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Chapter試探
Chapter8 試探
深夜，林泠完成給自己定下的學習計劃。她坐在靠椅上，向上伸展雙臂，扭動着脖頸，讓自己的身體慢慢舒展開來，緩解久坐的疲勞。
眼神無意間看到桌上的日歷，數字被鮮紅的圈跡，底下标記着小小的黑字：他的18歲成人禮。
她伸手将日歷捧在手裏，手指順着一個數字默數着。
距離他的生日還有幾天，林泠的面色看上去卻有些犯難。
回憶前幾年送給他的生日禮物，只是單純按照他所喜歡的東西，照樣送了他，沒點新意。
那天是他意義非凡的日子，我想給他一個印象深刻，獨一的成人禮。
但該準備些什麽呢？
直接問他不是我的風格，看時弈老狐貍般的洞察力，也容易被發現。
林泠點開電腦端消息框，點開隐身模式，細細查看他的動态還有朋友圈，是否有着她不知道的喜好。
許久，卻是一點蛛絲馬跡也未尋到。
這時她在一條老久的動态內，發現郝豐的留言。原來他們那麽早就認識，看起來還挺親近。可往前翻找卻沒了他的留言。
林泠有些好奇，疑惑不解。自言着，“他們可能真的有些矛盾未被化解。”
她忽然想起不久前郝豐還救過自己，斟酌思謀片刻。
林泠敲打着鍵盤，“你在不在，我來兌現承諾了。”
過了會，郝豐看到她的信息，很驚訝。“小林泠，什麽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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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複道，“明天晚上，請你吃飯。”
次日下午放學後。林泠收拾着書包，王南南在一旁不解。“你晚自習不來了？”
“是啊，我和蘇班任請了個假。”林泠邊收拾着邊回答南南的問題。
“你要去哪啊，泠。”王南南略帶疑慮問道，“我不敢相信蘇班任也能同意晚自習請假？”
謝薇喝水觀摩。
林泠歪頭微笑回答，“秘密。”
待林泠離開後，王南南坐在林泠的位置上，湊到謝薇旁，假裝福爾摩斯洞察，似若有所思。“你說，咱們的泠該不會去約會吧。”
謝薇轉過頭假笑示意，“南啊，你要不要先在意自己的英語作業能不能在晚自習前交完，再關心泠。”
“今天可是蘇班任代班。”
“完蛋了，我忘了！”
“親愛的薇姐，你可以讓我借鑒一下？”
“不可以，自食其力。”
......
林泠乘坐公交車，提前來到約定好的餐館。
她有條不紊坐在沙發上，向服務員點餐。
這時，郝豐穿着運動課校服來到餐館內，林泠舉手向他打招呼。
“你總算沒忘我的一頓飯了。”
“那是自然不敢忘。”林泠眼中帶有一點懇切的目光，時隐時現盯向郝豐。醞釀着話，想說什麽。
這讓郝豐覺得她有些異常，他直言，“你今天請我吃飯，不止只是為了報答我吧。”
“是。”
“你有求于我？”
“是。”
“什麽事。”
“你知道時弈喜歡什麽嗎，我要獨家的那種。”
郝豐眉梢微蹙，“他不是你哥嗎，你怎麽會不知道。”
林泠掩飾着，“我是女孩，你們男孩的心思和喜好，我怎麽可能一一都清楚。”
“那你怎麽就篤定我知道呢。”
“你不是他很好的兄弟嗎。”
郝豐自嘲般笑笑，現在可能不算兄弟了。“嗯哼，你問這個幹嘛？”
“給他過18歲生日。”
“你對你哥哥真好。”郝豐單挑眉若有所思，看着她。
郝豐這時發現她的眼神飄忽不定，刻意在逃避。
郝豐看了眼手機，思考番。“小林泠，那我告訴你有什麽好處呢？”
“我可以幫你和時弈和好。”林泠堅定的眼神看着他。
郝豐的內心被戳中，原是垂眸的郝豐，他擡頭目視眼前的女孩神情。
看來她也是知道。
随即他莞爾一笑，“好。”
二人在餐廳內娓娓而談。郝豐對着林泠敘述過去時弈的一切和喜好。也不經意間道出他和時弈之間的感情，如何認識，如何成為好朋友。
林泠在一旁全神貫注記下備忘錄，但聽到他們的故事時，她滿腹不解，“那為什麽會成現在的樣子。”
“因為一件事。”
“什麽？”
“不能講。”
見郝豐嚴肅的樣子，她也沒再追問下去。
須臾，夜色降臨，月的幽光透過窗戶玻璃而映入。
“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林泠像是心中的疑團煙消雲散，面上挂起甜蜜般的澄澈笑容。
“我會盡可能幫你，和時弈說上幾句好話。”
“沒事，不着急。”
林泠起身到前臺付完賬款後，回到位置上，告別後準備離開。
郝豐望着她将要離開的身影。不禁想起剛剛她聽到時弈的眼神和面色，目光如炬，所有的笑容都是歡愉，期待。
回憶起運動會時，只要時弈在時，她對時弈也是這般，繁星閃爍的眼，卻是不讓人能夠意會。
郝豐不知為什麽心裏有些失落，他無意識脫口而出。
“其實他不是你的哥哥，對吧。”
林泠愣住，轉過身來，驚恐錯愕，猶如潛在暗處的過街老鼠被發現，想要逃竄，可卻手足無措，久久默聲。
“你喜歡他？”試探的語氣，聲音漸漸落了下來。
林泠眼眸間是無聲的掩飾，滿面嬌愁，心跳在慌亂悸動，“我......”
可郝豐只是笑笑，裝作了無遽容，“我會保密的。”
他起身，步态從容，路過呆愣住的林泠旁，擡手，輕柔撫過她的頭發，克制的寵溺。向她告別。
“拜拜啦，小林泠，下次有事可以再來找我。”随後離去。
羞紅的臉，桃色幺幺，只點綴着幾絲純白。
少女的秘密在時刻中點破，可她久久不能緩過來。
她乘坐公交車時，腦海內皆是喜歡被點破的場景。
我的喜歡真的很明顯嗎。那他是不是也知道……
不，林泠揮散腦海中的幻想。
他可是把我當妹妹看待，怎麽可能知道。他是毒舌大直男，也不可能會了解女孩子的心思。
他要是一直不知道那樣挺好，這樣我也能陪伴他身邊很久，很久。
即使不喜歡......我。
林泠打開手機的相冊，目光灼灼盯着那天補課偷偷拍下的照片，是時弈的獨身照。心悸一動，眼角間淚珠蘊釀滾動。
......
林泠在回去的路上，正碰巧遇見謝薇。她穩住慌亂蕩漾的心情，強裝開心，收起憂郁的情緒氛圍。大聲呼喚着不遠處的謝薇，“薇！”
在聽到熟悉的呼喚，她轉過身來，洞察周身。可沒想，林泠氣喘籲籲，冒着差點要撲倒的危險，猛然間閃現到她的身前。
“薇，我有件事需要你幫忙。”
——向日葵小劇場
王南南像往常一樣和時弈彙報着，“今天一切正常，沒有別的男生靠近他。”
“但今天她有些奇怪，晚自習是泠第一次缺席，好像有約會一樣，看起來很開心。”
時弈原是愉悅的心情，可随後消散。向南南發送收到後，陷入漫長沉思。
——小劇場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