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章
第 18 章
她想自己靜靜，找了個借口回家。老媽又沒在家，方橙給她打電話也沒人接，這時候群裏又有消息。
打開一看是老師在群裏發的消息，明天下午在本校舉辦高質量學術講座，幾所高校老師都會參加，她負責當主持人。
方橙嘆了口氣，“哎，又要忙了，我要準備串講詞了。”想想母親可能手機靜音了，應該不會有事情，就先忙其他事。找出自己的正裝熨了熨，坐在電腦前開始根據老師發的資料寫串講詞。正在寫的時候，手機一直振動，方橙有些煩躁。
看到是學長的來電，接了起來。
“圓橙，要一起吃晚飯嗎？”聽着學長的邀請，方橙拒絕了。自己的任務還沒完成，有些失落和遺憾，“學長，我今天晚上在趕資料，沒辦法和你一起吃晚飯了。”
高雲霄剛結束手邊的工作，一只手把電腦關機，一只手拿着手機接聽電話。聽着女朋友沒辦法赴約，今天她心情不好的回家，想着再哄哄她。但恰好她有事情，那只能作罷，“嗯，等你有時間了我們再一起吃。”
随後，他給徐衍打了個電話，那頭倒是閑的，“你不找我我還準備找你呢。”兩人約在一個酒吧見面。
徐衍坐在高雲霄對面，語氣有些酸，“你真的和你那個小師妹在一起了？”
高雲霄喝了口酒，語氣倒是平平，“嗯。”
“沒想到你下手挺快，老牛吃嫩草。”
對于這個好友，高雲霄早已經習慣他的說話方式。聽到他的話，笑了一聲，“有感覺就要先試試，不然向你一樣猶猶豫豫，拖到現在還單着。”
“哼，我這是高質量的單身。”徐衍話鋒一轉，“那你覺得相處這段時間，她怎麽樣？”
提起女朋友，高雲霄倒是很滿意，漂亮、大方、上進等等優點都被他發現，她像一塊璞玉，安靜而又有內涵，唯一不足就是容易害羞。對于在朋友面前讨論自己的女友，他倒是覺得大可不必，挺好的三字打發了徐衍。
不過今天方橙有些生悶氣，他心裏也不舒服，把事情和徐衍說了。
“王季然這個女人，你要小心點，你女朋友玩不過她的。”徐衍知道王季然先前的一些手段，傍上有能力的老公上位後，趁其出軌家暴又離婚，現在應該再尋找新的靠山。
“嗯。”高雲霄喝了口酒，應了一聲。
方母趁女兒外出，再次去到方傑住的小區，她在正對着小區的咖啡店一直等着目标出現，拍到了所謂的他們一家人有說有笑的進入小區的照片。她要讓自己手裏的籌碼變多，讓他付出抛妻棄女的代價。
想着過往心酸的二十年，他一去不回，而這邊的工人還等着要錢，堵着家門口。
要不是她給別人打了一張又一張的欠條，後面娘家人幫襯，她一點點還賬，不然怎麽度過那段難熬的時光。還以為他出了意外死在外面，沒想到如此逍遙。
回到家，方橙聽到母親的動靜，趕緊出卧室看到對方安然無恙，很放心。摟着母親的胳膊，但被方母無情打掉手，“該幹啥去幹啥，這麽大個人了還撒嬌。我和你這麽大時候，都撐起一片天了。”
方橙不好意思撅了撅嘴。
天氣轉暖，方橙穿上黑色西裝領長袖連衣裙，收腰的版型讓她看起來落落大方。戴上隐形眼鏡、畫了個淡妝，又在外面穿了個毛呢大衣，穿上短靴，保暖又不臃腫。
到了禮堂，方橙脫下大衣，看到了師妹。她向師妹招了招手，待師妹走近，輕聲道：“師妹，一會你幫我多拍幾張照片。”
會議從開始到結束，方橙全程保持淡淡的微笑。師妹在下面拍了好些張照片，邊拍邊和旁邊同門竊竊私語，“方橙學姐這樣的裝扮讓人眼前一亮。”“她原來這麽瘦！”
會議結束後，方橙穿上大衣走出禮堂。在路上邊走邊看師妹發來的照片，有放大特寫臉部的，有遠景全身的，有她側身站在講臺旁邊的，滑動着手機，看着這一張張照片，她非常滿意。
找到人，點擊發送。方橙帶着些激動和忐忑的心情等待對方的回複。
這邊高雲霄剛送走一位咨詢人，打開手機看到對方發來的照片，他是第一次看方橙穿正裝，原本的嬌憨感被黑色裝掩蓋，透出些清冷感。明明穿的很保守，他卻感覺受到了誘惑。放大後細細的看着自己的女友照片，每張都點擊了保存。
過了幾分鐘，對方回複，“在哪？”
方橙有些無語，“你沒看到照片嗎，不誇誇我嗎？我在學校，現在出校門。”
“你在附近等我下，我去接你。”高雲霄突然很想見她。
坐在車裏，方橙看着幾天沒見的男友，“你看見我給你發的照片，怎麽沒反應。”她很疑惑，他應該是第一次看自己穿正式的衣服。
高雲霄看着前方，打着方向盤。“很漂亮，有女人味。”
“好吧。”對于這個帶着些敷衍的回答，方橙無奈的接受，她感覺學長開車的速度比平時快。“學長，我們去哪？”
“我的公寓。”
一進屋，方橙剛把門關上。高雲霄就緊緊擁住了她，還沒來的及出聲，她的唇就被銜住。
對方帶着來勢洶洶的氣勢，她感覺有些呼吸不過來，輕輕拍了拍學長的背，高雲霄放開了她的唇，只是手還緊緊摟着她。
方橙大口喘着氣，看着男友，他現在像頭獅子，而自己就是那嘴邊的獵物，他的眼神翻湧着說不出的欲望。
高雲霄看着她，聲音帶着些沙啞，：“這就是我對你今天穿正裝的反應。”
唰的臉紅的更甚，方橙不知如何回應，學長再次覆了上來。方橙感覺自己的嘴巴都要被親腫了，重重的呼吸聲在自己的耳邊，她覺得自己像是被抛在岸邊的魚，喘不上氣。
身體發軟，細碎的聲音不斷從她嘴裏發出，她既感到有些羞恥又不禁沉浸其中。
良久，高雲霄放開了方橙。
方橙看着意猶未盡的學長，輕聲道，“我餓了。”
高雲霄已經克制住了自己，摸了摸她的臉，讓方橙去看電視，他進入廚房做法。
方橙把脫掉的大衣挂在門口衣架上，穿着學長的其他拖鞋坐在沙發上。給老媽打了一個電話，聽着電話那頭聲音愉悅、中氣十足，她就放了心。打完這個又給紫薇打了個電話，這回紫薇正在收拾行李。
“圓橙，累死我了，我把這些行李打包好準備回老家了，還沒來得及和你說。”
“你要回老家？”方橙困惑。
“對啊，原本就是因為田西亮留在這座城市，現在我倆離婚了，我對這座城市沒什麽留戀的。”
“哎，我還有些不舍呢。”方橙有些不舍，但對于紫薇的做法也不會幹涉。
“不和你說了，貨車司機給我打電話了。”
挂了電話後，方橙心裏有些難受，想到紫薇的遭遇，就覺得婚姻裏的忠誠難道這麽難嗎？法律讓兩個人成為合法夫妻，卻不能約束人想出軌的心。責任、家庭觀念這些婚姻必備素質難道就那麽難具備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