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C33
C33
陳江行瞳孔裏倒映着他自己,黎簡聽不得他撒嬌,可能人年紀越大越抵不住撒嬌。
“行不行嘛,哥。”
他勢必要問出個結果。
黎簡無奈:“好。”
陳江行從洗手臺上拿了根皮筋,手指穿進黎簡細軟的發,揉搓一番,确保頭發都幹了。
他沒給人紮過頭發,拿着皮筋左右為難,淺淺在後腦勺紮了個啾,軟趴趴垂着,像是洩了氣,跟黎簡平時綁的小發髻差遠了。
“我自己來吧。”黎簡說。
陳江行有點受挫:“你教我。”
黎簡本想拒絕,他自己綁頭發可能就幾秒的事,但教他估計得十幾分鐘,按照以往他就拒絕了,可剛剛這小子才說讓他盡可能麻煩他。
也不知道是麻煩他,還是麻煩自己。
黎簡把陳江行給他紮的小啾解開:“先拿梳子把頭發梳順,然後拇指和食指把頭發捏起來,在後腦勺的位置綁一下。”
黎簡說着給他做了個示範,兩只青白的胳膊在後腦勺曲着,好像電影裏看的那種把兩只手捆綁在頭上的劇情,陳江行有點熱有點不敢看,他低頭抓着兩只頭頂的手,接着低下頭親了拼黎簡。
黎簡兩只手被別在透頂,這種姿勢有點像強迫,但陳江行很輕柔地親他,有種奇奇怪怪但又很變态的感覺。
“你不是要學嘛。”黎簡聲音被淹在這個綿長的吻裏。
陳江行眼睛又潮濕又透着一股難以言喻的隐忍,他吞了吞口水:“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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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這句話。
黎簡撇唇,他現在還又酸又麻,這麽短時間再來一次的話,他怕自己會死,于是點頭:“餓的。”
陳江行深深呼出一口灼熱的氣,親了親他鬓角:“我去做飯。”
他也覺得自己挺禽獸,說好做完飯吃完飯再繼續,可是他在看到黎簡兩只手別在腦後,就完全忍不住,控制不了,那種感覺特別強烈,他好像把小黎折騰成任意模樣,就好像折騰櫥窗裏精致的娃娃,那種占有感才能滿足他對小黎的渴望。
他想現在才十點,還有一個晚上可以消磨,要讓黎簡先吃飽,不然他也不忍心做其他的。
他一邊做飯一邊在腦子裏盤算今晚應該用哪部電影裏的姿勢,上次是學的是控制,他至今難忘小黎南城那天持續很久的顫抖,那種也蠻好的,但還是想試試新的,等試完各種各樣的再固定幾種彼此都偏好的姿勢。
老秦說十一月寧南山的茶花開了,黎簡肯定會喜歡漫山遍野的茶花,要是搞太晚,明天估計出不了門。
黎簡換上帶來的睡衣,倚在門框邊看陳江行做飯,意外發現陳江行背後多了好幾條指甲劃痕,可能是飄窗那兒陳江行抱着他做的時候留下的。
以前他皮膚偏黑,看不真切這些痕跡,現在皮膚變白了幾個度,有些痕跡格外明顯。
黎簡伸手看了眼自己的指甲,不長但有些已經長出一點透明尖尖:“有指甲剪嗎?”
陳江行拿着鍋鏟回頭,瘦窄的腰紮進平角褲裏,黎簡瞧得見前面小小陳,怎麽還沒消下去,不是已經洗過澡,而且隔了這麽久怎麽還會這樣!
而且陳江行就穿一條平角褲做飯,臀部結實有力,轉身的時候身體每條曲線都展示得淋漓盡致,雕刻的藝術品不過如此。
“在寫字桌的抽屜裏,你找找。”
黎簡眼睛快被灼瞎了,突然很想抱抱他,很想貼近那近乎完美的曲線。
空氣彌漫着炸排骨的香味,肉味和醬料味混合,有種誘人的煙火氣。
他走過去,從背後抱住陳江行,手貼着他後背肩胛骨那只蟄伏的雄鷹,還有幾道淺淺的紅色劃痕。
陳江行一僵,呼吸重了幾度,手捏着鍋鏟:“怎麽了?”
