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The Shadow of Time》
《The Shadow of Time》
過幾天，張莘的小姨春節也放假了。
“莘莘，今年春節你要回大榕鎮嗎？”小姨走到張莘的房間門口。
“要的。”張莘正在做作業，她擡起頭看向小姨點點頭。
“正好今年我也打算回老家看一看，好久都沒有回去了。”小姨繼續問，“那你怎麽回去，要小姨送你嗎？”
“不用了，謝謝小姨，陳津述的姐姐來接我們，差不多後天吧。”
“那好，路上注意安全哈。”
“嗯。”
陳津述在家正刷着題，陸紹行發了微信消息過來。
陸：陳津述，先前我拿來給你擋桃花的那張照片，還記得吧？
樹：怎麽了
陸：沒想到就是蘇蔓……
陸：世界這麽小
樹：你是不是對人家有興趣
樹：前幾天燒烤的時候就看你不對勁
陸：我确實覺得她有點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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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才加了微信，接觸接觸再說吧
樹：那你倆現在是什麽情況
陸：相互試探呗
樹：你先前那套還是收着點，蘇蔓又是張莘的朋友，要不然到時候弄得挺尴尬的
陸：行，我知道了
陸：有了白月光就忘了兄弟呗
樹：……
……
張莘和陳津述各拖着一個行李箱，在小區門口等着。陳笑開着一輛黑色的紅旗，停在他們面前。
陳津述打開後備箱，幫張莘把行李放進去。
“謝謝。”張莘笑着向陳津述道謝。
“謝什麽。”陳津述關了後備箱，“張莘，你暈車就坐前面的副駕駛吧。”
“好。”張莘開了前面副駕駛的門。
坐在駕駛座位的陳笑聽到後在一旁一臉姨母笑，沒想到自己的弟弟還挺貼心的，怎麽自己就沒有這個待遇呢。
“笑笑姐好。”張莘坐下來就跟陳笑打招呼。
“莘莘好久不見，沒想到越長越漂亮了。”陳笑一頓誇獎，盯着張莘。
盯着弟妹的眼神。
誇得張莘有點不好意思：“謝謝笑笑姐，你也是。”
陳津述坐上後座：“好了，走吧。”
車子就啓動出發了，一個小時後到達大榕鎮。
陳笑把車停在大榕小學的附近，張莘和陳津述下了車。這周圍恰好有一個小的停車場，陳笑便先去停車。
張莘拖着行李箱，轉頭看向陳津述，笑着問道：“這時候正好輪到我媽媽值班，她一個人應該挺無聊的。你來猜猜我媽媽現在在保安室裏面幹什麽？”
“阿姨應該在……看書？睡覺刷視頻”陳津述配合張莘，一番猜測。
“好吧，其實我也不知道，到了就知道了。”
張莘敲了敲保安室的窗，裏面的人看見了外面的人就按下按鈕打開自動門。
張莘提着箱子進了校門，陳津述跟着。
保安室裏傳來張莘媽媽姚明蘭的聲音：“莘莘，怎麽到了也不說一聲，媽媽好去接你。”
“笑笑姐就送到校門口的。”張莘回道。
張莘進入保安室，就張開雙臂想要抱住媽媽：“媽媽，我想你了。”
結果被她媽媽舉起手打斷了：“乖寶，等一下哈。”
張莘：
張莘轉頭看見電腦屏幕，姚明蘭正在專注地打游戲。
大魚吃小魚。
張莘朝陳津述投去一個“你猜到了嗎”的眼神，含着笑地無奈。
陳津述無聲地笑了。
伴随着一聲“啊哦”，屏幕裏面的小魚最後一條命也沒有了。姚明蘭的目光才從電腦上移開。
“小述也回來了。”看見張莘背後站着的人，姚明蘭眼睛一亮，“真是越長越帥了啊。”
陳津述微笑着打招呼：“姚阿姨好。”
“想吃什麽，今晚去姚阿姨那裏吃飯。”
張莘搶先說：“魚香肉絲吧。”
“就知道你倆都愛吃魚香肉絲。那好，你們倆先在這裏守着校門，我回家去弄晚飯。你們曾叔叔很快就會來交班。”姚明蘭吩咐完就回家了。
張莘關了自動門，叫上陳津述：“樹子，一起去逛逛校園吧。”
少女的眼睛裏有着明亮的光，像那年那天的晚霞映在她的眼眸裏閃爍。
陳津述回過神來，笑着接上她的話：“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占我便宜。”
不過，兜兜轉轉，還好與你重逢相遇。
張莘走進食堂轉了轉，“這食堂确實是擴修了，變大了好多。”
陳津述摸了摸飯桌：“桌子都換了新的。”
感慨萬千啊。
張莘和陳津述又去到操場，張莘搖了搖乒乓球臺，“以前這個球臺可晃了，現在都是新的。”
