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
能垂下來蓋住臉的紗帽。”
老板娘忙不疊應下來道，“有有有，你等着，我給你拿去。”
說着，一溜煙便拿了好幾頂花色不同的紗帽過來丹珠挑選。
丹珠從裏面挑了最樸素看着也最便宜的白色紗帽，拿起這在手中掂量了一會，朝老板點了點頭，道：“這頂多少錢？”
老板娘眼睛一亮，立刻湊上前來，“姑娘真是眼光呀，這頂帽子是蘇玉坊的新樣，昨天才剛到貨的，小店總共才三頂……”
“多少錢？”丹珠忽略她這一大堆說辭，直接打斷了她的話。
老板娘飛快地應報出數字，“十兩銀子。”
“十兩？”丹珠震驚地看了看手裏的帽子，她在葉府勞苦一個月才二錢銀子，這頂帽子就抵了她五年的工資了。
丹珠暗暗咋舌，也許老板娘口中的“蘇玉坊”是不是什麽高端品牌吧，要這樣的話，這頂帽子确實不是她這個窮人能擔得起的。
思及此，她趕緊丢下将帽子放下轉而去挑別的。
葉瑾的手突然從她身後伸出，拿起帽子蓋在丹珠的腦袋上粗略一比，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嗯，是挺好看的。”
丹珠眨巴眨巴眼睛，忍不住心想，難道，少爺想給她買？
葉瑾這麽有錢，十兩對他來說簡直就是九牛一毛，送頂帽子給他身邊唯一的丫鬟就是她，也不是沒可能的事情。
丹珠頓時興奮起來，沒辦法，她現在實在太窮了，能少出一點就是一點。
果然，葉瑾從懷裏掏出一錠銀子，直接丢給了老板娘，“我要了。”
老板娘笑得臉跟開了花似的，連忙道：“多謝公子，您還有什麽別的需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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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瑾對她的問題置若罔聞，低着頭，若有所思地繼續端量着手裏的帽子。
老板成交了個大生意，也不在意葉瑾的态度，歡天喜地地去賬房放錢了。
丹珠清了清嗓子，主動走過去，停在葉瑾的身邊定住。
察覺到她的靠近，葉瑾莫名其妙地看她一眼，疑惑地問道：“你不去看你的帽子嗎？”
053 我要贈品
丹珠只當他在矜持，将手伸到他面前，歡快地回道：
“少爺都幫我出錢了，我還看其他的帽子做什麽？”
葉瑾更奇怪了，“我什麽時候幫你出錢了？”
丹珠瞬間無言，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手裏的帽子，遲疑地問道：“你手裏這頂帽子，不是幫我買的嗎？”
葉瑾挑了挑眉，“你想太多了，我是買給自己用的。”
丹珠瞪大眼睛，顯然不相信他這套說辭，這帽子明顯就是給姑娘用的，他一個大男人買這個做什麽？
葉瑾顯然不想和她廢話，抱着帽子就往外走。
丹珠傻傻地站了會，還是不甘心地追上去重複問了句，“少爺，這帽子真的不是買給我的？”
這一回，葉瑾連一個斜視都不給她，腳步不停地走出了店門。
丹珠憂郁地扭回頭，原來，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老板娘從賬房出來了，看丹珠還在，興奮地問道：“姑娘還要看什麽？”
