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鸠占鵲巢
鸠占鵲巢
付聞櫻和孟懷瑾許久未見許沁,很開心。她醫院工作忙,少有假期。這次串休也是許沁特意調的,她是來宣布一件喜事,她懷孕了。
孟宴臣第一反應就是快,她想在醫院幹出一番事業,等許沁能休産假她也快生了,事業上升期懷孕尤為辛苦,更何況許沁兩口子的工作都很忙,宋焰的工作一周回一次家,誰照顧她呢?
“沁沁。”孟宴臣建議;“搬回家住吧,家裏有人照顧你。”
“是啊,宋焰也不經常在家。”付聞櫻說。
“不了媽媽。”許沁說;“舅媽說照顧我,你身體不好我就不在家累你了,而且我現在月份小沒事,我工作又忙,有時候直接睡在醫院。”
孟懷瑾和付聞櫻再想說什麽也說不出什麽了,他們尊重許沁,她自己覺得好就可以。
“坐月子回家。”付聞櫻說。
“好。”
吃過飯,孟宴臣送許沁回家,他再次叮囑;“沁沁,需要什麽跟哥說。”
“我已經長大了,都快當媽媽了,還能照顧不好自己嗎?”許沁開懷道;“倒是你哥,對女孩子上點心,帶她吃美食,送禮物,細心些。”
“我跟她——”
“我真替你高興。”
孟宴臣不說了,許沁是知道他的。
孟宴臣即便不高興,也不會在人前顯露半分,把許沁送回家後,他的車疾馳在馬路上,他忍阿瑾很久了。突然下起的暴雨,是孟宴臣此刻心情的寫照。
阿瑾一手拿着披薩,一手拿着遙控器站在客廳中間看電視,她剛洗過澡的模樣,頭發被毛巾裹着。身上的白色短袖是孟宴臣的,下半身用孟宴臣茶綠色襯衫圍着,袖子在腰間繞兩圈變成短裙;“你回來了?吃飯了嗎,你也有一個披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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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宴臣聞見披薩的香味,阿瑾拿出烤箱裏的披薩;“吃嗎?可好吃了。”
孟宴臣不答話,她把披薩放在飯桌上,坐回沙發繼續吃面前茶幾上放着的披薩,她那份披薩被她吃掉四分之三,電視裏的內容吸引她,她笑的很開心。
孟宴臣拿起茶幾上的遙控器,把電視關了;“吃完從我家離開。”
“不走。”阿瑾耍賴,躺在沙發上翹二郎腿,活動之間她就在孟宴臣面前走光,孟宴臣背身道;“我從沒答應你住在我家。”
“那你把我送到你妹妹家。”阿瑾躺着吃披薩;“你家沒有內衣。”
“你自己沒有家嗎?”
“以前有,現在沒了。”阿瑾一躍而起站在孟宴臣的面前說;“你知道我的情況。”
孟宴臣跟她對視,她身材傲人,穿在她身上的短袖被頂起兩個小山丘,孟宴臣去冰箱前拿水喝;“跟我有什麽關系?不走報警。”
“那你報吧,我在這又沒有親人,到時候誰去警察局撈我呢?”她嘿嘿一笑;“是你那缺——單純善良的妹妹。”
“離她遠點。”孟宴臣的語氣頗具威脅。
阿瑾靠在冰箱門上;“讓我住二十天,到時候你妹妹問我就說分手了,我被你傷害的好深,決定再也不回南城了。”
“兩周。”
“半個月十五天。”
“十天。”
“兩周。”
“五天。”
“成交。”
孟宴臣往玄關處走;“守約。”
他不想回孟家,車在高架橋上繞,最後繞到許沁曾經住過的大平層,擺設還跟從前一樣,保潔每周都會來打掃,只是冷冷清清,沒人氣。
他在沙發上睡了一晚,未來的幾天,他打算在這過。
第二天晚上,孟宴臣跟機關單位的人吃飯,他們主要是對南城的經濟、企業發展進行調研和商談,幾十億的項目吃飯是加強溝通,提高效率,節約時間的手段。
孟宴臣很少喝白酒,洋酒喝的多,但那夥領導們只喝的慣白酒。剛開始喝沒什麽感覺,喝到後面白酒的勁上來,還沒散桌他就有點醉了。将近十點孟宴臣這頓應酬結束,代駕把車停在停車場,他在車內醒酒,沒什麽勁,不知不覺睡着了,再醒來十一點多了。
輸密碼進家門,開燈,地上一雙休閑白鞋。不久後,許沁從卧室出來;“哥?你怎麽來了?”
“我……”孟宴臣反問;“你怎麽了?”
“啊。”許沁捂着額頭;“想吐難受,宿舍消毒水味太重就沒住,下手術快十一點了,回家得後半夜,就來這住了。”
孟宴臣酒醒大半,快步到許沁身前;“懷孕的反應是不是?還難受嗎?”
“你喝酒了——嘔。”許沁跑到廁所,再出來捂着鼻子;“對不起哥,我實在——嘔。”
孟宴臣離許沁五六米遠,許沁道;“你怎麽在這?”
“昂,我。”孟宴臣頓頓;“拿包。”
“啊?”
“有款包絕版了,她不高興,你這一面牆都是包,我看看有沒有她要的。”
“這樣啊。”許沁說;“包又不會長腿跑,那些我也用不上了,白天讓她自己來選呗。”
“她生氣了。”
許沁指着孟宴臣笑;“哥,沒想到你也有被人制服的一天,是不是不讓你回家住了?”
孟宴臣不說話算默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