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第52章
何瑞蓮又拿了個饅頭,一邊啃,又一邊說:“也不知道是不是很久沒吃的緣故,這次吃感覺特別好。”
這點林斐可以解釋,他上前半步:“姜大廚也下場做饅頭了,你們吃過早中兩頓就知道姜大廚手藝多厲害吧?”
何瑞蓮忙點頭,可惜姜大廚被大夥兒傷了心,這會兒正坐在後面自顧自啃饅頭吃呢。
王慧也忙說:“還是有大廚的指點,改進好多小細節呢。”
其他人聽到這些話,也三五成群湊過來,有人說:“王姨,你學了技術趕緊去市裏繼續開店吧,賣貴點就行,我們都買。”
“我們還介紹親朋好友一起去買,肯定讓你生意紅紅火火的!”
“嗚嗚吃着你們做的饅頭,我還怎麽回去吃那跟蠟一樣的垃圾饅頭啊。”
“……”
看大夥兒都捧場,王姨笑得合不攏嘴,她擺擺手:“不開店啦,我現在跟着小林同志種菜呢,我們過來幫他打打雜,他送我們些種苗。你們要是喜歡吃,有空還來給他農場幫幫忙,到時我一定掄圓了肩膀給你們做。”
“欸!我是燒高香都請不來這麽自覺的員工啊!”随着人群裏這麽一嗓子,大夥兒又笑開懷。
很快,又一聲高亮的嗓門壓下其他人的笑鬧聲:“林農場主,你不是說還有一次播種嗎?具體是什麽時候,我能現在就報名不?”
在“廚房”這兒吃美了的衆人這才恍然回神,忙看向黑心老板·林。
林斐對于這樣有自覺的幫工非常滿意,他微微颔首:“約莫是半個月或二十天後,需要的人手還是比較多的,你們現在就可以報名了。”
“我我我!”
之前還嚷嚷說幹活太累,累得渾身酸痛胳膊都擡不起來的人這會兒舉胳膊舉手異常積極,就跟他們沒說過那些抱怨的話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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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荭看了眼外孫女,笑笑也看着外婆。
笑笑緩慢但又堅定地舉起了手,潘荭終于心裏踏實了,她握起外孫女的手一起堅定把手臂舉高。
林斐站在大石頭(他的專屬站位)上清點人數,基本都舉手了,就那麽一兩個沒舉手的還一臉後悔表示他們那時候有事不能來,太可惜了雲雲。
輕點好人數,林斐就開始根據不同人的不同情況去分配不同的工作,十五分鐘後每個人的工作都分配完畢,十輛小汽車從林斐家農場出發。
現在秋冬,正好是落葉量最大的時候,但同時也因為這時候氣溫低,落下來的松針葉沒辦法很好地進行發酵腐熟。
林斐只能讓大家盡量采取松針葉留在山上,盡最大可能不破壞這裏的生态。
在山上采收運送松針土的一共有20人,其中12人都是新手,他們注意力很容易就被轉移,比如說山上的松樹、松塔裏的松子,甚至還有角落裏、腐爛的松木上的蘑菇,都能讓他們感覺十分新奇。
好在林斐也沒完全指望他們弄來的松針土去做下一次育苗的介質,況且這些人今天整個白天都沒閑着,這會兒劃劃水林斐也權當沒看到。
其他人看老板也不怎麽管他們唠閑話,那更是起興,有人甚至還湊到林斐身旁跟他開起了玩笑:“不愧是公認的黑心資本家啊,就連種菜的土都要從大自然裏薅羊毛。”
“去去去,你個外行人懂什麽。”林斐笑罵,把那小子攆回去并且親自督促他幹活。
這小子還不服,沖大夥兒直嚷嚷:“都看看這個林老板啊,不光是個黑心資本家,還心眼兒老小了!”
