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章
第 29 章
阿瑾像個侵略者,孟宴臣的完美周末被她侵略走,倆人也不知道餓,睡醒了本來是想吃飯,華姨不在家,只能二人自己動手,冰箱門一開看見茄子黃瓜阿瑾就開始說鬼話,說着說着到桌上,到地上,到沙發上,到衣帽間,到浴缸。
周一,孟宴臣從床上醒來,他起床,阿瑾翻個身繼續睡覺,孟宴臣進到衛生間洗漱,衛生間裏亂七八糟看不過眼,他彎腰準備收拾,又作罷。越想越像受氣小媳婦,刷牙的動作不覺快了。
阿瑾打着哈欠靠在門邊道:“去上班?”
“不然呢。”
“今天要應酬嗎?”
“你問這個做什麽?”
“給你選西裝呀。”阿雅走去衣帽間,手裏拿着衣架出來:“單排扣,配這條領帶,這塊表?大衣我去給你找,今天有點冷。”
“就它吧。”
阿瑾把衣服挂在一邊兒,等孟宴臣洗漱好她略帶柔弱道:“吃什麽飯呀。”
孟宴臣微擡下颌看她,不屑一笑:“你做?”
“我又酸又疼,不想做飯。”阿瑾撲回床上躺着,黑貓從卧室外貓步走進來,跳到床上聞阿瑾的臉。
倆人做的時候,那只黑貓有時會突然出現在孟宴臣身邊,孟宴臣感覺很不好,像被監視。
聽阿瑾這意思,她的服務項目只能做到給孟宴臣選衣服這一步了,其他什麽的孟宴臣是得不到了:“你活該。”
“吼!翻臉不認人。”
“華姨是不是今天來。”孟宴臣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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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中午來。”阿瑾把貓抱在懷裏:“放心吧,我會趁她來之前,把一些你害羞的場面收拾的非常幹淨。”
“瘋子。”孟宴臣穿戴整齊打算出門,阿瑾又叫住他:“親一下再走。”
“不行。”孟宴臣知道阿瑾,這兩天以多少句‘親一下’為開頭的,都會引發不可收拾的局面,他必須去上班。
其實很多人都想錯了,老板才是時間最不自由的那一個,每個人都等他拍板。
“我說行就行。”阿瑾起身,在孟宴臣手背上親一下,這讓孟宴臣沒想到,他以為她會親臉。
“這幾天它表現最好,早安吻賞給它了。”阿瑾縮回被窩:“去上班吧孟老板。”
“到底誰包誰。”孟宴臣問出了這個另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越看越像阿瑾包孟宴臣,孟宴臣還要倒貼。
“自己錢都花出去了還來問我。”
“我覺得這錢花的虧。”
“那也不可能還你了。”
孟宴臣開車,肚子響起來。路過面包店,他進去買吃的。去到辦公室,他咬口面包,吃的心裏越發酸楚,怎麽花了錢賣了力連口早飯都沒混上?
他以前感情上再落魄也吃四個菜,他望了一眼手中的面包,不想吃了。
阿瑾微信來了,給孟宴臣發的語音消息,他點開聽:孟總,吃早飯了嗎?
孟宴臣沒理,阿瑾屬于嘴上巨人行動矮子,反正說甜言蜜語又不會出力氣,她随便說。可真到出力氣的時候,她不幹了。這種人另人寒心,表面功夫做的極好。
沒一會兒,阿瑾又來一條,孟宴臣點開聽:“我吃了哦,你的j**y 特別好吃。”
孟宴臣止不住咳嗽起來,胃裏那點面包渣快被他咳出來,咳着咳着他笑了。面對體驗性不錯的對象的勾引,很刺激很有趣很受用。
“我在上班。”
阿瑾再一條都沒回複過孟宴臣,而且這個對象還很懂事,孟宴臣怎麽可能心情不好呢?
孟宴臣工作結束的早,他想早點回家,付聞櫻電話打來了。孟宴臣才記起雲晚那件事,有些奇怪,付聞櫻的電話打的晚了。
“媽。”
“你在忙嗎?”
