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番外
030 番外
皂皂VS阿彪，雙向救贖
（一）
從小到大，林紅棗都是班級裏成績最好，也是最好看的那個。
是個徹底的‘別人家的孩子’。
直到初三那年，班級裏轉來了一對姐弟，搶走了她全部的風頭。
姐姐漂亮，弟弟冷酷，聽說是從大城市回來的。他們沒有大城市的戶口，只能回老家參加中考。
他們一回來，林紅棗‘班花’的名頭，立刻就轉移到了姐姐的身上。
更讓人生氣的是，這對姐弟，還住她家樓下！
這天放了學，林紅棗氣沖沖地回家，把書包甩在了沙發上。那麽大的動靜，把坐在一邊看電視的林媽吓了一跳。
林媽已經懷孕六個多月，身體不太好，目前在家專心休養。
看到自家女兒不開心，林媽把一早洗好的水果拿出來，放到林紅棗的面前，溫聲問道：“怎麽了我的寶貝女兒，今天在學校都發生了什麽事？”
林紅棗張着大嘴，憤怒地咬了一口蘋果：“我們班裏轉來了一對姐弟。”
“這個啊，我聽說了，他們就住在咱家樓下，好像是從京海轉回來的吧。姐姐叫陳冰冰，弟弟叫陳彪，兩個都是俊俏孩子。”林媽笑着說。
“哼，長得好看有什麽用，聽說京海的課和我們的不願意，比我們學的簡單多了。等下周的摸底考，我看他們還怎麽嚣張！”
對于學習成績這塊，林紅棗還是有把握的。
“好，那我們寶貝就好好複習，争取在分數上超過他們。”
等紅棗吃完手裏的蘋果，才反應過來：“媽，連你也覺得我沒有那個陳冰冰好看是不是？”
在分數上超過他們，那就是說在相貌上，比不過他們咯？
“當然不是了，我們寶貝是最好看的。”林媽哄她。
一看就是敷衍的話。
林紅棗背着書包，氣憤地回了房間。
（二）
摸底考的成績，在考試次日就出來了。
經過這一周的熟悉，林紅棗已經摸清了兩人的脾氣，姐姐陳冰冰溫柔善良，和林紅棗一樣，很愛笑，學習也很勤奮，對同學們也很好。
就是那個弟弟陳彪，看着冷冰冰的，甚至還有一絲陰郁。除了他姐姐以外，對誰都沒有好臉色。班裏的同學都不敢和他說話。
成績排名，林紅棗排在第三，陳彪第七，倒是很愛學的陳冰冰，排在了第十五。
沒有得到第一名，林紅棗有些意外。想來應該是考試的時候，只想着要超過他們姐弟，并沒有全身心的投入進去。
不過不管怎樣，超過了他們兩個就行。
林紅棗經過陳彪面前，得意地‘哼’了一聲，如鬥勝的大公雞一般，揚長而去。
成績公布之後，第二天是周日，不上課。
林紅棗正懶散地癱在沙發上看電視，旁邊林媽還在唠叨，讓她回房間去預習，林爸一如從前，完全不發表意見，只在廚房裏做大餐。
房門響了。
林媽不方便活動，林紅棗不想聽她的唠叨，起身去開門。
是一個陌生的中年女人，很有氣質，臉上化着精致的妝容，頭發燙了彎度，身材保持的很好，一身淺青色新中式長裙，還穿着細高跟鞋。
看到林紅棗，她微微一笑：“你就是紅棗吧？”
客廳裏林媽聽出聲音，笑着走出來：“婉茹來了，快進來。孩子們呢？紅棗，這是樓下的陳阿姨，就是你班裏新同學的媽媽。”
陳婉茹手裏提着兩個點心盒子，擡腳走了進來，熟絡地說：“都在後面呢，孩子認生，不愛去別人家裏。我說這也不是別人啊，他們和紅棗是同學，這都一起上了一周的課了，也該都熟悉了。”
林紅棗愣愣地站在門口，看着門外的陳冰冰和陳彪，僵硬地說：“進，進來吧。”
伸手不打笑臉人，她是看在他們有個很漂亮的媽媽的面子上，才讓他們進來的。
陳冰冰笑着走進來，跟在林媽和陳婉茹的身後，安靜地聽着兩人說話。
倒是陳彪，像個大爺似的，進來之後坐在沙發邊緣，只除了最開始的問好之後，再沒說過一個字。
林媽看三人有些別扭：“行了，我們大人說話，你們小孩子就別在這了，紅棗，帶他們去你的房間玩吧，也交換一下學習資料什麽的。”
林紅棗應了一聲，帶他們去了房間。
陳冰冰很熱情友好，進了房間之後開始誇贊她房間幹淨整潔，書架上的書和裝飾也擺放的整齊。
“咱們兩家的布局一樣哎，紅棗，你下面就是我弟的房間。”
林紅棗對她的話不感興趣：“都是上下層，布局肯定一樣了。”