對比老板那張燦爛的笑臉，丹珠只覺得心裏陰郁得緊，連帶着跟老板說話的語氣也是有氣無力的，“我過來要贈品的。”
“贈品？”老板娘顯然愣住了，“什麽贈品？”
話一開頭，丹珠思路頓時明了了，娓娓道來：“剛剛我……我家相公在你這買了這麽貴重的帽子，總有點贈品吧？”
老板娘狐疑地打量了一番丹珠，這姑娘穿的這般的普通，怎麽看都不像是那個貴公子的夫人吧？
丹珠挺直了腰板擡高下巴，盡量讓自己顯得有底氣一些，也不容對方思考太多，直接指着一頂紗帽道：“我要求不高，就那頂吧。”
老板娘順着她的目光看過去，臉色都有點變了，“姑娘，這頂帽子是是如意坊出品，雖然品質不及蘇玉坊，但也要二錢銀子的售價。”
對方沒有立即拒絕就意味着有戲唱，丹珠眼珠子一轉，沉着嗓子道：“那這裏的你能送哪一頂？先說好，我只要帽子。”
老板娘飛快地打着心裏的小算盤，那公子剛剛都沒有還價，她這單生意的利潤還是比較可觀的，咬了咬牙，從裏面拿了一頂灰色紗的遞給她，心疼的道：“我最多只能送你這頂！這可是……”
丹珠連忙接過來，“成交，那就這頂吧。”
生怕對方反悔，帶上帽子就忙不疊地跑了出來。
葉瑾已經在外面等了有一會，上下打量了一番看她的新帽子，忍不住笑道：
“一般來說，只有身份最貴的貌美女子為了避免被人窺其美色，出來時才需要紗帽遮臉，你一個其貌不揚的小丫鬟，為何也要戴這帽子？”
丹珠被他那句“其貌不揚”小小的打擊了下，不服氣地反駁道：“太陽大，我帶着遮陽不行麽？”
“也不是不行……”葉瑾看了看她頭頂這帽子，随意地問道：“這帽子花了你多少錢？”
丹珠喜滋滋地翹起嘴角，“沒花錢，我讓老板送的。”
葉瑾露出懷疑的眼神，“送的？”
丹珠一時嘴快，忍不住嘚瑟了出來，“那是，要贈品這種事情我最在行了。”
054 膚白貌美
葉瑾面無表情地看着丹珠得意的小模樣，淡聲開口，
“這帽子既是托了我的福才能得到，按理來說，應是屬于我的吧？”
丹珠臉上的笑容頓消，防備地後退了兩步，據理力争，
“少爺，剛剛明明是你先出了店門，證明你已放棄了索要贈品的機會，這怎麽能算是你的呢？”
葉瑾沉默了下，拖長了語調喚了聲：“丹珠啊……”
“……啊？”
“你的嘴皮子磨得不錯啊。”
丹珠心頭一凜，開始有點後悔自己的沖動，垂下頭俯瞰自己立正站好的兩條腿，老老實實地道歉，“少爺對不起，我錯了。”
“錯哪了？”
“不該和您頂嘴。”
“還有呢？”
“身為您的首席丫鬟，我争取回來的贈品就是您的。”
“所以呢？”
“所以，這帽子是屬于您的。”丹珠想了想，又擡頭仰望着他似笑非笑的俊臉，真誠無比地請求，“不過現在先暫時放我這，等回了府我再還給少爺，就……就作為我幫少爺争取贈品的獎勵吧。”
葉瑾仔細地打量了一番她紗帽後的臉，一臉認真地說：“其實，我覺得你真沒必要戴，反正也沒人注意你。”
丹珠剛已經被打擊了一次，這會已經免疫了，默默地看了眼頭頂萬裏無雲的碧空，直接轉移了話題道：“接下來我們要去哪？趕緊忙完就回去吧，省得回頭還要被日頭曬。”
葉瑾斜眼給了她一瞥，涼涼地道：“你這是在命令我麽？”
糟糕！
丹珠心驚地看着他忽然繃緊的下巴，連忙澄清，“我只是覺得……少爺您膚白貌美，要是給這該死的烈日曬傷了，對您情深義重的我可不得心疼死了。”
葉瑾微笑，“是這樣麽？”
“就是這樣！”這個時候，丹珠除了硬着頭皮承認也沒別的法子。
“……”葉瑾似乎嘆了口氣，伸手指向旁邊一個賣傘的攤販，“去買把傘給我。”
