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30章 第三十章
◎“就你這膽量還想追我?”◎
宋詩言和白榆趕到景秀酒店門口的時候于洋也剛好停車。
“于洋,這到底怎麽回事?”宋詩言問道。
“顧楠佳她爸爸帶她去和領導應酬,她被灌了很多酒還被送到了這家酒店。”
于洋沒有停留,他邊小跑邊說道。
“她在817房間”說完,他跑向電梯卻被酒店的人攔住,“先生,請問你是要辦理入住嗎?”
“我找人。”
“先生請出示你的身份證。”
“我來自家的酒店還需要身份證嗎?”
于洋心急如焚,按下電梯的按鈕,可電梯一直卡在第八層,最後他決定跑樓梯,因為他顧楠佳随時有可能被欺負和玷污。
一旁的工作人員仔細打量着于洋,最後打電話詢問集團總部,确認于洋是集團小少爺之後才放宋詩言和白榆上去。
于洋剛跑到817房間門口,就已經氣喘籲籲,雙腿的肌肉有點發酸發痛,他單手扶着牆壁,大口喘着氣。
喘息間聽見房內傳來砰擊聲。
應該是有人撞到了床,或者……
“顧楠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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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握起拳頭重重地敲擊的房門,眼圈通紅,他的每一拳都充滿了憤怒,裏面的人似乎聽到了,吼了一聲:“誰啊,快給老子滾!”
“老子,你是誰老子!”
說完,他往後退了幾步,抵到走廊另一邊的房門,片刻後提起右腿,惡狠一踢。
在他破門而入時,正趴在床上欲要對身下的人動手腳的露背男人被吓得猛一回頭,“你誰啊!”
“我是你老子!”
于洋一拳打在男人的臉上的鼻梁處,瞬間骨頭斷裂聲悶悶而起,男人被惹怒,想反擊,突然覺得眼前人十分熟系,“于董的小兒子?”卻被于洋一腳踢在小腹上,往後一摔整個人倒在地上。
于洋心疼地看了一眼單衣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顧楠佳,怒火中燒,上通眼眸,怒目圓瞪地看着地上的男人,随後上前單膝壓在他的手背上,再加以一拳又一拳的毆打。
即便受打的男人疼得嗷嗷叫他也不罷休。
宋詩言和白榆跑到時那個男人差點被于洋打死。
“于洋,你別打了,再打他會死的。”
宋詩言喊了一聲,然後跑到床邊查看昏迷的顧楠佳,“佳佳,你怎麽了,你快醒醒啊,他們是不是給你喝什麽了?你醒醒啊佳佳。”
于洋并沒有将宋詩言的話聽進去,身下的男人一直喊着救命,“我錯了我錯了,是她爸為了升職把她送來的,我真沒有招惹她。”
“你清醒一點!”
白榆見狀揍了于洋一拳,怒吼道。
于洋轉頭看了看白榆,眼底突現一絲清醒,他連忙跑起來,走到床前推開宋詩言,“顧楠佳,你怎麽樣了?”
他輕輕的叫着顧楠佳的名字,顧楠佳已經醉的意識模糊,感覺有人喊着自己名字的她半眯着眼睛,嘴上喊着,“于堇學長。”
于洋的手愣了愣,心中終于承認顧楠佳喜歡他哥這件事,但守護她的安全是他自願的事。
跟他暗戀她一樣。
“于洋,我們先帶佳佳走吧。”宋詩言說道。
“好。”
淋冬寒風刺骨,顧楠佳單穿一件黑色的吊帶裙,在酒店大堂的燈光下,烈焰紅唇顯得臉頰很是蒼白,她光着腳四肢癱軟的被于洋抱在懷裏。
于洋大步快走不敢怠慢,他怕那沒良心的爹會給自己的女兒下藥。
走到一輛黑色的賓利旁,換成單手抱着顧楠佳,而騰出的那只手伸直打開了車門。
宋詩言和白榆一前一後的走出酒店,剛要上前同于洋說話,宋詩言的手機就開始響。
她與白榆對視一眼後就走到一旁接起電話,而白榆則是去問問顧楠佳的情況。
“喂?”
宋詩言單是說了這麽一個字,電話的那頭就開始長達三分鐘的說教。
“宋詩言,你是怎麽當姐姐的啊,居然把你弟弟一個人丢在商場裏!”
“你弟說你和一個男生在一塊,那個人是不是白榆,你又跟他去哪裏鬼混了!”
聽到白榆的名字時,她遠遠地看了一眼白榆,即便兩個人的距離很遠,她還是怕他聽到她媽媽的話。
她用手捂住手機。
“我馬上就回去了,馬上。”她輕聲說道
“你別逼我在除夕這一天罵你,你還不快滾回來!”