“哈哈!”衆人哄笑,看林斐只管他不管自己,對這個嘴欠的小屁孩投以更多的幸災樂禍。
一個林斐的同學看不過去了,給大家做解釋:“松針土是很好的種植介質,有很好的疏松、透氣且又恰到好處保水保濕的效果。用來育苗也好,或者是種公認最難種的蘭草都非常棒,市場上一升優質松針土要賣差不多十塊了。”
“說到底,不還是薅大自然的羊毛嘛!”不服管教的小子仍舊起高聲。
倒是其他一些喜歡在自家陽臺露臺上種些花花草草的人動了心思,問:“那我們也能自己裝點回去種花?”
林斐失笑:“想什麽呢你。家庭種植一般來說植物都被保護得很好,它們經歷不到很複雜的生态環境,導致它們抗病蟲害能力弱的一批。而這種在野外随便鏟到的松針土裏面含有各種微生物、細菌、病菌、真菌和蟲卵,這種土你帶回去給家裏寶貝花草用,天天殺蟲滅菌就夠你頭疼的了。”
聽這樣說,幾個花友就不能理解了:“那你弄這麽多回去不還是拿去播種麽?種子不比我們家的花草更脆弱?”
林斐眼珠子一轉:“這樣吧,你們若是需要就給我留個信兒,回頭我處理好了通知你們.52GGd.來拿,處理好的松針土準保好用。”
“這算是圖窮匕見了啊!”
“卧槽,真夠黑的。”
“你這老板真是上哪兒都不忘賺錢。”
林斐争道:“這可是你們幾個提出來的話題,我之前可沒說,幹嘛又往我頭上扣帽子。”
大夥兒反正是不信,可那幾個花友卻動了心,跑過來問林斐處理好的松針土要多少錢。
林斐想想,道:“不要錢送你們就成,不過明天我這邊要裝點機械,到時你們過來搭把手就成。”
趙英林好笑:“是不要錢,但要我們出人吶。”
林斐一本正經:“反正我沒跟你們要錢,不許叫我黑心資本家。”
張源掰着指頭計算:“不要錢是不要錢,但我們開車過來油費大概就得二三十塊,人力成本也是錢。”
林斐身旁那小子掙紮着大聲吆喝:“林老板不是黑心資本家,是黑心資本家聽了都流淚的超級黑心資本家。”
林斐一個白眼送他,并且攆他幹活:“去去,趕緊把這麻袋裝滿抗到山下車裏,不然晚餐……”
威脅的話都不用說完,這小屁孩就一個激靈,蹦起來去抗大包。
晚餐相對來說就比較自由了,煮的有楊關這邊傳統稀飯豆兒湯。
湯裏用了多種雜糧,有林斐自己種的豇豆、玉米和芝麻,還有孫奶奶友情贈送的紅小豆、綠豆和花生,以及王姨送來也是農家自己種的小米、黑豆和燕麥,煮得比較稀,用柴火鍋炖足了一整個下午,爛乎乎的。
主食還有王姨蒸的紅糖開花大饅頭,林斐家自己種的甜玉米棒子,以及姜大廚用手邊材料做的粘豆包。
菜的話,有曲英友情贈送的十來種海鮮做成的鐵板海鮮,還有姜大廚主持的鐵板牛肉、鐵板豆腐,有點類似于街邊攤的那種方式,誰願意吃什麽就去找姜大廚要哪樣。
要是這些菜吃着有點膩,還可以去找兩個廚房學徒打涼拌素材,最迷人的就不過是林斐家的莴筍絲了,顏色翠綠漂亮,味道脆爽好吃……
要是不開車的人,吃累了林斐這邊還提供免費的啤酒,随便喝(看老板不心疼那勁兒,應該不是他自掏腰包買的)。
當然,要是開車的話,也可以喝飲料,有自己煮的酸梅湯、綠豆糖水,還有老板一個勁兒啧嘴嫌棄不健康的成品飲料,這些都可以敞開肚子随便喝。
一群人看開瓶果粒橙老板都在念叨叫他們少喝那勁兒,幾人聚在一塊小聲吐槽這個老板可真摳,他們一邊吐槽,還一邊敞開了肚皮喝,那勁頭可真有點像青春期叛逆的小屁孩。
笑笑看他們那逆反勁兒,也不由得抿起唇角。
林斐看她表情輕松,問:“不也去打一杯喝?我提前放冰櫃裏冰鎮過的。”
笑笑搖頭:“我不喝飲料,飲料含糖量太高了,容易胖。”
見狀,林斐也不再跟她多說什麽,扭頭去跟一旁潘阿姨講話:“阿姨今天來玩得開心嗎?”
