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章
第 2 章
又一次找到了喲,找到了什麽
——永恒
——中原中也
如果問結夏回到橫濱最擔心三件事的是什麽
毫無疑問。
港口黑手黨!
港口黑手黨!
港口黑手黨!
對于這個盤踞橫濱多年的龐然大物,結夏不敢有一絲馬虎。
可是。
鬼知道這裏有港口黑手黨的前職員。
如果知道太宰治居然還是是港口黑手黨的前幹部,她肯定趕緊有多遠滾多遠,這麽大一個前幹部杵在這,她能吓死,能混成幹部的,都不是什麽好人,包括她爸爸。
和中島敦君一起接受了降維打擊後,結夏整個人都魔怔了,渾渾噩噩地打完工,渾渾噩噩地回學校。
太宰治是港口黑手黨!
她心裏不停地念叨着。
大腦裏絞成了線團 ,計劃之外的不可預測因素啊。
怎麽辦?
對了!看他樣子不過二十出頭的年齡,還年輕地很,職位也不會很高吧。再者,十年前他還不一定在哪兒呢,怎麽會知道我呢?而且,他現在已經不是了,搞不好和□□有仇,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肯定不會與我這前幹部的女兒計較。
不錯,結夏的生父是港口mafia的幹部,某種意義上,結夏也是□□的叛徒吧,勉勉強強也算同類。
能成功脫離□□,還在他們眼皮子底下生活得好好的——這個太宰絕不是好相與的。
抱大腿?
好吧她不敢。
躲着點走吧。
結夏懼怕港口黑手黨,也是因為當年父母的事,即使□□換了首領,她也沒敢回橫濱,而是選擇避走他鄉。□□就算首領換了一個人,也依然是□□。作為黑手黨,那種血腥的作風、殘酷的手段,是不可能改變的。頂多是對她的緝捕放緩了,或是被擱置了,也許在她不知道的時候經歷了一場大換血——總之對她來說是好事。
她也不覺得現任首領能比前任好說話。既然現任取代了前任,并将□□的勢力擴大到如今這般,必有其過人之處——既然擺脫了,那以後盡量不要惹禍上身就好。
今天過度反應了,之後要謹言慎行。結夏思量着,不過倒得到一條重要信息,日後要防備着太宰些,少見面,少說話——這個月打完工就把工作辭了吧,能收留太宰的偵探社不會簡單,我是來找人的,這些當地豪強的恩恩怨怨還是躲遠點好。
晚九點左右,結夏回到宿舍,舍友們還未睡,見她回來,舍友李盈關心地問:
“打工回來了嗎?”
“嗯”結夏回道。
“聽本地人說橫濱不太太平,這麽晚了,你一個女孩子,有些不安全。”李盈說。
這話是不假,不過結夏是異能者呀,別人怕她才對。
不過話當然不能這麽說。
“沒事,一般人都打不過我的。”結夏俏皮地眨眨眼睛。
盈月看了看結夏的小身板,皺皺眉頭,也不再多說。
夜晚,橫濱的月光皎潔,月光不至的陰影裏藏了什麽,沒人知道。
結夏為自己的自信付出了代價。
這是在3天後,結夏結束了晚上的工作,像平時一樣背着琴包往學校趕,争取9點回到宿舍。
夜空黑中混着暗藍,星星也沒有幾顆,晚風确是清風,只是離了店裏的氛圍變回令人發冷,結夏瑟縮着,上下牙不住地打顫。
她變背為抱,雙手緊緊抱着琴盒,以求能擋風保暖。萬籁俱寂,只有結夏鞋子敲打地板的聲音,“噠,噠,噠,噠,噠,噠……”
結夏沿着漆黑的路,穿過街巷,一個轉彎。兩位喝得醉醺醺的流浪漢,勾肩搭背地走在一起,結夏差點跟他們撞個正着。
結夏踉跄了幾步,心道不妙,轉身就跑,卻被扯着衣服拉了回來。
“唉,小妹妹,別走啊,哥哥們送你回家去!”瘦得像麻杆的男人調笑着說。
嘴角有顆大黑痣的男人附和:“哥哥們也不收小美女的報酬,晚上陪陪我們就行了,哥幾個對美人一向很寬容。”
說罷,他拉住結夏的手,捏了捏,把手搭在結夏的肩上。
草!
