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章
第 24 章
一路上，方橙滿心歡喜，分享美食是令人萬分愉悅的，膝蓋上的輕微疼痛也可以暫時忘記。
高雲霄在辦公室坐等着，但剛才的咨詢者去而複返，帶着份輕食過來。
“剛才占用您的時間，覺得很不好意思，到了飯點，我想着就給您帶上來一份。”
高雲霄面對這樣自作主張的客戶也是頭疼，但都送來了，只能收下。“那行，謝謝你。
”
“不客氣，您幫我這麽大忙。您先吃，我再請教您點事情。”
高雲霄被上趕着架着，就邊吃邊和客戶聊了起來。
輕食味道一般，只堪果腹。
等方橙滿臉笑意的來到男友辦公室，敲了敲門進去。就看到男友已經吃了起來，邊吃邊和一個女性聊天，應該是客戶。
她的笑容止住，“不好意思，打擾了，您先忙。”她退出來關上了門。突然覺得自己的行為是上趕的買賣，沒有任何意義，是自作多情。明明說的給他送飯，轉眼他已經吃上了。
方橙在走廊裏遇見先前跟在高雲霄身邊的助理，兩人互相認出對方，李助理笑呵呵的，“來找高律吧”
“剛才是，現在不是了。”“你吃飯沒”
李助理對于方橙突然的話題轉換招架不住，倒也誠實回答，“還沒。”
“我這裏有一絕的焖面，要不要試試。”方橙想着母親的手藝誰吃誰愛，帶都帶出來了，怎麽能再帶回家。他不稀罕那是他沒口福。
李助理受寵若驚，倒沒客氣。兩個人在茶水間找好位置，方橙把飯盒遞給他，“這可是我媽的獨門絕技，你有口福了。”
李助理吃了一口，就贊不絕口。“你今天不是為了偶遇我給我送飯吧。”
方橙笑了笑，“想給學長一個驚喜，不過他已經吃過飯了。”
“那我應該慶幸高律先吃完了飯，不然哪有我的份。”“開玩笑的，今天高律師的客戶有些難纏，不好打發，你不要生他的氣。”
高雲霄看到女友想進來又突然出去，看到她表情從高興轉向平靜，剛才她的眼神看到了自己的輕食。是不是誤會了，有些煩悶，但這邊客戶還在，不能走開。等了十幾分鐘，終于結束。
他起身送客戶離開，聽見隔壁茶水間熟悉的聲音，走過去看到李助理正在吃飯，女友在一旁坐着，兩個人交談的和睦。看到李助理吃的是焖面，他瞬間明白了什麽。
走過去，拉了個椅子，方橙就沉默了。李助理倒是興致勃勃，“高律，托你的福，這份焖面太好吃了。”
高雲霄倒也沒說什麽，語氣有些怪，“好吃就不要浪費，全吃光。”
李助理去洗飯盒的空隙，高雲霄看着旁邊一臉不高興的女友，他低聲解釋緣由。“其實我都沒吃飽”裝出一副可憐樣子。
方橙語氣還是冷冷的，“那你再吃一份剛才吃過的飯，一份不夠，那兩份肯定夠。”
“下次我要去你家吃焖面。”高雲霄直接說道。
李助理過來了把飯盒遞給方橙，“謝謝大美女的款待。”
高雲霄暗自不爽，方橙很坦然的接受，拿過飯盒，告別準備離開。
高雲霄适時出聲，“方橙，你來我辦公室一趟，我有東西給你。”
她跟着學長來到辦公室看他耍什麽花招。
前腳進，後腳高雲霄咔嚓鎖住了門。
上前一個擁抱，精準的拿捏住對方的嘴巴，方橙推開他，“你現在是用美色補償我嗎？”
高雲霄被逗樂了，“出賣美色換你開心，這個買賣我不虧。”
低頭再次重新吻住，一吻結束，高雲霄看着懷裏嬌豔欲滴的女友，“現在原諒我了吧。”
方橙輕笑，“成交，我不吃虧。”其實她早就不生氣了，就是故意氣氣學長。
方橙和學長在辦公室膩歪了一會，“學長，到點了，我得走了。”