潘荭:“……”她着實不知道要怎麽回答。
今天她可太累了!早晨上午頂着大太陽拉秧,處理支撐杆,下午吃了午飯還沒休息呢,在又悶又熱的大棚裏播種,然後啃倆大饅頭還得繼續頂着大太陽篩土。
潘荭懷疑今天一天曬太陽的時間比過去一周都多!還累,明明都深秋的天了,這會兒她保暖內.衣還被汗浸濕着呢。
潘荭側面答道:“挺好的,就是我今天過來裏面保暖衣穿得不行,不該穿腈綸面料的。”
潘阿姨這句話簡直就是一石激起千層浪,衆人紛紛吐槽:“對啊,我說今天一整天都不舒服,原來是保暖衣穿得不對。”
“化學面料的衣服就是不能挨身穿,不吸汗,黏糊糊沾在皮膚上忒難受。”
“下次來播種,大家都記得穿棉質保暖衣啊!”
林斐舉目四望,面上無情:“怎麽,你們這麽早就穿上保暖衣了?”
衆人瞧林斐這臉上無辜表情,就想揍這丫的,真是越來越想揍他了……
潘荭跟何瑞蓮也是相視一笑,何瑞蓮笑道:“這個小老板,還真有點皮在身上。”
潘荭也笑:“小夥子年輕,性子活潑也是好事,少年老成也……”
話沒說完,潘荭就想到被診為輕度抑郁症的外孫女,她重重嘆口氣,也不知道要怎麽說話了。
何瑞蓮卻在努力調動氣氛,她仍是在笑:“不過林斐那體格确實還挺結實,常年在地裏幹活的總有把子力氣在身上,經常鍛煉身體素質也好,像這種溫度咱們都穿保暖衣了,這小子一件衛衣衛褲就能過,真是人跟人不能比呀!”
說起鍛煉,趙英林也湊過來,沖老娘:“媽,瞧你這一入冬不是感冒就是打噴嚏的,多鍛煉鍛煉是好事,我看你經常來農場幹活就挺好。”
“臭小子,讨債鬼!”何瑞蓮笑罵。
潘荭在一旁直樂,直到內情的笑笑也是表情舒展。
說說笑笑間,大夥兒終于結束晚飯,不知道哪個人才竟然還從他車上摸出一把吉他,要當場獻唱兩首。
大夥兒紛紛拍手鼓掌,給這個被農活耽誤了的文藝小青年以鼓勵鼓舞。
彈得确實有兩把刷子,小夥子自彈自唱三首歌,都是當下還算熱門的民謠歌曲,三首歌曲結束年輕人們一個勁鼓掌,甚至還有幾個小姑娘家家紅着臉跟他要聯系方式。
大媽阿姨們聽了三首聽不懂的民謠,差點打哈欠,何阿姨問:“小夥子,你會彈迪斯科舞曲嗎?”
文藝小青年愣住了,半晌才回:“阿姨對不住,我真不會這個。”
何瑞蓮幾個阿姨再次嘆氣,直說下次過來,一定要提前準備個音響才行。
林斐那是舉雙手贊成啊,他道:“有音響好,最好帶個喇叭。”
一開始阿姨們還沒理解,後來還是一個小子反應最快,他高聲道:“好方便你拿個話筒督促我幹活是吧?”
