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反自衛軍」
第九章:「反自衛軍」
♀又是一個早晨。
本以為會像往常一樣。
但如今的我明白。
今天發生了件改變了我一生的大事。
現在回想起來，還真是有點兒年少輕狂。
我不後悔。
因為我為了愛，拼搏了一次。雖然結果不盡人意，但也是意料之中。
也許，正是因為我們，征兵的年齡才提升到20歲。
那一天，是星期五。
我像往常一樣獨自走在街上。沒有他的陪件。
漸漸地不像之前那樣。
他已經到了低空空間站，以後我們都聯系不上了。
是不是也到頭了？
我打消了這個一閃而過的念頭。他還在上面呢，他還沒有放棄。
往前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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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就是學校了。
在經過一個路口時，一個人影吸引了我的注意。
只見他左躲右閃，左顧右盼，好像無形中有人在追捕他。
他從懷裏掏出一張傳單，貼在了路燈杆上，然後飛速跑開了。
我停在原地。
看着他。
好奇心正在勾引着我往那個方向去。
擡手看了看表，才七點，還早着呢，不妨去看一眼吧。
我邁步來到他剛才的位置，看向那張傳單。
內容令我大為震驚。
“你想反對「自衛軍」嗎？”
我左右看了看，那人确實已經離開。
接着往下看。
“你想不想再見到成為自衛軍的親人？”
我的額頭流下了汗。
“既然是一場必敗的戰争，為何還要犧牲那麽多人？為什麽不讓他們回家來與親人團聚！”
我看着這幾句話，什麽都沒做。
最底下的一行字是：
“加入我們，讓你們的父母/兒子/朋友/愛人回家。”
愛人。
……
一整天的課都是那麽無聊，乏味，老師總是講一些人生大道理，可惜我自動過濾掉了這些話，它們甚至都沒有在我的耳朵裏待上一秒鐘。
自習課的時候。
我看着周圍的人，他們都在低頭學習，目的是為了長大去送死。
多麽可笑又可悲啊。
努力了十多年，最終的歸宿竟是戰死沙場。
“你想不想再見到成為「自衛軍」的親人？”那行字又出現在我的腦海裏。
是啊，我何嘗不想讓他回來。
可我沒有那個能力。
也許，我應該拼一次。
我不能光靠着他的努力，我也得做出一些行動，才有可能讓他回來。
一種極端的念想在我的心中萌發。
下課之後，我直接走出大門，甚至沒偷偷摸摸的，看見的同學只是驚呼卻不制止。
當時是下午五點。
我又回到那個傳單所在的地方。
細細打量了一下。
上面沒留下聯樂方式，應該是怕有人（警察）會找上他們吧。
我伸手将傳單撕下。
在我撕下它的同時，有一個東西掉在了地上。
是個小卡片。
我彎腰将它拾起，是一張明片，上面沒有人名，而是數字：48，底下有一個電話號碼。
我不知道哪來的膽量，直接打了過去。
手機裏很快傳來了人工智能的聲音。“請輸入代號。”
代號？難道是上面的48！
我将48輸入進去。
又過了一段時間，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喂
“您好，請問…我剛要說些什麽。
“我們已經知道了你的來意。”
“呃？”我愣了一下。
“當你掀下傳單的那一刻開始，周圍的監控便全部被我操控。所以，一會兒我問你什麽，你就如實回答，否則…”
“你問吧。”
那個男人接着說：“姓名。”
“程遙。”
“工作。”
“我是學生。”
“學生？”他有些疑感。
“沒錯，我從學校逃出來的。”
“好，為什麽想加入我們？”
我立刻回答：
“因為，因為我想讓他回來。”
“他是你的家人？”
“不是，是我男朋友。”
我一五一十地都講給了他聽，他也許是聽懂了，嗯嗯了幾聲。
“行，你現在別動，五分鐘後，會有人去找你的，到時候眼她走。”
“好的。”
電話挂斷了。
我按照他說的，待在原地沒動。
這五分鐘，是我人生中最漫長的五分鐘。
陪着我的只有冷風。
……
視野中出現了一個女人。
拎着手提包，穿着一身紅色的旗袍，紅色的高跟鞋，很有氣質。
她來到我身邊。
我看清了她的臉，她長得也很好看。
