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這是我們老大送你的禮物
第35章 “這是我們老大送你的禮物。”
“啊——”
一聲哀叫從狹小的刑訊室中穿了出來,尖利中甚至帶着些許慘烈,令人忍不住心尖一顫,頭皮發麻。
待那黃牙男猛然回頭看去時,黑痣男手中的鞭子已經當啷落地,狼狽滾落一旁的鞭子上已經沾滿了鮮紅的血跡,而與他一同靜靜躺在地上的,還有那幾根差點撫上許停枝臉頰的粗糙的手指。
........許停枝,竟是将那人的手指生生咬斷了。
“呸!”許停枝将那不輸于他的血沫吐了出去,在黃牙男對上他眼睛的一瞬間,就看清許停枝的盡數藏在了瞳仁深處的陰狠毒辣,像毒蛇的汁,需透出些許,足以讓任何靠近他的人大吃苦頭。
“.......”黃牙男被許停枝猙獰的表情和血腥的現場吓的面如土色。
他屁滾尿流地沖過去将痛的倒在地上的黑痣男扶起,一邊扶還一邊試圖離許停枝遠一點。
“真是一條瘋狗。”
等黃牙男将黑痣男送進醫務室時,回想起剛才的場面,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心有餘悸道:
“瘋了瘋了.....真是......”
“你是不是說了什麽惹到他了?”
一旁的醫生一邊往那傷口上撒止血粉,一邊對耳邊的慘叫視若無睹,擡頭對黃牙男道:
“他雖然背叛了老大,可老大可沒說要弄死他,你們別私下惹他。”
“沒惹他啊。”黃牙男一噎,随即似乎想到了什麽,低頭嘀咕道:
“不就是說了照片的事情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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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醫生的表情頓時變的微妙起來,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慢悠悠道:
“哦,那确實是活該。”
“你!”黃牙男氣的七竅生煙:“你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
醫生勞神在在地低頭纏紗布:
“你以為老大是怎麽發現他是叛徒的?還不是他将某個人的照片藏在了皮膚底下,不慎被發現了才暴露了身份。”
醫生冷笑道:
“冒着被發現的風險也要私藏的照片,說明那照片上的人就是他忠心耿耿侍奉的主子,要常常看一眼,免得忘記。”
“老大他又最恨和前組織藕斷絲連的人,如此,怎麽能不生氣?”
醫生看了黃牙男一眼,将止血的藥物和紗布丢進盤子裏,興致缺缺道:
“雖然他怎麽也不肯招自己和特種星還有聯系,上次埋伏也沒能利用他抓到一個向導,實在太可惜了。”
“你什麽意思?”黃牙男立刻敏[gǎn]地從中感覺到些許不同尋常,頓時坐直身體:
“你的意思是,馬上還會有大單來?”
“當然。”醫生意有所指道:
“說不定,那瘋狗的主子,馬上就要出現了。”
.
而在另一邊,接受了委托任務的祁折雪臨出門前,為了不暴露身份,還特地做了一番易容,那張十分漂亮的臉只變為了五分漂亮,又專門去國際監獄觀摩了一下星盜的生活方式,這才頂替了某個前段時間剛入獄的星盜的身份信息,秘密潛入了第七宇宙。
馬裏娜斯島島周圍都是海水,它猶如一個小葉小舟,緩緩地漂浮海上。
祁折雪帶了幾個哨兵,按照計劃登上任務中的游輪。
游輪入口的兩側分列幾個帶着黑墨鏡的星盜,站的筆直,一個又一個地檢查着乘客的請柬,當他們點頭将人放行時,自會有人上前,恭敬地将人請入。
等輪到祁折雪的時候,他擡了擡手,示意身後的“手下”将手中的請柬遞了出去。
星盜接過請柬,按照流程檢查了一番請柬上字體和标志,不知為何,忽然凝眉,盯着上面的字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看了半天,似乎是在思索着什麽。
幾秒後,拿着請柬的星盜豁然擡起頭,盯着祁折雪看了半晌,才忽然道:
“你不是何輕裳。”
祁折雪心中咯噔一下,心想自己難道出師不利這就暴露了,下一秒,就聽星盜說:
“我聽說何輕裳相貌醜陋,而你.......”
他眯了眯眼,手已經快如閃電地摸出一把槍,抵住了祁折雪的額頭:
“卻長的如此出衆,你到底是誰!”
“........”