“陳津述，我們來打乒乓球吧。”張莘雙手一撐，坐上乒乓球臺，“我在這兒等你，你去保安室拿乒乓球和球拍。”
“懶得你。”陳津述嘴上不情願，最後還是乖乖去了。
不一會兒，陳津述就取回球拍，遞給張莘一塊。
張莘和陳津述先打了幾輪，找回手感。
“正式開始咯。”張莘将視線集中在乒乓球上，然後抛出，發了個旋球。
陳津述輕松接過，将球打了回去。
張莘反手，将旋球直接拉直線打過去。
“張莘，你居然抽我？！”
“抱歉哈，順手。”
“看來真是小瞧你了，我要認真了。”
“我等着呢。”
……
打了不久，差不多到了飯點，他們便迎着黃昏一起回家。
一路上倆人嘻嘻笑笑着，夕陽将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
眨眼就到了除夕夜，到處都是小孩兒拿着小火炮放，“噼裏啪啦”地響。
張莘和陳津述去了賣煙花的商店，買了一些仙女棒和一盞孔明燈。
他們本來想去廣場放的，但是人太多了。而且還有不少熊孩子，保不準下一秒你就踩到了他們的火炮，太危險了。
于是他們決定去大榕小學背後小山上的大榕樹那裏去放。大榕樹周圍都是平地，視野開闊，可以把整個大榕鎮收入眼底。
張莘和陳津述爬上小山丘，一棵巨大的榕樹映入他們的眼簾。
山頂靜悄悄的，偶爾的蟲鳴打破寧靜。山腳卻是燈火通明，彩燈五顏六色，煙花爆竹的響聲宣告着新的一年即将來臨。
“小時候我們還經常爬上大榕樹，坐在樹幹上眺望着遠處的風景。”張莘回憶着，不知不覺就笑了。
陳津述笑出了聲：“是啊，你先前還不敢呢，死活拽着我的褲子。”
“打住，黑歷史就不要提了。”張莘拿出孔明燈和筆，遞給陳津述一支，“我們來放孔明燈吧。”
“好好。”陳津述在孔明燈的一面寫下心願。
張莘在孔明燈的另一面寫下：
平安喜樂 萬事勝意
寫完後，張莘探了個頭出來問陳津述：“你寫的什麽？”
“不告訴你。”陳津述還有點小傲嬌。
“那好吧。”張莘乖乖地把頭收了回去，“準備好了嗎？要放了喲。”
“嗯。”
張莘和陳津述一人抓住孔明燈的兩個角，然後慢慢地輕輕地放手，他倆望着孔明燈升高飛入夜空。
願孔明燈上承載的願望都能實現。
孔明燈飛走後，張莘和陳津述對視，眼裏都含着笑。
“陳津述，你會怪我當初選擇去一中嗎？”張莘蹲下來，拿起地上的仙女棒和打火機。
“不會。”陳津述沒有猶豫。
“你不會是怕我生氣才這麽說的吧。”張莘用打火機點燃仙女棒。
“沒有，我是說真的。我要謝謝在附中的三年，讓我學會了成長。”陳津述望向深邃的夜，和那在黑夜中散發着微光的孔明燈，最後他看向張莘，“更要謝謝當年的張莘選擇了前途，而不是回頭等我。因為她，才會有更好的我，遇見更好的你。”
“樹子，謝謝你。”張莘揮動手中的仙女棒，光照亮了她的臉龐。
她也遞給陳津述一根，然後用自己的引燃。
“那新的一年，我們就一起進步吧！”張莘舉起仙女棒，朝着山下大喊，回頭又望着陳津述燦爛地笑了。
“好。”
陳津述回應着，心裏卻是不可抑制地悸動。
此時的春晚正進入倒計時。
“新年的鐘聲即将敲響，讓我們一起倒計時。”
“五、”
“四、”
“三、”
“二、”
“一！”
“新年快樂！”
此刻煙花爆竹一起炸響，熱鬧非凡。
張莘看向身邊的人：“陳津述，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張莘。”
吳子浮正在和周喻希打電話。
“來福，你看到煙花了嗎？”
“看到了。”吳子浮笑着，“新年快樂，周喻希。”
“來福，新年快樂！”
00:00
征途：蘇蔓，新年快樂。
蔓越莓：新年快樂，陸紹行。
煙花絢爛，願我們最愛的人都在身旁。
……
［小劇場］
寒假最後一天，吳子浮正在瘋狂趕作業中……
差不多都趕完的時候，吳子浮就一項一項地清點作業。結果從書包底翻出一本空白的英語單詞填寫冊，都已經折皺了。
暈……
不如一了百了算了！
最讨厭的就是英語了，雖然抄得快，但是單詞填寫真的要寫超久。
一番掙紮，吳子浮還是點開微信聊天框。
你爸爸：周大小姐，在嗎？
周扒皮：
你爸爸：我想抄一下你的那個英語單詞填寫冊
周扒皮：什麽？
周扒皮：你叫我什麽
吳子浮緊握着手機，咬牙切齒。算了，大丈夫能屈能伸。
你爸爸：Dad。
周扒皮：诶，乖～
周扒皮：［圖片］*10
吳子浮嘆了口氣，人生之恥辱啊。
現在撤回還來得及嗎……
