學期了。”言罷,突然發現宋詩言這個樣子都是白榆造成的,她替自己的閨蜜感到不值,接着說道:“白榆憑什麽這麽對我家小言啊,你們男生是不是都喜歡欺負喜歡自己的女生啊?”
“白榆他……他有他的顧慮,再說了他一個人又不代表我們所有男生,就像我,如果你喜歡我,我疼你還來不及怎麽會欺負你呢。”
“說正經事呢,別開玩笑。”
聞言,于洋突然一臉嚴肅,歪着頭看着顧楠楠一本正經地說道:“顧楠佳,我沒開玩笑。”
顧楠佳眨了眨眼,眼眸閃過一瞬的慌亂随後挪開了眼。
于洋看在眼裏,情感早已在他的心裏流淌,只是一剎那,他的雙眸暗了下去,沒了光,他用笑聲掩飾兩人之間的微妙氣氛,“好了好了我不逗你了,我知道你喜歡于堇那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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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我幫你追他,你洋哥我追人可是有一把好手。”
除了自己喜歡的人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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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自習前的風總是最舒服的,這麽一吹就感覺真的能把這一天的疲憊都吹走。
宋詩言迎着徐風從百步梯往上走,低着頭靈魂早已飄向他處,程亮的梯子她走得步履艱難。
我已經快一個月沒有見到白榆了,就是見了也只是匆匆一眼,也不知道他在忙着什麽事。
我根本沒有機會問他,兩人之間到底有什麽誤會。
她想了很多白榆不理她的理由,但最後還是覺得白榆已經談了女朋友,然後跟她避嫌這個理由更對,而那個女朋友就是一直跟她作對的張悅。
“榆哥,你又要走啊。”
一句話将宋詩言的魂拉回現實,她以最快的速度擡頭,終于她見到了還欠自己一個解釋的人。
白榆就在站百步梯的最高處,眼神與宋詩言相撞,單單他一個人站在那,宋詩言就覺得他擋住了世間所有的光。
宋詩言不敢再遲疑,怕下一秒又不見白榆的人影,剛要跑上去就看見小胖走到白榆的身旁,不得已停了下來。
小胖拍了一下白榆,說:“你最近忙什麽呢,現在見你一面都得靠運氣。”
白榆斂了眼神,看着小胖說道:“最近家裏人住院,我得去幫忙。”
陳聲在籌錢,他不相信林雪能照顧好月亮就只能自己照顧了。
小胖對于這事很是驚訝,張嘴欲言卻突然感覺到肚子痛,不到片刻的時間就抱着肚子表露難色,“榆哥,你有啥事需要我幫忙的盡管開口,人有三急我就先走一步了。”
“去吧。”
說完,他再次換上愁容,再轉頭發現宋詩言還在盯着他看,她還是像以前一樣一丁點情緒和想法都在臉上表現得明明白白,就像此時,他看出了她眼裏的猶豫和糾結。
他往下走,有意的更往邊上靠些而眼神也在刻意的避開宋詩言。
可某人可不想與他就這樣錯開。
見白榆的身旁再無其他人宋詩言暗自打氣,走了上去,白榆往哪偏她就往哪走。
白榆在她看不見的地方瘦了好多,棱角更為消薄,也變得不修邊幅,臉色暗黃,頭發亂糟糟的不洗也不剪,那雙眼睛就像很久沒有休息過一樣。
“白榆。”
“張悅。”
她與白榆異口同聲的喊道。
在聽到白榆喊張悅名字的時候,臉上是他從未見過的笑容,他還在那招着手,內心的喜歡就快要溢出來。
原來你也會笑的很開心啊。
“白榆,你在這呢。”
張悅從宋詩言的身旁跑上去,她與白榆的距離越來越近。
往日的歡喜和心動還有那專門用來記錄自己與白榆日常的本子在此就是一個笑話。
她目睹着張悅挽上白榆的手再一起走下百步梯,心中的那塊一直堅持相信他有一絲絲喜歡自己的信念開始慢慢塌了房,眼淚不争氣的在眼眶裏打轉,只要她稍微有點低頭眼淚就會狼狽的掉落。
“不難過,一點都不難過,我還會喜歡上別人的。”宋詩言擡着頭,用手不停地給自己扇風,嘟着嘴在吹着氣,為了安慰自己,嘴裏一直念叨道。
可即便仰着頭眼淚也不會倒流,喜歡的人最經不住再見面,眼淚也經不起欺騙,她一騙自己,淚珠就會眼角滑下。
