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15章
伊達航回想降谷零在醫院的時候突然的異常表現。
金發青年的情緒轉變在當時的情境下有着很明顯的割裂感。
他們當時只是在閑聊,降谷零雖然沒有說話但也一直面帶笑容的在聽。因為與幼馴染剛剛和解了,可以看得出來他是很輕松的。
但僅僅只是一秒鐘的時間,他的表情就改變了。
就像是突然收到一份期待已久的禮物,金發黑膚的青年眼睛亮了起來,臉上的笑容也逐漸擴大。
伊達航當時在走在降谷零的身邊,記憶力和觀察力都很好的寸頭青年自信自己絕對沒有看錯。
情緒細微的變化、肢體微微的動作,這些其實都是很正常的改變。如果不是放在當時的情況下來看的話。
降谷零的情緒變化太過突兀,他們根本沒有收到可以起承轉合的任何提示,只是眼睜睜的看着青年開始出現明顯的異常。
他說自己突然想到有急事需要回家,可在此之前他們并沒有看到他收到任何一條來自所謂家裏的信息和一通電話,事實好像就如他所說的一樣,是“突然想起來”的。
身為幼馴染的諸伏景光是最先有反應的,他直接就攥住了金發青年的手腕阻止了他可能會有的動作。
他們幾個雖然不明白降谷零突然是怎麽了,但還是根據實際情況的提出了建議。
不過這顯然加劇了金發青年的症狀。
他開始急躁,甚至因為太急切對幼馴染發了脾氣,雖然很快就道歉了,但無論是空洞的眼神還是一直準備跑路開始有動作的手腳,都可以證明降谷零已經沒辦法再忍耐了。
事實證明也是這樣。
他很快擺脫了他們幾個,飛快的跑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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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還有一點很可疑。降谷是突然說自己想回家的,在我們緊随其後追着他下樓的這麽短的時間裏,他的養父就給鬼冢教官發了請假信息,順便還安排好了接送降谷的車。不覺得一切也太巧合了嗎?”
“而且也真的太快了。”卷發青年點頭,“zero很明顯是臨時起意的……是臨時的吧?景老爺之前一直和他待在一起沒有看到他收到什麽人的信息吧?”
松田陣平話說了一半發現了一點漏洞連忙向諸伏景光确認。
諸伏景光搖頭,“沒有,不要說信息了,zero的手環都沒有亮過,我确信他不是因為提前收到消息而離開的。”
萩原研二:“那這樣來看事情發展就很微妙了。如果把小降谷不是因為提前收到消息離開的這點當作前提條件的話,那他臨時起意說想回家,不知道在哪裏的他的養父就可以時間精準的給教官發信息,甚至還安排好了車輛來接他。能滿足這些的條件只有一個。”
房間裏四個青年對視,均發現了彼此嚴重的凝重。
“他,或者說他有安排人一直在監視zero,所以才能那麽快的對于突發情況做出回應。他們對zero出現的地方以及他的情況了如指掌。”諸伏景光臉色發沉的說出了這個所有人都想到了的答案。
事情推理到這一步一些更加細思極恐的事情漸漸浮出了水面。
這讓所有人都隐隐有種被隐藏在黑暗中的惡魔窺視的不安,以及毛骨悚然。
“總之,不管降谷健一的目的是什麽,還是單純想滿足自己不可言說的心理,這對現在而言都只是推測。沒有切實證據,即便我們真的知道了真相,也不可能為降谷提供什麽幫助。”
性格穩重的寸頭青年如是說道,“所以,以我們目前的身份和地位而言,只能一步步的來。”
他拿起筆在面前白紙上寫着的“福利院”三個字劃上圈,“我建議我們目前可以先從它開始。”
“降谷遭遇的那些事我們需要有一個大致的确認,到底罪魁禍首是這裏?”他又用筆點了點劃圈的三個字,“還是這個人?”他在寫上了降谷健一名字的旁邊又點了點。
“這個我們需要首先确認。”
“我贊同。”萩原研二舉手。
松田陣平抱臂點頭,“我也同意。”
諸伏景光:“班長說的沒錯,我們目前的身份能做的确實很有限,只能一點點來。”
“畢竟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嘛!”伊達航撓了撓頭發,借用了一句旁邊卷發同期的口頭禪。
“不過說真的,zero那家夥當時的精神狀态明顯不對吧?就那樣回去真的沒問題嗎?”