“嗯,看合同。”
“那我快些說,你上次和雲晚聊的很好,她爸爸這周三中午約我們去吃飯,別忘了。”
“我跟她不合适。”
“不合适你和她看電影?她說你們在飯桌上聊的很好,三觀很合。”
“我跟她不合适。”
“那也要有禮貌,已經和她爸爸約好了,你不會想讓我和你爸爸難堪吧?”
“好。”
孟宴臣挂了電話,又拿出手機,好友請求那裏有通知,他開始沒注意因為每天加他微信的并不少,很多孟宴臣都不認識,不知道從哪要的他微信號,在幾個人裏他發現了雲晚。
這兩天和阿瑾混在一起,飯都沒吃更不要提看手機了,他添加雲晚的微信號,那邊很快來了消息:我以為你故意不理的呢,周三一起吃飯。
“我知道,但是我們不合适。”
“試試呗,不試怎麽知道呢?”
“對不起,我很忙,沒時間。謝謝你在我媽媽面前替我遮掩,但沒必要,她早晚會知道我們不合适。”
“我覺得我們很合适呀。”
“那跟我沒關系,我要工作了,再見。”
心情本來不錯,因為相親又變的很亂,他把明天要看的文件提前看完,才離開公司。輸密碼進家門,飯香傳來,阿瑾還是懂事的,孟宴臣以為她不會做晚飯,以為他今晚要回家吃空氣。
“你回來啦?華姨做了好多菜給我們吃,我在等你呢,她都做完很久了你還沒回來,又不讓我發微信問你,我都餓死了。”阿瑾對孟宴臣招手。
孟宴臣心情更壞了:“有吃的在面前擺着,你說餓死不是碰瓷嗎?”
“快坐下吃飯。”
孟宴臣脫了外套,洗好手坐下:“華姨走了?”
“嗯,走好久了。”阿瑾把一盤番茄炒蛋往他面前推:“吃這個。”
“你下毒了?”
“你瘋了?我怎麽舍得你死。”
孟宴臣拿起筷子吃一口,剛入口他就抽紙包住嘴巴把菜吐出來:“還說沒下毒?怎麽這麽苦。”
“是苦的?”她好像早已知道這盤菜很難吃的樣子,略微嘆息道:“我以為是鹹的。”
“你做完菜不嘗嘗?”孟宴臣重新審視這盤西紅柿炒雞蛋,賣相還可以,不然他不會吃,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我都知道它難吃為什麽要嘗它,我又不傻。”
“那你就給我吃?”孟宴臣憋着股氣道:“我是傻子?”
“那還不是為了把菜做的更好吃,讓你幫我出出主意…你說它為什麽苦呢?”
“你不去問華姨?”孟宴臣喝了一口水,中和口中的苦,番茄炒蛋不是難菜,做的鹹、甜、淡都能接受,苦是怎麽做的?
“華姨回家了,我一個人在家等你,等的時間太久才炒菜的,哎!可憐西紅柿了,西紅柿可好吃了。”
“你不可憐我?”阿瑾對西紅柿都關懷,卻獨忘了受無妄之災的孟宴臣,他把剩下的半杯水喝進肚。
“誰讓你回來這麽晚。”阿瑾夾着其他的菜,嘴中語氣多是埋怨:“等你很久了。”
“我工作。”
“我以為你不回來了。”阿瑾用筷子在碗中戳,孟宴臣看她那副受了委屈的樣子,喉間一哽,覺得什麽話都說不出來了。
阿瑾在這城市裏除了孟宴臣之外,誰都跟她沒關系。
“你這菜怎麽做的,我幫你想想為什麽苦。”
“炒雞蛋,炒西紅柿,把那些調料都放一遍,像華姨那樣。”
“什麽調料。”
“十三香,姜粉,蒜粉,鹽,雞精。”她如數家珍:“華姨告訴我生抽要少放,不然顏色不好看,你看我這盤菜顏色好不好看?”
