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你別太得意
第75章 你別太得意
“差……差不多了吧。”徐嶺還剩一口氣。
估摸着差不多寧笙的手該酸了。
果然,寧笙順着臺階就下了,把吹風機扔還給了徐嶺。
徐嶺吹風機都沒收,倒頭就睡着了。
寧笙:“……”
他沒打人,難得地,主動收了吹風機,放回了櫃子裏。
雨更大了,他鑽進了被窩裏,有些慶幸自己今晚換了個住處。
徐嶺翻了個身,把手搭在寧笙的腰間。
寧笙:“?”
怎麽這麽沉?扯都扯不開。
算了,也不礙事。
手機屏幕的燈光溫和,他剛打開就看見了外婆新發的動态——
外婆跟小愛豆拍了合照,配文“哥哥的睫毛真長,姐姐送你代言廣告”。
寧笙看得嘴角抽搐,但還是勉強點了個贊,随後他就沉入了甜美的夢鄉。
一夜安好,他是被鳥鳴吵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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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已經停了,徐嶺開了窗,窗外的樹葉上凝着透明的小水珠。
“在和誰聊天?”寧笙餘光瞥見徐嶺拿着手機打字。
“你外婆。”徐嶺給他看。
[外婆]:啊啊啊啊是不是很帥,眼睛特別溫柔,嘴巴好性感。
[嶺]:真的哎,我覺得更有記憶點的是鎖骨邊的那顆痣。
[外婆]:你懂我!!!
[外婆]:怼近拍的時候,簡直不要太好看。
寧笙:“……”
這倆竟然還能聊到一起去。
[外婆]:今天還有一場線下,我繼續追,給你帶物料,幫我照顧我家寧寧哦。
[嶺]:沒問題。
寧笙從網頁上搜了某愛豆的名字,臉确實好看,但是人工痕跡太重,不是他喜歡的類型。
“你喜歡這樣的?”寧笙問。
徐嶺立馬:“不喜歡!”
寧笙:“……”
“……你那麽大聲幹什麽。”寧笙不自在地說,“你喜歡誰關我什麽事。”
“我不大聲吠就渾身難受。”徐嶺說。
寧笙:“……”
這個人最近怎麽這樣,他都沒有話可以罵了。
“那你還跟她聊這麽多。”寧笙說,“睜眼說瞎話。”
“很有趣啊,你外婆。”徐嶺說,“跟她聊天一點都不無聊。”
寧笙:“?”
确實,青安鎮上的爺爺奶奶們都喜歡找徐嶺聊天,屋裏頭藏多少私房錢都能給徐嶺掰扯。
徐嶺人帥,卻不端着,整天嘻嘻哈哈地沒個正形,老的少的都喜歡跟他當朋友。
“外婆也曾經是小姑娘。”徐嶺說,“也有表達自己審美的權利。”
寧笙:“嗯……”
這點,他倒是十分認同。
“我說不說瞎話不重要,外婆很開心。”徐嶺說。
寧笙自愧不如。
“沒事啊寧寧。”徐嶺說,“你本來也不是會陪人聊天的性格,你做你自己就好了,我幫你照顧外婆。”
寧笙:“……”
寧笙:“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
“被你發現了!”徐嶺也不惱,大大方方地遞出手,“我們吃早飯去。”
寧笙瞥了他一眼,把手遞過去,遞完發現不好,想抽回來,徐嶺卻緊緊地抓住了。
樓下,他倆遇上了徐嶺後爸。
“你這發型……”徐嶺後爸瞧了好幾眼,“看起來有點複古。”
徐嶺:“?”
