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第44章
小舟打了個哈欠, 抱緊玩偶,他穿着一件深藍色睡衣,搖頭晃腦的。
“可以讓我進去睡覺嗎?我現在真的很困。”
“渝州是你什麽人, 或者說, 你們兩個是什麽關系。”秦嵘問,“回答了這個問題你可以進去睡覺。”
小舟搖了搖頭:“這個暫時不能告訴你哦, 它是個秘密。”
遠處的走廊,漆黑一片,從拐角處似乎有幾個黑影往這裏走來。
小舟回過頭看了一眼:“有客人去找他們了。”
“找今天剛搬進來的幾個人嗎?”
“嗯嗯, 大哥哥真聰明。”小舟靈活地低下身然後從空隙裏鑽進去, 他穿着拖鞋,快速地甩了鞋蹦跶到床上。
大床很軟,小舟彈了一下,他舒服地鑽進被窩裏。
秦嵘把門關上,他面色不善地盯着小舟:“小鬼,你往旁邊一點, 我沒有地方睡了。”
小舟緊閉着眼睛:“我睡着了,請不要打擾我。”
秦嵘都快被氣笑了,他拎着小舟的衣服把他拖到床的另一邊, 小舟不滿地睜開眼:“你幹嘛呀你?打擾未成年睡覺是要被雷劈的, 我還要長身體。”
“因為我也要睡覺,明天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情, 我需要養精蓄銳。”秦嵘道。
“你又不會出什麽事,不需要養精蓄銳啦。”小舟眨了眨眼,“我能看出來, 你不是‘他’, 你的靈魂沒有臭氣, 而是香氣。”
他舔了舔嘴唇,抑制住食欲,道:“你沒有惡,只要安安分分在別墅待七天就可以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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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嵘本就沒想過能瞞過“小舟”,他饒有興趣問:“那渝州知道嗎?”
小舟:“他嘛……他今天肯定還沒有反應過來,不過過兩天可能就看出來了。不過你放心,我很仗義的,不會把這件事告訴他。”
秦嵘:“那我真是謝謝你。”
“不客氣,作為睡覺的報酬,這是你應得的。”小舟露出小虎牙,他毫不客氣道,“快關燈,我要睡覺了。”
驟然發出一聲尖叫聲,打破了這一片寂靜。
是付爾岱的聲音。
他的聲音太大了,即使他們隔了好幾個房間,秦嵘這邊都能清清楚楚地聽見。
付爾岱的尖叫聲響起之後,像是開啓了不知名的開關,女生房間裏也發出尖叫。
秦嵘若有所思:“啧,看來是原住民進去找他們了。”
小舟:“吵死了!”
他一下把被子蒙在頭上,“我今天超累,真的要睡覺了。”
秦嵘從櫃子裏抱了一床被子鋪在床上,他關了燈。
小舟抱着小恐龍玩偶,睡的很香。秦嵘懷着複雜的心情把他蹬掉的被子重新蓋上。
誰能想到世界意識說的“小舟”,居然只是一個不大的、年齡只有十三四歲的少年。
剛才他已經讓系統查過,小舟的靈魂兌換價格和渝州的一樣。
——他們是同一個人。
性格卻截然不同。
白日的管家渝州,優雅、冷靜,晚上的小屁孩小舟,嗯……秦嵘找不到形容詞,很奇怪。
……
第二天,秦嵘早上七點起床時,發現小舟早已離開。
被窩冰冷,被子團成一團。
門被敲了敲,優雅的管家先生出現在門口。
他今天穿着燕尾服,手上戴着白手套,“客人,該起床了,早餐已經準備好。”他對秦嵘道。
秦嵘道:“早上好,管家,你昨天睡得好嗎?”
管家道:“睡的當然很好。”他嘴角勾起笑:“難道客人睡的不好嗎?”