“為什麽放姜粉?你放多少姜粉?你是不是姜粉放多了,糖放少了。”
“可能是,當時火有點大,湯汁快燒幹了,我直接往裏倒的,可能沒控制好輕重。”
“你不是會做飯嗎?”阿瑾剛來住時買了許多菜。
“我做的那些用烤箱就可以,炒菜太難了,要一邊看鍋,一邊放調料,忙不過來。”阿瑾給孟宴臣夾一塊排骨:“下次我就知道啦,可能今天做飯有些傷心的情緒,所以菜不好吃。”
孟宴臣分不清阿瑾故意這樣說還是無意這樣說,不管怎樣說,他為阿瑾這種無形的示弱撒嬌動容:“我5點左右下班,六點不回來的話,你就自己吃飯吧,不用等我。”
“好。”
孟宴臣夾菜去吃,飯快吃好,孟宴臣才發現他和阿瑾誰都沒用公筷。無所謂了,還強調什麽呢,倆人都是這種關系了。
晚飯後,孟宴臣在書房處理一份郵件,阿瑾端着果盤進來:“你不教我寫字了?”
孟宴臣想起上回,就在這張桌子上,字是一個沒學,墨水卻撒了阿瑾和孟宴臣一身,當時顧不上什麽,等結束後洗了很長時間才洗掉。
“你學嗎?”
阿瑾叉一塊香梨送到孟宴臣嘴邊:“你好像很怕我?你累了?”
孟宴臣推開她的好意:“到底是誰累?”
“不行,不能再繼續這個話題,要跑題了。”阿瑾搖着腦袋:“你不教我寫字了?”
“真想學?”
“嗯,我想寫字好看。”孟宴臣把電腦關了,阿瑾殷勤的拿出筆墨紙硯。
孟宴臣站在她身後,握住她拿毛筆的右手說:“先寫長橫。”
“不,先寫孟宴臣。”
“你是不是在釣我?”
“不。”阿瑾笑的燦爛純真:“先學老師的名字。”
心中一凜,難以言喻,很模糊的感覺。
寫到十點,孟宴臣下課了。他換好睡衣準備就寝,阿瑾穿着綢面的正紅色吊帶睡裙來了,紅色襯她更白,面料薄軟勾勒完美身段,巍然高聳:“我那屋有老鼠。”
“你不是有只貓嗎?”孟宴臣上床躺着。
“說錯了,有只蟑螂。”
“你不是說不騙我嗎?”
阿瑾一溜煙鑽進孟宴臣的被窩,抱着他的身體不撒手:“情趣不算撒謊,我睡覺了晚安。”
孟宴臣想掙開她,他什麽時候又多了一項陪床的工作:“去自己屋睡。”
阿瑾坐起來用遙控把屋內的燈都關了,重新躺回去:“我睡着了聽不見任何人說話。”
孟宴臣推她,她腿搭在他身上,孟宴臣再推,不知綢緞和她哪個更滑,孟宴臣不推她了,他怕今夜不能善了,明早還要開會。
阿瑾見孟宴臣投降,又在他臉上親一下:“忘了晚安吻。”
孟宴臣也無可奈何,他被阿瑾磨的沒脾氣:“出去走走吧,不悶嗎?如果你想工作也可以去。”
“我不想工作,我喜歡這樣。”
“随便。”孟宴臣閉眼睡覺。
孟宴臣下班又多項工作,阿瑾的書法老師,字才寫兩天,孟宴臣就覺得阿瑾修身養性多了,口中的鬼話也少了。
周三早上,孟宴臣對在廚房熬粥的阿瑾道:“今晚別等我,我不回來。”
“你去哪?”阿瑾這兩天在家學做菜,昨天早上和晚上孟宴臣吃的都是番茄炒蛋,今天早上依舊是。
“相親,晚上回我媽家。”
阿瑾關了火,重新給孟宴臣搭配,孟宴臣他自己穿的很随意,因為敷衍相親,領帶他都沒打,只是一身普通的休閑西裝,裏面襯的針織衫。
“你穿這套藏藍色的西裝,這套很顯身材,而且正裝顯得你很誠懇,比黑色好,我覺得藏青色要深邃迷人一些……領帶搭配這條綠色條紋也不會讓你顯得太正式……皮鞋嘛……”阿瑾在鞋櫃中找出一雙放在玄關地下:“穿這雙側面針孔雕花的,犀牛皮鞋顏色好,棕色比黑色更容易讓人靠近——女孩子最在意細節了。”
阿瑾牽孟宴臣的手腕,孟宴臣不想張揚,帶的這款運動機械表才幾萬塊,很便宜:“你這塊表……換一塊吧,手表是地位啊……不過聽你的名字應該也知道你的地位,但是我覺得這塊和你的衣服不搭,換成——”
孟宴臣啞着聲線道:“我是跟相親對象的父母吃飯,飯吃好了沒準就要結婚了。”
阿瑾頭不擡的解孟宴臣的表帶:“你喜歡她嗎?”
