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堕入地獄
他慢慢坐到床邊,伸出手撫上我露在被外的一只腳,我吓得想要收回,卻被他用力握住腳腕,這腳腕受過傷,還未好利落,被他這一握,只聽咔的一聲,伴着我一聲慘叫,關節已錯位。
我疼得冷汗滴下,淚卻忍在眼眶中。莫伽置若未聞,捧起那錯位的腳,放在唇邊,輕輕吻着。
他這種變态的行徑吓到了我,我想他又瘋了,再惡毒的人也做不出如此瘋狂舉動。不行,不能呆在這,他一定會殺了我。恐懼讓我失了冷靜,趁他不備猛地向他踹出一腳,翻身就要跑下床,可受傷的那只腳拖慢了動作,剛到床邊便被他抓住,用力向床上一甩,重重的落在床上,頭撞到床邊木欄,頓時眼冒金星。
耳邊傳來一聲魅笑,帶着寒意的聲音說道:“你以為我還會對你手下留情?莫非忘了,那兩個宮女是怎麽死的?”
他一張帶着邪氣的臉湊到我面前:“你想不想知道,她們的頭去哪裏了?”不等我回答,他伸出手抱起我,走出門外。
門外雖然還是老樣子,但是此時抱着我的人已不是我認識那個,那雙手臂不再溫柔,而是如石頭一般困住我。被他抱着,驚慌之中突然明白,莫伽人格分裂成兩個,一個是尋常見到的,另一個只有月圓之夜血毒發作時才會出現。若非如此,現在的他為何性情大變,下手狠毒?
他抱我一路回到他的卧房,伸出手在牆面一拍,石壁翻轉,面前出現一座暗室,裏面光線昏暗,放着何物看不清楚。走進暗室,他将我放下。我的腳腕仍在痛,只能一只腳站着,剛落地便失了平衡,慌亂中伸出手扶住旁邊才沒有摔倒。
站穩後,覺着手上觸到這物表面圓滑觸感冰涼,好像是個琉璃瓶子,轉眼去看,這一眼驚得我險些魂飛魄散,尖叫一聲腿一軟倒在地上。那瓶中赫然放着一顆人頭!
此時适應了暗室內的光線,我才驚恐的發現,屋中一層層架子上擺滿了透明的琉璃瓶,每個裏面都放一部分人的殘肢,有的是一只手,有的是一顆眼珠,而我剛才看到的那顆人頭被齊頸斬斷,閉着雙眼,長發散開,面色發青,如女鬼一般猙獰。坐在地上,看着這屋內恐怖情景,仿佛置身修羅地獄,渾身不住的發抖,喉嚨梗住,連尖叫聲也發不出來。
莫伽站在暗室正中,指着那些琉璃瓶說道:“這屋中,皆是我收藏的戰利品。”他指着那放着斷手的瓶子說:“那只是我師父的,她最喜歡用手折磨我,我便将她的手留在身邊。”又指着那顆眼珠:“這顆是族中長老的,每次他見到我都不屑看我,我便挖出來讓他死了也要一直看着我。至于,你關心的無頭宮女......”
他一指我身旁:“你應該看到了,想知道為何我要将她倆頭帶回來嗎?因為她倆一個被我撞見與宮內護衛偷情,另一個借着來觀星樓當差想勾引我,這種女人的身體太肮髒,我迫不得已喝了她們的血,将頭顱帶回來幫她們們泡一泡幹淨些,就當還個人情。”
我聽他說話完全沒有邏輯,仿佛那些殺人之事皆是尋常之事,确定這個他是真的瘋了。心想對付這種瘋子,絕對不能再刺激他。我壯着膽子,順着他的話問道:“這瓶中放的是何藥水,為何裏面之物并未腐爛?”