丹珠順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等了一會沒見他有其他的動作，清清嗓子，小心翼翼地提醒他：“少爺……買傘是要用錢的。”
“你剛不是省下了帽子錢麽？”葉瑾眨了眨眼睛，笑眯眯地替她做了決定：“就用省下的錢買吧。”
“……”
丹珠幽怨地走到傘攤前，摸出荷包，一臉心疼地對老板說道，“老板，給我來把傘，要最便宜的那種。”
于是，街上出了一道略顯詭異的風景。
一個頭戴灰色紗帽的女子，一手端着頂白色帽子，另一手狼狽地高高舉着，替前面一個風姿俊朗的公子撐傘。
公子悠然地搖着把玉扇，步履平穩，一派風流潇灑，招惹了不少害羞思春的眼神。
丹珠舉得手都酸麻了，可偏偏某人還是不滿意，頻頻吐出抱怨的聲音，“高一點，再高一點，都擋住我的眼睛了。”
丹珠只得盡量伸直了手臂，心裏暗暗地恨着，她的傘都快捅破天際了，他卻還一個勁兒地在那睜眼說瞎話，分明就是記恨趁機作弄她嘛！
055 茶飯不思
不知不覺中，兩人進入了京城最繁華的地段，最後停在了一座富麗堂皇的樓閣前。
丹珠抹了把額頭的熱汗，順着葉瑾的目光擡頭望去，漆金的招牌上，龍飛鳳舞地寫着“眠鳳閣”三個大字。
她頓時傻住了眼，這、這不是京城最負盛名的勾.欄.院嗎？
眠鳳閣的名聲之大，就連丹珠這樣的宅女都略知一二，這裏邊除了有聞名天下第一的美人顏玉煙，還有不少多才多藝的絕色豔妓，勾得多少文人才子達官貴人夜夜笙歌，樂不思蜀。
想到這裏，丹珠看向葉瑾的眼神頓時變得意味深長了，她很不厚道地想，要是葉老夫人得知她兒子也會來這種地方，該是會多麽地欣喜啊。
丹珠開始琢磨要不要跟葉老夫人打小報告，趁機博個好感啊什麽的。
不過話說回來，葉瑾這人表面上看着像是個禁欲系的，說到底也還是個血氣方剛的青年人，會來這種地方也不算很奇怪。她只是有點疑惑，過去葉老夫人給他挑的通房丫頭，據說個個都是雪膚玉顏的，未必會比眠鳳閣的差，而且就算這兒的姑娘再怎麽漂亮，畢竟都是做這一行的，是個男人都會樂意挑幹淨點的吧？
丹珠忍不住冒出胡七八遭的念頭，難道是因為這裏的姑娘技術更好？葉瑾更喜歡放浪形骸的類型？
就在她胡思亂想之際，葉瑾已經抛下她現行而入了，丹珠回過神，連忙也跟着走了進去。
剛入門沒多久，立即有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媽媽桑迎上來，扭着水桶腰嬌笑着道：
“這位客官，我們店還沒開張呢，還請您……”
看清來的人是葉瑾之後，媽媽桑說話的聲音戛然而止，立即換上谄媚的嘴臉道：“喲，這不是葉三少爺嗎？好一段時間不來，奴家可真是想您想得好緊呀。”
媽媽桑一邊說着，一邊挺起胸朝葉瑾這邊挨過來。
葉瑾不動聲色地避開了，淡然道：“徐媽媽，玉煙姑娘呢？”
徐媽媽也不惱，仍是嬌嬌地笑着：“在呢在呢，她一直盼着葉少爺您大駕光臨，都快茶飯不思了。”
總算甩開了那個徐媽媽，丹珠抱着懷裏的兩帽一傘，亦步亦趨地跟在葉瑾身後。
她好奇地東張西望着四周，這裏不愧是京城最大的銷金窟，亭臺樓閣錯綜交錯，假山流水潺潺，綠柳紅花交相輝映，處處無不彰顯着富貴華麗，就連看慣葉府雕梁畫棟的她也不由暗暗稱奇。
默默地跟着走了一會，丹珠忽然問道：“少爺，您今天出來，就是為了見天下第一美人嗎？”
葉瑾悠然地走在前邊，“你也知道玉煙？”
玉煙？叫得可真夠親熱的。丹珠斷定，葉瑾毫無疑問就是這裏的常客。
