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12章
蘇舊簡單解釋了一下魏寒的情況:“我的這位朋友,正在參加雪族的聖子大賽,卻比賽途中遇害,變成了如今的這副魂體分離的模樣,我變作他的樣子,是為了幫他找出兇手。”
容泊汐微微點了下頭,表示自己明白了,之後又問打道:“那你可有找到?”
蘇舊摸着下巴想了想,“我感覺應該就是剛才那個對我射暗器的人吧,他穿着一身紫色衣服,左眉上有一道疤。”
魏寒忽然驚訝地道,“那個人我認識,他是我師父的部下。”
蘇舊和容泊汐同時看了他一眼,“你師父?”
魏寒點點頭,“我師父就是現在的聖子雪斂,可是我師父怎麽會想要殺我呢?”
容泊汐皺着眉頭道,“剛剛那枚暗器上的毒并不致命,卻會讓人在短時間內失去行動力,出現類似中風的症狀。”
魏寒微微瞪大了雙眼,“難道我師父真正的目的,是不想讓我參加聖子選拔大賽?”
魏寒雖然是雪族中人,但卻不姓雪,額間也沒有雪花紋,因為他是個混血。
魏寒的母親是雪族現任聖子雪斂的師妹,曾私自離開雪族,回來的時候,懷裏抱着魏寒。
只是回來沒多久,魏寒的母親就因病去世了,魏寒被聖子雪斂一點點養大。
魏寒一直喚雪斂為師父,他從小就和雪斂一起生活,所以他無論如何也不相信師父會害他。
容泊汐在魏寒屋子裏環視了一圈,忽然道,“你的房間,好似有外人來過,我在你的房間裏感受到了一股殘留的魔息。”
蘇舊和魏寒雙雙愣住,“魔息?”
容泊汐點點頭,“來的還不止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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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舊看向魏寒,“你什麽時候得罪魔修了?”
魏寒自己也不清楚,“我和魔修根本就沒有交集。”
他自己都不知道怎麽一回事,旁人就更不知道了。
但是,蘇舊忽然想起來一件事,“那只小白團子呢,怎麽沒在屋子裏?”
魏寒瞪圓了眼睛,“對啊,小白呢?”
蘇舊一邊在屋子裏翻找,一邊說道,“我就說怎麽會有一種少了些什麽的感覺,原來是小白不見了。”
坐在床邊替魏寒解離魂咒的容泊汐偏過頭看了一眼蘇舊,“小白又是誰?”
蘇舊用手比劃了一下,“大概這麽大的一只白毛小獸,長得像一只狗。”
魏寒糾正了一下,“不像狗,像狐貍。”
他們兩個很努力地向容泊汐形容小白的外形,容泊汐聞言掀開了床上的被子,露出了趴在魏寒那具失去魂魄的身體胸前的一團白。
容泊汐擡頭看向蘇舊和魏寒,“你們說的,是它?”
魏寒不住地點頭,“對對對,它就是小白。”
容泊汐:“你最好趕緊讓它在你胸口上下來,不然你的身體一會可能要被它壓得斷氣。”
魏寒的身體裏沒有魂魄,本就呼吸微弱,再被這小毛團子一壓,随時都有可能斷氣。
魏寒聞言趕緊蹲在地上,朝床上的小白招了招手,“小白,聽話,快下來。”
小白在魏寒的身體裏伸了個懶腰,後腿一蹬,蹦了下來,卻沒有奔魏寒去,而是晃着尾巴跑到了蘇舊腳下,翹着腳蹭了蹭蘇舊的小腿。
如今系統已經從小白身體裏脫離,回到了蘇舊身上,也不知道這白團子為何還是如此的黏蘇舊。
系統:“因為你喂了它兩頓飯,他就跟你好了,這小東西就是個沒心沒肺的,給點吃的就能帶走。”
蘇舊萬萬沒想到會是這樣。
魏寒現在是魂魄,沒有實體,最近可能都要蘇舊來喂小白,他已經想象到了以後的失去小白的日子,一時悲從中來。
這才過了幾個時辰啊,他好不容易養熟的崽,就這麽被別人給拐跑了。