要是秦嵘睡得不好,那他就更開心了。
“當然了。”秦嵘懶洋洋靠在門框上,他道,“畢竟我膽子很小,昨天晚上不知道為什麽,走廊一直有動靜,害得我半夜都沒睡着。”
渝州還真沒有看出來他膽子小。
膽子小敢自己一個人睡?
他臉色不明,“客人下次還是盡量早睡一點。”
“要是睡晚了呢?”秦嵘道,“管家先生,你這麽一說,更讓我害怕了。”
他的臉很英俊,渝州不知道陶俊睇那個女人是怎麽生出這麽一個英俊的兒子的,不過這讓他更加的厭惡。
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渝州笑了笑,他伸出手,白色的手套在秦嵘的領口處一撫而過,替他擺平上面的褶皺。
明明昨天秦嵘抓過渝州的手腕,是宛如活人般的溫暖。
但此刻靠近他脖頸時,卻一陣陰寒。
如亘古不變的冰塊,冷的直讓人發怵,讓秦嵘硬生生起了雞皮疙瘩。
“如果感覺到害怕的話,還是盡快進入睡眠。”渝州收回手,“萬一沒睡着,一睜眼發現有個長發女鬼盯着你就不好了。”
秦嵘:“哈哈,管家先生真會開玩笑。”
“是的,希望這個玩笑讓秦先生開心,我去喊其他客人了,秦先生可以自行下樓用餐。”
一會兒,幾人陸陸續續的都下了樓。
除了秦嵘之外,其他幾人臉上都有濃厚的黑眼圈。
李心今早起來的時候卷了頭發,又在臉上鋪了一層粉遮蓋不好的氣色,不過眼睛還能看出密集的紅血絲。
氣色最不好的是付爾岱,他下來的時候都是虛的,整個人被孟坤攙着,剛到餐桌座位上坐下,他就開口。
“我們今天不能在這裏住下去了,這個別墅有鬼!”
最後一句話說出是他的語氣壓低,顯得驚怖又詭異,“真的有鬼,你們相信我,我們今天就要從別墅裏面搬出去,我得回家……”
“得了吧,我還想問你。”李心不高興地開口,“你昨天晚上亂喊亂叫什麽?規則上不說了嗎,讓我們好好睡覺。你都害得我沒能睡着。”
“那、那是因為……”他吞咽了口唾沫,目光神經質的掃視着他們幾個人,“我昨天在鏡子裏面看到了被我撞死的那個人。”
“十年過去了,你還能記得他長什麽樣子?”秦嵘開口,“如果這樣的話,你記憶力很不錯,付爾岱。”
他這話一出,其他幾個人都笑起來,尤其是孟坤。
他大力拍了一下付爾岱的肩膀,“我就說是你昨天晚上太累,看錯了吧,哪有什麽鬼。”
他昨天晚上好端端的躺在床上,根本沒把那個規則放在心上。因此,付爾岱說他要起床上廁所,讓孟坤和他一起時,孟坤讓他自己去,他才懶得和付爾岱一起去。
誰知道付爾岱剛去廁所,還沒過一分鐘,裏面撕心裂肺的嚎叫聲。
孟坤整個人被吓的一個機靈,他還以為出了什麽事,趕快往廁所去,結果發現付爾岱褲子都沒穿好,光溜溜的躺在地上,抓住孟坤的手神經質地道:“他過來報仇了,他過來報仇了。”
孟坤也被他折騰的不輕,一夜疑神疑鬼,開着大燈,結果什麽都沒發生。
“不是!”付爾岱猛地尖叫了一下,“看見他我就知道是他過來了。”
“我不管,今天我要離開這裏。”
他連早餐都不吃了,推起椅子就要往外面走。整個人異常癫狂。
趙珍珍道:“你不要那一百萬了?”
“一百萬哪有我的命重要?”
“是啊……”李心道,“一百萬哪有命重要?我還是和付爾岱離開這裏吧。秦嵘,你和不和我們一起走?”