徐嶺照鏡子,寧笙給他快吹成中分了。
寧笙:“……”
下次還是不幫忙了。
“我就喜歡這種成熟的感覺。”徐嶺說。
“真的嗎?”寧笙不信。
但寧笙高興了,看人都帶笑。
徐嶺一頓早飯吃得心猿意馬,時不時分出注意力用餘光去欣賞對面的寧笙。
有的教養是刻在骨子裏的,即便是在小鎮上吃飯,寧笙也很少會像他們這般狼吞虎咽,喝粥或是咬包子都是小口地吃,飯量也很小。
“這樣吃,更香。”徐嶺演示,一口咬掉了半個包子。
寧笙:“……”
“用原始的方式,品嘗更香的包子。”徐嶺說。
寧笙:“上次就說了,你抱着豬生啃得了。”
即便如此,他還是做了個嘗試。
“這樣。”徐嶺一手一個包子,左右咬,還表演了一個接連抛三個包子。
寧笙:“……”
寧笙:“土死了。”
“你在幹什麽!”徐阿姨往徐嶺胳膊上抽了一筷子,徐嶺被包子砸了頭。
寧笙笑得很大聲,徐阿姨給他揣了塊剛蒸好的糖糕。
好像在青安鎮上,和這些人待在一起,他總會很快樂。
“今日日程,幫陸鵬賣豬,幫數呆摘果子和看我修車。”徐嶺說,“你選一個。”
寧笙:“賣豬。”
徐嶺不屑地笑了聲。
“豬賣你還差不多。”
寧笙:“???”
不過寧笙還是跟徐嶺一起出去了。
因為徐嶺抱着他的腿,死皮賴臉地說,他們狗一刻見不到人都要發癫。
這還是在大街上幹的。
寧笙被四面八方投過來的目光盯得滿臉通紅。
徐嶺往他腦袋上扣了個摩托車頭盔,把他拎後座上,一路往鎮外突突。
昨天的風雨很大,寧笙現在才發現,有很多樹的樹枝都被吹折了。
“秋天了,有些枯枝老了,風一吹,就要掉下來了。”徐嶺說。
寧笙:“……哦。”
“昨天光顧着吼你,忘了問,那樹枝落下來,你怎麽還愣了?”徐嶺問。
那時的寧笙撐着把快散架的傘,愣在雨水中,看上去像一只受驚的小動物。
寧笙想說少爺的事情你少管。
但眼前總出現昨天雨夜全身濕透的徐嶺和他那雙沾滿了泥濘的醜膠鞋。
想了想,他還是說:“想到了……小時候。”
“你小時候怎麽回事?”徐嶺問。
他只模模糊糊地從寧笙外婆口中聽到過一些。
“去劇組……被砸了啊。”寧笙說。
因為害怕,所以遇到類似的情況,大腦會變遲鈍,反應會變慢。
徐嶺:“疼?”
“不疼,暈了。”寧笙說,“醒來之後,不僅不那麽疼,還感覺不到腿了。”
徐嶺:“……”
“當時沒有大人在,沒有人提醒我。”寧笙說。
“那你別怕了。”徐嶺說,“以後我跟着你,天上掉什麽我都告訴你,讓你躲開,你躲不開我就給你攔着。”
“你的告白又多又土。”寧笙說。
“你愛聽漂亮話?”徐嶺問。
寧笙不愛。
上輩子他就生活在精致的假象裏,聽夠了不同人給他編織的漂亮話。
“我們土狗就喜歡說廢話。”徐嶺說,“以量取勝。”
寧笙:“閉嘴。”
小魔王是真的神通廣大,寧笙一直知道徐嶺會修車,但他不知道,徐嶺已經能修上賽車了。
鄰村附近的鄉野不知道什麽時候開了塊地,搞了個挺大規模的賽車場,大量賽車愛好者從城裏開過來,在這兒辦比賽,還帶起了周邊一大片的農家樂。
裝得花裏胡哨的賽車被架起來,徐嶺借着工具躺在車底檢查,偶然讓寧笙幫忙遞個工具。
“換掉零件就好了。”徐嶺說,“沒什麽大問題。”
“謝啦徐哥。”賽車的主人是個富二代,看徐嶺的眼神特別崇拜。
寧笙:“?”
土狗什麽時候搭上這麽多有錢人,還稱兄道弟的。
“你是徐哥從青安鎮帶來的朋友嘛?”來人問寧笙,“要不要我帶你跑兩把?”