蘇舊把小白抱起來攬在懷裏,一會捏捏爪爪,一會撓撓下巴,玩的不亦樂乎。
接下來的比試也沒必要參加了,因為他們已經知道了那個要害魏寒的人,就是聖子雪斂。蘇舊幹脆就對外宣稱魏寒病了,棄權了最後的兩場比試。
雖然不用比試,但蘇舊也沒閑着,他坐在床上扶着魏寒的身子,好方便容泊汐解魏寒身上的離魂咒。
一旁的魏寒和小白一個蹲着一個坐着,全都緊張地盯着容泊汐的動作。
只見容泊汐從魏寒身體裏抽出了一個透明的咒陣,上面飄着許多蘇舊看不懂的字符,圍着咒陣一圈一圈地轉。
容泊汐用指尖在眉心點了一下,然後按在咒陣上,自指尖蕩起一圈紅色的靈力波,那些字符就像是見了貓的耗子一樣躲着容泊汐的紅色靈力,四處逃竄卻始終離不開咒陣的範圍。
蘇舊親眼看着一個字符被紅色靈力碰到後,瞬間就炸開了,化作星星點點消散在了咒陣中。
容泊汐的靈力像是一名獵手,在咒陣中追着字符跑,直到咒陣中只剩下一個字符,他才收回手指,卻沒有抽離那道紅色的靈力。
被他留在咒陣中的紅色靈力聚在一起,慢慢彙聚成一把劍的形狀,自上而下刺在了整個咒陣最中心的部位。
一陣刺目的光芒閃過,整個咒陣已經化為湮塵。
容泊汐從指尖取了一點血出來,點在魏寒眉心處,結出一個複雜的手印,喚了一聲,“魂歸!”
就在這時,房間外忽然有人敲了敲門。
“魏公子在嗎?族長讓老奴過來說一聲,請魏公子收拾一番,随族長一起趕往禁地觀禮。”
此時魏寒還在和自己的身體融合,少說也得用上幾個時辰,短時間內恐怕沒辦法出去觀禮,看來這趟還得蘇舊替他去。
容泊汐得留下來守着魏寒,蘇舊只能一個人去。
容泊汐望着他,叮囑道,“萬事小心。”
蘇舊:“放心吧。”
蘇舊便又扮作魏寒的模樣,跟着門口那名侍從一起去找族長。
見到族長後,族長簡單寒暄幾句,詢問了一番他的身體狀況,就領着衆人朝禁地的方向走去。
因為蘇舊沒有參與下午的比試,所以根本就不知道最後到底誰贏了。
最後還是蘇舊在去禁地的路上聽別的人聊天,才知道了那位新聖子的名字好像叫雪盧。
蘇舊一聽到這名字,莫名想到了頭顱。
新聖子需得進入禁地洞窟,接受雪族聖物的洗禮,在進入禁地之前,必須得由老聖子為他祈福誦經,可新聖子和衆人在禁地洞窟的入口處等了許久,也沒見老聖子過來。
族長招手叫過來幾名年輕底子,讓他們去催一下老聖子。
結果派去的那兩個人也一直沒回來。
眼看禁地洞窟的入口就要關閉了,等不及的族長只能親自上陣,替新聖子祈福誦經。
只見族長在指尖破開了一個口子,将一滴鮮血抹在了新聖子的額頭上。
族長閉着眼睛念了一堆蘇舊聽不懂的東西,新聖子的額頭漸漸鑽出來一只藍色的雪蝴蝶。
雪蝴蝶在前面帶路,新聖子跟着雪蝴蝶進到了禁地洞窟中。
蘇舊站在那等得無聊,就蹲在地上玩雪,捏了一個白團子,卻被系統無情打散了。
系統:“大哥,哥!我求求你別玩了。你注意點行嗎?這個白團子是雪族禁地出來的,一會被人發現了,你要怎麽解釋?”
蘇舊撇撇嘴,又捏了一只容泊汐。
系統:……
蘇舊玩雪玩到手凍得通紅,雪盧都還沒從禁地洞窟裏出來。
他們已經等了很久了,久到讓人忍不住猜想裏面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族長有些心慌,預感到可能發生了什麽事,他用靈力幻化出幾只雪蝴蝶,飛進了洞窟中。
沒過一會,雪蝴蝶撲棱棱地飛出來,速度極快,像逃命似的,離洞窟入口最近的幾個人都被雪蝶的翅膀劃出了口子。
接着,一個球形東西滾了出來,衆人探頭望過去,發現那竟然是剛剛進去的那位聖子的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