陳冰冰不介意她的态度，依舊熱情對她：“聽說明天周一，要定班委了，同學們都說你還是班長，紅棗，你好厲害啊。”
林紅棗從初一開始就是班長，雖說升初三的時候，班級裏同學重新分班打亂了，但仍有不少以前熟識的同學。對于她這個班長，同學們也都沒任何意見。
話題打開，林紅棗順着她說：“我不想當班長了。”
“為什麽啊，當班長多威風啊。”陳冰冰問。
“初三了，馬上就要中考。要是考不到一高，我會很麻煩的。”
“叔叔阿姨會打你嗎？”
“也不是，就是覺得很丢臉。算了，和你也說不懂。你要是想當，到時候我卸任舉薦你。”
“不不不，我剛來，還不熟悉呢，算了吧。”
林紅棗的目光落到後面陳彪的身上，她哼笑一聲：“要不讓你弟當吧，他那兇神惡煞的樣子，同學們肯定都怕他。”
陳冰冰回頭看了一眼陳彪：“我覺得行。”
說完，和林紅棗相視一笑。
（三）
第二天去樓下敲門的時候，林紅棗第一萬次後悔，自己怎麽就被陳冰冰那甜美無辜的笑容給迷惑了，答應了每天和他們一起上課呢。
敲門的手剛落，門就開了。
陳彪背着兩人的書包，對着林紅棗點了點頭，腳步輕快地下了樓。
後面陳冰冰系好鞋帶，也走了出來，挎着林紅棗的胳膊：“紅棗，走吧。”
林紅棗懷疑地看着兩人的胳膊，心道，我們也沒有那麽熟吧。
不過，還是沒忍心拒絕。
昨天他們走了之後，林媽特意到紅棗的房間，和她說了陳家的事情。
原來陳冰冰剛出生的時候，就發現有心髒病。陳爸不願意醫治，和陳媽離了婚。不過他還算有良心，這些年也付着撫養費，陳媽才養活大了兩個孩子。
陳冰冰身體不好，大病小病不斷，這才養成了對誰都笑眯眯的習慣。
可能也是一種隐形的讨好吧。
知道了他們的身世之後，紅棗也就不忍心再對陳冰冰冷臉了。
甚至到了學校之後，第一節課的按照成績分座位，她還特意把身邊的位置留出來，讓陳冰冰做她的同桌。
而陳彪，就坐在她的前頭。
分完座位之後，班主任宣布新一學年的班委，班長自然是林紅棗的。
只是有些意外的是，副班長，是陳彪。
看到她眼中的疑惑，班主任解釋說：“陳彪和他姐姐是剛回來的，紅棗你有經驗，又熱愛同學，先幫助他們盡快熟悉下來。明年就要中考了，可耽誤不得。”
氣的紅棗晚上回家多吃了一碗飯。
他們耽誤不得，她就耽誤得了嗎？
晚飯吃多了，夜裏紅棗撐的睡不着覺。看鬧鐘都快十二點了，紅棗爬起來，趴在窗戶上，看樓下陳彪的房間。
竟然還亮着燈。
家裏林爸和林媽的房間已經關了燈，紅棗找了林媽打毛衣的繩子，又找了個維生素瓶子，寫了紙條塞到瓶子裏放下去。
陳彪應該在窗前的書桌上寫作業，沒兩分鐘，繩子被扯了一下，紅棗收上去打開瓶子，裏面紙條被他寫了話。
【你怎麽還沒睡。】
【你怎麽也沒睡。】
【吃撐了，睡不着。】
這次的紙條放下去，過了有五六分鐘，才被扯了一下。
紅棗收上來，瓶子裏放了一粒藥。
健胃消食片。
（四）
和這對姐弟熟悉起來之後，紅棗和陳冰冰的關系越來越好，晚飯之後她有時候還會到樓下去，三人在陳家的餐桌上寫作業。
寫累了，兩人就聚在一起，說陳彪的壞話。
反正他像個啞巴似的，無論她們說什麽，他都不會還嘴。
“這還算好的呢，以前他都不讓任何人來我們家，你還是第一個。”
陳冰冰笑盈盈地說。
聽她這麽說，紅棗得意地用筆帽捅了一下陳彪的胳膊：“真的啊？說真的，陳彪，你是不是暗戀我呀？不過我可告訴你，我中考前不準備談戀愛的，你可要再等等了。”
陳彪不耐煩地瞪了她一眼：“你少臭美。”
“我哪有臭美，咱班的男同學，多了我不敢說，有三分之一肯定都暗戀我的。就你這個臭石頭，油鹽不進的，小瞎子，看不見我的美。”
“你才瞎！你高度近視！你近視900°！”
這話算是觸了紅棗的逆鱗了！
她最看重自己的視力，平時眼前模糊一點都着急忙慌的要滴眼藥水。
紅棗震驚地罵他：“陳彪，你可真惡毒！”
“你才是毒婦！”
陳冰冰笑着看他們鬥嘴，覺得眼前的陳彪，有她從未見過的鮮活。
直到又一個周日的午後，紅棗午覺醒的早，較往常提早下了樓。