電話那頭還未說完,她就挂了電話,三步并作兩步地跑到于洋的車前。
“佳佳她怎麽樣了?”宋詩言的聲音哽咽,朋友的苦她是知道,但她确信她只知道一部分。
那一部分就是她不願說的。
于洋直搖頭,他是真的不知道,他也很慌,很害怕顧楠佳的身體裏被注射着什麽,他黑眸流露出一層傷感,許久才開口,“我不知道,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讓她有事的,我這就送她去醫院。”
“那要是有什麽事你一定要給我打電話。”宋詩言拂手擦拭眼淚,依依不舍地松開顧楠佳的手。”
“好。”
一輛炫黑的車,在夜色下沖刺……
“走吧,我送你回家。”
白榆收回視線,把插在褲兜裏的手拿了出來,并對着宋詩言說道。
“好。”
這一路即便是有喜歡的人伴随,宋詩言卻樂不起來,一直心不在焉的。
她一直緊攥着手裏,也在不斷地打開微信看看于洋有沒有回信息。
“顧楠佳同學應該沒事。”白榆看出了宋詩言的擔心,開口安慰道。
宋詩言轉過頭來,白榆緊接着說道:“她爸應該不會做那種事。”
如果那是她的親爸的話宋詩言就不會太過擔心。
可是那是她養父。
“他是佳佳的養父,佳佳是孤兒。”
言罷,白榆眼底下飄過一絲不可思議,但下一秒就在內心自嘲一笑,不上至表面,很快這種情緒就消失不見。
他盯着宋詩言看,但她不再開口。
因為顧楠佳不喜歡有太多人知道她的私事。
反倒是白榆,他竟然問出一句讓宋詩言很是意外的問題。
“你為什麽不問問我為什麽除夕夜會一個人待在外面?”
“啊?”
“你碰上了我這麽多糗事,你就不好奇我嗎?”
好奇啊,怎麽會不好奇呢。
她一開始看上白榆除了見色起意外,還因為她對他這個人很好奇。
可是她不想在最快樂的這一天揭開他的傷疤,所以她聽到此話又是搖頭又是點頭的。
見她這樣,白榆向前走着,餘光看着身旁,等宋詩言跟上後,他說道:“我跟顧楠佳差不多,我也是被別人養大的,可是我比她好點,我不是孤兒,我有親生父母。”
說着,他覺得很是可笑,自譏笑道:“前段時間,我的親生父母找上我是讓我就他們的小女兒,也就是被我們送去醫院那個。”
“可能是命運的作弄,我的骨髓配型居然真的可以救她。”
他長嘆一口氣,胸口的郁悶感散了許多,他轉頭看向宋詩言認真的說道:“如果我不救她,你會不會覺得我狠心,已經畜生到連自己的親妹妹都不救。”
宋詩言擡眸與白榆對視,空中飄着的都是凄楚的光和空氣,包括颔首看着她的少年,滿面的單薄,但眼神卻很是認真。
“白榆,你不欠他們。”
少女的話如同清晨的鳴鐘,擊打着少年的最後一層盔甲。
他向前走了一步,腳尖與穿着白色絨毛鞋輕輕相碰,兩人挨得太近,讓這寒風中多了一簇溫柔,宋詩言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緊張。
可白榆身上的獨有香味如同迷香般鎮定着宋詩言的狂跳的心,就在她剛要慌亂找借口逃離的時候,白榆突然俯下身體,“宋詩言,謝謝你。”
白榆在宋詩言的耳邊輕聲說道,呼出的熱氣像青絲綢緞般拂過她的耳尖,她條件反射的挪開身體,可事與相反,她被白榆一把攬住,下一秒被抱在懷裏。
“就你這膽量還想追我?”白榆沒有抱的很緊,幾乎只是把她圈在一個圓圈裏,宋詩言的反應很難不讓他調戲她。
他的右手稍稍往挪,身體越來越有束縛感,宋詩言慌得不知所措,一時間不知道該做出什麽反應。
“在你決定要追我的時候就應該做好應對這時刻的準備。”
白榆說完就抽會右手,然後策底放開宋詩言,站直并往後退了幾步。
“那……我回去準備準備?”宋詩言彎眼一笑,說道。
“……”
宋詩言深知自己不能在這麽呆下去了,不然她的臉肯定比那紅墨水還紅,她推開白榆,一個回頭都沒的跑進小區裏。
當晚,宋詩言輾轉反側之時收到了于洋的信息,知道顧楠佳沒事只是喝醉了之後才安心入睡。
第二天醒來才發現自己沒有給白榆發新年快樂,她粗糙的揉了揉眼睛,打開手機就看到一條信息。
白榆:[宋詩言,新年快樂。]
随之還有一串拜年紅包。
白榆主動給我發信息了!
他還給我發紅包!
還不止一個!
宋詩言都有點感覺這是一場夢,她伸手掐了掐自己的臉,痛的叫了一聲。
這不是夢,白榆真的給她發信息和紅包了。
她回複了一條信息。
[白榆,新年快樂,新的一年要比舊的一年更開心喲。]
随之是一串表情包。
作者有話說:
沒有相愛就沒有相欠,白榆,他們沒有愛過你,所以你不欠他們什麽。
————小言日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