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荷萊之子
荷萊之子
TIPS：
1.CP布魯游，背景設定有私設
2.時間線即5DS大結局之後的未來
3.我不好說是不是HE，一個很平淡的故事，發生在未來都市的故事
4.大概算比較賽博朋克的故事
喬尼出生在一個幸福的家庭裏，父母對他百般寵愛，他得到了所有正常孩子都會擁有的東西，良好的生長環境、教育環境與父母家人的愛。按理說，這應該是一個平凡人渡過普通一生的故事。但喬尼自從記事起，他對那臺能夠驅動機器運轉的永轉機（MOMENT）産生了一些興趣，他也說不準自己為什麽會對這種構造複雜的機器産生興趣，他的父母後來得到了一個機會，能夠帶着他去參觀永轉機的實際工作情況——當然是在做好防護的情況下。
于是，年幼的孩子看見了一些東西。
在绮麗流離的色彩中，在一片虹光的海洋中，那個男人猶如尚在沉睡着的新生神明，他大半身軀沉沒在那片虹光之海中，不盡其數的的線路被鏈接在他的身上，那些現代化的線路卻在閃爍着與那些粒子的顏色相同的光。喬尼被這一幕震撼了。許久，小男孩回過神，轉過頭問身邊的負責人：“那是什麽……？”
“嗯？小家夥你是說在游星粒子中休眠的那位先生嗎？”
“是的。”
“那就是不動游星的遺産之一，從他去世之日起便一直運轉到今日的超級AI。”這對于普通民衆來講不是什麽秘密，所以負責人也就并不介意給這個孩子講講那些故事。“如今負責監控整座城市的運轉、互聯網的數據流動等其他事情的超級AI——喏，就是那位先生。‘他’是不動游星一手設計出來的存在，其記憶、人格、意識全部都來自于不動先生身上，也可以說，‘他’就是不動先生的備份，他是一個會自我成長的超級AI。他也是秩序的守護者、裁定者，守護着這座城市的發展。”
“雖然現如今人們對人工智能的倫理問題還有争端，比如該如何界定它們的權利，它們的存在，不過歐諾彌亞是個例外，人們相信由不動先生這一存在衍生出來的人工智能不會背叛。”
“歐諾彌亞……是那位正在睡覺的先生的名字嗎？”
“是呀。”負責人笑眯眯地回答。
那天回家後，不知為什麽，歐諾彌亞休眠着的睡臉卻始終讓喬尼忘不了。随着年齡的增長，這種念念不忘的現象變得越發明顯，就仿佛他們的命運在未來的某個時刻注定産生交集，相連，喬尼被自己的這種想法給吓了一跳。兩年後，十二歲的喬尼在網絡上認識了一個筆友，那位筆友的ID是“厄瑞涅”，雖然這是個女性的名字，但喬尼能從厄瑞涅的言辭用語中察覺到那家夥是一名男性。
在後來，十六歲的喬尼正式決定和這位筆友在線下見面。
出乎意料的是，這位筆友是一位很年輕的科學家，他的面容看上去溫文爾雅，喬尼有些意外，這樣的一位科學家為何會願意和他這樣的孩子成為筆友呢？那位科學家有些腼腆，他才剛入職頂級科學院不久，至于和喬尼成為筆友這件事，純屬是偶然，不過他同樣很珍惜和喬尼的友情。于是，這對忘年交便正式認識了。
科學家沒有告知喬尼他的真實姓名，只讓他用“厄瑞涅”一詞稱呼即可。
當然，科學家對喬尼的稱呼也是網絡ID，即“安提諾米”。