陳家的房門并沒有關嚴，她剛想開門進去，就聽到裏面傳來陳彪大聲說話的聲音：“你每次過去，除了得到一頓羞辱，還能得到什麽。”
陳媽的聲音透着壓抑：“這是我的事，和你無關。”
“他有老婆孩子，有家庭，你再過去，不過是自取其辱。你想他怎麽辦，為了你和他妻子離婚媽？不可能的，他們才是利益共同體，不然當年你懷孕，他妻子怎麽可能會出面！你清醒一點吧，他不會選擇你的。”
“他是愛我的，你爸是愛我的。他這些年給了我們這麽多錢，給你姐治病，給我們買房子，他是愛咱們母子的。我過去就是和他見一面，你為什麽就連這點都要阻止我。”
争吵的聲音，在看到門外的紅棗時，戛然而止。
陳彪松開拉着行李箱的手，陳媽看了紅棗一眼，拉着行李箱離開。
“紅棗，他們姐弟這幾天，就拜托你了。”
下樓的聲音逐漸遠去，空闊的客廳裏，只剩下兩人。
陳彪面無表情。
良久之後，紅棗開口：“冰冰呢？”
陳彪道：“去圖書館了。”
他們上午在一起寫作業，陳冰冰沒有事先打招呼，這麽突然去圖書館，肯定事出有因。紅棗想問，可是想着方才的情景，她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陳彪解釋說：“每個月的17號，我媽就會和那個人見面。本來以為來了這裏之後她會放棄，結果.....中午看她在收拾行李，我姐就出去了。”
紅棗嘗試開口：“那你爸.....”
之前聽陳媽說，陳爸是因為陳冰冰有心髒病，怕花錢才和陳媽離婚的。可剛才聽他們吵架的內容，也不像啊。
陳彪連話都不聽她說完，冷笑一聲：“是啊，我媽是小三，我和姐是私生子，我們是在京海過不下去了才回老家的。怎麽樣，你滿意了吧？”
“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麽意思！”
陳彪冷聲說完，意識到自己是遷怒了，又立刻道歉：“對不起。是我沖動了。”
“沒事，我.....”
“我想靜一靜，作業下午不寫了，你先回家吧。”
紅棗也知道自己再待下去，有些不妥。
她慢條斯理地收拾完自己的書本，看陳彪一直頹喪地坐在沙發上，紅棗走到門邊，又停下來：“晚上我讓我爸多做些飯，你和冰冰來我家吃飯吧。”
說完，也不等他說話，直接關門上了樓。
晚飯的時候，他們是來了的。
只是兩人都恹恹的，沒有一絲胃口。
林媽給兩人夾菜：“我聽紅棗說，婉茹有事回老家了。你們也別擔心，老人感冒什麽的，都不是大問題，現在醫學發達了，老人雖說身體弱，但終歸是很好康複的。”
陳彪有些驚訝地看了紅棗一眼。
紅棗給他夾了一個雞腿：“吃吧，這可是我的最愛，平時我可絕對不會讓給你。”
林媽用筷子打了一下她的筷子：“怎麽能用自己的筷子夾呢，不衛生。”
紅棗委屈地撇嘴：“那你剛才也用自己的筷子呢，幹嘛說我。”
“我用的是公筷好吧！”
紅棗打眼一瞧，還真是。
她不敢再說話，低頭默默地吃飯。
陳彪沒說話，倒是把那個雞腿啃了個幹淨。
（五）
第二日再去學校的時候，紅棗瞧着班級裏的氛圍不太好。
就連課間出去上廁所的時候，也能看到大家在背對着她，說一些私密話。
一見到她，或者更準确地說，一看到她身邊的陳冰冰，同學們一個個的全都住了嘴。
紅棗預感不好。
果然在吃學校食堂吃午飯的時候，趁着陳冰冰去打飯，有八卦的同學坐在了她的對面：“班長，你肯定掌握第一手消息吧。”
“什麽？”
“陳氏姐弟是私生子的消息啊，你和他們走這麽近，肯定知道，他們到底是不是小三生的？”
紅棗氣的錘了下桌子：“是你媽的頭！你在哪聽得這話！”
“不說就不說呗，至于生這麽大的氣嗎。”那名八卦女同學被她吓了一跳，嘟囔着要站起來。
紅棗比她快一步：“我問你呢，在哪聽的這話！”
這句話被她加大了分量，引得周圍餐桌旁的同學全都看了過來。
那名女同學頓時有些羞惱，為了自己的面子，硬着頭皮怼紅棗：“林紅棗！別以為你當個班長就了不起了，咱們三年的同學，怎麽，今天你要護着那對外來的，來欺負老同學嗎？”
“你少他媽道德綁架我！我是問...”