好家夥,這下人們才明白林斐為什麽強調要拿話筒了,合着是方便這事兒啊!
衆人再次笑罵林斐這個黑心老板。
林斐卻不以為意,順着剛才話音方向看去,發現果然是下午那個挑釁他農場主老板權威的小屁孩,他咧嘴冷笑:“小子,我記住你了。”
小子擺擺肩膀,裝作一副不在意模樣。
熱鬧歡快的一天,終于在八點半之前結束,衆人被林斐這個老板催着把殘局收拾完畢,終于帶着大兜小兜拉秧前收的各種蔬果滿載而歸。
一般來說,許多蔬果在尾期果實結不大、果實産量驟降、味道也會變得寡淡無味,但這種情況在林斐這兒來說,基本不存在。
因為他在植株生長、開花、結果期都一直不斷用多種方式追施有機肥,再加上空間水作用的加持,使得林斐家農場裏的蔬果就算處于尾期,就算結果量不大、果實個頭變小,但味道仍舊地道。
50個來農場幫忙幹活的人,收獲了禦膳級的絕頂美味三餐,還收獲了每人一大兜的蔬果,雖說也伴随着渾身肌肉酸脹叫嚣,但回家路上也仍舊對這個還沒完全建設起來的農場依依不舍。
從農場出發,到青山鎮這段路上的柏油路并不寬,每輛車也規規矩矩地排隊有序行駛,一開始也不知道是誰唱起了歌兒。
後來,歌聲就被不用開車還嗓門特嘹亮的大媽阿姨們占據了,一路《難忘今宵》的歌曲一直唱到了青山鎮路口。
……
趙曉凡就是那個被林斐頂上的小子,他今年18歲,上學時沒好好讀書,高一辍學在社會上混了兩年,但因“好哥們”搶劫入獄後,趙曉凡幡然悔悟,洗心革面好好做人。倒是脫離了之前混混小團體,但他嬉皮笑臉的性子還是沒改。
白天在農場被老板盯着辛辛苦苦幹了一整天,晚上到家趙曉凡連嘗嘗自己今天一整天的勞動成果都沒精神,倒在床上鞋都沒脫,直接睡了過去。
一晚香甜好眠,第二天醒來趙曉凡那是渾身肌肉都在叫着“痛痛痛!”,趙曉凡是第一次切身體會到了小說穿越後主角渾身像是被車碾過了一般。
那簡直就不是一般的被車碾過,肯定是被大挂車翻來覆去碾好幾遍的那種痛苦!
趙曉凡就跟個行将木就的老頭子一般,坐起才發覺自己腳上竟還穿着昨天的鞋呢,他懶洋洋的兩腳一蹬,把鞋蹬掉。
然後酸臭的味道就彌漫在整個卧室……
“唔,太臭了!”趙曉凡自己都嫌棄自己腳怎麽這麽臭!
無奈,他只能更加痛苦地拖着無力的軀體去洗漱,換鞋,把臭鞋子擺在陽臺通風晾曬。
等艱難地把這一切做好,趙曉凡就癱在沙發上再也不願動彈了。
無聊,他擺弄着運動手環,意外發現自己昨天晚上睡眠評分竟然高達99分!而且一向深度睡眠才一個小時的他,昨天晚上深度睡眠時常竟然高達三個小時整,這是什麽概念?
同樣,被昨天晚上一整夜好眠震驚到的還有笑笑。
自打身體機制紊亂,笑笑的睡眠也出現各種問題,要麽是晚上徹夜睡不着,要麽是剛要睡着就會被身體驚醒,再或者就是一直都處于淺睡眠,睡覺了就好像沒睡一樣。
晚上睡不好,第二天精神就不行,笑笑也有在吃各種助眠藥,但這次從林斐家農場回來,她實在太累了,連牛奶、藥全都忘記,倒在床上本想歇一歇就去洗澡,但沒想到她竟然睡着了。
這是笑笑身體出現問題後,睡得最好的一個晚上,第二天早晨醒來發現手環檢測她深睡眠竟然超過了三個小時!