他微微一笑,說道:“這乃是無妄國秘傳的方子,專門用于保存國君的屍身不腐。”突然想起什麽,問我:“你可知當初秦無亦為何要單獨找見我,乃是他聽說西域有一種秘藥,食之可以延年益壽。”
我心中一動,莫非秦煜出使玉竺國的真正目的也是為了那秘藥?他似是猜到我在想什麽,說道:“不錯,秦煜問你要的那顆藥,正是獻給秦無亦的。可惜他并不相信這個兒子,所以秦煜便借我的手将藥獻上,沒想到卻給了我混入宮的機會。”
我到此時才知道莫伽竟是如此入的宮,秦煜為了皇位設計獻藥,将莫伽推舉給秦無亦,卻沒想到竟給自己惹了這麽大的麻煩,險些連皇位都丢了,正所謂人算不如天算。
莫伽在暗室踱了一圈,欣賞着他的收藏,最後晃到我面前,蹲下身,一只手撥開我胸前的長發,慢悠悠問道:“你想讓我留下你哪一部分?”他将手伸到我頸部,輕輕摩挲着,“是頭……還是手?又或者是這雙腳?”說着便伸手去抓我□□在裙外腳。我吓得一下縮回腳,慢慢向後退,他站起身,一步步緊逼,臉上帶着邪惡的笑,仿佛索命閻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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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會以為,我今晚還會放過你吧?”他嘴角一彎,那笑令我毛骨悚然。“他舍不得殺你,我卻不會,我只對你的血和身體感興趣。”此時我已退出暗室,一雙手臂撐着上半身,拖着傷腳向前爬着。那門口不遠,我卻覺得遙不可及,吓得眼淚流出,誰來救救我,我不要死,我不要死!
突然他一只腳狠狠踏上我脫節的腳腕,我慘叫一聲,倒在地上,疼的打滾。“又能跑到哪去?這裏沒人會救你。還是乖乖的聽話,或許我會讓你少受點苦。”
我疼得冷汗眼淚一起留下,沾濕了頭發,又在地上滾了幾下,寝衣上沾了灰塵,必是十分狼狽。他似乎十分滿意看到我備受折磨的樣子,笑着捏起我的下巴,讓我的臉對着他,我此時痛的虛脫,滿臉是汗,淚眼模糊中看到他那張猙獰可怖的臉,絕望的說:“你殺了我吧。”
他輕聲一笑,一松手,我的頭便重重落在地上,只聽他說道:“我怎麽舍得現在就殺了你,不用急,這才剛開始。”說着我身體一輕,被他抱起,走出屋外,直走到水池邊才停了下來。
“你可知這池中為何會有蛇?原本池周補了細網,蛇根本鑽不進來,自從我發現它們根本不敢咬我之後便捉了十幾只養在池中。”他看了看我,說道:“你的體質正與我相反,蛇對你的血趨之如骛,你猜,多久它們會咬上你?”我想起被蛇咬住那種徹骨之痛,明白他是故意折磨我,咬牙切齒的罵道:“死變态!”