她準備喊上同樣膽小的秦嵘。
秦嵘搖了搖頭,很正經的說道:“我感覺我的命沒有一百萬值錢,我決定留在這裏。”
他知道自己說的這句話是個玩笑話,反正不管如何,他都是要留在這裏的。
別墅裏面有渝州,外面可沒有。
——而且,他們能不能出去還不一定。
既然他們已經全部進入別墅,又怎麽會讓這群惡人離開。
秦嵘說:“你們先走吧。”
付爾岱已經到了門口,可是黃銅色的門把手像是被焊死了一樣,無論他怎麽開都沒有辦法打開。
“開門啊!”付爾岱大聲道,“快給我開門,我放棄獎金了,我要出去!”
他使勁搖晃着門把手,大力拍着門,手掌都被拍紅了。
但是大門始終紋絲不動,一點震動都沒有發出。
“是不是還有後門?”李心臉色蒼白,“別墅有院子,肯定還有一個後門通着院子。”
付爾岱眼睛一亮。
“對啊,還有後門,後門肯定沒鎖。”
孟坤、趙珍珍察覺到不對勁,連忙和付爾岱、李心一起去找別墅後門,找了半天沒有找到。
“他們不會真的把我們語.閻關起來了吧?”
“不可能,這是違法的!”孟坤道,他撓了撓頭,看見了客廳旁的窗戶。
他拿着一把椅子,直直地往窗戶砸去。
孟坤的大塊肌肉不是口花花的假肌肉,他一用力全都鼓起來,可是窗戶和門一樣,紋絲不動,一點事情都沒有。
一片安靜。
他們仿佛與世隔絕一般,所有向外傳遞信息的物品都沒有信號。
“這不會真的是個鬼屋吧?”趙珍珍的心思最細膩,她臉色慘白,“來的時候我就查過,沿港區的別墅群早在十幾年前就因為爛尾和其他意外荒廢了,怎麽可能會有人居住。”
“你早就知道為什麽不提醒我們?”付爾岱握緊着拳頭,“你是不是想害我?”
趙珍珍語無倫次:“我不知道……我以為只是一個節目……”
趙珍珍接到邀請函的時候,她懷着半信半疑的心情在邀請函的最下角簽了名,下一秒手機信息就提示她的銀行卡入賬二十萬。
趙珍珍省吃儉用這麽多年,存款也就幾萬塊錢,二十萬對于她來說簡直是筆巨款,更何況邀請函上說了,只要她在別墅待夠七天,還能有剩下的八十萬。
這樣的好事她當然有些懷疑,不過錢是實打實的,她也就鼓起勇氣過來了。
李心捂着臉,她哭道:“我要離開這裏,我不要留在這了……”
秦嵘此時已經把早餐吃完了。
依舊是三明治,不過飲品換成了牛奶。
秦嵘懷疑渝州可能只會三明治,或者三明治最簡單。
他擦了擦嘴,對付爾岱道:“與其現在絕望,不如探索一下這個房子,看看有什麽奇怪的地方。”
畢竟他還要和這群人在一起待好幾天,他們太早崩潰會影響自己的心情。
誰會想和一群情緒不穩定的人在一起?
還不如先給個胡蘿蔔在前面吊着。
“對了,管家去哪了?”孟坤眼睛一亮,“管家肯定知道怎麽出去。”
“對啊我們快去找管家,只要他能讓我出去,多少錢我都願意給他。”付爾岱迫不及待開口道。
看來這群人完全沒聽進自己的話,秦嵘嘆了口氣。
李心和趙珍珍兩個女生在一樓找管家,秦嵘被付爾岱和孟坤拉去,他們三個人在二樓找管家。
即使是白天,二樓依舊十分昏暗,走廊處空蕩蕩的,貼着卡通的牆紙。
昨晚太晚秦嵘沒注意到,他今天把外牆的牆紙揭下一點,發現牆面居然是很深的黑色,有一道道痕跡。
……看起來,這個別墅曾經似乎發生過什麽意外。
木質的走廊也很舊了,走在上面經常會有吱呀吱呀的聲音,除了他們的三個房間門是開着的,其餘房間房門都緊閉。
秦嵘數了一下關閉的房門。
一、二、三、四,一共四個房間。
“快走啊,看什麽。”孟坤拉了秦嵘一下,“我們現在應該先找到管家,你數房間做什麽?”
