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情難自已
情難自已
張元松将衣裳脫了扔在地下,然後火急火燎地向沈路遙撲去,可沈路遙不知從從何處來的力氣,竟一腳朝他的子孫根踹去,張元松屬實沒料到她還有力氣反抗,一時避讓不及,結結實實地挨了一下。
沈路遙見他捂着下腹鬼哭狼嚎、滿地亂滾,不由啞着嗓子道:“我是永康王妃,你若敢動我,必定生不如死!殿下絕不會輕饒你!”
“可我偏偏就好你這口,天王老子來了我都不怕!你要是被我碰了,他還會要你嗎?”張元松雙手撐地坐了起來,他倒吸一口涼氣,面目猙獰地說。
他站起身一步一步向沈路遙走去,嘴裏還振振有詞道:"本來我還想跟你慢慢玩兒,結果你這麽不識擡舉,那我也不用再跟你兜圈子了......你最好把皮給我繃緊,別一碰就卸貨。"
沈路遙想逃,可她渾身酥軟,根本爬不起來,她想喊,可嗓子卻又像啞了一般,再也發不出聲音。
張元松直接壓在她身上,将她的雙手綁在床頭。
覓愛追歡,雲雨高唐,一些都顯得那麽水到渠成......
沈路遙悶哼一聲,落下兩行清淚,她死死地咬着唇瓣,掙紮着往旁邊躲,可有一條濕漉漉的毒蛇始終在她脖頸上滑動,令她作嘔。
難道這次真的要栽在這裏了嗎?她都還沒來得及跟殿下拜堂,她還有好多想做的事情沒有做,可現在的她再也沒有資格做了,她本就身份低微,現在她更不配了......
沈路遙絕望地閉上眼睛,心如死水地躺在床上,她仿佛一息間失去了靈魂,像屠場上待宰的羔羊。
她視死如歸地看着張元松,剛想咬舌自盡,卻突然聽見一聲巨響,緊接着壓在她身上的重量瞬間消失,而後她落入了一個冷冽的懷抱。
“殿下?”
沈路遙渾渾噩噩地擡起頭,映入眼簾的是溫時玉陰沉的臉,而張元松則被他一拳打到了地上。溫時玉用外袍将沈路遙罩好,他輕輕地順着她的背,小心翼翼地安撫着她。
張元松怒氣沖沖地從地上爬起來,他見溫時玉親自找到這裏,霎時吓得手腳發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他神色慌張地四處觀望,心裏将那些看門的下人咒罵了千遍萬遍。
“你真是好大的膽子!我的人,你也敢動?”溫時玉怒目橫眉道。
“草民只是一時糊塗,草民知罪,請殿下看在我父親的面子上,從輕發落。”張元松将頭磕在地上,嘴裏一連串地蹦出了好長一段話,連氣都不喘一下。
溫時玉将沈路遙安置好後站起身,他不耐煩地一腳将張元松踹翻,踹得張元松口吐鮮血。
可張元松卻神色淡然地将嘴角的鮮血擦去,然後猛地大笑道:“殿下好像很緊張她啊,可惜她已經被我弄髒了,連我都不要的東西,你還敢要?”
“住口!”溫時玉怒喝道。
他拔出腰間的劍,朝張元松的身下奮力一擊,張元松鐵青着臉往後躲,卻被溫時玉的劍劃傷了手臂。
“殿下?”臨川聽見屋內有打鬥聲,忍不住重重地敲了幾下房門。
溫時玉眸色微暗,他轉身見沈路遙昏昏沉沉地将罩在身上的外袍往下拉,便毫不猶豫地把沾了血的劍扔在地上,迅速替沈路遙将袍子重新蓋好。
他用袍子擋住她的臉,然後揚聲道:“臨川,立即傳我命令,将張元松拔去舌頭,處以宮刑,再帶回總督府聽候發落。”
“是。”臨川推門而入後,低頭拱手道。
張元松一聽,馬上就跳了起來,他叫嚣着說:“宮刑?你竟敢對我濫用私刑?就算是王爺也無權這麽做!我爹才是西平總督,你憑什麽管我?我要見我爹!”