黎簡擡起頭:“小陳,我想親你。”
鍋鏟砸在鍋底發出輕微的響動,陳江行回頭,看着剛剛洗完澡眼睛濕漉漉的黎簡,他本來就很想繼續做,這會快炸了,黎簡真是太他媽誘人了,他的手捧過黎簡的後脖頸,低下頭闖進他那紅潤的嘴裏,好一通吮,鍋裏的排骨發出油炸後滋呀哇啦的聲音,他的腹肌被油烘得又熱又燙。
“唔,排骨。”黎簡伸手推他,“排骨要焦了。”
陳江行眼睛又黑又沉:“就知道勾我。”
黎簡笑起來,瞧見小小陳變成了小陳:“是的。”
坦誠又直白。
陳江行拿他沒辦法,惡狠狠翻炒鍋裏的排骨:“哼,你就知道欺負我。”
黎簡挑眉,瞧他委委屈屈,也不否認:“是呀。”
說完往寫字桌那邊走去。
陳江行瞧他走路模樣有幾分別扭,想着這情況再做幾次估計明天看不了茶花。
茶花每年都會開,今年不看明年再看也一樣,反正他們會有很多機會看茶花。
黎簡在寫字桌看了一圈,下午他就看見陳江行桌上那些高中補習資料,本來想問他怎麽突然想考大學了,結果回來親了個嘴就莫名其妙地開始做那事,到現在還沒機會問,想着等會吃飯的時候要記得問他。
他拉開抽屜,看見那副裱好的速寫畫,手停在畫框上,是那天他拿到畫具後畫的那張半成品,沒想到陳江行竟然還裱起來了。
普普通通一張畫,在他這裏成了寶貝。
黎簡心裏有點酸酸的,他随手一畫卻被那樣珍視,好像一直以來都是陳江行在走向他,給他買畫具,開船送他上岸給他找去車站的車,去南江找他,給他買小天鵝蛋糕還送他衣服…
反觀自己,什麽都不曾給過他。
他轉頭看着拿着鍋鏟的陳江行,鼻子酸酸的,越想越覺得自己有點混蛋,說什麽不喜歡麻煩別人,又總接收了陳江行很多好。
“指甲剪找到了嗎?”陳江行感受到側面的目光,随口問。
黎簡扭過頭:“找到了。”
關抽屜的時候,發現角落躺着一個透明小盒子,裏頭是一根黑色皮筋。
……
陳江行端着排骨放到小茶幾上,又随便弄了個白灼生菜,一葷一素簡單但衛生。
“今天太晚了,明早我去菜場買點其他菜,上次給你做的紅燒鲶魚喜歡吃嗎?”
黎簡坐在小沙發上,抓着筷子,一時沒說話。
陳江行看他情緒不高:“怎麽啦?剪指甲剪到手了?”
他說着去抓黎簡的手。
黎簡搖頭:“沒有。”
“你喜歡吃什麽菜?”
黎簡擡頭看他那雙黑亮的眼睛,好像時刻都充滿能量:“陳江行。”
“嗯。”
黎簡:“我看到畫和皮筋了。”
他想了想,又繼續,“那幅畫很粗糙,我明天給你重畫一副好看的。”
“那根皮筋我有很多,沒必要保存起來,你要喜歡,我送你一盒。”
陳江行看他很認真說這些,嘴角揚起來,伸手揉他頭發,還以為他怎麽了呢。
“那行,你明天給我畫更好看的,皮筋給我一盒也好,等我學會給你綁頭發,每天給你綁頭發。”
黎簡本來有點感動,但陳江行摸着他的頭繼續說,“哎,我終于體會到老父親給家裏閨女紮頭發的感覺了。”
……
“你亂說什麽。”
陳江行在他撅起來的嘴巴上啵了一口:“快嘗嘗排骨好不好吃。”
黎簡夾了塊排骨,外焦裏內,又甜又酸,還帶着話梅的味道。
“好吃。”
陳江行也夾了塊:“就兩字?”