秦嵘擡了擡下巴,“我去對面看看管家在不在。”
穿過長長的走廊拐個彎是另一片空間。
幾乎每個房間的門都是緊閉的,秦嵘試探性的擰了一下門把手,沒有一個是能打開的,都發出了被鎖死的聲音,除非有鑰匙。
那麽,管家會在哪呢?
另一邊的樓梯旋轉而上,還能再往上上一層。
最上面是閣樓。
秦嵘在別墅外面觀察過,閣樓的位置位于別墅的尖頂,上面還開了窗。能從上面觀察整個別墅的布局,如果他是管家,他會喜歡那裏。
秦嵘擡腳,順着樓梯往上走。
他的腳步聲陡然變得很輕,幾乎沒有聲音,等秦嵘走過長長的樓梯,他轉了個身,發現面前有一扇門。
門十分破舊,和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如果讓秦嵘來形容的話,這扇門更像是和牆紙掩飾下的牆皮一個時期的産物。牆上有黑色的被燒焦的痕跡,門把手都壞了一半,半挂不挂地在門上,門縫開了一點。
秦嵘莫名地篤定,這是渝州的地方。
二樓的房間很好,他卻不在,反而在破破爛爛的閣樓。
秦嵘的手握住了門把手,他的手微微一動,把門往裏推。
在推門進入的一剎那,秦嵘似乎看見了地上有一條黑色的、毛茸茸的尾巴,等秦嵘眨了一下眼睛時,那條尾巴又消失了。
快的像是他的錯覺。
管家先生聽見動靜的一瞬間轉過身來,把手裏的書放下,冷冰冰道:“這是我的私人空間,客人不打招呼進來實在是太沒有禮貌了。”
“抱歉,管家先生,我以為這是一個空房間。”秦嵘毫無歉意地道了歉,他們對視着,兩人都明白,秦嵘是故意的。
他就是故意沒有打招呼進來的。
管家道:“既然你現在知道有人了,可以退出去嗎?”
他的書還沒看完。
客人實在讨厭,尤其是這個叫秦嵘的。
他不動聲色的搖了搖西裝褲管裏的尾巴,連尾巴都被吓了一跳,幸虧收的快。
秦嵘道:“樓下的其他客人在找你。”
“他們的事情真多……”管家先生把書簽夾在書頁裏,歸類放好在書架上。
秦嵘看見了書本的名字。
《人類表情符號——我們的表情通常代表什麽意思》
書架上大多是人文社科類書籍,而且有很多都是心理學內容。
書架旁邊是一個圓桌,渝州剛才就是坐在那裏看的書。
再往旁邊一點,是一張床,在窗戶的旁邊,這張床看起來很小,可能長度只有兩米寬只有一米左右,很懷疑管家先生睡在這張床上會不會掉下去。
床上鋪着淺藍色的床單,被子疊的很整齊,床頭還有一只恐龍玩偶。
渝州戴上了他的白手套,道:“走吧。”
他們一起下了樓。
秦嵘道:“昨晚有一個小孩敲了我的門,管家先生知道他平日裏住哪嗎?”
管家先生淡淡道:“什麽樣的小孩子?”
他回憶了一下二樓的幾個客人,一個被車撞死的倒黴蛋,一個跳樓自殺的女人,一個割腕的女生,一個沒有及時得到搶救的中年女人。
哪有什麽、等等。
管家先生腳步頓了一下,他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
秦嵘道:“管家先生不知道嗎?一個很可愛的小孩,大概十三四歲吧,抱着恐龍玩偶,他說他叫小舟,真有緣,居然還和管家先生重名了。”
渝州冷冷地想,果然是他。
只會給自己找麻煩的家夥。
他問:“他去找你幹什麽?”
