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阿玖與柳恒言說明事情真相
阿玖與柳恒言說明事情真相
送師傅離開後，我回到了我之前的房間。
房間沒有很大變化，那盆蘭花還在而且長得很好，一看就知道是有人精心照料的。
房間沒有很大的灰塵，應該也是剛打掃完不久。
一個和我之前關系還可以的丫鬟走了進來，她的名字叫玉蘭。
“阿玖，你知道嗎，你離開之後，少爺隔幾日就來打理這株蘭花，還吩咐下人把你的房間打掃幹淨。”玉蘭告訴我這些事情，是我意料之外的。
“這是真的？他真的有來看過蘭花？”
我不敢相信這些真的是少爺做的。
“當然是真的，少爺有時候一坐便是半個時辰，然後紅着眼眶出去。”
“少爺雖然嘴上不說，但是我們這些下人心裏明白，他那是想你了。”
“還有呀，少爺他……”
我連忙打斷她，我不想再聽下去了。
“好了，不要再說了，我知道了，這幾日趕路勞累，我要休息一會，你先出去吧，玉蘭。”
玉蘭知道我的意思，便關上門離開了。
我在房間坐了一會，便出了門，打算去找少爺。
我去了後花園，卻不見他，又來到了書房，看見裏面挂滿了蘭花的花香，還有許多描寫相思的詩詞。
那支他曾經吹過的簫已經布滿灰塵，想必很久沒有擦拭了，也很久沒有人吹響它了。
我拿起它，輕輕拂去上邊的灰塵，又替它擦拭幹淨，放回了原來的盒子裏。
剛想轉身離開，去下一個地方找少爺，沒想到他竟來了書房。
“阿玖，是你嗎？”他猜到了我。
“少爺，是我，我看裏面有些亂，便整理了一下。”我有些緊張，說話前言不搭後語。
“少爺，我可以了，就先離開了。”
我神色慌張，眼神不停躲避。
“你來就是為了做這個的？”少爺問我。
“我……還想來謝謝少爺幫我照顧蘭花，它才能長那麽好。”
“蘭花，我記得那是你最喜歡的東西，自然要幫你照顧好。”
“總之，謝謝少爺，阿玖先走了。”
我想轉身離開，少爺卻拉住了我的手。
“和我說說話吧，自從你走後，再也沒人陪我好好聊天了，不說別的，就講一講你這一路的見聞吧。”
看着少爺懇求的表情，我還是坐下同他說起了這幾年發生的事。
剿滅山匪，游山玩水，白月族，十六，路上遇刺……這麽一想起來，經歷的事情真多呀，一樁樁一件件刻骨銘心。
“白月族？有什麽特殊的事情嗎？”少爺竟一下問到了白月族。
我遲疑了一會，糾結要不要告訴他，可是若他知道了琉璃是因我而死，會不會傷心欲絕，與我恩斷義絕。
“白月族……事情有些複雜。我和師傅去白月族也只是為了查明一件事情的真相。”
“什麽事情，可以仔細說說嗎？”
“當年，琉璃失蹤是因為白月族，他們綁架了許多年輕人，全國各地都有，後來琉璃還是沒有逃過，死在了那裏……”
少爺聽到這裏的時候，已經紅了眼眶，雙手不停顫抖。
“那後來呢？”他強忍着說出四個字。
“白月族激起民憤，官官府以及民間義士組織了隊伍，滅了白月族整族人。”
“少爺，你還好嗎？”
我看着少爺眼裏又恨又無力的表情十分擔心，因此加重病情。
“大仇得報就好，琉璃在天之靈也會看到的……”說完便哭了起來。
“琉璃在臨死前，救了一個女孩，那個女孩有琉璃的部分記憶……”我知道騙他不對，可是我沒辦法。
“那個女孩是誰，怎麽會擁有琉璃的記憶呢？”少爺一下緊握着我的手，我的手有些疼痛。
“是我，他們通過白月族的巫蠱之術，就活了我……所以，我之前才會做奇怪的夢，才會叫你恒言哥哥。”
“命運怎會這般捉弄人，丢了琉璃讓我遇見你，只是可憐了琉璃，年紀那麽小要經歷那麽多事情，是我沒保護好她……”少爺懊惱的捶着自己的雙腿
我拉住他的手，不要讓他如此激動。
“若是少爺不嫌棄，我可以以琉璃的身份照顧你，一輩子。”
少爺聽到這個話後冷靜了下來。
靜靜的看着我，眼神冷靜的可怕。
“可是阿玖只願做阿玖，是獨一無二的阿玖……”
這是我之前和少爺說過的話，沒想到他記的如此清楚。
“可是我的命是琉璃給的，這也是我欠她的，如果沒有她，現在和你長相厮守的人就是她，而不是我，這個本該在幾年前死去的人。”
我的情緒有些激動了，可是我真的是這樣想的。
“逝者已逝，她既然救了你，那你就應該好好的活下去，做你自己。”
“少爺……你若是難過，打我罵我都可以，我也沒想到是這樣的結局，如果那時我知道的話，我一定不會同意的，！我會阻止他們的行為……”我嚎啕大哭，控制不住自己。
少爺閉上了眼睛，兩顆滾燙的淚珠落下，他轉過頭。
“如果你真的要報答或者贖罪的話，那就成為獨一無二的自己，我雖然希望你是琉璃，可是我更希望你是阿玖，敢愛敢恨的阿玖。”
“你回去吧，我一個人靜一靜。”
我放開少爺的手，擦幹眼淚起身走出去了，走出房門明明只有幾步路，走起來确實那麽沉重。
我與少爺無論何時都處在一個兩難的境地，無論是三年前還是三年後。
琉璃始終是我們之間過不去的一道坎。
四年前，他錯把我認作琉璃，四年後，我與琉璃的确有關系，可我卻不配成為他的琉璃。
回到柳府就像一個賭注，贏了幸福美滿，輸了，一人孤獨終老。
我回到房間後，把自己鎖了起來，不想見任何人，不吃不喝，就是一天。
期間，老夫人派人探望過我，可都被我找借口搪塞過去了。
少爺的消息還是一點都沒有，或許他也正和我一樣，把自己關起來。
和師傅在一起的時候，覺得在柳府那段時光很模糊，常常想不起細節的地方。
回到柳府之後才發現，往事歷歷在目，根本忘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