話音未落,我便被抛入池中央。這處池子極深,我的腳根本觸不到地面,手上的傷口剛剛因為掙紮,此時已慢慢滲出血跡。我絕望的漂在水中,等着被十幾條蛇圍攻。突然,有什麽蹭着我的腿劃過,那種熟悉的滑膩的感覺,便明白那群蛇已經發現了我,閉上眼睛等着劇痛傳來。
卻聽到撲通一聲,似乎有什麽落入水中,往池邊看去,遍尋不到莫伽的身影。心中一沉,如果說被蛇咬的恐懼令我心驚膽戰,那個人若在身邊,我寧願被萬蛇纏身,因為,他比那些蛇可怕一萬倍。
周圍一片死寂,連方才在我身邊游弋的蛇也不知去向,我浮在水中,驚恐的看向四周,感覺有什麽危險在向我靠近。
突然,我的腳被什麽拽住,将我拉入水中,掙紮着想掙脫,可是另一條腿腳腕受傷根本使不上力氣。我慢慢透不過氣,頭越來越沉,透過乳白的池水,看到莫伽那張詭異的臉出現在面前,我已沒有力氣掙紮,任由他靠近我,抓住我飄散的長發,一雙唇貼過來,硬頂開我的嘴,将一口氣度了進來。
腦中想要抗拒,可窒息令身體本能的貼上去,吸入那救命的一口氣。接着,我被托出水面。此時的我昏昏沉沉,只知道自己被帶回池邊,卻未上岸,背對着他被抵在池壁上,我大口地喘着氣,腦中一片空白。
只聽他附在我耳邊,說道:“洗幹淨了,可以吃了。”只聽嗤拉一聲,我寝衣領口被他撕開。我突然明白他要做什麽,恐懼襲來,瘋了一般的掙紮:“你要做什麽!放開我!”可哪裏掙得開他手臂束縛,絲毫我動彈不得。我吓得大哭:“不要折磨我,你殺了我吧!”卻只聽到一聲輕笑,在我聽來,那仿佛是來自地獄惡魔的聲音:“乖,聽話,不要亂動。”
頸上一陣劇痛,慌亂中手指在他困住我的手臂上抓出條條血痕,可絲毫沒有阻止他的動作。我似乎能感受道血液從創口被抽走,這種折磨簡直令人崩潰,只想着趕緊昏過去便感受不到痛苦,卻偏偏意識清醒,将那羞辱和痛感一道道刻在心上。
他終于放開我,我已哭啞了嗓子,連□□聲都發不出來,一雙眼睛默默流着淚。莫伽将我抱出水池,尋了一塊幹巾粗暴的擦去身上水漬,重重的往地上一丢。這一颠我稍稍回了神,動了動想要爬起來,卻因掙紮碰在石壁上周身疼痛,動彈不得。一頭濕發滴着水,與眼淚混在一起,冰涼徹骨。
可是折磨并沒結束,頭發猛地被揪住,強迫我轉頭面對他,那張妖豔的臉此刻帶着詭異的興奮,我閉上眼,受着這屈辱,只想一刀殺了這變态。
他突然開口說道:“我那師父癡迷莫洛,求而不得,心中生恨便對我下手,每日用刀在我身上刻下刀痕,到了晚上欲壑難平,就對我下□□,做出各種不恥之事。”
那一雙紫瞳滿是仇恨和厭惡,仿佛複仇的鬼神般令人毛骨悚然:“那時我不過十四五歲年紀,而她已半老徐娘,每次被她強迫,便惡心到想吐。忍了十幾年,終于讓我等到殺她的機會,用一把刀将她砍成碎塊,剁下她摸過我的那雙手,卻仍常常夢到那些年受到的污辱,被女人觸碰便會弄髒自己,必要用藥液洗淨。”我昏昏沉沉的想起他身上特殊的味道,原來是由自這潔癖之症。
他伸出手摸着我的臉:“可是小七,自見到你第一面起,我便覺得你與其他女子不同。有一次我跟蹤莫洛,當時你在他身邊,如一朵蓮花般的幹淨,唯有你才不會髒了我的手。将你做成藥人,正與我這血毒之體相配,再合适不過了。”他入魔般喃喃自語着,我恨意難消,又被他制住動彈不得,冷不防張口咬住他肩膀,唯有狠狠咬這一口發洩心中的恨。
直到咬出一嘴血味,也沒見他哼一聲。卻感到頸部刺痛,悶哼一聲便松了口。那肩膀被我咬出兩排牙印,此刻滲出血來,在蒼白的皮膚上顯得如此醒目。莫伽張開口貼近我頸側,伸出舌頭一舔,那傷口被刺的又是一痛,有什麽熱熱的液體流下。我痛苦的閉上眼,只求他趕快吸淨,給我個痛快。
失血過多的我意識漸漸模糊,無力掙紮,唯有淚水不斷地滑落。若那時陪着莫洛一起死去就好了,早知自己的血會被他所食,我寧願救活的事莫洛,終于昏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莫伽從小遭遇變态師父,所以他對那些事産生了極度的厭惡,這也是為何會虐待小七卻又無法真正完成的原因......不知道這麽說你們明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