話說到一半，看到陳冰冰已經打完飯回來了，林紅棗瞪了女同學一眼：“趕緊走，要是讓冰冰聽到這話，我饒不了你。”
那名女同學內心也有些害怕，還是強撐着，仰着頭走了。
陳冰冰對此毫不知情，把餐盤裏的飯端到林紅棗的面前：“你的蛋炒飯，我給你加了兩份蝦仁。這小料的分量太少了，一份你肯定不夠吃。”
紅棗笑嘻嘻地接過：“多謝冰冰同學，你可真是人美心善~”
陳冰冰好笑地坐在她對面，對她這副嬉皮笑臉的樣子早就習慣：“快吃你的吧。”
紅棗舀了一大口蛋炒飯，才想起來：“哎，陳彪呢？”
陳冰冰示意紅棗身後：“和你背靠背呢。”
林紅棗：“.....什麽！！！”
她驚恐地轉頭，果然看到陳彪就在她的背後，正低頭吃着一碗番茄雞蛋面。
所以...
所以她剛才和人吵架的話，陳彪全都聽到了？
三人中間，彌漫着一股心思各異，又詭異的沉默。
吃了飯之後，紅棗同學難得把自己的飯碗留給了陳冰冰：“我和陳彪有些話要說，這些就麻煩你了。”
陳冰冰以為他們要說什麽悄悄話，打趣地看着她：“可以啊，阿彪，把你的碗給我吧。”
陳彪沒說話，把三人的碗筷整理好，徑直走向碗筷回收處。
紅棗立刻跟過去，邊走邊和陳冰冰交代：“你先回去，我帶他去外面說個話啊。”
陳冰冰比了個OK的手勢。
放完三人的碗筷，紅棗拉着陳彪來到餐廳旁邊，人跡罕至的小路上，舉着三根手指頭：“我發誓，那些話真的不是我傳的！”
陳彪道：“不重要。”
紅棗着急地說：“怎麽可能不重要！非常重要特別重要尤其重要！這關系到我的人格問題，你得相信我！”
“我相不相信你，重要嗎？”
“當然重要！”
“為什麽？”
“為...”