抿了抿唇，她老實地交代：“她是我們葉府的名人，那些個小厮，幾乎天天都在提……”
葉瑾扯了扯唇，倒也沒再說什麽。
沒多久，兩人走到了一個房門前，還沒敲門，就聽見從門內傳來一個柔和美妙的女聲，
“葉少爺，是您來了嗎？”
056 美人在懷
丹珠發誓，這輩子她還沒聽過這麽好聽的聲音，像山中流泉，又如黃莺鳴谷，連她這個女人聽了都不由怦然心動。
丹珠頓時對這個天下第一美人充滿了向往，雖然京城第一的葉冰黛已經夠美得驚心動魄了，但擴大到天下的範圍，據說也只能勉強排到第六，連前三都不是。這顏玉煙姑娘也不知美到了什麽份上，才會穩居第一這麽多年，怕不是真能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了？
顏玉煙的話剛落下沒幾秒，很快就有小丫鬟過來開門。
此時不看更待何時，丹珠立即放眼朝屋裏探望進去。
垂挂的重重厚紗後，只看得到一個模糊的女人身影，還沒等丹珠看清一二，葉瑾就側過身擋住了她的視線，板起臉說道，
“你在外面候着。”
丹珠心裏好奇得像有只貓在撓着癢癢，卻又不敢違抗命令，只得悻悻然地站在門邊，眼睜睜地看着門在自己面前合上。
沒多久，剛剛給葉瑾開門的小丫鬟出來了，碰見站在外面的丹珠，禮貌地笑笑道：“這位姐姐，需要我給你打杯水過來嗎？”
不說還不覺得，丹珠下意識地咽了咽幹幹的咽喉，出來曬了半天，剛剛又吃了那麽多點心，還真有些渴了。
“好啊。”丹珠感激地笑笑，眼珠子轉了轉，估摸葉瑾一時半會還出不來，主動提出道：“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吧，省得你還要跑過來。”
小丫鬟看了眼緊閉的大門，遲疑地問道：“可是……姐姐你不用在這候着三少爺嗎？”
丹珠揮了揮手，滿臉的不在乎：“沒事兒，少爺他現在忙得很，暫時用不上我。”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這裏又是青樓，葉瑾這會美人在懷，說不定都把她給置之腦後了，而且，丹珠可沒有興趣在外面聽人家逍遙快活。
小丫鬟理解地點點頭，裂開嘴露出兩顆可愛的虎牙，“也是，三少爺每次來這裏，至少要一個時辰才好的。”
丹珠暗暗咋舌，一個時辰即為兩個小時，看來葉瑾的戰鬥力還不賴，“那我過半個時辰再回來，你先帶我四處轉轉吧。”
難得有機會能來這種地方的，她還是挺有興趣參觀的。
小丫鬟也聽話，領着丹珠去喝了水後，然後帶着她四處閑逛起來，還熱情地跟她細數這裏發生的閑聞趣事。
，青.樓都是晚上營業的場所，所以，大部分的人這會都還在補眠當中，樓閣裏眼下正靜得很，兩人這麽一路逛過去，竟然也沒遇到什麽人。
丹珠安靜地聽着小姑娘的解說，倒也覺得挺有趣的，笑着稱贊道：“你的口才真好，都能去茶樓說書了。”
小丫鬟被誇得有點不好意思了，微紅着臉道：“沒有的事，我只是随便一說罷了。”
丹珠打量了她一會，好奇地問道：“你多大了。”
“十三歲了。”
這麽小，才十三歲啊……
丹珠心生感概，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腦袋，輕聲道：“以後要是我有錢了，一定把你贖出來。”
小丫鬟先是愣了下，然後搖了搖頭，“我不要出去，離開這裏，我就不能賺錢給娘養病了。”
057 可疑人物