臨川沉着臉把他的嘴堵上,命人将張元松拖了下去。
“你再去打些涼水來,我要沐浴。”溫時玉冷冷地說。
夜間天涼,臨川正想開口阻攔,當他看見溫時玉懷中被捂得嚴嚴實實的人後,又将剛要脫口而出的話給咽了回去。
“是。”
臨川退至屋外後仔細将門關緊,他有條不紊地指揮着侍衛們開始行動,待屋內只剩下兩人後,溫時玉心中的弦才敢松弛下來。
此時沈路遙體內的藥效盡數發作,她從溫時玉的桎梏中掙脫開,将手臂環上他的脖頸,像貓兒般地将臉貼在他的臉上細細摩挲,她聞着他身上濃烈的男兒氣息,控制不住地在他懷裏扭動,閉眼感受他帶來的舒爽。
溫時玉低頭看了眼沈路遙,她肌色賽雪,滑潤如玉,眉眼間自有萬種風情,原先束起的長發散落肩後,有幾縷垂在她玲珑有致的美人骨上,引得溫時玉的目光不斷下潛.....
簡單的肌膚之親已經無法緩解沈路遙焚身的烈火,她摟緊溫時玉脖頸,不假思索地朝他的唇吻了上去。
溫時玉被她撩撥地情難自已,他咬牙将手覆在沈路遙的唇上,滿頭大汗地問:“你可知我是誰?”
沈路遙失了神志,根本聽不見溫時玉在問什麽,只知道用舌頭去舔他的手心,想要與他更加親密。
溫時玉紅着眼将她壓在身下,他倍感難耐,卻又不甘心在這般情景下奪了她的身子,明明她的呼吸因他而淩亂,她卻不知他究竟是誰。
一想到這裏,溫時玉越發覺得委屈,他将沈路遙一人留在木床中央,然後自己獨坐在床沿生悶氣。
沈路遙被燒得實在受不了,她坐起身趴在溫時玉的肩上,用手抱住他的脖子,她的發絲在他耳邊晃動,她身上的女兒香一陣又一陣地向他襲去,有濕熱的芳蘭之氣吹在他臉上,攪得他心神不寧。
溫時玉的喉結滾動了幾下,他繃緊渾身的肌肉,惶恐自己但凡有一絲松懈,便會潰不成軍。
“殿下,屬下在附近并未發現水源,只在後山探到一處小溪,但路途遙遠,運水可能需要些時間。”臨川敲了敲房門,揚聲道。
溫時玉聞言,他有些糾結地反手摸上沈路遙的臉,當他感受到她那燙得吓人的溫度時,他便毫不猶豫地說:“立即備馬,我随你們一同前往!”
他用手半蒙着眼微微側身,可沈路遙貼在他的身上不肯下來,他便撿起滑落的外袍反手披在她肩上,他掰開纏住他頸項的手臂,強行将沈路遙剝離下來,然後緊閉雙眼,摸索着想幫她系好衣帶。
沈路遙被套上衣物後燒得更加厲害,她在身上胡摸亂抓,想将外袍撕裂,可溫時玉卻不給她掙紮的機會,直接抽出她落在床角的衣帶,将她的手牢牢捆住。
燥熱不斷沖擊着她的身體,她像天鵝般仰起細長的脖子,難受地發出嗚咽聲,而後又楚楚可憐地望着溫時玉,他将她的碎發別到耳後,滿眼都是心疼。
“殿下,馬已經備好,随時可以啓程。”
溫時玉将門推開,命令所有人稽首,而後他又返回屋內,将沈路遙的衣裳卷成一團放在她身上,他将她打了個橫抱,比其他人先一步上了馬。
*
深山老林,清影灼灼,月光華。
十幾個身着勁裝的侍衛牽着馬在林間游蕩,但卻不敢靠近樹後的溪流。
溫時玉将沈路遙的衣裳放在石塊上,他在溪邊生了一堆火,又把沈路遙手腕上的衣帶解開,任由她像未斷奶的孩童般緊緊地貼在他懷中,他用長樹枝探了溪水的深度,确認無誤後才敢抱着沈路遙慢慢下水。
溪中水流并不湍急,但夜間氣溫驟降,刺骨的涼意融入溪中,随着溪水将溫時玉的腿完全浸透,他猛地打了個寒顫,凍得牙齒亂撞。
等他慢慢緩過來後,他将挂在身上的沈路遙浸入水中,沈路遙身子一抖,抓着溫時玉的胳膊往上攀,她的雙臂死死摟住他的肩膀,仿佛要将他絞斷,然而溫時玉卻一聲不吭地默默承受着。
“殿下?”