“可別。”徐嶺從車底下鑽出來,“這是我的工作鼓勵師,你可別給我把人跑散架了。”
那人咧着嘴笑。
寧笙以前的朋友裏,也有喜歡玩賽車的富二代們,這幫人驕傲得很,不是同愛好的,根本就不屑于搭理。
但是徐嶺……好像已經和他們混得很熟了。
他不想他的土狗給這幫人幹活
“徐哥,這給你。”那富二代揚手一抛,一個煙盒飛過來,徐嶺揚手接下。
“謝啦。”徐嶺說,“下次有問題再來問我。”
“必須問你,旁人我信不過。”對方說,“你那農家樂今晚能不能給我打個對折?”
徐嶺扔過去一張打折卡。
“你那……農家樂?”寧笙問。
也就幾天沒一起睡,小魔王……開農家樂了?
“就附近幾戶農家,今年搬城裏了,投賽車場的時候,我也給順便開發了一下。”徐嶺說。
寧笙:“……”
“賽車場,也是你的?”他問。
“桑蠶坊也是我的!”徐嶺說。
寧笙:“……”
有的人的經商天賦,可能是藏不住的。
開局一間洗車店,徐嶺能幫忙幹成洗車城,再到賽車場。
這都快變成青安鎮首富了吧。
“寧寧!”徐嶺說,“我是不是離你的高度又近了一些。”
“沒有。”寧笙無情地說。
他不喜歡這個說法。
“我在很努力地追你。”徐嶺說。
“我們是一個高度的,平起平坐的那種。”他自知得把這個問題教育明白,“你不比他們差,也不比……我差。”
“我只是……叫你狗。”寧笙說。
不管我喜不喜歡你,不要輕視了你自己。
徐嶺:“那我追上你了嗎?”
寧笙:“滾。”
他沒說什麽,也沒表達得多清楚,但徐嶺似乎很高興。
徐嶺在水池邊,洗去了手上的油污,攬着他的肩膀,帶他去附近的農家樂吃土雞。
寧笙說着沒興趣,但一進門,就被地上毛絨絨的小雞吸引了目光。
他抓了把小米,蹲在地上喂小雞,陽光就落在他的發梢。
徐嶺悄悄地錄了一段,用寧笙之前直播寫作業的賬號發了出去,這個賬號自打高中畢業後,就被寧笙拿來記錄他們四個小夥伴的大學日常了。
等到幾天後開學返校,寧笙看到這段視頻的時候,它已經有百萬點贊了——
[謝謝,我是寧寧喂的那只雞。]
[謝謝,我是你隔壁的那只。]
[你們還要臉嗎?]
[可是他真的好好看啊,這個村子在哪裏,感覺好寧靜好舒适啊。]
[确實,隔着視頻感覺到了溫和的陽光,柔和的風,還有幹淨的小少年。]
視頻的主人正坐在小別墅的沙發上生氣。
這都晚上九點了,徐嶺還不見蹤影。
而且今天徐嶺還翹了一堂課,不知道偷偷摸摸地在忙些什麽。
他跟數呆還有陸鵬打了會兒撲克牌,贏走了七個豬尾巴和三本數學書。
“你們的貨幣都奇奇怪怪。”寧笙說。
徐嶺這才提着幾個塑料袋,慢悠悠地回來了。
“香辣蟹,炭烤章魚腳,烤海星。”徐嶺往桌上擺盤子,“還有鹽焗蛏子。”
山裏長大的孩子,對這些海産品稀奇得很,陸鵬大吼一聲,開始暴風吸入。
數呆文雅地摘掉眼鏡,暴風吸入。
“你把比奇堡端了嗎?”寧笙問。
徐嶺:“……”
“打牌嗎?帶我一個,接着玩。”徐嶺說。
數呆:“打。”
數呆:“你輸了給什麽?”
“錢你們肯定不稀罕。”徐嶺說,“我給青安鎮土特産。”
數呆:“你舍得?”
徐嶺:“你吃着我的海鮮說話放尊重點!”
寧笙:“?”