高雲霄看着坐着自己懷裏的女友想要起身，不由再次緊了緊摟住方橙。
方橙用手拍了拍學長的手，語氣無奈又帶着點撒嬌“學長，上班時間到了，快松手。”
高雲霄嘴角微微上揚，“今天下午沒客戶，在這陪我？”
方橙臉一紅，“這麽多同事，你不怕被說上班以公謀私？”
“今天下午是公司的自由活動日，大家可以在公司放松放松。”
看着橫在自己腰間的胳膊沒有一點要松動的痕跡，方橙只能回答“好好好。”高雲霄才松開自己的手讓女友起身。
他擔心女友覺得無聊，便讓她看自己的平板。偶爾看着窩在沙發裏的她，再回神看着電腦上的文件，幸福大抵就是這樣。
突然有人敲門，窩在沙發裏的方橙趕緊坐好。高雲霄瞥了一眼她，輕笑一聲。“請進。”
來人是個戴着眼鏡的男人，他沒什麽印象，但又覺得有些熟悉，一時無法與見過的人對照。
男人表情淡漠，叫了聲高律師，快速走進，高雲霄覺得可能是咨詢者。
“你好”還沒來得及說出口，男人快速從外套裏拿出一瓶不知名液體，潑向高雲霄。
他來不及起身，液體帶着怪味迎面而來。下意識的用胳膊擋住了臉，但身上無法幸免，惡臭頓時令人想要嘔吐。
男人潑過液體就立刻往外跑，旁邊的方橙一時無措，但反應也倒迅速，慌忙起身站在辦公室口大喊，抓住他。
顧不上看其他人的反應，立刻去看學長的情況，高雲霄的襯衣已經濕透，不過他已經知道這不是硫酸，像是尿液、雞蛋的混合液體，除了惡心也就是惡心。
看着方橙擔心焦慮的樣子，他出聲，“不是腐蝕性液體，放心。”
方橙聽到這個忍不住哭了起來，眼淚唰唰的流，腿也有些軟，癱坐在地上。
高雲霄看着女友這個樣子，他也心疼，但現在一身惡臭不能上前。
剛才他已經拍了幾張照片，留好證據，現在他必須去清理一下自己。
聲音帶着些安慰“方橙，我沒事，我先去清理下，你控制下情緒。”
高雲霄出了辦公室，去公司的洗澡間清洗。門外那個男的已經被同事控制，大家看見他這個樣子，他出聲安撫，“我沒事，報警吧。”
高雲霄在洗澡間洗了好久，打了幾遍沐浴露，身上的味道才去。
只是一想還是令人做嘔，穿上在洗澡櫃裏備用的衣服。出來時候和同事打了聲招呼，一會就去警局。
辦公室裏方橙已經緩過勁，看見男友再次完整幹淨的出現在自己面前，她又忍不住眼角泛淚花。
高雲霄不由輕嘆了口氣，再不猶豫上前擁住了女友，摸摸她的頭。“方橙，我好好的在呢。”
方橙的淚又止不住流了起來，哭的稀裏嘩啦的。高雲霄松開她，用手指輕輕的擦那源源不斷的淚水，又不由輕嘆一聲。
“方橙，別哭了，我現在還要去做筆錄。”
方橙不斷深呼吸調整自己，終于忍住了哭。“學長，我剛才很怕。”
高雲霄的表情柔和的不能再柔和，“是我錯了。我現在先把你送回家，然後去警局。”
方橙想着和他一起去，被高雲霄拒絕。只能乖乖聽他的話，坐着車上，高雲霄放了舒緩的音樂，“他可能是我先前經手離婚官司當事人的老公，這次應該是報複我。
我去警局做個筆錄，等結束我們一起吃飯，到時候我來接你。”
方橙一路上悶悶不樂，臨下車前，高雲霄親了親她的額頭。
警局裏，男人交代了事情緣由，高雲霄負責他和前妻的離婚官司，因為他出軌，財産被切走大半。心生怨氣，便想着報複，又不敢魚死網破，就潑了尿和雞蛋液。
高雲霄的眉頭皺的能夾死蚊子，他不會和解，讓他付出代價是應該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