“不喜歡。”
“那你是不會跟她結婚的。”
“為什麽?”
“因為你只跟喜歡的人結婚呀,不然你為什麽到現在都不結婚。”
“你很懂。”
“因為你就是這樣的人呀。”阿瑾用手指在孟宴臣心窩處點着:“你都不想騙它。”
“那我為什麽會想跟你上床?”
“因為你悶太久了,不喜歡的事天天都要做。”
“那我如果一輩子都找不到喜歡的人呢,我又不可能一輩子躲着不結婚。”
“那你就跟工作結婚,你把婚姻當工作。”
“不覺得對我很殘忍嗎?”
“那怎麽辦呢孟宴臣。”阿瑾臉貼着他的心髒:“人生沒有十全十美的,真正的完美也帶着一些瑕疵,你要接受你不是活在童話裏,總要失去一些才能得到一些。”
“我不想。”
“當你什麽都不在乎,人生才真正開始,你教養太好了,所以你才很痛苦,你心不狠。”
“對我這麽善良的人,公平嗎。”
“本來就沒有公平的事,你一出生就在那樣好的家庭,對其他小孩公平嗎?”
“我該為誰活。”
“你該為你自己活,可人生在世,不能只考慮自己,父母生養你不容易,也要考慮他們。如果沒有他們,人生的前20年不會順遂,小時候他們是你的救世主,怎麽能長大了就不報恩呢。”
孟宴臣壓在心底的石頭松了兩塊,釋懷許多,他一直很拉扯,阿瑾張開雙臂抱他:“那我抱抱你吧,我知道你很難過很不開心,但你爸媽也不會為你找壞女孩的,你可以試着接觸看看,我覺得是不是因為‘相親’心裏下意識就想拒絕?愛情沒有一見鐘情,日久生情才是常态,改變不了試着接受吧。”
“我知道。”
阿瑾把他的手表握在手中:“那去換衣服吧。”
晚上,兩家六個人在一桌吃飯,孟宴臣試着跟雲晚接觸,但做不到。他能看透太多人的想法,他也知道雲晚一直在順着他的話往下說,可這樣太沒意思,他知道她要說什麽,他也知道她對他說的那些并不熱衷,知道故事的結局,整個故事就變得索然無味。
兩家人有意讓二人接觸,午飯過後,付聞櫻借口和雲家父母談事情,趕着兩個年輕人離開。
“我們去逛街吧?”雲晚建議。
“好。”孟宴臣再次嘗試接觸,雲晚說了很多和孟宴臣工作相關的事,孟宴臣想讓她做自己,畢竟如果和她發展關系,不可能讓她一輩子戴面具吧:“說說你喜歡的吧。”
“我?”雲晚笑起來眼睛彎彎的,孟宴臣自知不對,可瞬間的情緒湧來,他覺得她沒有阿瑾漂亮,沒幾個人有阿瑾漂亮,阿瑾的漂亮不是明媚,而是有活力的堕落,明知道她很多秘密很危險,依舊願意沉溺,因為危險又迷人。
“我喜歡看畫展,彈鋼琴,高爾夫,還有滑雪。”雲晚道:“你喜歡滑雪嗎?我們可以一起去瑞士滑雪。”
雲晚太有素養了,孟宴臣身邊的人都很有素養,如果問阿瑾最喜歡什麽,她一定會說zuo愛。
“我不喜歡滑雪。”孟宴臣想他本質也是想堕落的,只是教養封住了他。
“哦,我聽伯母說你喜歡看畫展,我喜歡莫奈,我最喜歡那副《撐陽傘的女人》,你喜歡什麽?”
孟宴臣能通過這次對話預料到他們人生後四十年,每天過的很上流,看畫彈琴聊事業。
“齊白石。”
雲晚不自然笑兩聲,轉頭進到一家珠寶店:“下周朋友結婚,我缺一條項鏈,你幫我選一條好嗎?”