祁折雪萬萬也沒想到,自己已經扮醜成這樣了,還是露了破綻。
看着面前星盜警惕的眼神,跟随在祁折雪身後的哨兵們已經下意識地想要往腰間摸槍,祁折雪便緩緩先舉起了右手,食指指尖顫了顫,是一個“不要輕舉妄動”的暗號。
“........”祁折雪身後的哨兵們暗中對視一眼,心不甘情不願地放下了武器。
“我是誰?”祁折雪在來之前就已經系統地觀察過自己所需要扮演的星盜的身份,嘴唇一勾,流露出一絲輕蔑的笑:
“我是何輕裳。”
祁折雪知道何輕裳相貌醜陋,酷愛整容,但因為經常整的不滿意,從來也沒有在別人面前露過臉,除了幾個親信,幾乎沒有人知道他私下裏長什麽樣子,所以才敢如此鎮定地和星盜們交涉:
“我可是老大請來的,如果你們不歡迎我,我随時可以走。”
說完,他竟然毫不拖泥帶水的,轉身就想離開。
他這番爽快的做派,反而讓檢查請柬的兩個星盜面上浮現出些許疑慮,懷疑自己是不是搞錯了。
畢竟來到這裏的人都非富即貴,都是他們老大需要結交讨好的對象,如果就這樣搞黃了老大的生意,他們都吃不了兜着走。
思及此,他們默默對視一眼,片刻後,一個更為謹慎的星盜開了口,喊住了祁折雪,
“等一下。”
祁折雪背對着他們,默默勾起了唇角,但那笑轉瞬即逝,如同風吹過楊柳湖,沒有留下一絲明顯的漣漪。
他甚至沒有回頭,仍舊裝作冷淡的語氣,
“怎麽?”
“我聽說,你已經被特種星那些人抓了。”
一個保安打量着祁折雪的背影,沉吟道:
“又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你們親眼看見我被抓了?”祁折雪猛地回過頭,神情冰冷,眼中翻滾着嗜血的陰鸷:
“還是你們親眼看見我被審判了?!”
他的語氣很兇,表情也很冷,周圍的氣勢無端讓人心底發寒。
他們不知道,他們感受到的那股無端的壓力其實來自于祁折雪偷偷釋放的精神攻擊,而同為特種人的哨兵們,要不是往常訓練有素,早就因
為這股強大的等極壓制跪下了。
這下,連那幾個接到消息的星盜都被吓愣了,竟也額開始不确定何輕裳是不是真的被抓了,他們盯着面前的“何輕裳”看了許久,最後還是祁折雪不耐煩,閃電般拿出手裏的槍,對着那星盜的腳邊就是一槍,沉聲道:
“滾!”
槍子落地的瞬間,那兩個星盜終于看清了他的手中拿着的一把刻着雙頭銀蛇标志的□□。
那是何輕裳的标志物體,跟了他好幾年,基本認識他的人都知道,他有這樣的貼身之物。
其實也要感謝楚斂,在抓捕何輕裳的時候沒有遺忘這把特殊的槍,以至于今時今日,竟然派上了用場。
“不好意思,何老板。”
這下,兩位星盜見此,終于相信了祁折雪的身份,趕緊側過身,彎腰做出恭敬的模樣,讓祁折雪進入游輪中:
“抱歉,是我們冒犯了。”
“呵。”
祁折雪沒說話,也不進去,就這樣抱臂看着面前幾個人,面色沉沉。
見貴客被自己惹得不高興了,那兩名星盜更緊張更心虛了,他們一改之前嚣張的态度,面上堆起讨好的笑,就差沒點頭哈腰了:
“何老板,您請,我們老板今天為大家備了不少大禮和驚喜,你不去,就太可惜了。”
“哦?”臺階都遞到腳下了,祁折雪只能“勉為其難”地下,滿臉寫着不耐,卻又順勢被人“請”了進去。
跟在他後面的哨兵們彼此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些許驚訝,但很快又收斂了臉上的神情,跟了進去。
進入游輪後,祁折雪發現,這個傳說中的黑金為了結交一個可以信任的合作夥伴,可謂是在接待的游輪上下了不少心思。
游輪內部十分豪華,每層的裝修都不盡相同,一層是酒吧,二三層都是舞廳,四五層是一些他的私人藏品展覽管,六樓則是客人們的休息艙。
祁折雪只想先找到許停枝,但是他不能将目的暴露的太明顯,只能跟着引路的人來到酒吧,坐進了包廂裏。
在一片震耳欲聾的音樂裏,酒吧的負責人端着酒托,緩步朝祁折雪走了來。
他臉上戴着白色的兔子面具,唇形以一種詭異的微笑弧度緩緩上揚,身軀包裹在黑色的燕尾服中,顯現出一種纖弱細瘦的美。
他走到祁折雪面前,輕輕将酒托放在了桌面上,操着一口明顯用變聲器變過的沙啞音調道:
“您的酒。”
“我想我并沒有點這杯酒。”祁折雪看着那人的眼睛,總覺得對方似乎是在通過自己,看什麽人,兀自鎮定道:
“你送錯了。”
“沒有。”
兔子面具男篤定地看着祁折雪,森冷的眼睛竟然微微彎起,似乎是在笑,操着不甚熟練的話語:
“這是您,何輕裳最愛喝的酒。”
“..........”祁折雪眯了眯眼,修長的指尖拂過下巴,直直地盯着面前的兔子面具男,似乎是在判斷他話中的可行性。
就在他思考的幾秒,耳邊忽然有人附耳過來,惹得祁折雪面色大變,猛地站起身,将那杯酒完完整整地潑到了兔子面具男臉上:
“滾!”