“你是程遙？”
我點點頭。
“走吧。”
“去那？”
“去我們聚會的地方。”她回答。
她在前面走，我緊追其後。
一直走了大概十多分鐘。
前面便沒有路了，盡頭那裏是一家餐廳，在本地也小有名氣，只不過我從沒來過。
她走進餐廳裏我也追了上去。
姓在一個電梯門口等着我。
進入電梯之後，她同時按們“1”“2”“3”三個按鍵，與此同時，電梯向下運行，但那一排按鍵上并沒有可供下行的鍵。
大概三四層左右，電梯停住了。
打開門那一瞬間，我驚呆了。
外面是個大會場，整個會場足足裝下了近萬人，整個會場一片漆黑，有種在影院的感覺。周圍壓迫感十足，就連我都不敢喘口大氣。
第一次見到這麽多人。
足足比學校多了好幾倍！
前面有一個舞臺，有幾束白光照着臺上，一個男人正站在那裏宣講着自己的言論。
直到我走得近了些，才聽到他說了什麽，
“為什麽有人認為「自衛軍」是正義的？那是因為這些人根本不明白他們的本質，他們已經脫離了軍人的範疇，他們是勇士，死亡者，為了所謂人們的幸福生活而戰鬥。錯了，錯了！他們都錯了！他們只不過是在為維護無能政府的顏面而不得以的犧牲品。他們的戰鬥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并不是像那些狗官所說的那樣，而是實力差距！我們只是一級文明，而Y人是領先于我們的存在！我們不可能敵得過它們，也許他們正看着我們的盲目送死而大笑呢！「自衛軍」為什麽要成立！還不是因為這些政府，整個國家的顏面？”
“對！”整個會場一起大喊。
吓了我一跳。
那個女人拍了拍我的後背說：
“他一直這樣，習慣就好。”
“解散「自衛軍」！”
“解散「自衛軍」”
“讓親人們回來！”
“讓新人們回來！”
我站在過道，呆呆地看着這些人，他們正發自內心地呼喊着。而我當時的感覺無以言表。
就像一名土兵幾經周折，終于找到了自己的部隊。
心裏的愉快，那種發自內心的愉快。
座位上的人們喊了幾聲之後使不再出聲，接着聽臺上的人講。
“各位，我們的行為，終有一天會銘記在人類的歷史豐碑上，但在這之前，我們必須要團結起來，共同對抗政府。”
“對！”
“我們與政府的實力已經相差無幾，有武器，有指導思想，不過，即使如此，我們還是要接納新的成員，來壯大我們的隊伍。”
“好”臺下的人齊喊。
那麽今天，我們就有一位同伴，來到了這裏，她即将加入我們，成為我們「反自衛軍」的一員。”
他說道，擡手指向我所在的方向。這些人同時看向我，随後爆發出熱烈的掌聲。
那個女人推了推我。
我回頭看向她。
“去吧。”她笑着說。
她很溫柔，我的心裏頓時踏實了許多，我邁步往臺上走。
來到臺上。
他揮了揮手，示意我過去。
等來到他身邊時，他才發現我身上穿着校服。
他仔細打量了一下，然後說：
“以前，我也是這個學校的，”
他也很和藹。
“真的？”我問他。
“真的，十年前我還在教室裏上課呢。”
和他簡單聊了幾句，他的确是個溫柔的人，當時的我是這麽判斷的。
他接着喊道：
“這位，和我當初所讀的是同一所高中，她也是我的學妹。”臺下又響起掌聲。
“那麽，我再問一下，學妹。”
我看向他。
“你願意才入我們「反自衛軍」組織嗎？”
我點點頭。
“願意。
“大點兒聲，他們聽不到，”他提示我。
“我！願！意！”
“好！”
又是一陣掌聲。
……
聚會散去之後，臺上那個男人将我叫住。他問我加入組織的目的是什麽。
我如實回答。
他沉思了一會兒，說道：“早戀？”
“什麽呀！”我紅着臉辨解道。
“別裝了，我都明白。”他指向我身後。
“你看她。”
我回頭一看，身後不遠處站着一個女人，正是接我來的那個人。。
“我們兩人，就是高中時候認識的。”
他将手擡起來。
無名指上有枚戒指
“哦~。”
他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那時，我也幻想過，如果是我們兩個的話。會有多幸福，多甜蜜。
随後不久，便發生了一件改變我接下來一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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