丹珠聽得心裏有些澀澀的，不由放軟了聲音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小丫鬟眨巴着眼睛，“我叫紅芽。”
“小紅？”
紅芽搖頭，認真地糾正她，“不是小紅，是紅芽，發芽的芽。”
“哦，那就是小芽。”丹珠不是很在乎這種細節，她對稱呼向來抱着能簡就簡的習慣，想到懷裏還有幾塊剛在市集買的麥芽糖，便毫不猶豫地掏出來遞給了她，“這個給你。”
紅芽接過來，捧在手心呆呆看了一會，很輕地問道：“這是麥芽糖吧？”
“對啊，”丹珠想了想，頗為遺憾地補充道：“本來還有皂泥糕，油酥餅兒的，不過我嫌拿着麻煩都吃光了，不然還能給你點。”
紅芽感動得眼睛亮亮地，喜笑顏開地說道，“有這個就很好了，謝謝你，姐姐。”
兩人又逛了一會，路上遇到那個徐媽媽，把紅芽揪住訓了一頓，就去廚房幹活了。
少了導游，丹珠怕路癡的自己迷路走不回去，只好掉頭沿着原路往回走。
走到一半，前方不遠處有扇門忽然打開了，一個彪形大漢從裏面走出來。
沒多久，一個衣衫半裹的女子從屋子裏追出來，偎入他的懷裏，柔媚地撒着嬌，“你每次都趁人家睡着時偷溜……好生過分啊……”
那大漢整了整還有亂的衣服，嬉笑道：“這不是怕你舍不得嗎？心肝兒，我過幾天再來看你，你且安生先在這呆着。”
那女子顯然不信，輕哼了一聲道：“幾天？恐怕要一年半載吧？也不知道人家想你想得緊。”
這兩人只顧着你侬我侬的，顯然沒看到不遠處的丹珠。
丹珠識相地閃到一根柱子後，想等這兩人話別完了再出來，省得撞見了尴尬。
那女子又偎着大漢黏糊了好一會，才總算肯放人走，丹珠從柱子後閃出來，剛想離開這裏，目光無意中掃在了正要下樓梯的大漢臉上，臉色頓時變了。
下意識地往旁邊一躲，丹珠捂着胸.口，心髒抑制不住地砰砰直跳。
這男人額頭上有一道十分眼熟的疤痕，不管是形狀還是位置，都跟三年前追殺她的黑面仇家如出一轍、
丹珠确定自己沒有記錯，按捺住惶恐的心跳，貓着身子蹲下來，偷偷地盯着那張大漢的背影。
那大漢沒注意到丹珠的盯視，下了樓梯就直往大門走。
丹珠越看這人的身形，越覺得可疑，想到仇家或許就在這裏附近的某個地方，再也沒有心思閑逛了，趕緊一溜煙跑到了顏玉煙的房門前。
葉瑾還沒出來，丹珠看這裏也沒什麽可遮攔之物，也就那邊的幾盆長相喜人的綠竹稍稍能遮擋下。
她只得跑到綠竹後，靠着盆栽蹲下身，小心翼翼地藏住了自己的身形。
果然，她就不應該抱着僥幸的心理跑出來，這不才出來多久就遇到了可疑人物，萬一那人真是先前追殺自己的仇家，她那可得怎麽辦才好？
葉瑾好像會點武功，可是真要打起來，他能敵得過那些人嗎？
058 太有福了
就在丹珠惴惴不安時，身後的門忽然開了，葉瑾從裏面走了出來。
沒有立即看到丹珠的身影，他迅速掃了一眼四周，很快瞧到了躲在盆栽後的人。
“你在那做什麽？”葉瑾站在原地，微微蹙起了眉。
丹珠聽到他的聲音，連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跑了過來，迫不及待地問道：“少爺，你終于出來了，我們可以回去了嗎？”
葉瑾迎上她渴切的眼神，淡聲道：“你趕着回去？……要不你先走吧。”
丹珠咬着唇，支支吾吾了一會，才小聲地回答道：“沒……我一點都不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