……
黎簡聽他邀功的語氣:“delicious,形容詞,This sweet and sour pork ribs is definitely the most delicious one.”
……
陳江行:“什麽什麽啊?”
黎簡捧着碗:“明天開始我幫你補英語吧。”
……
陳江行皺眉,大概黎簡看到他那一桌書了:“我英語底子很差的。”
黎簡咬着排骨,眼睛眯了眯:“沒關系,英語很簡單,只要肯下功夫背單詞,沒有學不好的。”
這是人說出來的話嗎?
陳江行:“你的簡單跟我的簡單不一樣,你是挂在六中好學生欄裏的,我是挂在記過處分欄裏的。”
黎簡擱下筷子:“你為什麽在處分記過欄裏?”
得,真是怪自己多嘴。
其實也沒啥,那時候他年紀小,剛去六中總被學校裏幾個刺頭欺負,後來放學後就約打架,那幫刺頭也怕硬的,陳江行就是骨頭硬,幹架硬是幹出了名聲,刺頭們不敢再欺負他,有幾個被刺頭欺負了的,反而成了陳江行的小弟。
拉幫結派,于是乎他成了老師眼裏的壞學生典範,要是當初沒那些找事的人,其實他也能安安穩穩讀個書,只是考不考大學,又是另一回事了。
陳江行撓頭:“我就舉個例子,我能幹啥壞事,我這多聽話一孩子啊,天天被你欺負。”
黎簡皺眉,并不是很信,不過都是過去的事,他也能想象陳江行上學的模樣,畢竟那天他是把啤酒瓶哐哐砸在牆上,把猥.亵犯吓跑的人,第一眼就是個□□,還留着板寸。
現在板寸也長了不少,匪氣減少了很多,整個人也沒最開始看見的那麽不修邊幅。
也可能是他情人眼裏出西施,反正,陳江行上六中的時候應該不是啥善茬。
吃完飯,陳江行洗碗。
黎簡好奇的去翻那些他十幾年不碰的高中教材。
現在的教材跟以前完全不一樣,不過換湯不換藥,基礎理論和公式大差不差,好好學,下點功夫,學通問題不大。
這年頭對學歷要求挺高,考個大學對陳江行自己的發展也是有益的,黎簡對他考大學這事沒有太多意見,就想着盡可能幫幫他。
陳江行從後面抱他,身上還帶着一點油煙味,火熱的胸膛貼着黎簡的背,黏人的大狗狗。
黎簡知道他現在很難受,燒菜的時候他看小小陳消不下去,吃飯的時候也沒消下去,就感覺快炸了,這會吃完三十分鐘了,他洗完碗又開始猴急,用不完的精力,當真是二十幾歲的小夥子。
陳江行下巴擱在黎簡肩上,嗅他身上沐浴露清涼的味道,還帶着浴室裏潮氣,叫人沉迷:“小黎。”
黎簡聽他沙啞又溫柔的聲音,耳垂被呼出的熱氣燒得發紅:“嗯。”
“小黎。”陳江行捧他的臉,“飽了嗎?”