松田陣平早就想說這句話了,實在是之前的氣氛凝重他覺得一旦提到這個,可能所有人第一反應就是報警,尤其是神經繃緊的景老爺。
現在看氛圍被他們在讨論中慢慢帶回來了一點,他才決定問出來。
畢竟只要想想金發大老師當時那副就像被什麽不明生物附身了一樣的異常,要說他不擔心那也是不可能的。
“zero以前每次要回去前或多或少都有這樣的表現。”諸伏景光說道:“他會很明顯的心不在焉,最嚴重的一次是突然拉着我說了很多類似‘終于通過了’‘太好了’這種話,當時我們正在一起吃午飯,我想讓他坐下然後安撫他,但是他很快就和我揮手說自己要回家了,和我說幾天後見就打開家門走了出去。”
“當時,也是有一輛車停在門口等着他。”
諸伏景光的表情很不好看,“我一直懷疑zero是因為一些人為手段才會有這樣的表現。簡直……簡直就像什麽有時間限制的催眠手法一樣。”
回想摯友這些年來出現的種種異常,對于幼馴染的心疼讓貓眼青年咬緊了嘴唇,呼吸也逐漸加重。
“諸伏……”一只寬大的手掌突然放在了他的肩上。
諸伏景光有點恍惚的擡頭看向伊達航,旁邊的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也湊了過來。
“我們一定會救出zero的!”
一句話的承諾背後是幾個青年人驚人的決心。為了可以拯救摯友他們從此時起将拿出全部的力量。
諸伏景光眨眨眼,他看着面前微笑的四個同期,原本被憤怒和痛苦填滿的心髒開始漸漸回暖。
有着一雙藍色貓眼的青年也笑了起來。“啊,如果是我們幾個一起的話。”
*
“阿——阿嚏——!”
降谷零控制不住一口氣連打了好幾個噴嚏,現在鼻子也還是癢癢的。
“你不會是感冒了吧?”
一瓶冰啤放到他的面前,降谷零自然接過,擦拭罐口,拉開拉環,動作一氣呵成。
“怎麽可能!一定是有人在背後議論我!我猜那個人就是你!”
“喂喂喂!你這是冤枉人!”有着一頭黑色自然卷的青年拿着調味碟在他身旁的位置坐下,“我議論你難道還需要在你背後嗎?”
青年義正言辭道:“我一向都是光明正大和你正面剛的好嗎?”
“噗!”降谷零忍不住笑了起來,“真是敗給你了卷毛笨蛋!”
卷發青年也笑了起來,“彼此彼此啦!金發大老師。”
兩個有一段時間沒聚的好友坐在旋轉壽司店裏一邊吃着美食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天。
“本來還以為今天萩原會有空,特意選在了這家店,真可惜啊!”降谷零喝了一口啤酒。
“是啊,萩那家夥最喜歡吃壽司了,不過今天沒他的份啰!”
降谷零壞笑,“待會拍個照片發給他,讓還在可憐加班的警官先生感受下我們對他的關懷怎麽樣!”
卷發青年絲毫沒有為幼馴染着急的樣子,反而眼睛一亮,“好主意!順便再給伊達班長發一個,他前段時候不還在群裏抱怨說找不到好吃的餐廳,擔心來間小姐大老遠來看他吃不好嗎?這家新開的壽司店就不錯,可以推薦給他!”
說幹就幹,黑色卷發的青年行動力max,嘴上說着手指已經在手機上啪嗒啪嗒按了起來。
“哈哈哈哈,我猜班長第一句話就是我們已經都高中畢業了,不要再叫他班長了!”
随着金發青年的話音落下,卷發青年手機裏的聊天界面就蹦出來了一條新的信息,發信息的人的頭像是兩只男女分明的握在一起的手,上面閃亮的訂婚戒指格外吸引人眼球。
“猜對了!”
黑卷發青年看着新消息笑的樂不可支,降谷零也笑的一臉得意。兩個加起來過四十歲的成年人湊在一起秒變快樂小學生。
“說起來,景老爺怎麽也沒空呀?我還以為你今天不來他都不會不來呢?”
降谷零:“景前段時間被他老師帶着去了躺法國看展,認識了不少同輩藝術家,前幾天回來就說自己有了新的領悟,現在正在閉關潛心創作。”
“嗚哇!不愧是景老爺!不過也只有他這樣的人才能被那位藝術狂人看中收了當關門弟子吧?”
降谷零為自己幼馴染自豪的不行,聞言立刻點頭:“景本來就很厲害!超牛的!”
卷發青年眨出半月眼,“所以這也導致好不容易有時間的團建活動,能來的只有我們兩個閑人了。”
降谷零哈哈笑,“不!很快閑人就只有你了松田,我導師出差結束了,明天就回來,我美好的假期生活也即将結束了。”
嘴裏說着郁悶的話,金發青年的臉上卻是鬥志昂揚。
早就看透他一刻也閑不下來本質的松田陣平默默白了他一眼,選擇了專心幹飯。
作者有話說:
*锵锵!更新奉上!
*十分抱歉各位!今天有點事所以導致更新這麽晚~不過我拼命趕終于趕上了!!再次抱歉哈!
*有些遲了,那就祝大家都能有一個好夢!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