一頓海鮮加上幾場牌局,徐嶺晚歸的事情被糊弄了過去。
但是第二天,寧笙又不爽了。
他們在食堂吃飯的時候,徐嶺遇上個法學院的朋友,聊了好一會兒。
徐嶺回來的時候,自己的餐盤裏,全是寧笙挑出來的青椒。
寧笙平時也愛把不吃的放他碗裏,但是這青椒,是另外買了好幾碗扣上去的吧!
“寧寧?”徐嶺問。
徐嶺吞完飯,追了上去。
狗,是社交型動物。
寧笙的腦袋裏回響着養寵知識點。
所以徐嶺跟青安鎮的老頭老太太們聊得來,跟x大的這幫大學生們也聊得來。
徐嶺成天颠颠地跟在他身後,一副沒他不行的樣子,實際上認識的人多了去了。
怎麽會稀罕他這種又冷又傲的人呢。
不是說追我嗎?
你追哪兒去了?
不是吧,被我罵兩句,你就放棄啦?
“我聽我傳媒院的同學說,三食堂新開的蛋糕店,有很多好吃的。”徐嶺說,“我們狗就喜歡吃。”
“滾。”寧笙把徐嶺的手甩開。
徐嶺:“我錯了。”
寧笙:“……”
“我想回去了。”寧笙說。
徐嶺:“好!回,我們回小別墅。”
寧笙沒回小別墅,他回家了。
他平時不愛回,但奶奶辦壽宴,他必須回去一次。
宴會廳裏,往來都是打扮精心的男男女女,真心祝壽的寥寥無幾,帶着目的攀談的甚多。
好久沒穿的小禮服讓他覺得渾身都不自在。
“奶奶,祝你身體健康。”他舉着紅酒杯,回憶着這些社交場合的禮儀。
他表現得天衣無縫,爸爸媽媽似乎都松了一口氣,滿意地沖他點頭。
“上次許董事弄錯了,要讓他兒子白亮,跟寧寧聯姻呢。”寧笙媽媽拿這件事出來開玩笑。
“許家也不錯。”爺爺說,“不過應該還有更好的,陳家對我們更有助力。”
寧笙:“……”
寧笙:“我去個洗手間。”
寧笙蹿了。
拜拜了您嘞。
他忽然發現他身上多了股嚣張的野勁兒,藏得很深。
青安鎮的陽光與風,到底是在他的心底留下了印記。
他在山間河邊奔跑過,所以向往自由,想掙脫牢籠。
這或許是他從前,懶得反抗也無心反抗的東西。
反抗循規蹈矩,再反抗世俗。
他也是一縷自由的風,此後無所束縛。
這裏不是家,青安鎮上的小洗車店,和外婆的小別墅,才更像是他的歸處。
風刮回小別墅,寧笙又氣爆炸了。
都要十點了,數呆不在,陸鵬不在,但這倆都有正經事。
徐狗呢,在外面偷吃嗎?
徐嶺這兩天忙着注冊他的公司,準備了一大堆材料,還聯系了不少人幫忙,終于把事情做得差不多了,可以給寧笙看看成果了。
一點,徐嶺回到小別墅,推門,客廳裏沒人。
徐嶺:“……”
他在戶外的小公園裏找到了寧笙,寧笙在吃冰淇淋,腳邊還有幾條流浪狗。
寧笙的睡衣幹淨整齊,卻絲毫沒在意髒兮兮的流浪狗在他腳邊打轉。
徐嶺笑了笑,目光很柔軟。
“在等我嗎?”他問。
“自作多情。”寧笙說。
徐嶺轉頭看了看桌上一排冰淇淋盒子。
徐嶺:“……”
“你怎麽還沒睡?”徐嶺皺眉問。
“你管我。”寧笙捧着盒冰淇淋。
他高興的時候能吃兩個冰淇淋,不高興的時候能吃四個。
徐嶺摘走寧笙手上沒吃完的冰淇淋,揚手扔進了垃圾桶。
“誰給你的權利管我?”寧笙冷冷地問。
“管了,你打我吧。”徐嶺蹲在沙發邊,平靜地說。
“走開。”寧笙說,“我不歡迎不回家不看門的狗。”
徐嶺:“?”