孟宴臣跟雲晚走進店裏,店員看見雲晚畢恭畢敬的叫着:“雲小姐您來了,這邊請。”
店員擺上很多條項鏈,每一條都很閃很亮,孟宴臣看着都差不多,雲晚挑了很久,每條都在脖子上試戴讓孟宴臣幫她選擇。
“這條好看嗎?”
“好看。”
“這條呢。”
“好看。”
“那這條呢。”
“好看。”
“這條呢?”
導購在一旁道:“這是為1940年代構思的Cluster 錦簇鑲嵌設計草圖重新注入生命,生動的展現了花朵綻放時的優雅姿态。”
不規則的花瓣拼接,最上面的花瓣有一顆很美的馬眼形鑽石,雲晚拿起項鏈端詳。
“這條好看嗎?”孟宴臣反問。
“先生,這條是我們的經典款,很受歡迎,款式非常有設計感,寓意也很好,悠然潛入花間,喚醒歡愉記憶。”導購在一旁繼續介紹。
“你覺得這個好看?”雲晚在自己脖子上比量一下:“顯得我脖子短。”
“這條吧。”雲晚自己拿了注意,導購包着項鏈,孟宴臣注意到她在看自己,可是孟宴臣不能為雲晚買單,當然不是因為錢,而且他不想跟雲晚發展下去,所以不會送她項鏈。
雲晚結賬後離開珠寶店:“接下來去哪?”
“我要回公司,有工作。”
“那我……”
“你有司機吧?”孟宴臣看眼手表:“你回家嗎?”
“我不想回家,你在公司都做什麽呀?我想去你公司參觀。”
“不方便,那是工作的地方,不能參觀。”
“那我回家吧。”
“那讓你司機來接你吧。”孟宴臣禮貌一笑:“我回去上班了,再見。”
孟宴臣去商場的地下停車場取車,走到車前他又回剛才的珠寶店,店員認出他,上前服務道:“您好。”
“剛才的那條項鏈。”
“這邊請。”導購領孟宴臣往店內走,拿出剛才的項鏈道:“這個系列我們有不同的顏色,您看看。”
阿瑾皮膚偏冷色調,戴鉑金滿鑽會好看,上次他剪了阿瑾的腰帶,賠她一條項鏈應該的。
孟宴臣沒回孟家,如往常一樣,六點前到家,阿瑾趴在書桌上寫字,見他回來很吃驚:“你怎麽回來了?”
書房到處是宣紙,這幾天阿瑾就學着寫‘孟宴臣’,這三個字可不好寫,她又沒從基本開始學,寫了百餘張進步也不明顯。
家裏暖和,她穿着那條吊帶睡裙,胳膊上沾了墨水,她嫌頭發妨礙她寫字,這次又用毛筆當發簪,他不知道怎麽形容這種慵懶又性感還有些犯傻的場面,反正她是招魂幡,很吸引孟宴臣,尤其是阿瑾的背景板全是孟宴臣的名字,骨子中男人的劣根性的占有油然而生。
阿瑾放下毛筆,繞着孟宴臣問:“怎麽了?你吃飯了嗎?”
“她跟我說喜歡莫奈,我說我喜歡齊白石。”
“你故意的吧?你把天聊死了。”
“那是你怎麽辦?”
“打你,不過我是千金小姐,我會說我最讨厭吃蝦。”
“可她教養好,不像你沒教養,她只是笑笑換下一個話題。”
“可你那副愛答不理的樣子真的很欠揍。”阿瑾又摸摸孟宴臣的臉,點着腳尖親了一下:“這不是阿瑾的想法,你不要生我的氣,你還是我的上帝,在我這裏你最好,沒有缺點。”
阿瑾掃到孟宴臣手上的袋子:“珠寶?”
“你最喜歡做的事是什麽?”
“明知故問。”阿瑾拿過孟宴臣手裏的袋子看:“做ai喽,我能打開嗎?”
“給你的。”
“很貴吧。”
“不是說表現好點,九萬六千八嗎。”
阿瑾向孟宴臣深深鞠了一躬:“謝謝上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