秦嵘笑了笑:“他去我的床上睡覺。”
渝州:……
怪不得他早上睜眼的時候感覺不對勁,老老實實地躺在床上,連被子都整齊地蓋在身上。管家當時欣慰了短短一瞬,心道幼小體的自己總算不會亂蹬被子了。
沒想到,他昨晚壓根沒有在閣樓睡。
秦嵘繼續問:“這個小孩真可愛,是管家的弟弟嗎?看起來和你有幾分相似。”
“秦先生。”管家終于不僞裝了,他停下腳步,回過頭道,“只有什麽都不知道的人才能活的久一點。”
秦嵘拍了拍管家的肩膀:“我不問了,只是和管家開個玩笑。”
“管家先生怎麽這麽容易生氣?這樣容易上火。”
渝州:……
他冷哼了一聲,氣得不行,對着秦嵘越看越憋屈,最後腳步快速地下樓。
既然折騰不了秦嵘,就去折騰其他人。
不過秦嵘……昨天的時候有這麽大膽嗎?渝州的心中一閃而過這個念頭,随即被圍上來的幾人質問聲打斷。
“為什麽我們不能出去了?”李心道。
“我申請放棄這個游戲,讓我出去行不行?”付爾岱快步沖上前,他看見管家的時候眼睛都在放光。
渝州微笑道:“很抱歉各位客人,我們的邀請函上寫的很清楚,一旦開始游戲,是不能結束的。”
秦嵘掏出邀請函,果不其然上面增添了第二條規則。
只有死亡才能結束游戲。
還真是霸王條款啊,秦嵘感嘆,游戲的規則全都是這位管家先生制定的,別墅就是渝州的一言堂。
其他幾個人神色驚慌:“不,你這是犯法的,我們要報警!”
渝州打了個響指,神情不悅道:“安靜一點。”
他們的神色漸漸平靜下來。
渝州掃了一眼,微笑道:“各位客人,今天的早餐你們還沒有吃,該吃早餐了。”
四人紛紛朝着餐桌上走過去。
付爾岱伸了一個懶腰:“哎,真餓啊,原來該吃早餐了。”
“是啊,不過我今天吃一半就夠了。”李心嗔道,“我還要減肥呢。”
渝州滿意地點點頭。
等四人依次落座,秦嵘還在他身邊站着,渝州問道:“你怎麽不去吃早飯?”
“因為我吃完了啊,管家先生。”秦嵘懶洋洋地抱着胸。
渝州面色不善地盯着他:“你不是秦嵘。”
該死,他現在才發現,秦嵘昨天裝的太好了,把他騙過去,渝州真以為他是那個廢物。
秦嵘望着他,他彎唇笑了一下:“我是啊,管家先生。”
“不,你不是。”渝州毫不客氣地開口,“如果你是秦嵘,你現在已經屁滾尿流地和那群人一樣哭着開口求我把你放出去,如果再沒有骨氣一點,你或許已經跪下了。”
“确實。”秦嵘點了點頭。
這也是世界意識對他的扮演要求。
秦嵘進來後饒有興趣地扮演了一天,最後發現自己原來不是演技派,他要設身處地想一想一個膽小如鼠的人會有什麽反應,然後再生動地演繹出來。
還是很費腦子。
渝州想了想,“讓我猜猜你是什麽?鬼上身?不對,我沒有在你身上察覺到靈魂不契合的痕跡。”
他很有興趣地湊近了秦嵘,鼻尖輕嗅了一下,沒有聞到同類的氣息,看來他隐藏的很好。
“難道你也是惡魔?”渝州懷疑道。
秦嵘:“惡魔?”
他想,他大概知道,這個世界的主角是什麽了。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