為什麽，紅棗也說不上來。
“反正你就不能誤會我。你放心，我很會打探消息，給我一下午的時間，我肯定給你揪出來是誰說的。”
陳彪道：“不用了。那個人是薛榮。”
薛榮和他們住同一個樓，可能就是昨天中午的時候房門沒關嚴，薛榮在下樓的時候聽到了。
“薛榮？那個死胖子臭八婆？”紅棗氣的吼道。
也不怪紅棗這麽讨厭他，之前他們上初一的時候，紅棗很喜歡他們班的數學老師，經常私下請教他數學題，被薛榮看到後，到處說紅棗喜歡數學老師，兩人要搞師生戀。
氣的紅棗大哭一場不說，學校還批評了數學老師，把他調到了別的班級組。
知道是他，紅棗氣的撸起袖子：“我這就去給你們報仇。”
她氣呼呼的走開，也不管身後陳彪有沒有跟上來。
薛榮的班級，就在她的隔壁。
紅棗來到班級門口的時候，裏面還沒有多少人，薛榮正坐在座位上，邊吃薯片邊和同學打游戲。
紅棗大步走到他面前，拿起書往他桌上一摔：“薛榮！”
薛榮吓的一個激靈，手中手機一下子摔在了地上。
“不是林紅棗，你有毛病吧！我手機摔壞了，你要賠的！”
“我有毛病？我看有毛病的是你吧！”
紅棗吼完，握着拳頭，把他桌上的薯片零食全都錘了一遍：“你個臭八婆大嘴猴，一天不說話是不是會變成啞巴啊！早晚有一天，你舌頭會爛的長瘡長蛆長臭蟲！”
薛榮長的人高馬大的，一身肥肉，站起來的時候，紅棗也直到他下巴。
“你再說一遍！”
“我就說怎麽了！是你自己多嘴的，一個大男人，整天像個八婆一樣，只知道關心西家短東家長的，你怎麽不把你心思放到學習上？天天倒數第一，你不丢人，我還覺得你丢人呢！長那麽多肉管什麽用，一點腦子都不長！我看你上了這麽多年學，學的都是大便吧！沒用的玩意兒，出了社會也是敗類！”
薛榮說不過她，臉色漲得通紅，看周圍同學都在盯着自己，他氣的伸手推了她一下。
紅棗沒站穩，再加上薛榮本來力氣就大，這一推，讓她整個人倒在了地上。
門口看熱鬧的人，也有紅棗班級的。看自己班長在這伸張正義，還受了傷，立刻回班級叫人。
現在的學生，集體意識都很強，聽說班長被隔壁班揍了，一個個全都圍了過來。
當然，薛榮班級的人，也不甘示弱。
事情鬧到最後，變成了兩個班級的人相互吵架。
動手他們還是不敢的，最多也是相互推搡兩下。
即便如此，還是引來了年級主任和兩位班主任的集體批評。
為首的林紅棗，被撤掉了班長職位，并請家長。
薛榮同待遇，也被請了家長。
（六）
紅棗被罰，禁食一晚。
不過紅棗拒不認錯，不吃就不吃，大義凜然地回房，鎖了房門。
Q/Q上，她的好閨蜜小月還在不停地發消息勸着她：“你傻啊你，這明顯就是陳彪為你設的坑。現在倒好了，你受了處分，薛榮也得到了應有的懲罰。他這個沒事人，竟然上位成了班長，還立了一個受害人的人設。我估計以後薛榮見了他都要躲着走了，其他人也不敢再提他的身份了。就你，像個二傻子一樣，還去給他出氣。”
紅棗回了三個字：“不可能！！！！！”
回完她的消息，紅棗關了電腦，躺床上蒙着頭。
沒多久房門被敲響，是陳冰冰過來勸她，還端了一碗面條過來：“這是阿姨做的，你餓壞了吧，快吃。”
紅棗扭過頭，不肯看那晚雞蛋面。
陳冰冰勸道：“以後不要再沖動了，薛榮那麽大個子，如果真的對你動手，你挨不住的。”
紅棗悶悶地說：“誰讓他那麽大嘴巴。”
“他說就說吧，我和阿彪都不會在乎的。”
聽出她話音裏的失落，紅棗朝她看過去：“冰冰。”
陳冰冰露出苦笑：“我和阿彪已經習慣了，這點事，傷不了我們的。再說，他說的也都是事實，我們本來就是小三的孩子。”
“我不許你這麽說自己！”
看她氣的皺着的眉頭，陳冰冰道：“好，那我以後不說了。面快涼了，趕快吃了吧。”
紅棗伸頭向外看了看。
陳冰冰以為她在找林爸林媽，便解釋道：“叔叔和阿姨下樓散步了，不在家。”
“陳彪呢？”
陳冰冰有些意外她這麽問，愣了一下：“阿彪，應該在家預習功課吧。”
“哼，他個沒良心的！你端走吧，我不吃，餓死我算了！”
紅棗重新躺到床上：“很晚了，你趕快回家吧，明天還要去上課呢。”
見她意已決，陳冰冰無奈，只得起身回家。
不過那碗面，她堅持留在了紅棗的房間裏。
秉持着君子一言既出驷馬難追，紅棗同學很有骨氣的把碗端了出去，又鎖了房間的門，喝了一大碗水強迫自己早睡。
好不容易睡着了，沒兩個小時又被尿憋醒。
放完水之後，肚子餓的更厲害了。
紅棗躺在床上，想着自己今天之所以遭這麽多罪，完全是因為陳彪。現在自己在這餓肚子，他倒好，在床上呼呼大睡，一點都不關心自己！
太不夠義氣了！
想到這，她蹭的起身，拿住自己的繩子和藥瓶，放下去打陳彪房間的窗戶。
咚咚咚咚，就不信他還能睡着！
沒想到一連敲了十多分鐘，他房間的燈還是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