這個發現讓家裏老中小三代都為之振奮,笑笑竟還主動表示下次也一定要去農場,一定要多幹活。
-
周日這天,林斐農場裏的工作其實不大。
主要就是林斐在網上購買的五臺空氣能熱水器到貨了,銷售商家已經提前聯系他,表示已經安排好工人去他那邊安裝。
但因秋冬季節是熱水器安裝的高峰期,再加上空氣能熱水器普通家庭實在用得不多,會裝這個設備的工人師傅更少,而且林斐所在位置實在太偏遠,可能只有一個工人來這邊。
商家表示,如果林斐希望能快速完成空氣能熱水器的安裝工作,需要林斐這邊再出幾個壯勞力輔助工人師傅安裝。
林斐本想聯系謝工呢,正巧昨天話題聊到那裏,就順便找了幾個精神特別堅忍的小夥子。
為什麽說他們精神特別堅忍呢?
因為明眼都能看到這幾個壯小夥今日來時走路都歪三歪四的,但偏偏就是堅持不給林斐打電話說他們不來了。
“牛逼!”林斐必須要為他們這麽堅忍的精神、這麽執着的勁頭而豎起大拇指!
這幾個小夥子也是心裏苦啊。要不是怕自己在林斐心目中成了失信人員,下次不讓他們來了,誰不想給林斐打個電話說來不了了?
好在今天的活兒确實跟林老板說的那樣,真的不多,也就是幫着安裝工人抗幾個百十斤那麽重的大桶子罷了……
累是累,但也就上午那麽一陣兒。
關鍵是中午他們還吃上了姜大廚遺留下的燒烤料,茄子土豆烤着吃比肉都香!
“不過你們家的肉也确實很好吃就是了。”張源吃得那叫一個滿口流油。
林斐都看不過去了,給他遞過去一個手帕,并且很不屑道:“知道這是打哪兒買來的肉嗎?這可是淮大農學院學生們自己辛苦有機養出來的本地豬,市場上輕易買不着。”
就算不清楚淮大農學院在國內農學界地位,應該也清楚有機喂養出來的土豬在超市裏有多貴,價錢差不多能趕上普通豬肉兩倍了。
這麽一來,林斐的形象就在一幹小夥子心目中突然高大起來。
“原來林斐老板其實也不是那麽黑嘛!”
林斐呵呵冷笑,蔑過去:“你們以為呢?”
張源當即拍板做決定:“不行,等下次播種時我一定要給那群人好好兒上上一課,叫他們知道知道咱們淮省淮大農學院的厲害,也叫他們知道知道林斐老板有多麽多麽良心。”
林斐對張源這個小夥子特別滿意,贊賞地給他點頭,并高冷端着範兒淺發出一個聲響兒:“嗯。”
張儒赫瞧好友那勁兒就想笑,不知道的人看了,還以為這家夥才是富二代呢,比他都能裝。
另外幾個小夥聽張源給他們科普了淮大農科院的牛逼地位後,才明白林斐招待他們用的肉類多值錢。
有人就好奇了,問林斐:“你怎麽昨天被黑那麽慘,就不跟他們解釋呢?”
說到這兒,林斐就是一肚子苦水,他大把大把往外倒:“我解釋了,但他們不聽啊!”
看他們不解,林斐又開始裝逼了:“畢竟你們普通人誰輕易吃過淮大農學院産出的肉食啊,這是農學生特權,你們平常能買得着麽?”
一幹小夥子無語片刻,互相對視,最終都決定不再給這個裝逼犯林斐澄清了,就讓他這麽被黑着吧,他就是純純的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