“嗯。”
“我餓。”
屋裏只留了一盞床頭燈,散發着淺黃色的光。
紗簾被風吹起,黎簡的腳踝落在陳江行手中,他輕輕刮過他內側踝骨,黎簡癢得想躲,腳心被他摁在他薄薄的腹肌上,絕對的上位者姿态,而陳江行是那甘願匍匐在他腳下的騎士,濕潤的板寸劃過他的小腹微微刺癢。
騎士正單膝跪在他的腳下,以虔誠的姿态仰望着他。
樓下的那排飯館早已關門,只餘下路燈的光芒,黎簡側過臉,咬着手背,眼睛潮濕無法聚焦,目光裏那些零星的燈光變得幽暗遙遠,接着陳江行掰過他的臉,同他親吻,紗簾拂過他的臉,輕柔得像是一雙手,黑暗裏,他的靈魂無數次與他碰撞在一起。
陳江行平日裏都是個溫柔體貼的弟弟,唯有這事裏半點溫柔都沒有,他方才明白之前的一個半小時都是陳江行在取悅他罷了,如今才是真正的他。
黎簡抱着他,他也不是不喜歡這樣的陳江行,只是這樣會失控,會讓他無法主宰自己的情緒,所有感官和情緒都被陳江行牢牢抓在手裏。
那些羞人的話,掩不住的聲都在黑夜裏迸發。
回回都這樣,黎簡現在臉皮厚了,放不下的高傲和自尊心也丢了,已經可以說出那些話。
只是,還是說的時候心裏還是有點別扭,可誰叫陳江行偏喜歡那些亂七八糟的話,每回他一開口,就感覺陳江行眼睛裏有光,他也挺喜歡那時候的陳江行,雙眼通紅,像只小野獸,渾身都是力氣,爪牙外露,不管不顧。
一回兩回三四回黎簡感覺夜晚真長,長得他困得睜不開眼,只記得睡前他說:“床單髒,睡不了。”
再醒是中午,日光透過遮光簾的縫隙,在被單上落下一條明亮的斜線,細微的塵埃在床單上方飄浮。
黎簡想起身,酸脹感令他擰起眉頭,窗戶開着,遮光簾厚重,以至于屋裏還殘留着淡淡情.愛過後的氣味。
他掃了眼桌上的套盒,差不多都用空了,有點惱,惱陳江行不節制,翻動床頭櫃上的手機,看見陳江行給他發的信息。
江:我去買菜,電飯煲裏有皮蛋瘦肉粥
這人白天是蠻體貼也蠻好的,夜裏就跟換了個人似的,一時分不清哪個才是真的陳江行。
黎簡洗漱完,看見浴室地上的桶裏泡着床單,昨晚的畫面又在他腦子裏闖出來,他揉了揉頭,真想把那些難以啓齒的畫面都忘掉。
可是事實是發生了,他真是在陳江行面前沒有絲毫的臉面,一向沒有丢過面罵過人的黎簡,真是被逼得什麽糟糕模樣,什麽糟糕話都說了。
陳江行拎着買好的一大塑料袋菜回來就看見他剛刷完牙。
“起了?”
準備罵人的黎簡嘆了口氣:“嗯。”
陳江行把菜放下,過去抱他,黎簡感覺到他好像又有反應了,有點怕他,怕他又想幹嘛:“別,我累。”
陳江行只親了親他:“知道了。”
黎簡舒了口氣,他真是怕了。
陳江行拍拍他屁股:“你去坐,我給你盛粥。”
黎簡剛坐下又站起來,有點疼還有點難受。
陳江行瞧見了,拿了枕頭墊在沙發上:“很不舒服嗎?”