“班長你怎麽哭了?”張悅突然停在宋詩言站着那個臺階,還故意地問道。
宋詩言側頭,看見白榆一直偏着頭不願看她,她用着手背随意擦拭了眼角,故作輕松一笑,說:“就是之前吧,我特別喜歡一條流浪狗,我還給他取名叫星星……”
聽到星星兩字,白榆就知道她這是在暗指自己,擡眸與之對視。
宋詩言沒有畏懼,接着說道:“我經常給他做早餐,還專門在網上找一些諧音梗笑話然後背下來第二天将給他聽,我對他這麽好,但是他還是背着我在外面找了母狗。”
“我覺得自己挺傻的……傻到別人把自己孤注一擲的喜歡當做可有可無的玩物……所以我是在說我自己。”
話音一落,她笑出聲,一滴眼淚似落未落的挂在她的眼角,看上去楚楚可憐。
白榆握緊拳頭,眉頭難展,眼裏是難以察覺的自責,他很想去解釋,他也想告訴宋詩言他喜歡她,可是這樣她爸爸媽媽會罵她,陳聲也如同袋子裏寫的那句話一樣找她麻煩。
他不想宋詩言因為他因為任何人而受到傷害,他只有疏遠她,她才不會因為他而心疼陳聲然後被騙。
宋詩言,對不起。
想着,他松開緊繃的手,也不再與宋詩言對視。
“走吧。”他對張悅說道。
此時,于堇出現在百步梯的頂上,看到宋詩言幾人後喊了一聲,“詩言。”就走了下來。
走的很快,像是怕極了宋詩言被欺負。
他總是會在宋詩言感到很尴尬很不知所措的時候幾時出現,宋詩言扯出一個非常難看的笑容,說:“于堇學長,你怎麽也在這啊。”
“我是特意來找你的。”于堇像是飛下來一樣,不到幾秒的時間就走到宋詩言的身邊,“走了,背書去吧,考上咱們約定好的大學之後你想做什麽我都陪你。”
這句話他是故意說給白榆聽的,效果也很明顯,白榆聽到他們已經約好了考同一個大學時差點呼吸不上來,心髒難受的就像成千上萬只螞蟻咬一樣。
他垂下濃密的睫羽,遮住眼中的波瀾。
于堇卻想離弦的羽箭,對着白榆說道:“白榆,你這天天忙着談情說愛,可別忘了答應學校考上清華的事啊。”
白榆笑着說:“只要腦子聰明,再怎麽談戀愛再怎麽玩也不會影響的,像學長你這種考上清華也還是很吃力吧。”
說完,他不給對方回話的機會,即刻向下走去,張悅瞪了一眼宋詩言後得意的跟在白榆的身後。
他們這麽一走,宋詩言就扒開于堇的手,說了聲謝謝之後就一直沉浸在白榆說過的話。
對我,他就會覺得談戀愛和玩會影響學習,還一直讓她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可剛剛他說,他腦子好談情說愛不影響他考清華。
原來不是不可以,而是我不可以,原來他一直嫌我煩。
“詩言,走吧,一會兒該上晚自習了。”
一切問題都有了答案,宋詩言也不在固執,她長呼一口氣後,說:“好。”
晚自習上,宋詩言一寫完作業就往校外跑,今天是宋逸君的生日,她和蘇琳說好了一個人在家布置現場一個人準備去買花和拿蛋糕。
她就是後者。
宋詩言按照她爸爸的喜好買好了花和領到了蘇琳定好的蛋糕就往人多的地方走去打車。
天上烏雲蔽月,就連星光也暗淡,夏日雖近,但在無人的街道,宋詩言孤單一人還是會覺得清冷。
從花店出來宋詩言就感覺一直有人跟着自己,她用餘光看了一眼身後,看到了一雙黑色的鞋子,瞬間心眼已經提到了嗓子眼。
她加快速度往大路口上跑,可是周圍都是漆黑的小道,這個蛋糕店太偏了,她又不敢跑回去進到店裏讓人幫忙,她跑不過那個跟蹤狂也打不過。
慌亂之下,她随意按了一,撥了過去。
“喂,爸,都說了你不用來接我了,你怎麽還是來了。”
“你和大舅舅、小舅舅、大叔叔和小叔叔都來了,噢~還有我那個當警察的哥哥也在啊。”
她故意撒着謊,并且在不斷的用餘光偷偷地看那個人還在不在。
在見不到那個鬼鬼祟祟的人之後,她這才松了口氣,可就在她松懈的時候她又看到了那個人。
那個人戴着帽子還把臉遮的嚴嚴實實,一身黑衣的站着對面的馬路。
宋詩言又拿起手機想在撥一個電話,可手機卻偏偏沒電關機,“救命啊。”她輕聲□□,還是裝成打電話的樣子。
“哥,你就在這個路口嗎,我走錯路了,我這就過去,要不行你也走過來,我們快點碰面”
話音一落她就轉身往另一條路口跑。
作者有話說:
為什麽倒黴的事情總是發生在我的身上。
————小言日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