“........”那兔子面具男似乎沒有料到祁折雪會突然暴起,愣了幾秒,才從口袋中掏出手帕,慢條斯理地擦着面具上的酒液,片刻後,默不作聲的退了下去。
“........何輕裳确實最愛喝這種酒,”剛才低頭在祁折雪耳邊說話的哨兵對重新坐回去的祁折雪低語道:
“但他最恨毒]品,聞到一點兒味道都會嘔吐的那種。”
也就是說,按照祁折雪之前的情報,喝下這杯酒才能符合何輕裳的人設,但要不是身後的哨兵五感超強,發現了酒中的異樣,祁折雪說不定就會暴露。
“.......”祁折雪被剛才的試探驚出一絲冷汗,好半晌才坐在座位上,許久沒有說話。
看來黑金說不定是得到了什麽消息,還不是很信任他。
祁折雪這麽想着,沉着臉,指尖不輕不重地點着太陽穴,似乎是在回憶些什麽,片刻後忽然站了起來:
“走。”
“去哪?”身後的哨兵被祁折雪的動作吓了一跳。
“去找黑金的心腹,郁白。”
祁折雪說:“他是黑金的親弟弟,從他下手,說不定會有收獲。”
幾個哨兵站在原地,猶豫了幾下,
“可是.......”
“沒什麽可是的。”祁折雪不習慣坐以待斃,用哨兵才能聽清的音調道:“我是指揮使,你們得聽我的。”
“......”此話一出,幾個哨兵也沒有再吭聲,老老實實地跟在祁折雪身後,走出了酒吧。
酒吧的第二三層是舞廳,祁折雪本想去上面轉轉,碰碰運氣,卻沒想到,沒走進步就遇到了郁白。
郁白是一個長相十分柔婉的男子,雖然現在是春天,游輪上還開着取暖設備,但他脖子上卻圍着一個圍巾,笑着和別人介紹那邊藏品。
聽到有人叫他,他還下意識地回過頭去,再看到祁折雪的一瞬間,眼中閃過一絲驚豔,對身邊的人說了一聲失陪,緊接着,就走到祁折雪身邊,輕聲道:
“這位是.....何先生吧。”
“你好。”祁折雪說:
“你們老板呢?”
“老板今天出去了,要晚上才會回來。”
郁白笑着對祁折雪說:
“不過防止現場的招待讓客人不滿意,他給各位客人都準備了一些禮物,只要你願意,随時可以去六樓領取。”
六樓,客房?
“是什麽?”祁折雪似乎是猜到了什麽,不動聲色地挑了挑眉。
“您上去看看就知道了。”
郁白笑了笑,那笑容幹淨溫柔,任誰也不知道他會是劊子手手中沾滿血的刀:
“您跟我來。”
說罷,他也不管祁折雪想不想要,率先朝六樓走去。
祁折雪站在原地頓了頓,想了想,很快便也跟了上去。
六樓的客房艙很安靜,地面上鋪了地毯,踩在上面的每一步都消弭于無聲中。
祁折雪感覺自己走了很久,走到他甚至懷疑郁白是不是發現了他的身份,想要啥自己滅口時,郁白忽然站在一間門面前,停住了。
“........”祁折雪微微蹙眉,看着郁白的背影,為了謹慎起見,沒有吭聲。
郁白轉過頭,意味不明地對祁折雪笑了笑,随即轉過身,拿出一把鑰匙,打開了門。
瞬間,一股極其甜膩的茉莉味猛地沖出了門,香的讓人腦袋發暈,腦袋發脹,像是被撬開嘴往喉管裏灌了十斤的糖漿,連舌尖都忍不住開始分泌唾液。
祁折雪忽然意識到了什麽,頓時面色大變,而他身後五感靈敏的哨兵們神情更是難看,用了極其強大的自制力,才猛地後退幾步,避開了門中讓他們忍不住撲上去的香源。
在場唯有郁白沒有受這香味的影響,他面色如常,臉上的笑意更甚,側身後退幾步,慢慢地對祁折雪展示了身後的光景:
“這是我們老大送你的禮物。”
“.........”
祁折雪看着床上那個眼睛被黑布蒙住,手腳被麻繩困住,幾乎渾身□□,只着一件透明外袍的熟悉男人,一瞬間,一股血氣直接往腦門上沖,幾乎要燒穿他的所有理智。
他握在門把上的指尖猛地一用力,幾乎要将門把掰斷,好半晌,他才艱難地開了口,像是用了畢生的自制力,緩緩勾起一絲笑,冷靜地開口:
“這就是你們老大給我的東西?”
“是的。”郁白挑眉:“您喜歡嗎?”
“喜歡?”祁折雪的語調帶着些許輕蔑:“呵。”
“什麽髒東西?”
他看也不看床上的人,好看的唇吐出冰冷的誅心之語,對着郁白,一字一句道:“我不要。”
作者有話要說:
這文是雙潔哦寶寶們,我寫過的幾乎所有cp都是雙潔,連初吻都在的那種雙潔,所以不存在受被路人的*或者小玩具強上的暴雷情節,寶寶們不要擔心,我以項上人頭保證不會的寫暴雷的。況且許哥鐵骨铮铮的一條漢子,別說被強上了,就算是可能有那麽一點兒苗頭,他就算只剩一口氣也會爬起來銅絲周圍的所有人(任何情況下,祁折雪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