黎簡捧着粥,不想提那件事,摁了遙控器打開電視。
陳江行皺眉坐在他邊上:“早上看過了,有點腫,塗了點藥,等會吃完飯我再看看。”
……
電視裏正巧放的是一部老電影,男主跟女主撞在一起,女主的火車票掉在地上。
黎簡喝了口熱粥,有些話還是得說明白:“那裏不是用來那啥的,下次節制點吧。”
陳江行伸手摸了摸他剛睡醒淩亂的頭發:“好。”
接着,又繼續開口,“我搜過,其實問題不大,我們上一次做已經是兩個月前了,頻次上沒什麽問題,而且那裏是肌肉和纖維組織構成的,有一定的恢複能力,充分潤滑和準備的話,是沒有關系的。”
……
黎簡一時無法反駁,他沒有查過這些,以前和江承皓在一起頻次固定加上兩人對這事沒有過分執着,每次也都二十分鐘完事,所以不會考慮受傷或者不能走路這種事。
他哪能想到有一天自己會談一個二十幾歲的人,還要擔心自己的身體吃不消這種問題。
陳江行:“我在你行李箱裏看見你把我給你買的東西帶來了。”
黎簡咳了一聲,被米粒嗆了,眼淚汪汪,陳江行輕輕拍他後背,幫他順氣。
他紅着眼,想起他本來的打算,是要把那跳什麽的扔到陳江行臉上,現在怕是不行了。
陳江行給他遞過去水:“好點了嗎?”
黎簡喝了一大口水才算恢複一些:“嗯。”
黎簡想到那個跳什麽:“你翻我行李箱?”
陳江行一臉無辜:“你自己昨天拿了睡衣沒關箱子,我可沒有查看你行李箱這種癖好。”
……
就像上次偷看他手機,還把自己微信加上,并且設置成置頂,現在這解釋無疑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黎簡想着按照陳江行這種變态的程度,都給他買那種東西,肯定不會放着不用。
“我不喜歡那個。”
“為什麽不喜歡,你都沒試過。”
黎簡把水擱下,生怕陳江行把那跳什麽拿過來用,他是真的受不住,抓着陳江行手臂:“我不喜歡它,它沒有溫度沒有感情,我不要它,我喜歡小小陳。”
陳江行笑起來,忍不住輕啄他的唇:“好嘛,我知道了,小小陳也喜歡你。”
他也是真的好哄,說一說軟話,就能不折騰他,黎簡還是蠻喜歡他的。
陳江行:“我去燒飯,你慢點吃。”
“哦。”
黎簡坐在客廳喝粥看電影,陳江行在廚房洗菜做菜。
一居室的空間不大,客廳和廚房又是一體式,一個轉頭兩人視線就能碰到一起。
午後的陽光從飄窗落進來,黎簡靠在沙發上,陳江行給他剝荔枝,甜甜的軟軟的胖乎乎的荔枝被擠進他嘴裏,滿口汁水。
“小陳,你都見過我爸媽了,我還沒見過你家裏人。”黎簡開口,手裏捧着陳江行給他熱的牛奶,“你上次說你家裏就剩你外婆外公,什麽時候你也帶我見見你外婆外公。”
陳江行剝荔枝的手一頓,他轉頭來看黎簡,認真仔細看他。
“怎麽?我臉上有東西?”黎簡伸手摸了摸。
陳江行有點想哭,沒理由,就很難過,眼睛有點紅,鼻子也酸。
黎簡有點慌:“你怎麽啦?你要不想我見就不見。”
陳江行伸手把黎簡拉到懷裏,手壓在他後背:“我想的。”
黎簡手裏的牛奶被擠翻了,黏滋滋的不大舒服,可他顧不上牛奶,他不知道陳江行為什麽會紅了眼睛。
他又不是那種不負責任的人,自己年長他好幾歲,做了做了很多次,親也親了很多次,總要負起責任來。
“謝謝你,小黎,謝謝你能喜歡我。”陳江行貼着他的脖頸。
他想起那天站在店裏因為打翻魚蝦無措站在那裏的自己,想起陳俊的每一次毆打辱罵,想起被刺頭找茬,他該一輩子待在那艘船上,可是,是黎簡讓他看見其他的未來。
黎簡:“我們再處處吧,要是真的在一起很好,可以去國外領證。”
陳江行松開他:“兩個男的還能領證?”
黎簡皺眉:“你沒有查過嗎?”
畢竟他連括約肌的使用都查了。
陳江行搖頭:“沒。”
他頓了頓,“不敢想。”
黎簡一怔,仰頭碰了碰陳江行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