沈路遙的臉被凍得發紫,完全沒了先前的燥熱,她在這股涼意的逼迫下悠悠轉醒,見自己不知廉恥地抱着溫時玉,頓時四肢無力,直接滑入了水中。
溫時玉心下一驚,立馬将她撈了回來,他正顏厲色地說:“莫要再這般冒冒失失,當心丢了性命。”
沈路遙不知他是單純地說她沒站穩,還是怪她獨自出來找張元松,她覺得兩者都是她的錯,于是失落地低下頭,不敢看溫時玉的眼睛。
溫時玉見她已經完全清醒,便寒着臉将她抱上岸。
“你真的很不聽話,我會讓人教你王妃該守的規矩。”
“嗯?”沈路遙錯愕地擡起頭,不知該如何應答。
溫時玉将沈路遙從懷中放下,他就着皎潔的月光拾了幾根木柴,然後丢進快要熄滅的火堆裏。
火苗舔食着新得的養料,不一會兒就蹦得老高,火光暖暖地照在他們二人身上,為他們劃出了一方淨土。
夜深人靜,沈路遙聽着火堆裏傳來噼裏啪啦的細響,無比享受此刻的寧靜與祥和,她透過跳動的火焰悄悄打量溫時玉,他一本正經地擰着潮濕的袖擺,直至再也擠不出水來才肯作罷。
沈路遙扯了扯黏在身上的布料,她這時才發現自己穿的是溫時玉的衣服,于是連忙縮成一團,一臉慌亂地用眼尋找自己的衣裳。
溫時玉看出了她的心思,他輕咳了一聲,将先前放在石塊上的幹衣裳遞給她,沈路遙羞得滿臉通紅,都氣都不敢喘一聲。
“你去将衣服換上吧,莫要着涼了。”
“好。”
沈路遙抱着一大團衣服起身,她摸索着在黑暗中前行,溫時玉始終跟她保持着兩步的距離,兩襲白衣一前一後,不急不慢地走着,仿佛在林間散步一般。
“殿下跟了我許久,不回去嗎?”沈路遙猶豫了許久,最後咬牙問道。
“我擔心你獨自一人會出事,這才跟來的。”
“可......”可你在我身邊,我也不敢更衣啊。
溫時玉見她不肯說話,心下了然,他走到一棵樹前将裏衣脫下,然後把一只袖子綁在左側的樹枝上,他拉着另一只袖子将衣裳攤開,對沈路遙輕聲道:“你去後面換吧,我不看你。”
沈路遙聞言,剎那間便面紅耳赤,她又羞又惱,卻沒有更好的法子,只能順從溫時玉的話,扭扭捏捏地走到溫時玉背後。
他聽見衣物落地的聲音,不由喉嚨一緊,沈路遙手忙腳亂地将幹淨的衣裳往身上套,可在系腰帶時卻被繁瑣的流蘇纏住,怎麽也拽不開,她一時急得汗如雨下。
“殿下!殿下您在哪兒!”
臨川等人在火堆旁尋不到溫沈二人,便急匆匆地在附近查探。
沈路遙怕他們走近,變得更加心急,她猛地一拽,直接将衣帶給扯斷了,裙擺上許多細小的珠子散落一地,臨川聽見動靜後帶着人沖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