熟悉了之後，喬尼有一次去科學院找厄瑞涅，去偶然碰見了那位歐諾彌亞先生，歐諾彌亞有着一張和不動游星一模一樣的面容，就像是喬尼在教科書上見到的那樣。但這時，喬尼卻突然産生了一個疑問，歐諾彌亞是否就等同于不動游星呢？AI先生擁有不動游星的一切記憶、人格、意識，游星先生曾經經歷的所有事情他也應該記得才對。
“你叫喬尼……是嗎？”
歐諾彌亞彎下腰，神情溫和地摸了摸少年的頭，但喬尼看不懂他眼睛裏的情緒變化，那只虹色的眼珠是如此美麗。
愛……AI先生也會愛上什麽存在嗎？
歐諾彌亞，你在透過我看向誰？
“是的，歐諾彌亞先生。”
“不打擾你去找朋友了，希望下次還能看見你。”歐諾彌亞笑了笑。
不過後來，喬尼因為種種原因，沒能再去科學院，他要忙很多事情。在之後他又認識了兩個朋友，盧奇亞諾與帕拉多克斯，帕拉多克斯同樣也是一名科學家，但喬尼覺得科學家是不是都有些什麽怪癖，比如不愛用本名這件事，帕拉多克斯并不是那家夥的本名，而是一個代號。
二十四歲時，喬尼成為決鬥大賽的冠軍，他騎着三角鷹在決鬥大賽裏拿下了最終的優勝，觀衆為他歡呼，父母也發來了慶賀，但喬尼總覺得少了些什麽。
回到家時，喬尼發現自己的郵箱裏收到了一封郵件。
【恭喜你拿下大賽的優勝，喬尼，我一直在注視着你的比賽過程。】
【以及，祝你二十四歲生日快樂，雖然這是遲來的生日祝福。】
郵件只有簡單的兩句話。
署名是Eunomia。
一時間，喬尼十六歲時的回憶襲上心頭。
愛、愛、愛、愛、愛、愛、愛、想念、想念、想念、想念……二十四歲的喬尼忽然察覺到了那時AI的核心計算模塊裏那過載的計算量。在歐諾彌亞平靜而溫和的面容之下具體隐藏着的是怎樣的感情，喬尼不明白這和他之間的關系。以及，AI也會産生感情這種抽象的事物嗎？會成長的一串數據原來能做到這種地步嗎？
他覺得自己需要去見歐諾彌亞一面。
“行吧，這件事暫且還是不難辦。”帕拉多克斯說道。“你知道的，科學家比起普通人總會有更多機會去碰見管理者歐諾彌亞，厄瑞涅那家夥也和我說好了。”
“要去嗎？”
“必須去。”
喬尼早就做好了決定。
在見到歐諾彌亞的那一刻，喬尼的內心出人意料地平靜了下來，這是一場跨越時間的重逢，歐諾彌亞站在時間洪流的盡頭，他在等待誰？“時序女神的兒子”又在透過喬尼看向誰？二十四歲時的這次見面就在永轉機實驗室裏，歐諾彌亞即是管理者，也是隸屬于永轉機的亡靈——喬尼曾經聽厄瑞涅這麽形容過。男人就浸泡在那片五光十色的海洋裏，他需要定時進入休眠狀态整理數據。他的手掌貼上了強化玻璃的牆壁，喬尼下意識地也把自己的手掌貼了上去。
“布魯諾。”
這自然也是一聲跨越了時光的呼喚。
歐諾彌亞的聲音很平靜，還夾雜着幾分屬于非人的機械質、空靈感。
“嗯，我在。”
喬尼不知是出于什麽樣的心情回答了這句呼喚。
他回應了“荷萊之子”的亡靈那一份無望的愛。
——全文完——
小記：機械亡靈
厄瑞涅說：“在那一堆機械的産物中誕生了人類之心，這是何等荒謬的事實。”
在當今的科技之下，記憶、人格與意識都可化作一串串數據，而那個人類的科技産物卻産生了不該有的東西，即一顆人類的心。
厄瑞涅卻忍不住為這一存在而感到悲哀。
事實上，歐諾彌亞已經獲得了別種意義上的永生。
——[小記：機械亡靈]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