我果然不應該對橫濱的治安抱有期望,結夏想。
結夏的頭發打在了黑痣了臉上,觸碰條件達成,異能被動形式觸發,黑痣的心中所想出現在結夏腦海。
今天運氣不錯嘛,才搶到幾瓶好酒,又碰上個小美妞……
結夏實在不想聽這些污言穢語,異能的被動形式裏這點真得太讨厭,都不能過濾掉這些廢話,這也是她平常帶手套的原因之一,為了避免和別人的接觸觸發的讀心,而且窺探別人的內心對人不太尊重。
不過她不想和這些人談尊重。
結夏試圖把自己的手拉回來,沒拉動,結夏想,這些人怎麽老和她的手過不去:“你再不松開我的手,你就倒黴了”
黑痣嘿嘿地笑:“不行的哦,謝謝小妹妹的關心,不過這可是橫濱,叫破喉嚨也沒人來救你!”
什麽古早狗血劇情?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結夏冷笑:
“異能力,[穿過你的心我的手]!”
異能以主動形式發動,表現為讀取,增添,删除,替換人的記憶。
結夏把這人從遇到她到現在的記憶全删掉。不過,送上門的記憶沒有不看的道理,結夏開始翻找,看他們的記憶裏有沒有澀澤龍彥。
黑痣男人頓了頓,以一種驚愕的眼神看了看拉着的結夏,呆住了。實際上黑痣的眼前飛快地掠過他的生平,所愛,所恨,所憂,所惱......
旁邊的瘦麻杆眼熱地看了看黑痣,說:“蠢貨傻住了?”
結夏微笑,走開幾步,搭上了麻稈的手。
要不要把他們的記憶全删了,讓他們從頭做人呢?
別問結夏為什麽不增添替換,要知道,編造一段本不存在的記憶是很麻煩的,而且還會留下一些漏洞,記憶就失去了可信度。
放任那幾個流浪漢,全心投入到篩查中。
沒有記憶的黑痣呆呆地立在那裏,像個傻子一樣。
瘦麻稈隐隐覺得事情朝不對的方向發展了。
他指着結夏叫道:“異,異,異能者!呃......"他打了個酒嗝,踉踉跄跄地想跑,結果因為酒喝多了,狼狽地被自己絆倒,結夏嗤笑一聲。
抓住了瘦麻杆,看到他到一個不知什麽建築的門前,結夏看到遠處依稀有一個白發的身影,澀澤龍彥平素最愛白色,他本人也是好認的白發紅眼,這身影......有點像。不過說起來,偵探社的中島敦君也是白發,結夏欲再重複多看幾遍這段記憶時,卻突然聽到機車的聲音,然後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唉!你們幾個,幹什麽呢!”
黑色禮服禮帽的橘發不羁青年靠在機車上,眉頭輕皺。
結夏松開了瘦麻稈。
怎麽辦?
這人衣着華麗,看着又兇巴巴的,總之一副不好惹的樣子,搞不好是個大人物。
結夏不想暴露自己的異能。
她撇了撇那兩個酒鬼,醞釀了兩滴眼淚,又假裝努力推了身邊的麻稈,可又推不動的樣子。
她回憶着電視劇,代入到柔弱小白花的形象裏。
她回憶了一下父母,醞釀一下感情,面向橘發青年,眼淚緩緩流下,酸澀,凄楚。,她用牙齒咬住下嘴唇,裝出隐忍的表情。
nice!不錯,結夏覺得自己演的很給面子了,希望青年別讓她失望。
橘發青年中原中也鎮壓好西邊,回橫濱,就被首領拉着處理事務,忙碌了一天,晚上難得出來飙車透氣,就碰上小混混欺負小姑娘。他皺皺眉頭,見到了就不好坐視不理了。
一打二無所謂,整個橫濱能打過他的人還沒出生呢。
中原中也直接掰折了“拉着結夏”的瘦麻稈的手,那骨裂的一聲,聽着特別爽,幾個來回,兩人傷的傷,殘的殘,而中原卻依舊潇灑。
那兩人落荒而逃,逃生意志是刻在骨子裏的,與記憶無關。
太帥了吧!結夏由衷地贊嘆,這種帥氣而正義的不羁青年款優質帥哥簡直犯規了!
“你沒事吧?”中原看了她一眼。
“沒事的,謝謝您!”結夏答。
“以後可不要這麽晚還在外面逗留了。”中原叮囑道。
兩人交換了姓名,中原将結夏送到了學校。
“今天怎麽這麽晚,還搞這麽狼狽?”盈月一見到結夏就問。
“滑了一跤,琴都摔到了,不過還好店裏有備用,不耽誤我明天打工。”結夏答。
“真的?”李盈月顯然不信。
結夏面不改色:“當然。”
結夏清楚地知道自己想知道什麽,願意為此付出什麽,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在能保證自己的安全的情況下做的。
今天放走了那個瘦麻杆似的人,她已想好,明天到偵探社下個尋人委托,找人對那些專業人士而言應該不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