徐嶺:“我沒有不回家,我就是在……”
“我讓你解釋了嗎?”寧笙把人踢開。
徐嶺就不解釋了。
寧笙:“你在靜坐示威嗎?”
徐嶺:“……”
徐嶺:“要不我哭一個以示悔過?”
寧笙:“滾。”
他看起來很不高興,眼睛有些倦意,薄唇緊抿着,沒有他以為的兇,落在徐嶺眼裏有點孤單可憐。
“我以後都會按時回家的。”徐嶺在寧笙身邊坐下,從口袋裏掏了個金鏈子,塞寧笙手裏。
寧笙:“……我不要。”
徐嶺好像一賺錢,就喜歡給他買金子,一點點攢起來,也有不少了。
所以,這是又出去搞錢了?
他的态度軟化了一些。
“我可以養你。”寧笙說。
“你當然能。”徐嶺說,“給你看這個。”
徐嶺翻出一沓厚厚的文件。
“你想有自己的公司?”寧笙問,“你可以找我,少爺動動手指……”
“你連手指都不用動。”徐嶺說,“我喜歡你,我要讓你不勞而獲。”
寧笙:“……”
最初的目标拐了個彎兒,竟然意外地實現了,還附帶了徐狗的喜歡。
“你那麽多……朋友。”他說,“你招招手,就會有很多朋友,你會喜歡我嗎?”
徐嶺:“?”
“我靠。”徐嶺說,“你對自己有什麽誤解,青安鎮上,誰不喜歡你?”
寧笙:“……”
徐嶺:“等下……”
徐嶺打量他,寧笙避開了徐嶺的目光。
徐嶺意味深長地嗯了聲。
徐嶺鼓掌。
“我是過來人,我懂。”徐嶺說,“寧寧,喜歡人的時候,才會自卑。”
會覺得自己不好,所以拼命努力,想把金山銀山,都捧到對方面前。
“但你千萬不要,你就應該是高高在上、最驕傲的那個。”徐嶺說,“你一聲令下,土狗什麽都能幹。”
寧笙:“你在說什麽瞎話。”
臉頰熱得他心慌,他站起來,想逃離這讓他心跳失衡的場景。
情話,動聽即可,無需修辭。
腳邊的流浪狗們汪汪地叫了好幾聲。
寧笙:“你都沒怎麽追我,我怎麽可能……”
徐嶺幾步追上來,從背後緊緊地抱着他。
“我好高興!”徐嶺說,“我追到了。”
寧笙:“不可能……”
寧笙:“不可能!”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低,小寧說服自己失敗了。
徐嶺磨了磨牙,沒忍住,掰過他的臉頰,深吻過來。
嘴巴被咬了一小口,寧笙覺得疼,微張着嘴,被侵入進來。
受制于徐嶺,他罵不出任何的聲音,只能溢出破碎的喘息,微睜着的眼睛也逐漸起了層薄薄的淚意。
他看着長大的徐嶺,在月色下,擁吻他,把他按進懷裏。
好像,也沒有什麽不好。
一起長大,所以以後的路也要一起走。
他被吻到輕顫,手腳都有些發軟,全靠對方攬在自己腰間的手在支撐,用力推 ,卻因為體力懸殊,根本推不開徐嶺,幾乎讓他産生了一種被當做玩具拿捏的錯覺。
徐嶺終于松開了他。
“扇我。”徐嶺說,“快點。”
迷茫從寧笙的眼睛裏一閃而過。
好奇怪的要求。
“三、二、一。”徐嶺數了個倒計時,似乎确定了什麽,嘴角綻放笑意,“沒打,你默許了。”
徐嶺宣布:“你是我的。”
寧笙:“我……”
對方的吻過于強勢,後背綻開的酥麻感讓他仍有些恍惚。
他把右手緩緩地擡起來,最終只是捏着徐嶺的臉頰扯啊扯,想看看這臉皮到底有多厚。
今天不想打。
“你別太得意。”他只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